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第59章


“今天没人管,你是自由的!”谢橘灯立刻改口,“逗你玩玩,你不是当真了吧?”
篮球回到应常在手里,应常在抛给谢橘灯,力道有点大。
谢橘灯不谙其道,还是接住了那个高速球,缓解了一点速度,手腕差点崴着。球撞的胸疼,暗暗呼痛,她没把求扔回去,而是放在地上,一脚踢了出去。
大家风中凌乱了。
谢橘灯被砸的有点胸闷气短,本来腿也不舒服,声音有些冷,“不好意思,有点冷,我先走了。”
她转身就走,腿一瘸一拐的,对于一个不常运动又那么竭尽全力跑步的人来说,她昨天的表现已经可以打满分了。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开心,说个笑话舒缓一下,经不起逗啊?!
谢橘灯觉得有点委屈。
操场上。
应常在一干人站在原地,谁也没去拾那个球。
李丹枫指着应常在的鼻子:“你,你啊!”
顾淮沉声说了一句“我先走了”,直接离开。
“去道歉啊!”李丹枫吼了应常在一句。
应常在觉得委屈,“我又不知道她接不住那个篮球……”
☆、野心
“你当女生都是熊啊!”李丹枫觉得应常在没救了,这辈子注定孤独一生没有女朋友,就这情商……
应常在跑去把球捡回来,李丹枫先看着他,又看顾淮的身影,发现他已经不见了,一掌拍到自己额头上,“你啊!”
另一边。
顾淮追上谢橘灯,发现她在拼命背孟子:“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然而人看上去还是有点气吁吁的。
“没事吧?”顾淮问她,但没有看她可能受伤的地方。
一个男生盯着女生那里看,会被当成色狼的吧!
谢橘灯摇摇头,“没事,就是刚才一下子有点受不了,不过现在没什么了,他又不是故意的,是我太弱鸡了。”
“你别这么说。”顾淮道,“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大家心情都不好,还是不要闹矛盾了。”谢橘灯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以后我不会乱说话了。”
“别这样。”顾淮拉住他的手腕,“记住不是你的错就不要乱自我反省,有时候该出手就出手。”
谢橘灯一下子笑了,“我又砸不到他,难道去踩他两下?没意思。”
“走走吧。”顾淮索性不再提这个话题,至于应常在,等回去再收拾他。
他对谢橘灯本能的回护。
谢橘灯深呼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感觉好多了。”
“这边晚上的空气比较好。”顾淮道,“我有时候放学会从这边回去,感觉很好。”
“很好?”谢橘灯看他,“孤独很好么?”
“你为什么这么说?”顾淮眉毛拧了一下。
“我听说你这个月都没有回家。”谢橘灯道,“国庆节也不回么?”
顾淮摇摇头,“那不是家,只是旅馆而已。”他似乎有些无奈,微微低头,眼睛中带着一点茫然和无措。
谢橘灯第一次看到他眼睛中出现这种感情,那样子就好像你面前战无不胜的奥特曼忽然有一天懂得了悲伤,而你这只果子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谢橘灯想到这里微微囧了一下,开始是他来安慰我没错吧,为什么现在换我去安慰他了呢……算了谁安慰谁不重要,我们现在一块走,感觉很幸福就好。 
“对了,我妈要在国庆节结婚,”谢橘灯笑着看顾淮,“我要了两张请柬,你去不去?”
顾淮神色恢复了正常,又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好像刚才的不过是幻觉,“还有一张给谁?”
关注点有点不太对耶……不过谢橘灯不介意,“另一张给阿花。”
“阿花?”顾淮显然不知道这外号究竟对应了谁。
“温瑞华。”谢橘灯扮演破折号的作用——补充说明。
“哦。”
哦是什么意思?答应了吗?谢橘灯心里暗自揣测,却没有继续问,她觉得顾淮在思考问题,却不太清楚他在想什么。
唉,男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不明白。男生来自火星,女生来自水星,自古水火不相容,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好像不懂夜的黑……
“我要穿什么吗?”顾淮左边的眉毛一挑,站在谢橘灯面前。
“啊……还有这个讲究吗?”完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淮笑了。
谢橘灯感到自己的心脏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他笑我傻么?
不过谢橘灯以前确实没有参加过婚庆活动,应该说这么正式的婚庆活动。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为什么早点不百度?
“穿着需要正式一点吧。”顾淮的牙齿很白。
“那就是去咯。”谢橘灯捕捉到最重要的一点。
顾淮点头,“你妈妈……这是再婚?”
谢橘灯点头,左手和右手的手指相互缠来缠去,“她这辈子很不容易,终于找到一个懂得尊重她、理解她的人,而且有了自己独立的事业,我长大之后也会保护她。”
顾淮似是陷入了回忆,声音中带着怅惘:“你真幸福。”
谢橘灯反应到自己又二了,“对不起,我没想让你难过。”
“没什么,都过去了。”顾淮低声道,“你继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谢橘灯踮起脚尖,顾淮微微俯身,靠近她的嘴角。
校园的路上此刻空无一人,他们身上披着淡黄色的光,影子重叠在一起,比主人更主动更亲近,好似两条吐着泡泡的鱼。
“他是杨副校长。”谢橘灯小声说。
顾淮感觉自己耳朵很痒,那感觉就像微电流走遍了全身,让你感觉到刺激,却又不会让你丧命,你会爱上那种感觉,如同你爱上爱情本身。
顾淮蓦地瞪大眼睛。
在他的认知里,这两个人……距离有点远。
谢橘灯说完发现自己拉着顾淮的手臂,慌忙放开,连忙说话驱逐尴尬:“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可思议?”
顾淮点头,“你妈妈……她真的做好准备了?”
“什么意思?”谢橘灯不解,继而恍然大悟,“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这是她的选择,我只要支持她就好。” 
“是吗。”顾淮不可置否,每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都不同,他无从评判长辈们的想法和行为。
“我妈说,她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感到身边有人陪,会觉得安心,证明她还活着。”身后的灯高悬,所以将影子映在了身前,脚步不停止,灯光不熄灭,影子就永远在。
“我以前不理解,她的前夫有过那样的背叛,为什么她还要结婚。而且还是嫁给了这样一个从学识、经历、家世都有差距的人,难道不忐忑吗?虽然我知道她很好,非常好,但这个社会给她身上打下的烙印,其实很难磨灭。”
“所以你妈妈很有勇气。”顾淮评价道。
谢橘灯点头,“对,这点是我最钦佩的地方,她能从小肩负苦难,能想明白自己要挣脱什么,却又不畏惧去追逐幸福。如果换做是我,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接触这些东西,反正又不是离了男人不能过,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但扪心自问,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其实失去了探寻的勇气。”
“被人渣毁去了勇气,糟蹋了最好的年华。我妈妈当初和你想的一样。”顾淮摇摇头,“男女平等呼唤了这么多年,歧视却仍然无处不在。新女性崛起之后,男人仍然依仗着过去所谓的权威来压制,也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无能,就像我血缘上的父亲一样。”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冷静而无情,好像在说的不过是陌生人。
“难以置信男生能说出这样的话。”谢橘灯着实有点诧异,“你是以上帝视角来观察人类吗?” 
“当然不。”顾淮嘴角微微一牵,他的眼睛中闪现智慧,亦或者称作强者的光辉,“强者以实力压制人,只有无能的人,才不停的提起规矩来打压别人。”
翌日就是运动会的最后一天,这天基本所有的单项比赛都有了结果,只剩下团体赛,男女4X100米接力,男女混合16X100米接力,还有老师们的比赛。
接力赛因为总体实力比较弱,实验班最后勉强了一下,把尖子班踩在脚下拿到倒数第二,大家表示都是难兄难弟,哪怕铆着劲,也得听凭真正的实力说话,心里想着再快一点,东风大卡也开不出玛莎拉蒂的速度。
实验班最后以十四分,位居第一——倒数,第一名已经飙升到近二百分。
“哎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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