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姑娘不样摸头》第54章


祁岸脚步顿住,俯下身去拍了拍祁姥姥的肩膀,笑笑:“被我惹哭了,我去哄一下,您先吃饭,不用等我们。”
祁姥姥愣住了,半晌后拿起筷子,神色古怪,沉默了几分钟,放下筷子,走到厕所门口,贴耳听着。
祁姥姥看着走进她,面色坦然的祁岸,抬手一巴掌扇过去,扇的祁岸歪过头,脸上迅速印出五个手指印。
“你……”祁姥姥气的说不出话,“你怎么干得出这样不要良心的事情!”
“姥姥!”喻霈急着甩开祁岸的手,却甩不开,祁岸歪着头,却还是紧紧攥着她的手,她只好挡在祁岸前面,对祁姥姥说,“不关祁岸的事情,都是我主动的!”
祁姥姥颤巍巍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的含义太复杂了,硬生生将喻霈钉在原地。她从祁姥姥的眼神里看见了失望、痛心、歉疚,更多的还是惊诧。
祁姥姥像是收到了极大的打击,佝偻着背,平时活蹦乱跳的小老太此刻显露出颓态,她不再看喻霈,只是对祁岸说:“你知不知道,她还是个孩子?”
“她多大,你多大了?”祁姥姥指着祁岸的胸口,“你快三十了,她不懂事,你还能不懂事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祁岸终于正回脑袋,还是笑着,温柔又恭敬,他点了点头:“我知道,带坏小孩。”
“你知道你还……”
“我会教她。”祁岸温柔地说,“我不会害她,不会强迫她,我会对她负责。”
“等她长大……”
“等她长大,我也会尊重她的一切选择。”
祁姥姥凝视着祁岸的眼神,似乎想从里面找到怯懦,却没有找到丝毫,于是她佝偻的背弯的更深了,她收回目光,转身离开,留下一声叹息。
“祁岸……”喻霈听见祁岸刚刚说的话,感动的几近哽咽,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祁岸龇牙,揉了揉红肿的脸,闻声说:“不。”
“……”
喻霈还没来得及失望,又听见祁岸说:“最后一句是假的,你考上大学要是看上别的男人,我打断你的腿。”
“……”
“还尊重你的选择?我废了你和你的小奸夫。”
喻霈把脸埋在祁岸的怀里,铺天盖地的欣悦,她满足道:“废吧。”
祁岸终于松开了喻霈,把她推进卧室,说:“我和你姥姥谈一下,你在里面坐会儿,床头有个盒子,送你的。”
喻霈乖巧地点点头,有些担忧:“我不能和姥姥说话吗?”
祁姥姥对她这么好,比她所有家人都要好。
喻霈手伸进口袋,轻抚着那块冰凉的玉,想到祁姥姥刚才的神情,和压弯她背脊的难过,心里的内疚几乎盖过了喜悦。
她又想到那一桌子精心准备的菜,眼睛又湿润起来。
祁姥姥……
祁岸轻敲她的额头,说:“没事,你休息一会儿,我来说就好。”
“相信我。”他说。
喻霈相信祁岸,只是不太相信今晚的一切。
祁岸真的,答应她了?
她俩真的在一起了?
她还是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失重感,为什么一切都这么顺利?
喻霈打开床头的礼品盒,看见里面手铐设计的手镯,附有一张纸条,遒劲有力,瘦劲清峻,上书:如果我将它送出,你就自觉点,把自己拷好给我送回来。
喻霈带上手镯,眼泪滴在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结。(并不
终于亲上了,哎,累死我了。
第46章 
祁姥姥坐在沙发上,等祁岸坐在她身边,开口问:“你怎么跟她爸交代?你把人家小孩都给拐走了。”
“等高考完再告诉他。”祁岸说,“不要影响她高考。”
“你……”祁姥姥叹口气,“那你怎么跟她妈妈交代?”
“……”
“岸呐,不是说你不好,我知道你懂事,你有责任心,可是人家家长不知道啊,他们会怎么戳你的脊梁骨?怎么指着你的鼻子骂你?你心里不知道吗?”
“你再看看徐婉清!”祁姥姥激动地坐向前,“她当初和喻明宗在一起的时候,徐家妈妈怎么被人骂的,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所有人都瞧不起她们母女,当面客客气气,背地里骂她们一家是妓。女!我记得你还为徐妈妈打过架,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祁岸无奈,“但这是两件事儿,她那是小三上位,我俩是干干净净的,怎么能放在一起比?”
“那你以为光是小三上位遭骂吗?有多少人骂喻明宗老牛吃嫩草?骂他不要脸?”
“……”祁岸扶额,“我比喻霈大十岁而已,年龄差在正常范围内,只是她现在在读书,我已经工作,所以您觉得差距太大,等她以后毕了业,您就会改观了。”
“那你为什么不能等她毕了业再在一起?你急这么一下吗?”
祁岸心想,我倒是想等她毕业,您是没看见她哭成什么样了,再不喂颗定心丸,高考怕是要复读。但他嘴上颇歉疚地说:“怪我,怪我,一下没忍住。”
祁姥姥用力打他肩膀,责骂道:“她这么小!你还忍不住!你个没良心的!”
“……”
“我警告你祁岸!”祁姥姥气势汹汹地说,“我管不了你勾搭人!我能管你脱裤子!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里了!你别想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
祁岸简直服了他亲姥姥的胳膊肘向外拐,嘴欠道:“我才不敢碰您亲外孙女,您要不放心还能住隔壁,成天照顾她。”
“别跟我贫,我还生着气呢。”祁姥姥想起什么,说,“你之前说你要走?”
“嗯,年底之前。”祁岸说,“这也是我今天接您过来的原因,您一个人在老家,我真的不放心,万一磕磕绊绊还不能及时处理,您就在我这儿住,我队里的同事,就您常见的那几个,没事儿会帮我照应您。”
祁姥姥思索一番,问:“那我的鸡怎么办?”
“鸡不都宰了吗?”祁岸看了一眼桌上,“三只,没少啊。”
“这是大的,院儿里还有一堆小鸡崽儿呢。”
“哦。”祁岸问,“小鸡崽儿能吃吗?要不全宰了吧?别养了,怪累的。”
祁姥姥插着腰开始骂祁岸,骂的他狗血淋头,三魂丢了七魄,只能哀求道:“养、养,赶明儿我找找,在哪给您圈块儿地,再报个舞蹈班,您还要啥一起都说了吧。”
祁姥姥毫不客气,把自己在老家的所有休闲娱乐活动都告诉了祁岸,要求务必做到尽善尽美,只能多不能少。祁岸悉数应下,最后揽着祁姥姥的肩,说:“那等我走了,您帮我个小忙。”
祁姥姥想了想:“照顾喻霈?”
“我姥姥真聪明。”祁岸说,“也不用照顾什么,就没事儿给您亲外孙女炖只鸡行了,她乖的很,家里还有保姆,不用您操心。”
祁姥姥叹口气:“你啊。”
祁岸在饭桌上说的那段话,不光是说给祁姥姥听的,还有喻霈的份。他想让他最在乎的两个女人能靠的近一点,他在远方也能有所慰藉。
“把人叫出来吃饭吧。”祁姥姥怅然若失,“我弄了一下午,都凉了。”
祁岸低声下气:“都怪我都怪我。”
祁姥姥揪着他的耳朵,把脸转过来,伸手捏半边被她扇红的脸,问:“疼吗?”
“不疼,您手劲轻。”
能拎动三只鸡外加一蛇皮袋干果的手,劲怎么可能会轻,祁姥姥知道他在胡说,但还是叹着气,无可奈何地说:“我也是急坏了……我就想你这辈子平凡普通,当一个没出息的小白领,到了年纪相亲娶妻生子,买不起房,我就把房子给你。哎,不想你当警。察出生入死,更不想你找个会害自己被戳脊梁骨的媳妇儿。你们两个人我都气,但我只能打你了。”
祁岸把另外半拉脸凑过来,说:“这边再来一下,就当是打她了。”
“……”祁姥姥把他的脸推开,“滚开滚开。”
吃了一半的晚饭又重新开始,喻霈给喻明宗发了消息,让他跟老师请假,喻明宗觉得喻霈过生日也是该放松放松,便答应的很快,于是她低眉埋头苦吃,努力吃撑了之后,鼓起勇气对祁姥姥说:“姥姥……我陪您去跳舞吧?”
祁姥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不叫我太姥姥了……早有预谋啊你。”
“……”喻霈尴尬地笑笑。
“小东西。”祁姥姥给喻霈夹了根鸡腿,“去吧,去吧,我带你去跳舞。”
祁姥姥让步了。
喻霈看着面前头发花白,古稀之年的老人家,心里一块巨石,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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