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从笔下来》第75章


的胳膊。手下感觉到他胳膊上的肌肉瞬间一紧,烫得吓人。而那双眼瞳也瞬间犀利起来。那一刻丁萱提心吊胆得以为自己就要死掉了,然而幸好,他没有下一步动作。
“律铭,我是你的爱人……”她轻轻念着,能感觉到他在听,他在斟酌她的话语。可是他的眼睛却丝毫没有要变黑的迹象。
或许……或许那样有用?丁萱一滞,紧紧咬住嘴唇。是的,她……可以做到。她可以拯救他,她不害怕,她……愿意。
她的手依旧有些颤抖,在他目光注视下,移到衬衣领口,慢慢,一颗一颗解开扣子。
因为呼吸,她胸口起伏着,却依旧坚持,直到解开最后一颗扣子。
他依旧一动不动注视她。
丁萱伸出冰凉的双手,触摸他的脸颊,手指插在他黑发间,他没有抵触。
“律铭……”她低声喊着他的名字,悄然抬起头,用唇触碰他的下巴,停顿片刻,轻轻将他的头往下压,吻上他带着血铁锈味道的唇。宽松的衬衣没有了约束,从她抬起的肩头滑落。
他任她动作,没有要配合的意思,也没有拒绝。那双眼睛却似乎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心里满满浸透了另一种羞怯与绝望,与害怕交织,混着无措和难堪,让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滑过太阳穴,打湿头发。
她依旧颤抖着,光、裸的皮肤在夕阳山间略带凉意的空气里起了浅浅的颗粒,她紧紧闭了闭眼睛,希望碾碎那些灰败的情绪。她不能屈服,不能。
突然间,凹陷的锁骨处触到了浅浅的鼻息。
她睁开眼,看到他低下头,鼻尖触碰在她肩膀处。丁萱试探着,拥抱住他的腰身。他身上的温度依旧高得吓人。
从这个角度,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却将主动权完全赋予他,她听话,她服从,她爱慕,她会走向站在黑暗尽头的他,走向他所指引的方向,哪怕前方一片黑暗,没有光亮,万丈深渊。
她紧紧拥住他的脊背,哽咽出声。
他停顿片刻,唇落在她圆润的肩头,牙齿咬断了她的肩带。
☆、阳光
丁萱在清晨阵阵鸟鸣声中苏醒。
睁开眼,白色窗帘外微风阵阵。灿烂的阳光里,深绿浅绿的树荫林丛间偶尔有几只鸟扑腾着翅膀在枝丫间跳跃。
她裹着洁白的被子坐起来,肌肤与被子的触感告诉她,被子底下她没有穿任何衣服。而且某个地方还有些不适应的疼。
床上有些凌乱,床位凳上放着衣服。她隐隐约约记得……这些衣服本是昨夜撕破丢在地上的,已经不能穿了。
房门突然咔擦一声打开,他站在门口,穿着宽松的灰色针织衫和黑色家居裤,手里端着一杯牛奶。“醒了?”
丁萱一时不能回过神来,怔忡看着他走过来,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在她身边坐下。她这才意识到此刻处境,曲起双腿,将发烫的脸埋在膝头被子上。
“我再陪你睡一会儿?”他伸手将她额边碎发撩到耳后,动作很轻。
丁萱摇摇头,突然抬头看向他黑亮如墨的眼睛,抑制不住欣喜。“你已经恢复了?”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很是沙哑。
“嗯。”他点点头,凝视她的目光像是冬日下午的阳光,又像晒了一下午的暖和毛衣。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声音像大提琴安详奏起,“抱歉,我弄疼你了。”
她摇头,垂下眸,眼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颤动,有些贪念他手心的温度与指尖的抚摸。
“你先穿我的衣服?”他问,扫了眼床尾凳上的衣服,就连她内衣肩带也被他昨夜咬断不能穿了。
“嗯。”她点点头,见他又拿出一条银色链子,“这是什么?”
“新的项链,”他边说边给她戴上,“原来那条不能用了。”昨夜也被他扯掉了。反正已经无效,应该说早就被人掉包了。在丁萱差点被狐狸所伤时,他就应该注意到这点——蛟血没能保护她。而到底是谁通过何种途径掉包了他的项链,他会弄清楚。
丁萱低头摸着这条新的项链,这不是蛟血,而是黑色的,坚硬如钻石的挂坠,被打磨的造型有些古怪,像是微型的树干和枝丫。
她顿时慌乱起来,连连摇头要把项链扯掉还给段律铭。“我不要,不要……”越说越哽咽,直接抽泣起来,“我不要!”
“丁萱!”他稳稳握住她揪在吊坠上的手,声音斩钉截铁,“听话。”
“我不要!”她抬起头,泪水滚落,“我拿了这个,你怎么办?”
段律铭给她的是蛟角,是他最重要的蛟角。缺失蛟角,永远不能再长,他必定元气大伤,而这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恢复的。他斩断了自己的蛟角,不等同于受伤,却比受伤要严重更多。没有朱砂的话,段律铭受伤都需要漫长的恢复时间,更何况是残缺了蛟角?
“我是你创造的,还记得吗?所以,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段律铭掰开她的手指,将挂坠贴在她锁骨间,一字一句,“懂吗?你的安全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我不能允许昨晚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指尖顺着她的肌肤下滑,很快就到了胸前的危险区域。
丁萱喘息一声,陡然抓紧他的胳膊,却并不是阻挡。
“听着,”他与她额头相抵,眼里闪过一抹难言的暗色,“我出去,你穿好衣服下楼。”要不然他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而她显然需要休养。
“好。”她点头,依旧有些哽咽。
依旧是穿他的睡衣,走在楼梯上时就听到他在厨房问:“想吃什么?”
“青菜面。”丁萱吸吸鼻子。
“好。”
丁萱揉揉眼睛,“几点了?”
“七点四十,还早。”他走过来蹲下,给她把过长的裤腿卷起来。
“你已经做好了?”丁萱看到桌子有煎蛋和三明治,“我吃这个就可以。不用做面了。”
“已经煮上了。”他站起来,“你要相信我的厨艺跟我的医术一样精准。”
他回到厨房切菜,果然姿势跟站在手术台上时一模一样,葱花被切得正好一厘米一段。丁萱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头靠在他肩膀。他的温度让她浑身都懒洋洋的。
“加鸡蛋?”
“不要。”
“鸡胸肉?”
“不要。”
“醋?”
“要。”
段律铭将面盛起来。
“好烫。”她在他背后说。
“看都不看就知道烫?”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嗯。”
“那先让它稍微凉一凉。”段律铭将碗放到一边,转身握住丁萱的腰,轻而易举将她放到了餐桌边缘坐着。
“为什么坐这里?”她不明白。
“你猜?”他笑着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丁萱的呼吸渐渐不稳,感觉到他卡在她腰间的手慢慢伸进睡衣,抚上她滑腻的肌肤。
……
几分钟后,段律铭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再不吃面就要糊了。”
话音刚落,丁萱肚子咕地叫了一声。
“吃早饭。”他说着,帮她把睡衣拉上肩头,扣子重新扣好,然后要抱她下来。
“我自己来。”她红着脸,跳下桌,不去看他。她知道他一定在笑,那种眼睛闪闪发亮的笑。
把面端上桌,还好没有糊成一团,她夹起一筷子吃下肚,温度适中,味道不错,很清淡,却有虾米的味道。而之前她只见过他做三明治。“我以为你只会做三明治来着。”
“只是吃那个简单而已,早上时间紧。不过的确做三明治最拿手。”他坐在桌子对面,喝着茶,“虽然目前会的菜不多,但是养活你不成问题。”
“我也会三个菜呢……”丁萱小声说。
“哪三个?”
丁萱伸出手指开始数。“西红柿炒蛋,蛋炒西红柿,还有西红柿和鸡蛋一起炒。”
段律铭非常配合地点头,眼神如阳光下湖面一样熠熠生辉,柔和温暖,唇角挂着笑容的弧度,“我的丁萱真聪明。”
“下次我做饭给你吃。”丁萱夹起青菜,“让九尾也一起——对了,说起他,昨天是他带我和若棋回去的。”她想了想,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出来。
“所以,罗明就是郑青松?”段律铭皱起眉。
“对。”
“那就简单了,罗妤舞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养的妖奴。昨天跟我交手的蛟就是罗明。只可惜让他逃了。”
“出入也太大了,在大纲里我给他的设定是人。现在怎么办?”丁萱越想越忧心。那条老蛟看上去很是厉害,而段律铭还割断蛟角给她了。“也不能叫鲜眈帮忙——他是罗明的徒弟。也就是说,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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