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月下嗷狼)》第716章


乌知义一边暴怒挣扎一边满嘴恶言。
李林甫向陈玄礼使了个眼色,陈玄礼会意,对士兵道:“乌知义将军累了,带他下去休息。”
好了,恶徒走了,我们继续谈谈那个分果子大事。。。。。。
陛下驾到!
一声唱喏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李享很懊恼,朝臣们脚踏两船,居然瞒着他与先帝的使者见面。幸亏有忠臣李怀唐,不但告知他实情还簇拥着他前来主持大局,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众卿家在干什么呢?”
感觉上,李享的声音比北风冷。
众人沉默。边令城成了众矢之的。
一旁还未被驾着走远的乌知义冲脱了金吾卫士兵的“搀扶”,直奔过来。
“陛下,他们要认贼作父,开门受降。”
听罢,李享杀机顿起。“可有此事?”
高力士站出禀报:“陛下莫要偏听偏信。我等在为迎回先皇相议。莫非陛下不希望我们将先皇救回?”
古人讲究孝道,不孝者将被判道德死刑,天下人会用唾沫淹死他。李享被将了一军,吃个哑巴亏。
“那他是谁?”
李怀唐指着边令城装傻。
边令城发怵,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道:“上将军不认识我不要紧,认得圣谕就好。”
黄锦缎上黑墨字,密密麻麻十数行,落款署名为李隆基。
李隆基的手谕大意是封赏各人,包括李怀唐,同时带着威胁,重点强调河西,朔方,安西,北庭乃至关中诸卫军皆受皇命不准擅自调动。
☆、胡骑杀到 (28)
也就是说,洛阳是孤城。
难怪各地军队在观望!李享面色死灰。
老皇帝承诺大赦天下既往不咎,只要新帝退位。甚至给予李怀唐保证,允许他全家回宁远,封为宁远王。
好毒辣的釜底抽薪之计!
众人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怀唐。他的态度才是关键所在。
李怀唐走了出来,不置可否地望着边令城。
高力士赶紧道:“上将军一向忠义,只要将陛下救回,力士愿亲送上将军回宁远,并助上将军一统西域诸国。”
李怀唐笑笑没反驳,边令城以为有门路,贼眼一转,道:“陛下常念上将军孤军救难之义,并说回来定要重赏。。。。。。”
少废话;我想知道安禄山这个幽州王是怎么回事?
大封天下,怎少得了拥戴有功的安禄山?在边令城的期期艾艾中,人们听出来了,安胡儿要尽占黄河北。
“我辈岂能卖国?上将军别上当!”
李享党党首韦坚抢着表态,生怕李怀唐心动妥协从而将新皇置之于死地。
“你们这些汉人真啰嗦!皇帝之命难道你们敢违背?速速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
一名监督边令城的“曳落河”从边令城身后站出,肆无忌惮地指着众人喷唾沫腥子。
砰!
胡将吃了一拳,惨叫倒地。
行凶者李怀唐拍拍手,冷笑:“砍了祭旗!”
雷万春与韩二郎如虎狼般上前,三两下就将他的脑袋割下。
杀神果不负其名,嗜血无情。众人莫不骇然。
“到你了,”李怀唐淡淡望着边令城。
边令城脸色惨白,哆嗦着后退躲到王珙与吉温背后。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陛下的使者,你们要造反吗?”
李隆基大旗或许对别人有威慑力,但是李怀唐免疫。只见他回头问李享:“陛下可有这位使者?”
白撞的!
李享扬眉吐气,赞赏地看向李怀唐,这位将军真给面子。
王珙与吉温拦住李怀唐,“不可不可,切莫不可,不能杀先皇使者,万一惹恼了安禄山,我们没有转弯余地。。。。。。”
李怀唐杀气凛然,伴随着冷笑一刀挥过,两颗头颅应声落地。
啊!众人吃惊。疯了,他疯了,一个是兵部尚书,一个是御史,说砍就砍,真砍!
又一颗头颅滚地,边令城的。辽西城之恨终于昭雪!
“先皇已经驾崩,敢与反贼谈判者死!”
威胁掷地有声;听得李林甫等人心惊肉跳。
第693章干掉那赝品
“是陛下!”羽林军都尉孙贵惊叫。
☆、胡骑杀到 (29)
“陛你个头!陛下在皇宫里。”同是都尉的田旭果断反驳。
“可,可,他确实是先帝。”
“放屁,上将军说了,先帝早已驾崩,城下之人必然是假冒的!放箭,快放箭。”
田旭态度坚决,可惜无人响应。
洛阳东城三百步外,上万铁骑簇拥着一豪华贵气的帝皇架辇,架辇上,李隆基黄袍在身,还是那条龙,不同的是少了往昔的威严,还连连打哈欠,似乎很疲惫。在他身后两侧的骑兵不断前出放箭,箭矢上绑着他亲笔签署的开门令。
“守军听好了,陛下有令,立刻打开城门。尔等莫要受无父无君的李享的蒙骗,我们只除首恶不及其余。”
数十名大嗓门奉安禄山之命被迫站到城门下大声吆喝。
守军心知肚明,对面架辇上站着的老者一个月多前的职业还是大唐皇帝。皇帝二字在他们心中重似泰山,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上千年的传承潜移默化在他们心中形成了一把无形的枷锁,如同病毒一样左右着他们的灵魂。
终极版杀毒“软件”李怀唐闻报匆匆赶来。
陛下,他,他在城下。
王悔脸色青红变幻。尽管懂得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有李享没李隆基,李隆基回来他们都得倒霉,都得去卖咸鸭蛋,可他还是不敢下狠手。
“麻辣个巴子,”李怀唐很生气,他严重怀疑,再迟点来恐怕城头都站满了安禄山的叛军,“张仇!”
“到!”
“去接管强弩队,集中弩箭干掉那赝品!”
遵命!
回答干脆动作利索,只见张仇一溜烟快步跑上箭楼。
嗖!
第一支测距弩箭飞出,落在李隆基架辇左前侧数步。
安禄山确定李怀唐到场了,除了他,还真无人敢朝皇帝放箭。
“撤!掩护陛下撤回军营!”
命令很正确,几个呼吸的功夫,一排弩箭飞来,追着架辇的尾巴差点就要了老皇帝的小命。
不要以为安胡儿懂得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道理,他只是想留着一个傀儡而已。除了李隆基,谁够资格将大唐皇帝的宝座禅让给他?
不用说,禅让的把戏又是高尚的主意。
计谋一败再败。安禄山恼羞成怒。
沉寂半刻,大批突厥铁骑杀奔城门方向。一时间箭矢如蝗相向交错,凌空相撞者不在少数。
击败唐军的战利品以及太原府的库存磨砺了突厥人的爪牙。他们手中清一色的复合弓,箭壶里箭矢充足,高超的骑射功夫加上精良的装备,让守军大吃苦头。
洛阳城城墙不高,未能有效减弱飞来羽箭的劲头,飞矢击中脸门可将人带倒。城头上,箭伤者纷纷。
☆、胡骑杀到 (30)
该死!
田旭的缩头动作慢了点,一支羽箭飞过,擦落他的头盔。刚蹲下身子,左侧的一名士兵惨叫后仰倒地,一支羽箭深入他的左眼,血流如注。
又一个典型的因经验不足导致的无谓伤亡。
双方以弓箭对射,虽然守军居高临下占据优势,但准头明显不如突厥骑兵,新兵们往往为了瞄准而被迫增加露头在护墙外的时间,放箭之后还想看看战果,结果躲避动作不够快速,突厥人的弓箭可不会客气,又狠又准,稍有迟疑就会负伤或者丧命。
田旭既心痛又无奈,这是战争规律,经验需要支付代价,老兵炼就的背后有无数的鲜血和死亡,他今天能躲过三次险情并非奇迹或运气,而是漫长军旅生涯的沉淀,是历经无数场大小战斗之后的厚积薄发。
田旭没有理会在地上哀嚎的士兵,取箭半张弓,默念三下,迅速站起,起身之际,眼睛大致瞄了瞄百步外在城下奔跑的敌骑,“嗖!”羽箭跟着感觉飞,朝着大致方向扑过去。再看田旭,人已蹲下,喘着气靠在护墙后,一支羽箭随之从他头顶上掠过……
伤兵已被民壮搬运走,空出的岗位被新兵接替。
负责将伤兵运走抢救的是杨慎矜组织的抢救队,抢救队队员基本都是志愿者。
城墙上,无数的民壮以五人为组,其中三人持盾,两人扛担架,一旦有人负伤就上前将伤者抬上担架,在盾牌的保护下送到内城的伤兵营。从开战一刻始,民壮们就没消停过,一组组一队队,如同涓涓细流汇集向内城里登城墙的楼梯道,在楼梯道上形成两条洪流,一上一下,来往穿梭……
最安全的地方当数箭楼,但是箭楼的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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