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种风情》第34章


不过,她深知这件事办成功的可能性有多低。但无论如何总要搏一搏。
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一切都尽量往好的方向想了。
思及此,她又多喝了两口茶,旋即缓缓抬起头来,却见那刚才还站成一团的人分成两排,中间让出了一条通道,而那众星拱月的簇拥之处,立着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眼熟的有些过分。
梁浅眯起眼,手指尖无意识的在长桌上轻轻敲击。
她看到那昨晚还趴在她耳边黏黏腻腻的同她计较“暖|床佣金”的人,现如今西装革履,矜贵傲然,不知说到了什么,那张年轻俊朗的脸蛋神情冷凝,端的一派她未曾见过的高高在上的贵气做派。只需轻颦下眉便有人立刻审度着他的脸色,言语之间皆有人殷勤附和。
——有意思。
梁浅饶有兴致的盯着瞧了好一会儿,直到那人冥冥之中许是感应到了什么,猝然侧首看过来,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在半空中撞在一起,劈里啪啦,好似有剧烈的火光炸的漫天乱舞。
她神色淡淡,目含讥笑。
在他眼底深处,她看到了一丝丝皲裂,逐渐蔓延开的是慌乱无措的情绪。
梁浅站起身来,裹在剪裁修身长裙下的身材曼妙多姿,她缓缓朝他靠近,行走之间摇曳生风,如中世纪的宫廷油画,美的不似真实。
无数道目光落到她身上,或惊艳,或眼红,或艳羡。
因为宴柯的视线,从梁浅甫一出现,就黏在了她的身上。
而她本人好似毫无察觉周遭各式目光,眼里也只看得到他,但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和善友好。
梁浅微微笑着,红唇丰润,眉目如画,她略微侧了下脑袋,长发如瀑的倾斜至肩头,一颦一笑皆风情万种。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宴公子,好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了这里!!!!
朋友们!嚎起来!!假装给个面子!!!!好吗?好的!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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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真的少的可怜我也很可怜,怎么就一点都不动呢为什么为什么(仰天长啸
第28章 
在某一瞬间,脑海中像是在刹那炸开道道白光,炸的他眼前迷蒙混沌,几乎什么都要看不清。
但梁浅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则冷淡漠然的眼神,还是深刻的被他刻在了心底。
如同被抽去了气力,双腿酸软的快要栽下,宴柯嘴一咧,笑得比哭还难看:“巧啊……浅浅。”
见梁浅满脸讥讽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说“没关系,好好编,我等你解释”。
宴柯立刻一改几秒之前风光无限的冷淡模样,眉眼温顺的耷拉下来,像是一只随时等待主人爱抚的金毛犬。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梁浅,奈何她已经收回视线,不再多看他一眼,越过他的时候冷声道了句“借过”,当时他脑子也是混乱的不成样子,想都没细想,下意识听了她的话,等缓过神的时候,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立刻让齐峰处理后续事宜,开车一路疾驰,他先是去了MS STUDIO,前台告诉他梁浅今天一天都没来过工作室,而后他又回了家,可是屋里也是冷冷清清的空荡无人,像是从来都没有人回来过。
坐进车里,他悔恨又懊恼,完全感觉不到痛似的用拳头猛砸了两下方向盘。
就在这个时候,随手扔在中控台的手机响了起来,宴柯迅速拿起电话,还以为是梁浅打过来的,然而看到来电显示,了无兴趣的扔进副驾驶座。
铃声不屈不挠的还在继续,在第三次响起的时候,他还是接了:“有话快放。”
周祺嘶了一声,懒得跟他计较,料想这会儿已经发生了,于是他不无幸灾乐祸的问:“怎么?被发现了?”
宴柯:“你知道?”
周祺自然不敢说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只道:“今天傅川也在,我听他说的。”
宴柯冷笑起来:“消息倒是挺快的。”
周祺心虚的呵呵直笑,脑子一转,他说:“找不到人是不是?这个时候啊,你就应该示示弱,对待这种类型的大女人,她跟普通的小姑娘不太一样,有的时候,她就是想要在伴侣的身上找到所谓的‘宠爱感’,要不怎么这么多女人喜欢姐弟恋呢?不就是这种原因,你想想,女孩子小时候是不是都喜欢玩过家家的养成游戏?道理是一样的,就看你怎么理解怎么运用……”
宴柯没耐心听他长篇大论,拧着眉不耐的直接打断:“说重点。”
“……”周祺咬着牙忍下了这口气,继续做他的狗头军师,“我的意思就是说,既然你都已经掉马了,那不如就将错就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依我看来,这倒可能成为你们之间关系的转折点,你不正愁丝毫没有进展吗?兄弟,好好利用。”
挂断电话,宴柯双手掩面,靠在座驾上呆坐了半个多小时。
他在不断地回想这段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同时也在认真的思考起周祺的话。
梁浅最喜欢他什么样子?
想起有一次他喝的烂醉,走路都摇摇晃晃,她一路都在耐心的护着他怕他摔倒。
其实她这个人平时看起来疏离寡淡,对谁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但宴柯逐渐的发现,她的好,都是在生活中丝丝缕缕的相处中才能感知到的。
梁浅不会大张旗鼓的做些明面功夫的好,她的好是隐忍沉默的。她会在他害怕雷声时宽容的准许他闯进她房间,脸上依旧是惯有的冷淡嫌弃,却一下下的在他背后轻拍,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宴柯从小就害怕打雷,这一点,要从他八岁那年说起,当时宴长丰还没收心,整日无心公事,跟郑岚夫妻结合源自于豪门家族的利益捆绑,两人之间实则并没有什么感情,对外相敬如宾,私下其实是相敬如冰。
那天宴柯生日,外面飘了小雨,虽然从来都不喜欢下雨天,但因为日子特殊,小朋友总是会对生日生病格外的感到高兴,因为这种时候,爸爸妈妈都会很紧张在乎自己,哪怕要天上的星星都给摘。
小宴柯早早回了家,乖乖的把作业做完,父母感情虽然不怎么好,但从来都十分重视对他的教育,每年生日都很在乎,两个人都会到场,为他举办一场生日宴会。
不过小宴柯在偌大的家中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蛋糕、彩带、香槟、客人、礼物、忙碌的佣人……
什么都没有。
他失望的回到三楼,一直坐在窗边等待爸爸妈妈,想着如果能像往常一样,他要第一个看到他们的车停在院子里。
他等呀等,从天亮等到天黑,从小雨等到电闪雷鸣倾盆大雨,视线被雨幕冲刷模糊什么都再看不见,他看了眼时间,十二点零三分。
生日过了。
“生日快乐,宴柯。”他轻轻对自己说,眼泪滴落在地板上。
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小宴柯独自度过了自己的八岁生日,第二天早上,他就被遣送到了国外,全程都没有看到过父母一眼。

南城一隅,谭柒坐在角落里喝着冰咖啡,听梁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完全程,她笑得狂拍大腿,连日以来因为工作而带来的阴郁一扫而空。
她笑得眼角冒出生理性眼泪,被梁浅无奈的瞪了一眼渐渐平息下来,但仍掩盖不住笑意,她说:“哎哟笑死我了,我是真没想到,那位帅弟弟,看起来这么高冷这么酷,居然做得出来这种事?要不是长得太好看,绝对有很大的骗财骗炮嫌疑。”
梁浅没说话,思绪乱得很,只能不断的喝冰柠,试图以此来冷静。
说实话,她不是不知道宴柯有事情瞒着她,也早就看出破绽,无论是举手投足还是平时的生活习性,方方面面都透露出养尊处优的宴柯,怎么也不像是个肄业游民,有一次她就工作事宜跟他短暂的聊了几句,看谈吐见识,他也更不像是个才毕业的大学生。
更早的时候,梁浅没有如实告诉过宴柯,上次韩雪儿来找她示威的时候,其实有隐隐约约的给出一些有关于他说身份的信息。
在浅浅的初见端倪后,她也不是没有给过他坦诚以待的机会,可他没有选择正面回答,更没有如实告诉她他究竟隐瞒了些什么。
他早已破绽百出,她只是纵容着陪他演下去,一直等着他主动坦白。
谭柒最近因为工作外派来到了南城,住在了南阳酒店里。
梁浅心里很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怎么处理,索性过来跟她一起住两天。
这两天里,工作一结束谭柒就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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