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前男友在发光》第32章


“回扣?”白玉兰想了想:“是说打了个折吗,我请她帮忙找你的联系方式,觉得会麻烦她,就给了个折扣。”
成九叹问她: “折掉了多少钱?”
白玉兰愣了一下: “没多少。”
“那也得补给你,”成九叹笑了下:“毕竟这个联系方式,要了也是白要。”
自玉兰没想到见面后。竟然是这种发展。
她大着胆子问:“你给她补? 周璘说,你俩分了,刨祖坟那种分。”
成九叹:。。。。
他承认道:“是分了。”
白玉兰心下一松,又听他说: “我正在死皮赖脸地缠着她,想追回来。”
她默然无语,忍了几忍,临走前,还是说出了口: “我以前就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她,现在分都分了这么久,你还要倒过去追她? 为什么?”
成九叹低头看着手上的掌纹,漫不经心地敷衍道: “因为她长得漂亮呗。”
白玉兰心下有隐隐的妒忌。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高中时,虽然成九叹表面上对周璘不冷不热,但她知道,他对周磷是不一样的。
高二的元旦,每个班里都要单独办个晚会。
她借着找人的名义,在他们班外面溜了几圈。
恰好赶上周璘站在教室中央表演节且,唱了个歌,结束时,声音清脆地说是唱给一个人的。
班里同学一顿起哄,成九叹直接拉开椅子走了出来。
在走廊里跟她打了个照面。
她永远记得他当时的表情。
嘴角的笑意没有藏尽,眼神温柔得发亮。
所以她一直远远旁观着,没有明示过什么。
这次,还以为是抓到了一个机会,却得到这样的答案。
她问得有些泛酸:“周璘就那么好?”
成九叹笑起来,眉梢眼角都是缱绻,答得一点也不避讳: “对啊。”
就是那么好。
好到感觉有人让她不舒服了,就想来声明一番。
好到他滚了一圈,还是想滚回到她身边去。
然而,失策的是,滚失败了。
傍晚,他把事情都交代好后,掐着晚饭的点回了医院。
结果病房里空落落的,只剩下个唉声叹气的老成先生。
“周璘呢?”他问。
老成先生恹恹地看了他一眼:“你上次还说得好好的,口口声声没完蛋没完蛋,还想怎么完蛋啊。”
成九叹莫名其妙:“怎么了?”
老成心烦地瞪他:“也不知道你怎么她了,上午过来玩了会儿之后,就着急忙慌地走啦。”
“走了?”成九叹拧起眉毛。
“走啦走啦走啦!〃老成说:“小周璘回去A市了,走啦。烦死你了。”
第三十一章 
周璘坐动车走的。
回去的航班,最近的还要再过两个小时,她感觉自己等不了。
本能地要逃避,想立刻就走。
再呆下去,心里只会越来越没头绪。
直到看着车窗里,这座城市缓缓向后退去,她的心才一点点安定下来。
那种双脚踩在实地上的感觉,重又慢慢回到身上。
车程五个多小时,再从车站回到住的地方,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她进小区里,上了楼,电梯门刚打开,就听到外面正一顿吵吵。
陈行行气急败坏地嚷着: “我的房子! 我爸妈的房子! 我家的房子!”
“现在是我叹哥哥租的,现在是我叹哥哥租的,现在是我叹哥哥租的,“万野学她似的,一口气说了三遍。
陈行行被气得抽了口气:“你复读机啊!
〃对啊,我是步步高牌的,”万野笑嘻嘻地:“你呢?”
陈行行一时也想不起来复读机还有什么牌子,只能瞪着眼睛怒视他。
周璘抚了个额,
她走了出来,给陈行行挽尊: “她小霸王的,比你贵。”
两个人一看到她,就停了嘴。
动作一致地往她身后望了两眼,不约而同地问:“你一个人回来了?”
“嗯;“周璘答道,提着自己几乎原封没动的行李,径直开了门屋。
陈行行敏锐看出她的心情不太好,也顾不上跟万野争个高下了,跟着就进来了:“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点面?”
倒也省得问是怎么回事了一一
坐在餐桌边吃东西时,周磷璘手机亮了起来; 她直接按了静音,把手机翻了个个儿,屏幕朝下丢 到一旁了。
陈行行在一边看着,默默在心里给成九叹点了根蜡烛。
成九叹就这么听着电子音的“暂时无人接听”,直到电话自己挂断,才把手机放了下来。
心里空落落的。
他不由自主地又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磕出根烟来。
刚把烟放进嘴里,电话就震动起来。
他心头猛地一跳,可待看到来电显示,又瞬间落了回去。
摸出打火机把烟点着后,他才懒洋洋地接了起来。
万野语带嘲笑,十分欠揍: “第一天就把人追这儿来了。你这要连着追十天,人周璘说不定都冲出太阳系了。”
成九叹懒得搭理他,问道: “她怎么样? 不开心么?”
“开心啊”,万野说: “容姿焕发,光彩照人,不拿根绳拴着的话,走着走着都能飞起来。”
成九叹笑了笑: “那就行。”
万野啧了一声: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 你这一时半会也过不来吧?”
〃嗯,得过些天,”成九叹说: “就先这么着吧,给她点时间。”
万野跟听了什么笑话似的,乐得不行:“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就跟被判了死缓一样。”
成九叹没笑,屈起食指掸了掸烟灰: “那我努努力,争取让她给我改判个无期。”
结束通话后,他又出了会儿神,然后给周璘发了条消息。
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自说自话地交代了一番自己明天的行程安排。
这招还是从周璘那儿学来的。
有个暑假,她就每天早上一条短信,从晚上做的梦说到邻居家的狗。
也不在乎有没有回复,反正自己说爽了就行。
发完后,他自己倒回去看了一遍,笑得有点无奈: 还真是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
不过这会儿,周璘没功夫看他的报告。
她正跟陈行行抱着枕头,坐在阳台上聊天。
天气适宜得很,两人坐在这儿,放着音乐,吹着小风,还能闻着小区里的淡淡花香,十分惬意。
陈行行嫌弃了一番万野,对着月亮做了个深刻检讨,反省了下自己奔三的年纪还搞网恋这种不靠谱的行为。
周璘笑得不行,拍了拍她: “网络一线牵; 珍惜这段缘。
陈行行嗷的一嗓子就扑了过来。
两人扯着衣服拽着头发地闹了一阵。
末了,陈行行正经下来,问她:“你跟成九叹,到底是怎么个发展?〃
周璘被问住了。
她揉着方才被陈行行捏疼的脸: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
陈行行想了想,说: “我不是帮他说话,就是觉得,过去的事毕竟都过去了,就算气他,也不能一直这么气着不是?”
周璘仰起头来看着夜空,声音轻轻地: “其实我不是气他。”
陈行行侧头看向她。
她的眼睛映着灯光,暖暖柔柔的。
周璘静了会儿才往下说: “我也气我自己。”
“我吧,口口声声说自己多喜欢他多喜欢他。结果呢,他过得那么难的时候,我在干嘛啊。抱着手机,就想等着他来哄我一句。他哪有时间哄我,他妈妈去世了,老成叔叔还躺在医院,他得顾家,得赚钱。”
周璘笑了笑:“我都不敢仔细想他是怎么过的。
陈行行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也不知道,也不怪你。”
〃所以才气,”周璘说: 〃“我一真觉得自己可厉害了,那时候总想着,要对他好,把他保护得好好的。但根本什么也没做到,就会使小性子。因为没安全感就轻易要分手,然后就对他不闻不问。”
她把头扭到一旁,小声说: “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以前的自己。”
陈行行没讲话。
她作为一个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的人,对于他们这种都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的心理相当不理解。
过了会儿,她接着不耻下问: “那你干嘛不接他电话?”
周璘看了看她,也是很无辜: “因为都是过去的事了啊。我们现在不是在追忆往昔吗?”
陈行行愣了下: “有区别?”
“有啊,当然有,”周璘说:“你有没有看过,人家说,人全身的细胞,每七年就会全部换新一次。
陈行行看着她: “所以?”
周璘说得顺理应当: “我俩都分了六年了,差不多是两个新的陌生人了吧? 并且。分手复合什么的,大多数都会重蹈复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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