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在现代》第49章


仿佛是在印证他的话似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几个名画家也在组织者的带领下来到这里,侯爵夫人和卫泱也站到了人群的外围。
原本欢快平和的气氛,由于毒舌评论家的一翻言语,变得有些尴尬起来,组织者中有个高级经理模样的人上来对评论家耳语了几句,他胡子翘了起来,“要让评论家闭嘴,那是不可能的事!任何也抵挡不了自由的评说。”
底下甚至有人为他鼓起掌来,大家嗡嗡嗡的,有赞同有不赞同的,却没有人再上台了。
评论者咬着烟斗,向人群左右看了一眼,仿佛在说,你看,我有多么正确似的,见吸引了足够的关注,准备走人。
贝拉对武媚说,“虽然我同意他的观点,但这种哗众取宠的风格却不喜欢。不过不要在意,这是法兰西人的通病,骄傲自负。”
“小姐,我不能再同意您了。”回答她的却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一口地道的巴黎人法语,原汁原味,字正腔圆。
贝拉吓了一跳,忙四处张望,年轻的小伙子善意得提醒她,“您是在找您的朋友吗?刚才那个东方姑娘?喏,她在那儿。”
“哪儿、”贝拉顺着他的手指一望,漂亮的眼睛干眨巴了几下,武媚怎么竟然跑到台上去了?
台上,主持人是个很帅气的男子,向大家介绍,“啊,我们又来了一位可爱的画家,女士,请问您是来自中国吗?”
武媚说,“我不会说法语。”她拿起书案旁边的一管毛笔,在砚台里润了润,淡定得向在自己的御书房里一样。
主持人挠挠头,“看来我们这位可爱的朋友不会说法语。”
有人自告奋勇上去翻译,主持人非常感激,“请问您是要画什么呢?”
“我不会画画。”武媚继续润笔,毛笔吸满了墨汁,变得饱满起来,仿佛一下子有了生命力。
“哈,”评论家见他说话之后,还有人上来挑战,站住了脚,但听到她说不会画画,不由响亮得笑了一下。
武媚抬起头,向对方扫了一眼,“我只会写字。”
“书法吗?中国书法吗?那甚至比画画更难,一个人如果没有经过十几二十年的苦练,怎么可能写出好的书法?”评论家讥讽道,“不过,我们还是来看看这位小女孩的书法吧。”
武媚只当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她略皱皱眉,这毛笔和墨,还有纸张,实在都不是很好,算了,将就一下吧。
黑色的墨汁,在纸上扫过第一横。
☆、第48章 大放异彩(下)
武媚笔似游龙,写的很快,不一会儿,洁白的大纸上已经铺满了一个个飞鸿似的大字。
侯爵夫人认出了武媚,抱住卫泱的胳膊,“yang;那是你的朋友武湄吗?她怎么跑上去了,居然还要挑战弗朗索瓦先生,哦天哪!真是不知好歹啊不知好歹!”
卫泱却是笑而不语,不慌不忙的样子,侯爵夫人面带犹疑,“难道,这女孩子真的会写字?”
“放心吧,她写的很好。”卫泱说道。
侯爵夫人却仍不能放心,好,能好到哪儿去呢,以弗朗索瓦那张利嘴,能把一个上好的艺术家喷死,况且,这四周遭来来往往的都是外国人,谁能真正看得懂那东方的方块字?便是再好,怕也是要媚眼儿抛给瞎子看,大家还是要听弗朗索瓦那张嘴。
侯爵夫人的忧心忡忡中,武媚整整一篇字很快写好了。
她搁下笔,主持人探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询问,“女士,好了吗?”这名东方女性年纪很轻,衣着得体,却是一副很威冷的样子,让人无法施展自己的魅力和幽默,主持人觉得很失落。
武媚点头,主持人便让两名助手将这篇大字从上面各捻住一个角拎起来,面向观众,武媚让刚才自告奋勇翻译的学生,“请你翻译一下。”
众人一看,这篇字大约几十个字,有来自中国的观众认出写的是草书,却不是那么草*,能够辨认出每个字,只看那通篇游龙走凤一样的字迹,飘逸潇洒却力透纸背,形放而神坚,就知道这笃笃的是一篇好字了。
外国的观众却着实看不大懂,只听那翻译对着话筒读道,“啪啪啪啪啪啪,”
额,啪啪啪,这是搞什么?
已经有人惊奇了,中国人想,这字好是好,但这是啥意思?好像……有点有伤风化(额,这样想的同学,你们都想多了。)那翻译因是武媚边写时就站在旁边一直观看的,早看明了全文,此刻面带微笑,一面说一面向外国观众们解释,而那边有中国的观众终于又的看完了全文,呵呵笑着鼓起掌来。外国观众不明所以,听翻译道,“啪啪啪啪啪啪啪,”拍起了自己的手,指指旁边鼓掌的中国观众,“就是鼓掌的意思,papapa,拍手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继续支着耳朵往下听。
“高朋满座来看画——今天有许多尊贵的客人前来欣赏黄老的画展;
“宾主尽欢乐哈哈——来自中国的主人和来自各国的客人都很开心,画展举办的很成功;
“偏偏来了只井底蛙——却很扫兴了,来的人里就有一个见识浅薄的人;
“大放厥词说大话——说了些不对也不中听的话来吸引人的注意;
“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的话那般夸张,非得让人吃惊,才能显示出他的水平似的;
“中国有句老古话,尺寸情谊丈来还——我们中国有个老话,叫做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朋友间该如此惺惺相惜互相体谅;
“若是有人求打脸——但是你若是自求没趣乱加指责;
“休怪俺,只能把你的脸打得啪啪啪——那我们也只能让你求什么得什么,不客气得打脸了,啪啪啪。”
翻译很快地用法语叽里咕噜的讲解完,边说边比划,手舞足蹈的一会儿鼓掌、一会儿学青蛙的大眼睛,一会儿拿手在自己脸上比划,看的围观的观众们喜笑颜开,待说到最后一句,更是轰的一声笑了起来,纷纷把目光投向书案旁站着的名嘴评论家弗朗索瓦身上。
弗朗索瓦的胡子都快要气的翘起来了。
侯爵夫人一边笑一边摇头,“太毒辣了,太毒辣了,弗朗索瓦这下子,哎哟哟!”
弗朗索瓦脸色发青,扶着眼镜走近武媚写的纸旁,他开始还愤怒得用手拐敲击着地面,可是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咦”的声音,抬头问武媚,“你学习书法多久了?”
翻译问武媚。外国观众们这时候也知道,这位年轻的中国女士不仅写的东西内容诙谐,而且这一笔确实是好字。
“丹青不老,艺术无疆。这位先生,我们东方文明或许有些上了年纪,但远没有老去,更不会过时。你,懂吗?”武媚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让翻译,“翻给他听,不要少一个字。”
弗朗索瓦听完,脸依然青着,嘴唇蠕动,却没有再说什么,一转身,点着拐杖笃笃笃地走了。
武媚走下台,贝拉小姐略带着惊奇得看着她,“武湄,你可真让人惊奇。”
武媚笑笑,“这没有什么,我就是受不了别人看不起我们中国人。贝拉小姐,您能再带我去看看别的馆吗?那些埃及的、罗马的什么的。”
“非常荣幸。”贝拉伸出手,挽住武媚的胳膊。
侯爵夫人在后面颇有些酸溜溜得对卫泱说,“看起来我的外甥女儿也喜欢上你的亲密朋友了,真让人不敢相信。”
后来,在侯爵夫人给卫泱的母亲的一封信上,她写道,
“我亲爱的朋友许:
您的最亲爱的儿子、我最亲爱的教子泱,我在巴黎不仅见到了他,也见到了他的一位亲密的朋友,是女性,许,意外吗?很意外吧!想想看在卫泱从上幼稚园开始,就有多少女孩子围着他转,哦天哪那些大大小小的热情的女孩子们!曾经有一度我们都害怕因为这些女孩的过度热情和追逐,卫泱会患上‘恐女症’。可是他没有,谢天谢地他没有,他带回了一个女孩子,来见我和贝拉。
这个女孩子,说实话,我见第一面时并不喜欢,不仅仅因为她是地道的中国人——我向圣父圣灵发誓我并没有看不起有色人种的意思,可是她竟然连英文都不会说,不是说不好,是彻底地不会说。想想看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这说明这女孩在中国并没有受过很好的教育,对不对?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是很喜欢她,或许你要说,我喜不喜欢她有什么关系,可是你知道,我曾经、不,现在,也是多么得希望卫泱能够和我们可爱的小贝拉在一起——现在贝拉居然也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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