《武魂重生(蜗牛)》第220章


“后文先生北上求学,一去便是许多年未曾回头。这苏常雨小姐,自文先生一走,竟是封了瑶琴,闭门谢客,还立下了誓言,文先生不回,她便琴不再启,不梳髻,任红颜老去。”
迪莉小姐说到这里,却是叹了一叹,一个女人,要让自己最珍爱的红颜老去,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亦是什么样的深情?看这文涂山现在的状态,便知她那誓言,句句是真,否则断不会如此红颜白。
“文先生一去三十年,期间在京城成了家,他那娘子甚是贤惠,嘱了文先生派人相邀苏小姐北上团聚。苏小姐却是修书一封,内书寥寥数字:妾一心侍君,望君亦一心待我。”迪莉小姐说到这里,却是满含深意地看了身边的魂林一眼。
说到这里,魂林便明白了。汗啊,没想到这文涂山竟然是个陈世美,幸运的是他娶的老婆心肠好,竟让他纳这苏常雨为妾。谁知道这苏常雨却是个刚烈性子,便如那河东狮般,崇尚一夫一妻,指望文涂山心里便只有她一人。不用说,这结果也可以想见了。
“如此一来,这苏小姐三十年苦等,红颜老去,却终是未遂了心愿,真是个苦命的人儿。”迪莉小姐眼圈通红,瞥了魂林一眼,叹道。
靠,迪莉小姐看我干吗?不会也是崇尚这一夫一妻制吧,看见迪莉小姐的眼神,魂林吓了一跳,旋即想道,她崇尚一夫几妻,与我可没有关系,管她那么多做什么。
不过听了苏常雨的故事,魂林这个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者也是有些感动,刚烈至此,情深至此,不容易啊,这女子确实值得尊敬。
“常雨,一别三十年,你模样却仍是当年一般美丽动人。”文涂山开口的这句话,便让魂林大吃一惊,这老头哄女孩子的手段,和老子有的一拼啊,看来当年的风流帐定然不少。
“文公子,我却是来赴那昔年之约了。一日不归,便不梳髻,三十年了,我终于可以再弹一回琴,再梳一回髻了。”那苏常雨说着,却是泪落满面,苍白的鬓角,在圆湖的斜风细雨里,显得格外的凄冷。再看那文涂山,亦是老泪纵横,扶住桌子,竟似站立不稳。
看人家老情人见面,充当电灯泡的感觉十分的不好,魂林拉了迪莉小姐要走出去,却见迪莉小姐倔强地立在原地,哭得比苏常雨还凶,便如那钱塘江决了堤。
乖乖,魂林暗吐舌头,这小妞原来也喜欢看剧啊,急忙在她耳边道:“这二人要叙别情,你却站在这里妨碍他们做什么?”
迪莉小姐轻嗯了一声,正要走出去,却听“嗡”的一声轻响,竟是琴弦振动,不知何时,那华苏常雨已坐在那三十年未启封的瑶琴旁,轻启琴弦唱道:“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她的声音已不复昔年天籁之间,略带嘶哑,偏这曲子情真意切,便是她一生之写照,未见任何技法,却是自心扉,袅袅唱来。三十年之徘徊等待,三十年之魂牵梦绕,一朝得见,却是红颜老去,韶光不再,这中间有多少的幽怨凄苦,便皆揉入这小曲当中,有情有境,想不感动都难。
迪莉小姐过于达的泪腺,更是哭得稀里哗啦,魂林却也受不了这悲凄气氛,轻叹道:“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魂林――”迪莉小姐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抽泣着道:“你,会不会学这文先生?”
汗,这怎么能和我扯上关系,这种事情,魂林还真的没有想过,现在他除了李雪,还有一个娜雅,不过身边的这个小妞看的紧,老是破坏两人的好事,当下便开玩笑道:“我是帝国英明政策的忠实支持者,老婆绝不能只娶一个。再说,我可比这文先生聪明多了。他是大事聪明,这事上却是犯了傻。若我是他,这苏常雨要和我玩性格,我便直接把她绑来,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然后生下五六七八个儿女,看她再如何“望君亦一心待我”,学他干嘛,笨到家了,”魂林道:“这老头应该学我才是。”
“学你什么?”迪莉小姐抹了泪珠儿道。
“学我,坚强、霸道、博爱、勇往直前,对着喜欢的女子,竖的不行来横的,横的不行来滚的,手段千万种,绝不放手就是了,这文老头却是钻到牛角里去,也算笨到家了。”魂林笑嘻嘻的道,脸上的表情极不正经,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本来十分感人的意境,被魂林这番近乎流氓的言论彻底地破坏了,迪莉小姐又气又恼,这人却不知怎么回事,偏生笑的时候,他能把人弄哭,偏生哭的时候,却又让人笑,讨厌死了。
两人说话还未完,却听嘣的一下,琴弦断裂的声音,细看过去,却是苏常雨那苍白如雪的手指,用力扯断了琴弦,她望着文涂山,缓缓道:“文公子,这瑶琴乃是昔年你所赠,今日便归还于你,也算了结这三十年的情份。”文涂山嘴唇嗫嚅,说不出话来,苏常雨凄惨一笑,急步奔出舱外,舍身便要向湖水中跳去。
魂林却是眼疾手快,几步赶上前去,拉住苏常雨的衣袖道:“苏姐姐,这边水浅,去那边才行。”
“你,你这是何意?”苏常雨惊道。
魂林笑道:“却是解你心愿来了。”说话间,文涂山却已是赶上前来,拉住苏常雨的手,激动道:“常雨,你千万莫要冲动,昔年是我负你,我向你赔罪,便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苏常雨嘤嘤哭泣道:“你现在与我说这些却有何用,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
文涂山紧紧地拉住苏常雨,二人却是就此纠缠进来。魂林看得郁闷,这两人,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偏又搞得这么死去活来,真服了他们了,五六十岁的人了,还来这一套。
迪莉小姐轻走到他身边,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
魂林一笑,道:“你袖里藏的那团红线呢?”
迪莉小姐脸红了一下:“谁藏那红线了,你要这个做何用?”
魂林对着苏常雨和文涂山指了指,笑道:“看这二人闹得多别扭啊,说不得,便要我们当回月老了。”
迪莉小姐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捂住小嘴笑道:“就知道你鬼主意多。”
“好了,好了,莫要拉扯了。”魂林走到文涂山身边,借着拉他臂膀,将一枚绣花针穿着红线缀到他长袍上,然后朗声道:“就请听我说一句吧。”迪莉小姐亦是紧紧扶住苏常雨,将那穿针红线缀紧在她衣上。
“公子何人?”苏常雨边哭边道,却是问的魂林。
“我是何人?”魂林呵呵一笑:“鄙人魂林,文先生号称天下第一才学,我却是天下第二,苏小姐记好了。来日遂了心愿可要好好谢我哦。”
“将死之人,却要遂什么心愿?”苏常雨泣道。
魂林微微一笑:“人生虽如草芥,却有春华与秋实,哪能轻易说生说死?苏姐姐,三十年弹指一挥都已过去,你却还在意这片刻功夫么?”
苏常雨感慨一叹,魂林抓住她心神的那一丝犹豫,道:“文先生,苏姐姐,我来问几个问题,请两位一定要谨慎回答,莫要说谎话,这可事关二位千秋万代,大意不得。”
文涂山自然知道这魂林是要帮着自己的,急忙点头,苏常雨却是没有说话。
“文先生,你这些年是不是已经忘了苏小姐?”魂林悠悠问道。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文涂山也顾不得面子了,急忙道:“此话从何说起,三十寒暑,我何曾忘记过常雨,便是书信,却也不知送来了多少。”原来这文涂山还在给苏常雨写情书啊,也算难得了,魂林道:“那你为何迟迟不来寻苏小姐?”
文涂山叹道:“昔年常雨一封书信,天下皆知,却是将路堵绝,我便是有心,又哪里有颜面来见她?”
魂林点点头,又转对苏常雨道:“苏小姐,你便真的不再思念文先生了么?”
第二百零二章刺杀
苏常雨板着脸哼了一声,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怅然,魂林笑道:“这个问题,便由我来代答吧。小姐封琴束三十余年,思君念君,却又忧君恨君,遥念长如水,幽恨绵似针,到了如今,怕已说不清是恨还是念了。对也不对,苏小姐?”苏常雨脸色有些羞红,旋即又叹了口气,却终是没有否认。
魂林又道:“文先生,你出来寻苏小姐,你家里老伴知情么?”
“她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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