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报社与救世》第56章

唔……刚刚她是出现幻觉了么，总觉得，她和艾林在街角接吻时，它的表现好像很愤怒的？
艾林从口袋里抽出魔杖，魔杖发出了蓝白色光芒。
男人那团肮脏、纠结的头发一直垂到肘部，如果藏在又深又黑的眼眶里的眼睛不发光，他就可能是具尸体，蜡状的皮肤紧贴在脸上的骨架上，看上去活像骷髅头。
哈莉被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对方是个阿尼玛格斯。
艾林面无表情：“你真调皮……哮天犬。”
西里斯：“……”是小天狼星不是哮天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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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艾林推进浴室整理好自己的西里斯有些局促坐在了艾林家的客厅里。
他身上穿着艾林回来时顺路买的T恤和沙滩裤，和他那头还湿漉漉的长发搭配在一起有些可笑而违和。西里斯下意识想甩头甩干自己头发，反应过来已经不是狗的形态立即收住，脖子也跟着传来一声咔嚓声。
哈莉端来了三杯奶茶，看到西里斯这一连贯动作忍不住笑了。这让她心里放下了一点顾忌，下意识里，她觉得这个人还是无害的。
艾林倒是没有哈莉这么乐观，他微微皱眉，现在完全恢复正常的他已经走到了更远的地方。他承诺过要处理掉伏地魔，所以对于哈莉的事情他就好好调查了一番。所以他一下就认出来了西里斯·布莱克。
艾林一向是非观淡薄，甚至可以说，他一切的价值观都建立在哈莉身上。
“那么……”艾林微微前倾身，扬眉看向胡子拉碴面带憔悴的西里斯，“您能告诉我，哈莉的爸爸妈妈遇害那晚您的经历么？”
“……”即使头发和胡子让他的面目有些模糊，但是他的痛苦是如此明显展露了出来。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会，然后他才哑着嗓子开口，“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他好久没有说过话了，这么说话，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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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骑着飞行摩托到了詹姆家门口，结果就只看到了废墟，海格抱着哈莉，那时候我脑袋一片空白，全身发抖，海格安慰了我，然后我说‘哈莉给我吧，海格，我是她的教父，我会照顾她的——’海格拒绝了，他告诉我邓布利多说哈莉应该到她姨妈和姨父那里去。海格坚持我只好放行，‘我不再需要这辆摩托了’我把摩托给海格了……詹姆没了，这辆摩托还有什么意义呢？”
“海格离开后，我就反应了过来，我要杀了彼得，为詹姆和莉莉报仇。”
“……”
“‘莉莉和詹姆，西里斯！你怎么能！’他那个蠢透了的脑子在那时候居然还能告诉他嫁祸我！我当时气炸了，这么无耻的人害死了詹姆和莉莉！等我回神过来，就看到街道中间一个大坑，深得把下面的下水管道也弄破了。到处是尸体。麻瓜们尖叫着，彼得的残骸就在我面前……一堆血迹斑斑的袍子和不多——不多的碎块——”
“我居然在那狂笑了，他们都以为我疯了，但是那时候我实在没有其他方法——詹姆死了，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手刃了那个渣滓！”
西里斯把脸深深埋进手掌里，话里带了颤抖：“我想着，就这样吧，呆在阿兹卡班，用一辈子去忏悔……”
“哪知道！”他猛的抬头，神色带上了狰狞，“彼得没死！我看到报纸上金字塔前的合照……多少次看到他的变身啊……我死都不会忘！”
哈莉错愕不已，怎么可能，西里斯不是亲眼看着……等等，西里斯说了他们都是阿尼玛格斯，也就是说……斑斑是彼得？
“明白了。”艾林站起身。
新出炉的教父女同时抬头看向他。
“抓只老鼠而已，海德薇很擅长。”艾林笑得很是愉悦，“所以哈莉你现在给韦斯莱写封信吧。”
作为哈莉身边难得的男性朋友，罗恩·韦斯莱确实很吸引炮火——曾经被揍掉一颗牙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对此表示喜闻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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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结束得实在迅速，简直超出了西里斯的想象。
艾林很快联系了邓布利多——能者多劳，对于麻烦自己年迈的校长去布置好一切，艾林表示无压力，老人家就要多多运动才不会僵化嘛，不论是思想还是体力。何况以他的行事习惯，把耗子提到西里斯跟前来个阿瓦达痛快解决就行了。
不一会儿不大的客厅内就坐了一圈人，感谢移形幻影的技术支持，巫师行事确实高效。
而哈莉他们也提前见到了自己新的魔法防御课老师。
三方对峙下，真相大白，彼得自然就被福吉带来的傲罗抓走了。
在众人都离开后，西里斯和卢平对视一笑，两人都已经不复昔日的年少俊朗，甚至是落拓而愁苦的，但是这一瞬间的笑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他们举起拳头互相碰了一下对方的肩膀，随即抱在一起，好像两兄弟一样。
哈莉知道，这个三年级会很不一样，而且要比以前更好。她欢呼着抱住了艾林。
“嘿大脚板！你的力气怎么忽然这么大！”卢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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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脚杯里的火焰又变红了。火星噼噼啪啪地迸溅出来。一道长长的火舌突然蹿到半空，上面又托出一张羊皮纸。
邓布利多仿佛是下意识地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抓住那张羊皮纸。他把它举得远远的，瞪着上面写的名字。长时间地肃静，邓布利多瞪着手里的纸条，礼堂里的每个人都瞪着邓布利多。然后，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哈莉·波特。”
哈莉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掌声。一阵嗡嗡声开始在礼堂弥漫，好像无数只愤怒的蜜蜂在鸣叫。有些学生还站了起来，为了把她看得更清楚，而哈莉僵坐在座位上，就像凝固了一样。
哈莉慌了，她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三年的美好生活让她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糟糕，她下意识越过两个桌子看向艾林的位置，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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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讽刺她的斯内普，哈莉费力拉住了要冲上去的西里斯。
“教授！我……我没有那样做，”哈莉几乎快哭起来，但是还是拼命眨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压抑住鼻子上的酸意，“请您相信我，我没有那样的动机。”
斯内普皱眉看着她，冷冷甩下一句：“邓布利多找你。”
哈莉在学校一向的行为让大部分人相信她是无意的，毕竟小姑娘身为救世主，却十分低调而且平易近人。所以她没有受到特别大的排斥。
但是真正让哈莉心中不安的只有一点——
“哈莉，我必须告诉你”邓布利多严肃开口，“艾林休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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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之前告诉哈莉，有一天艾林会离开她，她一定不相信。她的内心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焦虑过。
她不愿让西里斯为她担心，她也不得不承认，西里斯不可能使她情绪好转多少，因为她必须当着几百个人的面完成一项未知的、危险的、难度极大的魔法活动。
“刚才，海格带我去看了第一个项目里会出现的东西，是火龙，西里斯，我肯定完蛋了。”哈莉有些沮丧低头。
“有一个绝招，哈莉。”西里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头，“你只要施一个简单的魔法。你只要——”
哈莉眼中亮了起来。
“眼疾咒。”西里斯说，“因为龙的眼睛是它最薄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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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第一个项目。而哈莉对面赫然耸立着那条匈牙利树蜂。她本来身形就小，在巨龙面前显得力量悬殊。
树蜂低低地蹲伏着，守着它的那一窝蛋，翅膀收拢了一半，那双恶狠狠的黄眼睛死死盯着哈莉。这是一条无比庞大、周身覆盖着鳞甲的类蜥蜴爬行动物。它剧烈扭动着长满尖刺的尾巴，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几米长的坑坑洼洼的痕迹。
“眼疾咒（Conjunctivtus　Curse）。”哈莉颤抖着抬手对准了树蜂，很自然的，她打偏了，树蜂愤怒狂吼挣扎起来，似乎随时要挣脱束缚。
哈莉感觉到一片温暖贴上了她的后背，余光中却什么也没有，她心中有些慌乱，却很快又在不可置信中平静下来。
熟悉的柑橘气息。
一只看不见的手捉住了她，稳当对准了树蜂。“昏昏倒地（Stupefy）。”少年变声期特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随着一束耀眼的光，树蜂昏倒了。
哈莉震惊看着面前的一切，手被抬起“金蛋飞来（Accio　Golden　Egg）。”还是他的声音。
拿着金蛋，面向潮水般涌来的欢呼，哈莉有些慌乱看向附近。
艾林就像他的出现一样又悄无声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