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在杀同一个人》第26章


“别那么辛苦,一些事情交给被人也是可以的。”步白看了几天,总算忍不住开口劝道。
“不行,给你的必须是最好的。”白宇向来很听步白的话,只是他为数不多的固执。
“我不在意那些。”
“我在意。”白宇将暖和的身子向步白靠近了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步白的身影,步白下意识就不想拒绝了。
步白明白白宇轻易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他如此对自己是因为爱,那么自己呢,一旦那人露出脆弱而深情的神色他便也不能拒绝,这该是爱吗,步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没喜欢过人,不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该是怎样,是这样不想让对方难过的心情,还是那种会在看不见对方时流露出的思念的模样,他愈发看不懂了。
步白没有娘家,白宇也不想把他送回最初的那块地方,所以他是直接从府中出嫁的。
天光还未呈现亮色的时候,步白就起了,摸摸旁边微凉的位置,知道那人也早早去准备了,他便安静地坐在房内,等着为他打扮的侍女前来。
白宇一打开们就看见他这副乖顺的样子,还有抬起头是带着淡淡迷茫的眸色,心神就是一荡,吻住了那两瓣柔软的唇。
步白虽却有沉醉之意,却还是赶忙推开身上那人,问道:“替我准备的人呢?”
“这些小事我来就好。”说着帮着步白褪下外面的衣衫,穿戴起来。
男子的肌肤很滑腻,稍不注意就会碰上一点,偏偏白宇没想过注意这一说,手指还状似无意地触上步白的敏感处,惹得手下人敢怒不敢言,睁着一双含水的眸子瞪着他。
白宇一本正经地无视过去,若不是他握住步白脚腕时,那微微的颤抖和薄红的耳根,步白也不会看出这人平静外表之下波澜壮阔的内心。
有些无奈,又有些甜蜜,步白索性放弃那微不足道的抗拒,听话地任他摆弄,看起来就和被撸毛的猫咪没什么两样。
白宇忍不住多摸了几下,内心的渴望愈发强烈。
步白极少穿红衣,一穿更是露出与以往不同的风姿来,那份柔美沾染上了魅惑,仿佛透明的光色添上夕阳的绚烂,动人得让人想将他藏起,独属一人。
白宇取来红布,为步白盖上,掩住了那抹风采。
“我是男子,不需要这样。”步白指着头上的红布说道,被遮住眼睛实在不算舒服。
“没关系,我来牵你就好。”白宇私心里不想步白的模样被人随便看去,换句话说就是,我家媳妇是尔等凡人能窥视的(配上白宇版傲娇表情)。
步白感到有一只温暖的手掌朝他伸来,他也毫不思索地握住了,有种一握住就是一辈子的错觉。
耳边是喧闹的乐音,身旁是那人熟悉的气息,步白第一次感到一种名为踏实的情绪,这个人如今是属于他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
没走上几步,步白就被白宇抱起来了,他说这样安全。
于是,无数官员和其家眷就看见平时不苟言笑俗称面瘫的摄政王仿佛魔障了一般,含着和煦的笑意将人抱出门来,注意不是走出,是抱出,三观遭到了刷新。
他们表示不懂大人物的任性,前段时间还对人家爱搭不理,如今就这副千依百顺的模样,而且怀里的人还如此依赖,一看就是恩爱和睦的夫妻俩。
谁说摄政王夫妻不和,哪家不和的夫妻会闲的没事再办婚宴,还亲自把人抱出来的。
好在能来此的多少都是人精,迅速端正了态度,眼睛里都写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般配的夫妻”。
白宇没看见那些夹杂着复杂的祝福的眼神,他眼里从来就只有步白一人,怀里的男子一下子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下,显得有些不习惯,白宇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依恋,便好像被整个填满了一般,除了喜悦,再容不下其他的情绪。
礼仪一毕,他就不顾众人不解的目光,又将人抱回去了,留下一屋子呆愣的宾客,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白宇无情逃走的背影上。
只有两人不同,云卿和白修然,他们的视线一直放在白宇怀中的人,将与他成亲的男子忘了个干净。
云卿那天独自离去,白修然自然不会对他善了,生生废掉了他的武功,如今的他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他本以为穷此一生都不会见到步白,直到收到这份邀请。
他原以为可以做到不怨,不恨,真心地祝福步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他还是不能,因为不能所以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自己心心念念那人。
他怨命运不公,自己没早一步遇见那人,恨自己无力,无论在何时也无法护住那人,他没本事给步白一个完满,也不能给自己一份坦然成全。
爱恋化执,纵然无望,也不愿毁灭。
待到步白的身影消失,云卿也就离开了这场宴会,他终只是想见那人一面而已。
白修然见云卿那副落魄模样,不由嗤笑一声,笑别人,也笑自己,玩弄别人,不想也把自己玩弄进去了。
既然得不到便彻底毁去,如何,白修然看着门口,神色莫测,皇兄可要护好他,别让我钻了空子。
被轻柔地放置在床上,步白还没从刚刚的场景中缓过神来,一揭开盖头,便陷入了那双深情的眸子。
他觉得自己可能被迷惑了,不然在为何会在白宇的眼中看见那般潋滟的自己,迷迷糊糊地接过白宇递来的酒杯,傻傻地一口喝下,辛辣的味道狠狠地刺激了步白的味蕾,让他有一瞬间的清醒。
听见白宇问他:“可知道之后要干嘛吗?”
什么,步白不明白,这酒的劲头对从没喝过的步白来说有些大了。他恍惚觉得自己抱上了白宇,在他问愿不愿意时,答了愿意,仿佛吃饭一般的自然。
迷醉间,他知道自己的衣服被那人脱下,抛在一旁,知道自己在被那人肆意揉捏,知道自己渴望这个人,所以他没有反抗。
真是醉了,他想。
论红颜薄命的养成
白宇醒得比步白早得多,一半是因为心虚,他确实有刻意诱骗步白酒后乱性的嫌疑,还有一半是因为他昨晚把步白折腾得实在爬不起来,现在沉沉地睡下了。
白宇忐忑地看着步白熟睡的眉眼,想着怎么向新婚的妻子解释,他不知道步白能不能接受这种程度的亲近,只是他等得太久,爱人又总在旁边撩拨他,就不免动了那么些小心思。
现在他有些愧疚,但绝对不后悔。白宇爱抚着步白的眉眼,若不是最后步白实在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他也不会停手,渴求得时间长了,那股执念非这般的索取不能消灭。
“以后不会这样了。”他说,面上是柔和的微笑。
他最怕的是步白醒来讨厌他,疏远他,怕得心肝都疼了。他贪婪地将爱人此时的模样印入脑海,脑子里全是步白的样子,一点旁的东西都容不下,自然就忘记想应对之策。
步白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还沉浸在欣赏爱人的日常中不可自拔,猛然间被那含怒的瞪视吓了一跳。
全身酸痛的步白表示不想搭理这个禽兽,可身子太沉,他没有多余的力气走出房间,便只能转过身去用背部对着白宇,一声不吭。
这副模样让本就不安的白宇愈发不安起来,眼前的男子与之前记忆中的影像重叠,他仿佛又看见那个身染鲜血的身影倒在自己的怀中,眸子慢慢染上血色,这些步白是看不见的,也就错过了最佳的阻止时间。
浑身的酸痛稍稍能让让步白保持一点清醒,他在等那人来哄他,被这样对待,他不是不生气,生气之余也不可否认有一丝意料之中的惊喜满足,原来他是愿意的,原来他真的爱上了那人,这种想法另步白出乎意料的安心。
许久不见动静,步白疑惑地转身朝白宇看去,那人满目血红,好似陷入了某种不好的境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白宇,你怎么了?”步白上前抱住他的身体,希望唤回他的神志,奈何一点用都没有,那双眸子暗沉沉的映照不出任何色彩,孤寂得让人悲伤。
白宇挣开环在他身上的步白,向自己的佩剑走去,隔绝了所有人,自己走向最深沉的绝望。
步白急忙跟上去,奈何他的身子太虚,没抓住白宇,就先摔倒在他的身后。
而在前面走着的那人,虽然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却还是赶来接住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说了句:“我的,不许走。”
步白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也明白他如今的状况不能刺激,温顺地碰碰他,说道:“不走,我在。”
似是被安抚到了,白宇露出一个略带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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