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Omega后发现自己怀孕了》第176章


但季屿就是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平淡,且无趣。
因为……
他一直没有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底的渴望愈发强烈。
他想要爱,想要一双只望着自己的眼睛,一颗只向着自己的心。
想要有那样一个人,无条件地爱自己,把自己放在最高的位置,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他要对方把一切的热情和爱全都交给自己,那种爱可以是疯狂的,偏执的,甚至是病态的,都可以,他都能接受。
可那么多年过去,他去过那么多国家,见过那么多的人,依旧没有碰到那个他想要的。
不是没有人喜欢他,也不是没有人跟他表白,恰恰相反,这样的人很多。
他看过春心萌动的女大学生的眼睛,水灵灵的,含着羞,带着怯,很好看,但他不喜欢;看过成熟男人暗示时的眼睛,欲说还休,沉稳又暧昧,但他也不喜欢;还看过和傅忍一样的,黑亮的,充满热情仿佛蕴着光芒的眼睛,这是他喜欢的,但里面暗含的纯真和矜持,又是他不喜欢的。
因为这些对他来说如同隔靴搔痒。
他真正喜欢的,是看向他时专注的,热烈的,充满强势和控制欲,仿佛下一秒就会忽然暴起把他压在身下,把他用力抱紧,对他强制索取或是给予的,那种掺杂着浓烈情绪且只给予他一个人的目光。
听起来有些惊悚,却是他真正想要的。
但偏偏这个国家是个以礼仪之邦著称的国家,这儿的社会注重礼义廉耻,人们对于情感的表达也多为含蓄内敛,简单来说就是非常有分寸。
他们更喜欢循序渐进,一点点来,并且懂礼貌,又懂得克制。
季屿不喜欢在感情上讲礼貌,更不喜欢在这方面克制。
所以,他希望有人能冲破所谓的礼教,冲破所谓的道德,既然喜欢就大胆地、强势地抓住他的手,掐住他的肩膀,用声音或是用身体,直白地把喜欢和爱表达出来。
就像……
现在傅忍对自己做的这样。
这样的人,他总算碰到了。
季屿薄唇扬起,微微垂眸,汗湿的睫毛耷拉着,遮住了含着沉溺之色的双眼。
“嘶……”傅忍肩上猛地一疼,他抬起头,呼哧喘气地看着眼前的人。
季屿冲他微笑,薄唇红艳如血:“有点疼。”
傅忍一愣。
“不过没关系。”
季屿盯着傅忍的眼睛,“我都喜欢。”
傅忍心头发烫,他吞咽一下,耳边仿佛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奔腾的声音。
不等他开口,季屿又说:“你的眼睛很好看。”
说完他弯着眼笑,泛着薄粉的指尖落在傅忍眼尾,轻触睫毛,又慢慢往上,触到眼皮,最后吃力地仰起上身,在傅忍眼睛上落下一吻。
这轻轻一吻如同助燃剂一般,让傅忍心里的火倏地燃得更旺。
他没想到一切会这么顺利,准备的东西竟然真的如他预期之中那样派上了用场,更没有想到……季屿会这么配合,甚至这么主动。
他看着眼前雪缎般的脖/颈,眼热心热地正要低下头在上面添上几朵红梅,就听季屿的声音再次懒洋洋地响起。
“你好像对我撒了恨多谎。”
似有冷水兜头浇下,傅忍整个人顿住,抬眸对正上季屿的笑眼。
“我……”
季屿蹙眉轻哼:“别停,继续。”
傅忍没动,一向听话的他没再继续。
季屿等了会都不见傅忍有动静,不禁看着他,好笑道:“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傅忍眼神飘忽一瞬,很快又镇定下来。
“想知道,就问了。”
季屿轻柔地抚开傅忍额前汗湿的头发,“嗯?是不是骗我了?”
傅忍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说话。”
“……嗯。”沉默片刻,傅忍低声应了。
季屿笑:“嗯什么嗯,说话。”
“骗了。”傅忍把脸埋进季屿肩窝,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也把自己埋得更深。
“哦……”
季屿一下下地抚着傅忍后脑勺,语气温柔得不像话,“骗了我什么?”
“很多。”傅忍瓮声瓮气。
“比如呢?”
“……都要说吗?”
季屿点头:“嗯,我想听。”
傅忍哑着声问:“我说了你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
“真的?”
“真的。”
傅忍没再说话,季屿以为他在思考,在犹豫。
却不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傅忍正悄悄打量着窗户边竖着的结实的合金栏杆,接着目光一动,落在窗旁被分开扎着的厚实的遮光窗帘上。
欢好前他只拉上了普通的纱帘,并没有动遮光窗帘。
“在想什么?你的心跳变快了。”季屿忽然出声。
傅忍立刻敛了眼神:“没什么。”
“这方面还是不要在一个医生面前撒谎比较好。”
傅忍心上一热,是季屿的手覆了上来。
“我不需要听诊器也可以清楚地知道你的心跳,更何况……”
季屿侧头贴着傅忍的耳朵,低声说,“我们距离为负,你的任何变化,我都能感觉到。”
温热的呼吸喷进耳蜗,傅忍整个脊背都麻了下。
他强忍悸动,声音压抑又克制:“那你觉得我骗了你什么?”
季屿不紧不慢地说:“你办的起生日排队,却办不起电梯卡?”
“办的起。”傅忍道。
“那为什么骗我?”
“想让你心疼。”
季屿笑了笑,神情毫不意外:“之前那些谎话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在相处的一个多月里,傅忍说的谎不少,有无关痛痒的随口一说,也有在常人眼里称得上是过分的有预谋的编造,不过季屿都看破了,也都没当回事,不光没当回事,还心甘情愿地掉进了掺杂谎言的情感陷阱里。
“对。”傅忍应道。
“那你又为什么要让我心疼?”季屿推了推傅忍,等他直起上半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傅忍道:“你肯定知道。”
季屿:“我要你说。”
“是因为……”
傅忍呼了下气,他攥紧手,语气坚定又诚挚,“因为我喜欢你,也想让你更喜欢我。”
“这样啊。”季屿点了点头,“可以,理由通过。”
他拍拍傅忍的肩膀,“那继续吧。”
“继续什么?”傅忍有些怔愣。
季屿嗤地笑了,他上半身没动,藏在被子里的部分不知道做了什么,引得傅忍发出一声闷哼:“你说继续什么?”
傅忍的脸变得更红,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依言“继续”。
只是这回,他一边继续一边盯着季屿看,像是想把季屿看穿,可不管他怎么看,都无法从季屿那张绯红似桃李般的面颊上看出什么。
“一直盯着我干嘛?”季屿闭着眼,神情闲适。
傅忍道:“我撒谎了。”
“我知道。”
“很多谎。”
“我也知道。”
“就这么问一声就算完了吗?”
“嗯,完了。”
说罢,季屿睁开眼跟傅忍对视,“说不说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他停顿一下,食指抵着傅忍胸膛,“它必须喜欢我,只喜欢我。”
他太想感受这种被人全身心喜欢着、爱着的感觉了。
曾经他也被人这样爱过,那个人就是他的母亲。
虽然她总是呆在楼上养病,每次见面她都是孱弱的,苍白的,可还是会温温柔柔地跟他说话,给他削苹果,关心他的冷暖,关注他的功课,会在落地窗后静静地看着花园里的他玩耍,只要他一抬头,她就会冲他微笑,好像时刻陪伴在他的身旁。
有母亲在,被其他人当成透明人的事也就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可这样的时光非常短暂,在他十岁的时候母亲就撒手人寰,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从那之后再没有人关心他的成绩,也再没有人冲他微笑。
就好像他好不容易拿到一根棒棒糖,才揭开糖衣舔了两口,棒棒糖就被恶徒整个抢走,而他们不光抢走了他的棒棒糖,还戏谑地笑着往他的嘴里塞了一个苦的要命的黄连。
那个黄连,一塞就是九年。
最后虽然吐出来了,可那苦涩的滋味被他牢牢地记载了心头,直到现在闭上眼也仍然记得那种苦到极致的味道,于是,他愈加地想念曾经尝过的甜味。
越来越想,越来越想。
想再尝一次,并且绝不许任何人抢。
“想做我男朋友吗?”
傅忍想也不想道:“当然!”
季屿伸手勾住傅忍的下巴,在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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