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种风情》第30章


宴柯皱起眉:“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推开他手臂,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满面狂喜:“你简直是个天才,你帮了我大忙了你知道吗!”
佳人主动投怀送抱,心里自然是欢欣雀跃的,只是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完全摸不清状况,宴柯也不知该不该配合,只好微微拉开她,只是脸上笑意遮掩不住。他问:“好好好,你先告诉我,我帮了你什么?这么高兴。”
梁浅笑意外露,牵着他的手带他往书房走。
在窗边的画架旁停下,她指着画稿上的半成品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套衣服,看似不错,但总觉得哪个地方少了点什么,我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但是刚刚,你给了我很大的灵感。是脖子。”
“这里,如果能有一条项链或者增添一些镶嵌进去的饰品,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她说着,语气兴奋起来,转而捧着他的脸笑盈盈的又亲了他唇一口,声音响亮,一如他狂跳的心,“谢谢你,宴柯。”
他简直就是她的永动机。
当初用来参展的那一套也是出自于他身上的灵感。
这一次,亦然。
学艺术的,总会有点不同常人的爱好或思维方式,骨子里潜藏的躁动因子被激活,梁浅也变得跟平时判若两人。
在原地走了几个来回,又过来钩住宴柯的脖子,一下下的,在他脸上落下几枚吻,混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乱了套。
“我也没有告诉过你,有你真的很好。”
第25章 
受宴柯启发,梁浅立刻着手修改图稿,在连续两天不眠不休的高强度工作和连轴运转查资料之后,她找到了最适合用来点缀这件裙子的东西。
是一条名为海心蓝的项链。
只不过……
她翻遍了所有资料和新闻报道,深刻的认知到,这条项链不太好弄到手。
“若若,你去帮我查一查,这条项链被蓉城哪位名流拍下了。”
梁浅将资料和项链照片给了助理,让她去查海心蓝的去向。
这条项链款式简单,只有最中间那颗剔透晶莹的蓝宝石最为名贵,看似并无不寻常之处,但它特别就特别在这颗宝石。
据闻,它是上世纪一位英国王妃出席宴会时常佩戴的心爱之物。
传说无论真假,但这条项链,在三年前的一场拍卖会上,被拍出了上亿元的高价,一时广为流传,更是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只可惜,关于这条项链的记载鲜少,各式资料媒体报道上面的都是寥寥几字,梁浅翻遍了所有的文件,都找不出任何有指向性的记录,只在八卦论坛上看到有说蓉城一位贵太曾佩戴过这条神秘的项链。
无论可能与否,她都想试一试。
梁浅支着下颌盯着电脑桌面发呆。
她试过很多种,也想过是否可以自己尝试订做一条,但比对多次,都找不出任何一种效果好过于海心蓝的珠宝。
忙起来的时候,梁浅常常会忘记了日夜晨夕,有时候一整天都能不吃饭,通宵达旦的直接住在工作室里,这两天她一直在忙改图纸和挑选搭配品的事情,索性也就如从前一样,忙碌起来的时候就在工作室过夜。
宴柯担心梁浅忙起来就不记得吃饭,每天早中晚都亲自来送吃的,亦或者他也有事情,就会给她点外卖,并且一定要梁浅打开视频通话,亲眼看着她吃光光才肯放心。
最近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在一定程度上有了很大的进展,宴柯有些得意洋洋忘了形,有时梁浅听话的吃完饭甚至喝了汤,他就会笑嘻嘻的夸她乖宝宝,然后在梁浅冷漠的眼神中抱着手机狂亲。
通常情况下,梁浅直接挂断。
这天,两人都不算很忙,中午宴柯来找梁浅一起吃午饭,梁浅便带着笔电和他一起去餐厅。
途中,他一直在努力地找话题想要跟她聊天,可梁浅兴致缺缺,甚至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出神。
宴柯皱起眉头,不悦的敲了敲她额头。
梁浅一怔,回过神:“怎么了?”
宴柯不高兴道:“你还问我怎么了?我倒想问问你怎么了,吃个饭还频频走神,不理我就算了,饭也不好好吃,你胃有多差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每次教训她的时候,他完全就像个小老头似的,英挺的眉宇紧紧颦起,一张漂亮脸蛋也布满阴郁神色,乍一看倒挺能唬人。
梁浅收起电脑,心下好笑之余,更是觉得被关心照顾的感觉实在有些美妙。
回想起来,梁博年和周静都未曾给过半点或和煦或严厉的关切。
而在面前这个比她小上几岁的大男孩这里,却总能感受到缺失的温暖。
梁浅勾起唇角,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
顺势钩住他手腕,两人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在桌面上十指紧扣,掌心湿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彼此。
他真是个小太阳。
梁浅一年四季手掌冰冷,哪怕是在最炎热的夏天,也总是无法让手心热起来。
可他宽厚温暖的手掌像只火炉似的,扎实的将她整只手都包裹在里。
宴柯一边揩着油一边面不改色的继续给她夹菜,顺势问道:“在忙什么?这几天不回家住在工作室也就算了,怎么吃个饭还不好好吃?”
梁浅本想给他看看海心蓝的照片顺势问问他知不知道,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又打断了这个念头。
摇摇头,道:“没什么,一直在改图纸,想该怎么落笔比较好。”
吃过饭后,宴柯牵着梁浅顺着她工作室楼下散步。
“今天晚上回家吗?”
“回。”
宴柯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领口随意的散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锁骨,他长得好看,身材又好,胸口处的衣料在动作间绷得有些微明显,腰腹处却又宽松收起,一双笔直的长腿步伐稳健。
梁浅落后他半步,目光贪婪的落在这副年轻矫健的躯体上。
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些靡靡的画面。
在脸灼烧起来之前,她被宴柯用力拉了一把,被动的站到了他身前,有力的臂膀锁在她腰上,靠得很近,身体的起伏都能清晰感觉到。
梁浅:“做什么?”
宴柯下颌靠在她肩膀上,有些咯人,他呼吸沉重又滚烫:“抱抱——”
语气委屈巴巴的。
梁浅不知道他又怎么委屈上了,只觉得这么大个男人跟个巨婴似的腻在她怀里的画面,落在别人眼里,不知有多滑稽。
路边行人三两,目光或多或少都好奇的被街边这对形容过于出众的男女所吸引。
梁浅被盯得不自在,只好拍拍巨婴的脑袋,“快松开。”
他哼唧着不肯松手,脸专门往她脖子里钻,梁浅感觉到侧颈被个濡湿的东西碰了下,登时推开他。
“你做什么?!”
宴柯满脸无辜,嘴唇红润的跟抹了口红似的:“被你冷酷无情的抛下,我孤枕难眠了两天两夜,要个抱抱也不可以?”
他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个追求者。
而梁浅显然也没有心思跟他继续在这个话题争辩下去。
因为,在距离他们几步的距离,徐旋端着一杯热饮一脸诧异的盯着他们这边看。
梁浅觉得不太舒服,秀气的眉毛颦了起来,宴柯循着她的视线想要转身,梁浅眼疾手快的揽住他脖子,不让他回头。
宴柯很乖顺,没有反抗,只是以眼神询问她怎么了,梁浅没有说话,目光中注意到徐旋原地站了几秒就离开了,便也就松了手。
她松开手,宴柯好像挺遗憾,问她:“刚才是看见什么人了吗?”
梁浅摇摇头:“我上去了。”

若若在媒体方面认识很多人,很快便查到了这条项链的去向。
带着一叠打印出来的资料敲开办公室的门,她将东西都放到梁浅桌上,一字一句的开始汇报调查结果。
“总而言之呢,就是这些了,我朋友说这条海心蓝最后以八千六百万的高价被蓉城一位姓严的富商拍去了,只不过关于这位严姓富商,外界的传闻很少,为人十分低调,据说原本是蓉城本地资本雄厚的实业家,后来发展到海外,家中资产不是简简单单可以用数字来计较的,要深挖下去,恐怕不太容易。”
听完,梁浅也看完了所有的调查资料,而后陷入了深深的迷惘。
蓉城为国之首都,究竟有多少豪门名流就如同那海中幽秘不可探究,许多家底身后背景庞大的根本低调的都查不出任何资料,江湖上只有传闻。
所以这条海心蓝。
拿不拿得到手都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更遑论,八千六百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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