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都不算重生》第70章


夏建国眉开眼笑地从家里钻出来四下张望后,目光落到莫许脸上,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宠了一辈子的小女儿。
莫许下意识别过脸,用力甩手,再次挣开李小双,哭着吼:“没得事得!你们不要管我行不行!”
吼完就飞快地朝对面的马路跑。
夏建国和李小双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跑远了。
“刚刚那个是我幺妹吗?我幺妹咋子正瘦了?”夏建国简直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晓得她死女儿的,问她她不说。”
李小双咬着牙,眼泪直飙。
如果说上一吼,李小双的感受是委屈,那这一吼的感受就是如遭雷击了,还是惊雷,击得她浑身都痛。
“哎呀,娃儿大了,是该有点他们自己的事,我们管不了。”夏建国揽着她的肩宽慰。
李小双哭得更厉害:“老子才不管她,她死女翅膀长硬了要上天,还吼老子……呜呜呜……老子又没惹她……呜呜呜……”
“哎呀,莫哭,莫哭,是幺妹不像话,连妈老汗儿都敢吼,等晚上我打电话给你涛回来,莫哭哈莫哭……”宽慰完,夏建国又问:“幺妹回来咋子?咋子屋都不落又走了?”
李小双委屈得冲夏建国吼:“那死女儿回来找建人,我跟她说建人走了,她就朝我吼,我得罪她了呀!建人走了关我屁事啊!吼我,还吼我,呜呜呜……老子喂她正大有啥子用哦……”
“……”
夏建国被吼得头痛:“好,好,好,莫哭了莫哭了,你是我屋头的总统,你说咋子都对,等下回回来我给你收拾她行了吧?当真的,幺妹找建人咋子?”
李小双睁着个兔眼睛瞪他:“我晓得她找他咋子啊!”
夏建国:“……”
两人同时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莫许气冲冲跑到公路上,又掏出手机给王建人打电话,还好,这一次很快就接起来了。
莫许气得发抖:“要见就见,不见就不见,你耍我有意思吗?”
楚徊遇:“我没耍你。”
莫许简直无语凝噎:“我都回来了,你屋头没人,我妈说你早走了!”
“……”
空气突然安静,半晌后,楚徊遇淡淡道:“不是老家,是城头,你来过。”
“……”
莫许心跳一滞,想起那间破旧的出租屋。
原来他说的屋头不是老家,是那里。
“那你等着,我很快就来。”
几经周转,莫许回到省城已经晚上十点多。
到了小区,她凭着记忆,快速爬楼,找到了那间出租屋所在的楼层和门牌号,然后使劲敲门。
几声过后,门终于如愿以偿地开了。
第74章 
小区虽然陈旧; 但地理位置好,到了夜里十分安静,莫许站在门外; 只能听见自己因为剧烈运动如雷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吱呀一声; 门打开,屋内明晃的光射出门缝点亮了莫许的瞳孔; 映射出男人高挑健硕的身形以及英俊冷漠的脸。
四目相对,莫许胸口逐渐起伏; 在对方开口前; 死死揪着他的衣领; 把他硬生生推到屋里,气势汹汹地问:“是你!是你对不对!”
虽然是在质问,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楚徊遇后退几步; 背抵着墙,不明所以:“我什么?你发啥子神经?”
莫许一口咬定:“一定是你!除了你没有别人!”
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会把命分给她。
楚徊遇歪着脑袋无语:“你到底说啥子?”
“续命!是你给我续的命是不是?!”
莫许抬着右手手腕扭了扭。
楚徊遇闻言面色一哂,随即又扭过头,冷冷道:“我不晓得你在说啥子。”
莫许死死瞪着他; 眼里的血丝红成一团像染了血,然后突地抓着他的衣服尖叫:“楚徊遇你敢做不敢认,你TM是不是男人!你以为你谁?凭什么操纵我的生死!谁要你自做多情!谁要你多管闲事!你以为你帮我续命我就会感谢你吗!不会!我只会觉得你蠢!被我害了半条不够; 还要把剩下的半条命分给我!可怜又可悲的可怜虫!天底下竟然有你这种蠢货……谁要你救我……谁准你救我,我是死是活跟你没有半毛关系……”
她像疯了一样哭骂,两只手狂舞,使劲在他身上捶打; 楚徊遇差点睁不开眼睛。
直到她骂累了,打累了,他才抓着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他冷着一张被她用指甲划花的脸,一字一顿低呵:“你TM少自做多情,我救的不是你,是李嫂的女儿,做了几年邻居,我不想看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救李嫂的女儿,应该把夏炽的魂绑住才对,绑我干什么?”
“要不是夏炽魂飞魄散会轮得到你?”
莫许:“……”
夏炽魂飞魄散,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楚徊遇才放开她道:“所以你不要来找我发疯。”
“……”
莫许被吼得脑子一阵恍惚,手腕被捏得发红,但她一点痛觉也没有,失去他的钳制,她就烂泥似地坐在了地下。
救的不是她……
救的不是她……
救的不是她……
太好了!
她低下头,把他的话反反复复琢磨了许久,终于悟出了道理,破罐子破摔地望着他笑:“好啊,不找你发疯可以,把手上这根绳子给我解了。”
楚徊遇把被她扯得领口断了线的衣服脱下来扔地上,回房间重新换了一件黑色背心出来。
他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点了一根烟吸上,道:“绳子是小四爷给你绑的,我解不开,如果你实在活腻了……”
他指着屋顶说,“直接从楼顶跳下去就完事,正好我也没第二条命来借你。”
小四爷?
莫许懵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是山上恩觉寺里算命老头儿的徒弟。
那个把苏扬车子撞进玉米地的疯子。
原来是他……
还有,没有第二条命借她是什么意思?
她抹了眼泪,走到他跟前气愤道:“你让我跳我就跳,你以为你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楚徊遇掀起眼皮子冷笑:“反正你已经作死了一回,还在乎再多一回?”
“……”
莫许咬着唇无言以对。
不甘落下风,她又问:“所以这一年来,你一直都在演是不是?看我什么都不知道,像傻逼一样围到你转,天天喊喜欢你,你很爽是不是?”
楚徊遇灭了烟头直起身,黑沉如深渊的眸子与她对视,强烈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莫许下意识后退。
“那你呢?你没演?你跟我说的话有几句真的?”他咬着牙问,手指拂过她脸上的眼泪又问:“流的眼泪又有几滴真的?”
莫许触电似的连连后退,退到了门边,才哭着吼:“假的!假的!统统都是假的!我才不喜欢你 !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然后打开门,再一次惊慌失措地跑了。
楚徊遇对着大开的门发了许久呆,才轻轻关上门,重新坐回沙发,拿出手机拨打:“小四爷,她知道真相了……不知道谁说的……绳子不会被她弄断吧……那就好……那你把封印给她解开吧,她脾气太倔,与其让她自己钻牛角尖,不如知道真相……嗯,麻烦了。”
夜风清冷,莫许像游魂一样在车稀人少的街道上行走。
手上那根看不见的红线像一根致命的白绫勒得她窒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发痛,痛得她泪流满面。
不知不觉,她竟然走到上午那个黄袍术士的工作室楼下。
凌晨三点的时间,四周都是高挺的写字楼,黑压压的,静悄悄的像一座鬼城。
莫许竟然一点也不怕。
好像这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
她坐在写字楼下,身体抱成一团静静地等,一直到天亮,昨天的老头儿脱了黄色道袍,换上昂贵高定的西服从她面前经过,她才猛地冲上去抓他。
老头下了一跳,以为路边要饭的乞盖改行抢劫了。
“原来是昨天的小妹呀,吓老夫一跳。”老头拍着胸口问,“找老夫有何事?”
莫许睁着一夜没睡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眼问:“大师,请问你有办法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吗?”
老头儿长叹一口气:“此事说来复杂,小妹还是跟老夫到楼上详谈吧。”
五分钟后,老头儿将热茶递给莫许,甚至感叹道:“从昨天下午到夜里,老夫查了一夜古书典籍,并询问了多位道友终于弄清楚,小妹手上这道红线实名为锁仙绳,又叫命绳,是术士以自己的心头血为养分,并以灵力催动的法器,但是由于这种法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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