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第235章


晓年兄弟俩好久没有这般抵足而眠,一起回想这些时光,都感叹时间过得飞快。
尤其是这几年,晓年去了王府,简晓令习武参军,简家举家搬到了绥锦,如今晓年被封了锦阳王,晓令也考取了武进士、被授了官职、娶了师娘的外甥女……细算下来,他们相处的时间,真得太少了。
以后锦阳王在京,简校尉戍边,距离的限制和身份的转变,让他们恐怕比过去还要难得见面,这个现实让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简晓令想像小时候一样牵着兄长的手,却因为顾虑停了下来。
晓年感觉到他那边的动静,主动握住简晓令的手,感觉到他虎口的厚茧,笑道:“你要是让槐哥儿四岁前当了叔叔,他怕是要喜欢你多过喜欢我了。”
这两天小白胖都是在煜亲王府过的,偶尔听长兄谈及次兄的婚事,就奶声奶气地跟晓年说“槐哥儿滚了床,当叔叔”。
晓年想可能是安床时让男童滚床,有人跟小家伙讨了口彩,所以槐哥儿才说要当叔叔的话。
原本还有些顾虑的简晓令听到晓年这般打趣他,先是脸红了一下,好在他这些年风吹雨淋晒得了小麦色皮肤,在黑暗里看不真切,要不然他就恼了。
但被这么调侃,隔阂瞬间就消失了,简晓令用力捏了捏兄长的手,没好气地说:“小偏心鬼一个,又爱看漂亮脸,谁稀罕他喜欢。”
晓年听他幽怨语气,分明是在乎小白胖的,还非要嘴硬,于是道:“谁叫你喜欢逗他,再乖的小孩子也是有脾气的。”
小白胖性格温和乖巧,很是听话,只有令哥儿最喜欢逗他,有时候把小家伙逗得乐,有时候也能把他逗得急了,就扭头不理二哥哥了。
简晓令想想除了眼睛像他、其它地方和性格都酷似兄长的槐哥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下。
“祖父他们商量着,要把槐哥儿过继给大伯,这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晓年成了锦阳王,实则就是男后,自然不可能再为简家延续香火,但大房只有他一个子嗣,如此就算后继无人了。
这事是简行远夫妇主动提的,但祖父哪里舍得,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了让长房不绝嗣,就过继小孙子,他也为难。
晓年当然知道这件事,从他把与刘煜的关系告知家人后,恐怕祖父和叔父、叔母就没有停止过担忧。
刘煜登基的同时立男后,消除了他们一部分忧虑,但也增加了令一部分忧虑。
第185章 过继
晓年自己来自华国; 并没有这种承继香火的概念,或者说,在他看来,父亲和叔叔都是祖父的儿子; 他与晓令、晓槐没什么分别。
但这并不是华国; 起码对于冀州的人来说; 堂弟和弟弟,还是很不一样的。
偏偏当初晓年失魂,简府受流言所扰; 为让家人不因此生隙; 简老爷子是做主分过家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绥锦长房和二房; 确实不能一概而论。
若是在过去,简家过继一个本家的孩子; 想来本家那边必有人愿意,他们也不用这么为难。
但现在晓年身份不同; 若真将本家的人过继来; 很多事情想要瞒住宁安; 恐怕就不成了。更何况简府还有延年堂这样的产业; 到时候怎么处理分配,也是麻烦。
横竖槐哥儿就算过继给晓年的父母,还是与自己的亲生父母住在一处,私下里甚至连称呼都不用变; 所以简行远和简吴氏即便有多不舍,但思前想后还是跟老父提了这件事,而简遵友也没有瞒着晓年,找了个何时的时机跟他说了。
晓令提及这件事,无非是因为他要成家立业,要撑起一家子,简府的事情不能总让长辈操心,更何况槐哥儿也是他的弟弟,所以问问晓年的想法。
晓年独坐旁边的耳房,看着晓令与弟媳走进屋里,就不免想起对方说的那句“趁着家里要在族谱上添名字,不如就一起办了,这样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晓令的意思是,他们家迎娶新妇,弟媳妇的名字本就要添在他家的族谱上,这时候改槐哥儿的名字到他父亲名下,动静比较小。
新人此刻已经被带到长辈面前,晓年看着他们心情都明亮了起来,遂暂时不再去想让人烦恼的事情,全心观礼。
晓年不能盯着新娘子看,但也有个大概的印象,也许是因为出生武将家,刘氏女的身形不像寻常女子般柔弱,加上身量高,站在令哥儿身边十分登对。
不能看弟媳妇,看弟弟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晓年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晓令身上。
这两天兄弟俩抵足而眠,相处如幼时一般,亲密无间,不过简晓令的身高到底是超过了他这个做兄长的,还是让晓年小小郁闷了下。
好在晓年虽比不上弟弟高,但在同龄人中委实不算矮,而且只要想想刘煜的个头,还有荣年和慕年现在的个头,几乎可以预见,将来在皇宫内院,他怕是最矮的一个,若这都要郁闷的话,怕是怎样也郁闷不过来的。
随着傧相二人引导新人进香、叩首,新郎、新娘在众人簇拥下入洞房。
原本晓年怕自己跟过去,会让闹洞房的人拘束起来,反倒不热闹了,但晓令却早早跟他说过“我那些军中好友,个个都是豪爽赤忱之人,闹我没在怕的,有你这位锦阳王在,反而是保护我”。
于是晓年也就担着“护弟”的责任,一起跟了去。
晓年在故国的时候参加的婚礼屈指可数,多半还是去个宴席就回来,并不会以亲朋的身份进新人的屋子。
虽然听说了闹洞房是越闹越好,但还是一直悬着心——在华国可是出现过不少闹洞房结果闹掰了的惨剧。
晓年见令哥儿的朋友和同僚皆是武将,人高马大不说,还很有力气的样子,生怕他们乐呵起来,把晓令的婚房给拆了。
结果事实证明,这九州的闹洞房热闹归热闹,但大家还是秉持着“文明闹洞房”的原则,不动新妇和家具,只为难新郎。
上来就找了个名头,唯恐天下不乱地让新郎喝了九杯,晓年在旁担心令哥儿醉了、怕他耽搁了人生大事,不免出来为他挡酒。
然而他这个锦阳王的身份在这时候就比不过兄长的身份了,简晓令的同僚根本没放过他,竟是一点都没跟晓年客气,让他先饮三杯,之后又让他再饮三杯……总之喝开了之后,晓年也忘记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最后好不容易回了煜亲王府,晓年已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原本简家人想让晓年留下睡,但他醉归醉,还记得小虎崽在等他,于是还是先回了煜亲王府。
小虎崽没有参加婚礼,而是留在家里,见哥哥回来就满身酒气,虽然有点点嫌弃,但还是凑过来看他。
“嗷呜嗷呜~”“嗷嗷嗷嗷~”想要引起哥哥注意的小虎崽趴在他腿上,然而哥哥却一脸呆滞望向前方,不说话也不动作,看起来傻乎乎的。
小虎崽在他身边打了几个滚,发现露肚肚大法也没什么效果,顿时紧张了起来。
乖乖立时就站到他腿上,伸出小爪爪去拍晓年的脸,冰凉凉的小肉垫比晓年的脸温度低一点,拍着还挺舒服,晓年露出了一个傻笑。
这边小虎崽陪着傻乎乎的哥哥,那边敛秋看锦阳王喝了解酒的汤,就去取了温水和巾子来,准备给晓年擦脸,就在这时候,有人取过了她手里的巾子。
拂冬没有跟来,屋里根本没有旁人可以进,她似有所感地扭头一看,果然见刘煜站在一边。
“陛下。”她刚道了一声,就被刘煜示意小声一些,赶紧行了礼,把铜盆放到一边,就退出了房间去。
——这里有陛下照顾锦阳王,哪里还会有她什么事?
刘煜把那铜盆搬到榻边的架子上,小虎崽看了看他,轻轻嗷呜了几声,似乎因为哥哥的状态忧心不已。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刘煜安抚了因哥哥反常的举动而躁动不安的小虎崽,亲自拿着巾子给晓年擦脸擦手。
似乎还记得自己是在绥锦,晓年看向刘煜的时候终于露出了一点疑惑的表情,没有转过弯来,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刘煜……但为什么在这里不应该看到刘煜,他却说不清楚。
冀州皇帝也没有开口跟他解释,一边伺候他一边问:“今日如何?”
晓年听到熟悉的声音,点着头回答:“好,好……顺利,祖父,叔父,叔母,都高兴……我也,也高兴……”
见他虽然醉了,但还是有些逻辑,刘煜放下心来,他给晓年洗了脸和手,准备把东西拿开,却被牵住了衣角。
“去哪儿?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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