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在杀同一个人》第22章


他一直处在动摇的状态中,渴望离开又渴望留下,纠结得不像自己。一场相遇,他被吸引得透彻,偏偏当事人是个不设防的模样,看他如同正常友人,他在感到惭愧的同时不禁有一丝窃喜,因为只有这样单方面的堕落才是最为安全长久的,而他不愿与他再也不见。
论红颜薄命的养成
“你竟然还没死吗,真好。”
夜晚的书房,白修然摸着带着消息的纸条,笑得残忍而疯狂。灰白色的纸条被送入燃烧着的灯火中,连灰烬都沉入那滚烫的火苗中。
危险在来临之前总会显出诱人的平静,经过多日的明示暗示之后,云卿终是领会了步白想外出的意思,主动提出明天晚上带他出门看看。
云卿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温润,袖子底下的手却在不经意地触碰步白的指尖,带着些小心翼翼和淡淡的清苦。
云卿真正想说的其实是今后我不会再过来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带你出去,可好”,实打实的言不由衷。
他喜爱步白,喜爱到忍不住为他画了一幅又一幅的画像,有的是他现在的样子,有的是他想像中他的模样,每一幅都细致入微,但凡是见过的都会明白作画之人的心意。
这是他最隐秘的私心,他小心地保管在不易被人发现的暗处,然还是躲不过父亲的眼睛。
那一日,他回家,就看见那些被精心保存的画,在地上散落开来,他心中唯一想要掩藏的东西就这么暴露在了父亲的面前。
父亲问他可知道自己在做些都什么,他说他知道,他会处理好的,他说不出什么为真爱奉献一切的话,也做不出因为一个无果的人而忤逆父亲的举动,若紧紧是单恋的话,那么到这里也该够了。
他点起火盆,将那些倾注心血的作品,一幅,一幅地烧个干净,这件事只能他自己来做,他放任滋长的感情必须由他自己来斩断。
颜色散尽,白纸成灰。云卿一人在门口枯坐了一个晚上,直到天明才起身离开。
步白看到的云卿便是一副没休息好的模样,不由担心起来,向前迈进一步,正对他,说道:“如果你不舒服的话,我们改日再约,我也不是那么着急着出门的。”
云卿摇了摇头,努力振作精神,说道:“不碍事的,我答应你要出门,不好食言。而且,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现在能说吗?” 步白问道,淡色的眼瞳里蕴含了好奇的意味。
“我现在不知怎么说,待我想好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云卿犹豫了一下,随即顺遂地牵起步白的手,没感觉到丝毫抗拒,便愈发自然起来,直接牵着人向外走去。
街上的灯火十分明亮,来来往往的各色百姓将不宽的街道挤得满满当当的,步白只好加大了握着云卿的力道,生怕自己迷失在汹涌的人潮中。
许是领会了步白的意思,握着步白的那只手也微微收紧了些,始终以一个合适的力道包裹着身后的人,体贴得让人安心。
步白用另一只手轻拽云卿的衣袖,问道:“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待着,好吗?”
云卿朝他微微点头以示同意。
行人稀少的地方,灯光都不是特别明亮,但好在天空中还有那么几颗闪耀的星子,步白依稀可以透过这浅淡的白光看清身旁云卿的脸。
他们前面不远处就是拥挤的人群,步白看着那些笼罩在暖色下忙碌的人们,奇异的满足感充盈了他的心房。
“我曾经想过,找一个心仪的人共度此生,哪怕是让我像他们这般奔波辛苦也是值得的。”
步白讲这些的时候,神色平和而温柔。
“后来我真的找到了,却找不回当时的心境了。”
云卿默默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神像是要将他整个包裹一样,他问:“白宇对你好吗?”
“挺好的,只是他给不了我想要的。”
云卿想说我给的了,只要你想要,我便能给你,但他不敢。他明白在步白的眼中,他只是一位友人,仅仅是友人而已。
“步白,我之前说过,有些话想说,你还记得吗?”
“记得,可以说了吗?”
“嗯。”
云卿猛然抱住了眼前的男子,不是那种平常的拥抱,这个拥抱用力很大,步白险些没喘过气来,愣怔地看着颇有些放飞自我的云卿。
“步白,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今日就算做我对你最后一次的告别。”
“为何?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步白想挽留这个人,这是他第一次结交到合心意的朋友。
“你很好,只是我不想做你的朋友。”
云卿松开了拥抱着步白的双手,那双温润的眸子揭开平静如水的外表露出内里充满爱恋的痴狂。
“我爱你,步白。想做夫妻的那种喜爱。”
唇被咬住的时候,步白的脑子还处在一片混沌的状态,为何会这样,他不想这样的。
那人的舌尖愈发深入,步白渐渐有些吃力,他慌张地推开眼前的男子,踉跄地起身跑走,没敢回头看上一眼。
所以没看见,月光下刚才强势的男子失落而绝望的神情,和那股被全世界抛弃的悲伤。
步白跑了一段距离,察觉到云卿并没有跟上来的意思也就慢慢停下了脚步,自己背靠着墙壁消化刚才的一切。
步白不懂喜欢一个人该是怎样的,他没喜欢过任何男子,而喜欢他的男子都是宁愿和他同归于尽也不想放手的类型,习惯了那般的霸道,忽然碰上一个愿意默默喜欢他的,他不禁有点心软。
或许不该这样跑开,云卿并没有做错什么,而今后就再没有遇见的机会了,他想安慰的话也无从下手。
这样的结果对双方都好吗。
在步白纠结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拖入漆黑的暗巷中,那人身上的气味和白修然的一模一样。
嘴被人紧紧捂住,步白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湿润的眸子瞪着面前的男子。
下颚被人挑起,微凉的手指滑过他的脖颈引起阵阵颤栗,步白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他忘不了这人带给他的濒临死亡的感觉。
“你害怕我?”
白修然像是发现了什么饶有趣味的东西,松开了捂着步白的手,喂了一颗药进去。
步白只觉得浑身虚软,怎么也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无力地软倒在地面上。
“你想怎么样?”
白修然弯下身子,俯视着害怕他却又不能逃跑的步白,恶趣味地抱住了他的身体,感受到他因自己的动作而忍不住颤抖的状态,难得温柔地说:“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还特意轻柔地抚摸了他的发顶。
“我都看见了,你和那位叫云卿的男子亲吻的画面,你说,让白宇知道了会如何?”
“那不是……”
话未说完,就被白修然打断。
“不是什么,是那人没有思慕于你,还是你没有被他轻薄。步白,你要明白你的态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做了什么和我愿意怎么说出去。”
白修然偏就喜欢看步白悲伤的模样,就算一开始是有利用他来侮辱白宇的意图,那么到现在他发现他是真真切切地喜欢折磨这个人。
每当那双清亮的眸子染上灰暗的色彩,他就禁不住地激动起来,想让他成为他一个人的所有物。
手指挑开步白的衣物,露出里面光洁的肌肤,在月光下闪现出莹莹的光泽,白修然低头吻了下去,粗暴的不带一丝温柔的吻。
“不要。”
“求你。”
步白的双手不能动弹,整个身体没有一点力气,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哀求和哭泣,而他的声音也由刚开始的悲伤转为妩媚的喘息,直到最后的沙哑。
白修然终是没做到最后一步,可那鲜红的痕迹早就遍布全身,任谁看了都会想入非非。
“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白修然整理好步白的衣服,在他耳边轻语,而后便消失在了步白的视线中。
冰冷的感觉袭便了步白全身,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这么冻死荒野时,一度失去的力气回来了,不过片刻他便能挣扎着站起行走。
此时天色已经黑到了极致,月色被大片的乌云遮住,不肯透露一点光亮,而街上的人群早已散去,这条街上,总有步白的脚步声在轻轻回响。
回到王府时,步白只觉得灯光亮得不寻常,平时这个时候人们大都睡下,不似今日这般,所有人都笔直地站立着,仿佛在等他一人归来。
事实也确是如此,步白一回来便被带到了白宇面前,多日未见的男子就在面前,步白却感受不到任何欣喜。
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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