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从笔下来》第63章


……
第二天,丁萱果然在新闻上看到了丁若棋所在剧组开机的消息。然而第三天她就接到了丁若棋塞着鼻子打喷嚏的电话——她感冒发烧了。丁萱让她按时吃药,却也没问要不要自己过去剧组照顾一下,丁萱其实明白丁若棋如今有些介意自己在公众场合以她姐姐的身份出现。
然而隔了一天,丁若棋又一个电话打过来,有气无力地说:“我出水痘了。”
“唉,还是传染了。痘痘多吗?”丁萱提着电脑从图书馆出来。
“不多,可是这几天都不能拍戏了。”丁若棋叹气好几声。
“晓莎呢?她怎么样?”
“她还好呢。不过她之前也没有出过水痘。”丁若棋阿嚏一声。
“那……要不要这几天我来陪你?”丁萱考虑了一下,“我小学就出过水痘了。”
“好啊。明天我让司机接你来外景地酒店。”丁若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打了个哈欠,“反正也不能出门。”
丁萱挂断电话,琢磨了一下,再给段律铭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他没有接,第二个才打通。
“你在上课——”她顿住话头,听到他在那边的喘息声。
“我在健身房。”段律铭说,“刚刚下跑步机。”
“哦,我明天要去女巫谷。在那边呆一个星期。若棋出水痘了,我去照顾她。”
“女巫谷?”段律铭皱眉,他不怎么放心,“一定要去?”
“是我姐姐嘛,”丁萱说,“啊,我怎么听到了九尾的声音?”而且听起来九尾还挺激动。
“……他无聊也在旁边玩。”段律铭用目光警告九尾别出声。九尾只好在旁边无声地比划,示意他可以去女巫谷盯着丁萱。
“若棋助理也得水痘了,不过我免疫。”丁萱不疑有他,继续说道。
“行,”段律铭说,“九尾要跟你说话。”话音刚落,手机就被九尾拿去了。
“喂喂,丁萱。我跟你一起去女巫谷。”九尾兴致勃勃,摩拳擦掌,“好久没回去了。”
“可是我不是去玩啊……”丁萱非常肯定九尾在的话就是个不着调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我去了之后也有自己的事情,不会一直骚扰你。咱们各玩各的。”
“好吧。”那她就不好拒绝了。
挂断电话,站在山洞边满地骷髅白骨累累中的九尾拍拍手,一脚踢在了已经被段律铭制服的毒蝎精尾巴身上。蝎妖趴在地上,浑身伤痕累累,已经控制不住身体变成了成人身长的巨蝎,只有头部还是人头,嘴里塞着一团布。而它背部被段律铭一脚踩住,动弹不得。已经断成几节的尾巴被九尾踢得仿佛没有骨头般甩到石头上,疼得毒蝎额头青筋爆起。
段律铭也已经受伤,手臂鲜血淋漓,但依旧一把抓起蝎精的头,抽出他嘴里的破布,声音带着阵阵寒意。“我再问一遍,你是听话,还是不听话?”
“呸!”毒蝎表情狰狞,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等我他日东山再起,叫你们不得好死!”
“你还想东山再起?”九尾拿起旁边的人腿骨敲到他头上,问一声,敲一下,“我同意了吗?我同意了吗?”他顿了顿,又使劲一敲,“你爷爷我同意了吗?”
见毒蝎精软硬不吃,段律铭直接毫不留情面不改色手下使力。下一秒,蝎精已经彻底变为原形的蝎子头滚落到地。
九尾没料到段律铭这么生猛,顿时喜笑颜开,这才是他认识的段律铭,他熟悉的段律铭。九尾一手拿出丁萱给的妖怪名录,划掉了毒蝎精的名字。不料蝎头突然睁眼,蝎身陡然膨胀,瞬间爆炸。
段律铭眼疾手快,一把拽过九尾。蝎身爆炸的毒液悉数撒到了他身上,顿时腾起青烟,如硫酸一样开始侵蚀衣服直至皮肤。
“不好。”九尾神色一凛,将名单塞进怀里,帮段律铭脱下衣服,然而就算速度再快,也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背部腰部的皮肤与肌肉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融,直到毒液没有浸染的区域才停止。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
头顶,大风拍着翅膀,嘴里叼着一袋朱砂姗姗来迟。
“走,”段律铭简单处理了自己的伤口,拿起衣角擦擦嘴唇边的血迹,“这山上,还有一个。”
话音刚落,段律铭变身蛟龙,咆哮一声,腾空而起,朝山顶飞去。
九尾一愣,回过神来往上一跳,落地已是白狐,打了个滚,朝山上跑去。
……
☆、模特
“嗯,是她的司机开车来接的。我们已经过收费站了。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吧。不用担心。”丁萱坐在后座,望着车外飞快往后滑去的高速公路栏杆,“怎么要突然出差去澳门呀?”
“一个学术讲座,本来定的是院长,后来说还是让我去。”段律铭坐在沙发上,嘴里咬着纱布,一手将朱砂加入一杯水里。他光、裸着上身,从后背到腰腹,依旧遍布了仿佛烧伤的痕迹,有已经坏死的皮肤慢慢剥落。
“几天回来?”丁萱问。
“……一周吧。”希望这伤能在一周内恢复。
“好的,那你要照顾好自己。”丁萱叮嘱说。
挂断电话,段律铭拿起了名单,其中已经有四分之三的名字全部被划掉。
而这件事,丁萱不会知道。
……
结束通话,丁萱摸着手机屏幕,抬头才发现九尾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盯着自己。
“怎么了?”她问。
“段律铭真的对你很上心。”九尾评价道,强调,“很上心。”
“……我知道。”
“你不知道。”九尾拆开一盒酸奶,想了想,“如果不是我的错,他就不用‘去澳门出差’了。”
“这不是学院安排的吗?”丁萱不懂,“你去学院闹了?”
“跟你讲不通。”九尾不多解释,“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吧,如果有事打我的电话。”
“你不跟我住同一个酒店吗?”
“当然不,我有自己的住处。毕竟女巫谷是老家。”
“老家?”
“我觉得是。”九尾咬着吸管,“我和段律铭就是在那儿遇上的,当时我在猎人。”
“你在干什么?”丁萱觉得她听到了个名词。
“猎——人,”九尾拖了长音,“捕猎人类,简称猎人。”他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个棒棒糖,问丁萱,“你要吗?”
“不用谢谢。猎人是怎么猎的?”丁萱又问,“你不会是捕猎了吃掉吧?”
“不好意思我对吃人不感兴趣。”九尾再次很嫌弃,“我没事捕猎是寻开心。当时为了旅游开发,有护林员组队巡逻看看有没有猛兽出没,当然也有些原住民私自打猎。反正我就是无聊,跟在他们身后偷走子弹,把所有的捕兽夹都染上我的味道。”九尾一笑,“你知道他们要花多少时间擦拭才去掉夹子上的人味然后再布置好陷阱吗?我特别享受看到他们气急败坏的感觉。”
“可是我记律铭是‘救’下你的。”
“是啊,我哪里知道他们会带麻、醉、枪——都是那群搞旅游的坏分子。换了原住民,就算有猎、枪都不敢打狐狸。”九尾一笑,露出一边光洁的牙齿,“他们搞封建迷信,有传说。”
“什么传说?”丁萱好奇地问。
九尾嘻嘻一笑。“不告诉你。”
……
上午十点,酒店二十一楼套房。
晓莎在一堆花儿里挑挑拣拣。已经枯萎的放到一边,还开得艳的便减去一小节枝条,重新养进花瓶里。等收拾好后,将枯枝抱起来打算去扔掉。
丁若棋正好打完点滴,等丁萱到了后一起回来,打开门一看。“怎么这么多花啊?”
“都是剧组工作人员送的。陈哥还特意送了家乡特产来呢。”晓莎将地上的叶子捡进垃圾桶,提起袋子,顺便跟丁萱打招呼。
“你会去房间呆着吧,不用过来了。”丁若棋摘下帽子就拿着粉底盒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为什么?”晓莎问。
“免得传染你啊,这都想不明白。”一看脸上暂时还没冒出水痘,丁若棋终于松了口气,“况且丁萱也过来了。”
“哦,罗哥说待会过来看看你们。”晓莎最后说。
“好的。”丁若棋朝卧室走去,问丁萱,“跟谁打电话呢?打一路了。”
“我师弟。”丁萱此刻再次深深后悔不该带九尾过来。哪里知道一下车,就跟丁若棋说两句话的当儿,他就跟兔子一样窜得影子都没有了。
“要不要叫人去找找?这边游客多。”
丁萱摇摇头,正好电话终于打通。
“喂?”对面九尾的声音懒洋洋。
“你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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