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王特殊的脱坑技巧》第50章


“是啊,这些人命帐总得有人清算。”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我要缩水,是真的卡文卡的爹妈都不认得。
明天就高考了,话不多说,等大家回来庆祝。
再来一遍:不要忘了准考证和身份证,黑色签字笔多备几只,也要提前熟悉路线和考场,交卷的时候一定不要忘记核对个人信息。
要休息好休息好休息好,放松心态放松心态放松心态。
第52章 52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每人都以为进了仙门就能超脱尘世。
世上更有翻云覆雨者如何所愁。
归云派两百七十余人,也许他们能学得神通广大的本事,能万事随心,可如今人如灯灭,魂不知归何处。
若人心没有那么乱,江狐还是那个碌碌无为,混吃等死的二少爷。
江南会取代何所愁成为正道第一人,兴许归云派在他手里发扬光大,他还会是正道最抢手的美男子。
江北可以对风青娘江舒撒一辈子的娇,心眼就一点,不用怎么见世面,只知道讨好江狐就好。
生死离别可以不用那么早,他也不用背着那万丈沟壑似的愧疚,一步一血印的逼着自己走。
江家大院永远是热闹的,人声鼎沸,他耳边也会有个絮絮叨叨的姑娘,心疼他胜过心疼自己。
经年之后,江家大院跟沙土堆的似的,风一吹就化成了江州城天空上最惨淡的那片云。
永远在每人的心头占据一个阴霾的角落,扒拉一点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因此多年过去,江州城再无江家大院的影子。
江家遗址变成了一座学堂,江狐和江北从那经过时,听见孩童的琅琅书声。
背过双手,站在墙下长身玉立的江北说道:“要进去看看吗?”
他们像是要穿过家庭破碎,从一个面目全非里找似曾相识,然而时过境迁,朱砂痣终究不是白月光。
“别浪费时间。”江狐转身就走:“我们会回来。”
八月正是思量门开山收徒的时间,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此时归云山脚下静悄悄地,连个守门人都没看见。
“可要去别有洞天?”
江狐抬头望着山高万仞,山顶只在眼中汇成一个小点的归云山,桃花眼中有一道线平稳的划过,稍纵即逝的消失无踪:“也好。”
两人早已用隐息符封住自身气息,轻功再出时只有疾风掠过,快的如一道影子。
江家大院已无旧影,别有洞天却一如当年。
两兄弟沿着石阶走下,仿佛穿过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打开了那扇物是人非的石门。
“当年先祖凿开别有洞天时,以自身鲜血布下六芒星印,因此多年来,能打开这道石门的只有江家子孙,当年我和你从传送阵离开,吴太平的尸体是在的,即使麒麟前辈改吃荤了,也不可能不吐骨头。”
可别有洞天除了那一架蒙尘的书和床,夜明珠光色有所黯淡外,原本该在诛心阵内的尸体如今无影无踪。
江狐巡视一周,发现从石门一直往诛心阵内有黑色的东西延续,江狐蹲下身认真看了半晌,才敢肯定这是不知因为何原因保存了多年的血迹。
江狐看着发黑的血迹问:“当年你受伤了吗?”
“怎么了?”
江狐朝他招手,江北走过去,与他面对面蹲下身子,看着江狐指着的东西。
“血迹有些乱,应该是受了重伤,你那时挨了尸王一掌,可是你流的?”
江北愣了愣:“不是你?”
两兄弟眼对眼看了半天,惊疑不定的同时呼道:“是哥?”
“是爹?”
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看向诛心阵,而后像是为了证实什么,江狐掏出一张攻击符箓甩向法阵,本以为会被诛心阵炸成灰,结果符箓落地,反倒把法阵炸了一个坑。
轰隆一声,尘埃四起。
江狐挥开眼前飘的灰:“麒麟兽撤了诛心阵。”
“当时前辈为了让我们进入传送阵,撤下了诛心阵,可是那时它忘了?”
“看看便知。”江狐迈开长腿往阵内走去,他循着凌乱的血迹一直走到传送阵,传送阵中一大滩血迹,好似曾经下过一场瓢泼的雨。
“有个手印。”在传送阵最中心的确有个手印,只是模糊不清,像是当时的人无力支撑身体倒下时撑地印上的。
血手印手指修长,江狐认不清是江舒还是江南的,但是依照江北占卜的来看。。。“应该是哥,我曾对他说过麒麟兽在诛心阵内留有法阵,他当时该是从这离开。”
江北道:“传送阵的另一端在东海。。。而且哥身受重伤,在东海也是凶多吉少。”
江狐的手指划过干涸的黑血印,动作轻柔地像在抚摸多年未见的家人:“哥的命星还亮着,应该问题不大。。。只是现在要找难上加难。”
“依照命星来看,不排除哥意识不醒陷入昏迷。”
“我倒是有个法子。”江狐抬头看着他:“可现在情况特殊,万一让花无妖和尸王得知哥还活着,恐对他不利。”
江北:“慢慢找吧,人活着就好。”
江狐点点头,站起身:“走吧,上归云山。”
人长大了,皮也就厚了,再高兴的事也不会喜怒形于色,真不知是喜是悲。
但是他们心里都一个想法:“(江南)哥还活着,真好。”
第53章 53
两人正要故地重游,打算从山脚下慢悠悠的走上山顶时,却被吵闹拦了路。
先前还空无一人的山口突然多了几个人,推推搡搡的不知在吵些什么。
是两男两女,女人背对着他们,男人却是面对面。
男人身上穿着相同服饰,都身佩宝剑,看模样应该是思量门弟子。
“当真是丧心病狂。”江北愤怒的说道。
江狐也皱起了眉,因为那推着思量门弟子的女人说了一句“还我孩子”。
其中一个男人拉着脸,态度恶劣的推开女人,恶声的骂了句:“疯子。”
女人下盘不稳,被他推得身子趔趄,几乎摔倒,幸亏她身后一直站着的妇人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江北见到这幕,快步走上前,疾言厉色道:“放肆。”
男人猛地看过来,正想开口,却被对方的气势压的说不出话。
来人年纪轻轻,看模样不过十八九岁,可一双眼眸幽深,男人只是对上他的视线,就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似有一把无形的剑悬在那脆弱处。
“你。。。你是什么人?”
“江家遗孤。。。江北。”
江北这样直言袒露自己的身份江狐还是愣了会,可他想着也没藏着掖着的必要了,就没出声。
可听见这话的女人颤抖着身子回过头,那双盈满泪水的黑眸全是不可置信。
视线相对,江狐和江北同时僵成了一条直线。
江家的一切只有在午夜梦回时会在脑海走马观花的闪过一二。
它就似个泡影,戳开是喜怒哀乐,阴阳两隔。
那里有温柔可亲的风青娘,鸡零狗碎的江舒,一代人杰江南,还有絮絮叨叨的姑娘。。。
江狐没想过她还活着,不知是因为那一夜乱糟糟的记忆还是什么,江狐以为她跟着江家大院一同风化了,而此时,阳光正好,面前的人还似二十模样,仿佛被岁月沧桑刻画的容颜都不在他眼里浮现,只那一眼,便将他的三魂惊散了七魄。
就在江狐江北愣神时,女人推开妇女,踉跄着走过来:“少。。。少爷。”
江狐忽然有些近乡情怯,他的嘴不知怎么开,手脚不知怎么放,心里是乱麻麻的一团。
江北同样神色不明:“小芸。。。”
小芸就怕这又是一场梦,慢一步眼前的人就会再次消失,姿态也好形象也好,通通不管不顾,提起裙摆连走带跑的一头扎进江北怀里:“小少爷。。。”
江北情难自禁的抱住怀里哭泣的人。
江狐的拳头松了又握,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下,他收敛情绪,看向思量门弟子:“她的孩子呢?”
不怒自威。。。这个人比先前那人更恐怖。
两位弟子睁着眼,想动不敢动,任着汗湿衣衫。
江狐半眯双眸,声音低沉如泰山压顶:“说。”与此同时他释放一身修为,顷刻间,周围气息瞬变,风流涌动,如山雨欲来。
他一身灵力像喧嚣的疾风骤雨,使得山林虫鸟不安,争相嘶鸣。
两位弟子汗如雨下,发尾尽湿,深怕眼前的人突然发难,忙跪下求饶:“前辈饶命。。。前辈。。。”
两人蓦地噤了声,时间好像被拉长了,因为他们清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好像是那条无声无息让他们身首异处的线。
“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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