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是只九尾狐》第33章


白苏拾了碗边的汤勺,舀着汤药至嘴边吹了吹,“哪有一日就成了的事……你昏睡十年,体力本就比不得别人,调理身子来可是个长久的事。”
我有些失望:“那得多久……”
“乖乖听我话就三五载,不然……你就给我喝一辈子!”
作孽啊!
意料之中的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我耸耸肩,算是放弃。接过药碗,眼一闭,心一横,仰头喝下。眨眼的功夫,已是咽下大半,浓浓的苦涩在嘴里晕开,白苏从药膳里夹了颗红枣给我。
甘甜软糯,暂时解了我的困境。
晚膳也总算在我的妥协中开始了,白苏用锦帕为我拭净嘴角的污渍。稀松平常的晚间用膳,我也乐得享受,这些时日白苏忙于皇宫的瘟疫,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得懂得珍惜。
隐隐约约觉着听得些争执,停下嘴上的咀嚼动作,回头瞧了白苏。见她也一脸奇怪,对着紧闭的房门,吩咐长雨出去瞧瞧……
“……让,让本宫进去,”我循声而去,“哼,再不让本宫进,本宫就生气了。”
果然是小兰珊。她身后只跟了两个太监两个侍女,并不见拂尘的影子。现在正努力的踱着脚,聊以证实自个所言非虚。
这坨肥球,真是不叫我安宁。不情不愿的行至她身边蹲下,揉上她圆而肥腻的肚子。
“小殿下,你怎的在这。”
“弦月,”她变脸如翻书,笑眯了小眼,扑上来搂住我的脖子,忽又委屈道,“我来找你,他们,他们……不让我进!”
我将信将疑的瞧着她,鉴于她之前的“恶人先告状”的实例,向门前的两位“被告”投以询问的眼神。还没问出什么,众侍女已经随白苏跟了出来。
“怎么回事?”白苏严声质问着,不怒自威。
“宫主息怒!”两个宫人立刻跪拜到底,埋头在地,“方才长雨姑姑前来送药,吩咐说少宫主在用膳,任何人不得打扰。奴……奴婢们这才拦下小殿下……不想惊动了宫主。” 
☆、第40章 白苏之泪
白苏虽然待人温和,可论及医宫事务绝是以理为先,理便是“规矩”。不循规矩,不成方圆。我从未听她说起过自己的父母和小时候的事情,可也看得出,她自小都遵循这两字。
跪地的宫人颤颤巍巍的解释完毕,长雨吩咐他们的话也是在理。白苏也未曾深究,只是说若是小殿下以后来进来通传一声。
这事就算是结了。
小兰珊探出小手扯扯白苏的袖口,甜甜糯糯的说上一句谢谢。倒是叫白苏怔了怔,眼里含着笑意,弯下身子揉揉小兰珊的头发,嘱咐道:“小殿下这么晚了,来找弦月玩儿吗?”
“恩恩……”忽得她又垂下眸子,显得有几分失落,搅弄着我肩头的白发,“父皇……父皇说明天进猎场……不带人家玩……”
我默然点头,小兰珊年岁尚幼,猎场杀戮过重,实在不适合进reads;。
“说是进猎场需要骑马……所以父皇答应我,若是能寻着个愿意带我骑马的人,才能许我一起去玩儿……”
谢天谢地我不会骑马。
这一念头闪过,不禁叫我拍着胸口,舒上一口气。一举一动没能逃过白苏的眼,她敲在我肩头,嗔怪了我一眼,对着一脸希冀的小肥球不忍道:“小殿下,弦月不懂骑马……若是明日无趣,你来找她玩耍可好?”
小兰珊垮了一半的脸,一副“本宫不高兴”的样子:“弦月居然不会骑马,太叫本宫失望了……”
我宛遭霹雷,心道,会也不带你!
不过也幸得白苏对她的承诺,她也并未多做纠缠,转身扑上一名宫女的怀中,浑身上下透着股“国之将亡”的悲愤和凄惨。我瞧着宫女穿着打扮与其他相比更为精巧,应该是小兰珊的奶娘,倒也放心不少。
那奶娘携着身后的宫女蹲身行礼,往后退了出去。瞅上了一番未来女帝的委屈模样,我倒觉着哭笑不得,正欲跟白苏玩笑几句,却见她暗暗吐露一口浊气……
“怎么了?”
“……没事,”白苏笑笑,“小殿下很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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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我从西园的池子里沐浴回来。听闻借着地势,池子里的水是崇山顶上流下的泉水,泡上个把时辰,还真有去乏的意思。
白苏正被长雨和长雪服侍着换上纱衣,见我进来,只道让我快些上床歇息。
直到我在床间混混沌沌她才在我一边躺下,屋内的烛火被一一盖灭,只留了我们倆人。
“弦月……”她从背后搂着我,将头搁在我的肩窝,“你睡了吗?”
“……”我迷迷糊糊的应了她一声,下意识的握住她圈在我腰间的手,“怎么了?”
她却没了动静,反而叫我越发担忧起来,与她在一起的这些年,她从未这样过。因为即使不说,我也能感觉她不安……这样想着,脑中的睡意便被打散了。
撑起身子回身将她搂在怀中,她的双手顺势盘上我的肩背,好似缠锁一般,箍着我快喘不上气,片刻都不见她有松手的意思。我也只得由着她,印象中都是她护我在怀……年幼时学蹒跚走路,若是有所磕碰,我都会趴在地上哭得伤心,身后的宫人侍女要将我扶起我都不依,闹着要找白苏。
她不论在哪,书房也好,药阁也罢,听闻我哭闹,总会放下手上的事,奔赴到我身边来。
像一个母亲一般,把我抱在怀里,说着宽慰的话,甚至有时还会为我哼上几句她鲜少会的童谣……在我眼里,她是沉敛亘古的湖池,承载着世间的澄澈。是遥不可及的冬日,虽是披着寒风的外衣,却依然暖我如旧。
我深深的爱着她……
隔着纱衣揽上她的身子,浅显的热度提醒着我们之间的距离,这样的亲密我跟她年复一年,早已习惯reads;。
“弦月……”闷闷的声音自我肩颈传来,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耳下,我这才惊然感受到肩头的湿润,赶忙捧起她的脸。
“怎的哭了?”拨开她脸上的青丝,慌乱的替她拭下晕在脸上的泪水。
她摇摇头,拽上我手腕,本该深邃的眸子上刻着避不掉的紧张:“弦月,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白苏有事瞒着我……
我隐去心中的念头,把白苏放倒在枕间,在她眉间落上一吻:“当然不会,我可是独属你一人的小狐狸,即使哪天你不要了,我也会一刻不离的跟着你,扯着你跟我白头到老……啊,错了错了,我本来就是白头发……真是可惜。”
她也被逗乐了,抚上我耳间的白发,眼底的哀色却没半点改变:“不论你为人为狐,为妖为魔,弦月,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
“我相信!这是世上我只信你!”
我解了床幔,明黄色的帘子暂时隔走了白苏担忧,我一遍一遍的吻着她,从唇角到眉心。又在她耳边说出一句“我爱你”,喃喃细语,声音不大,她的眼泪却流得比之前厉害。
勾上我的脖子,褪下了裹着自己的轻纱……
我与她第一次尝上了禁果的滋味。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投进来时,每日雷打不动的“白苏挠耳朵”活动又再度开始。我与白苏肌肤相亲,彼此传递着身体的温度。奇妙又甜蜜,昨晚之事如潮水般涌来,顷刻间便击退了我的睡意。
白苏在我耳边的低吟和轻唤好似被施了魔力,一个劲儿的响着。我兀自笑了起来,从白苏胸口处抬起头,用着狐狸耳朵扫着她的下巴。见她一扫昨晚的阴霾,暂且放下了担心,和她卖力的玩笑起来。
“咯咯咯……痒……弦月快别闹……咯咯咯……”她仰着细腻如玉的脖子躲避着我的攻击,但她更深知如何阻止我的玩闹。
双手并济,抓握上我的狐狸耳朵。
不知是我为妖的年岁不够,还道行浅薄,每当我身心处于最放松时,狐狸耳朵便会显露出来。理所应当的,睡觉最放松,白苏日复一日的揣摩出多种能制服我的办法,这个方法最可行。
“哎呀……”低头在她圆润的肩头轻啄,“白姐姐耍赖,不好玩儿,总抓我狐狸耳朵。”
她煞时红了脸,嗔道:“小无赖……”
“哎,桌上好似有只鸽子,”我掀开幔帐,示意白苏看去,“它脚上好像绑了信条……”
飞鸽传书!
我的武侠情怀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掀开被褥,在床边穿着鞋袜:“白姐姐我为你抓了它……”
白苏捧上锦被坐起身来,修白如莲的手臂暴露在外。那信鸽虽是鸟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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