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完美攻略》第99章


一看见衰朽的庭院就察觉到了异常。
怕是这个顾非晗真是假的。
“你到底叫什么?”司玲珑又急又怒,脸上反而显不出来,只觉得她威势甚重,不可触犯。
“顾昭,此心可昭日月的昭。”
“昭你个头。”
司玲珑一巴掌把顾昭拍飞,又觉得自己这样的举止实在不妥,不是一个良善的仙子,给目露死寂的顾昭丢了瓶丹药。
为什么,是你们选择用我代替顾非晗,事发的时候,却都抛弃了我……
顾昭实在绝望。
特别是心中仰慕的司玲珑也对他厌恶起来。
直到捡起来地上的丹药瓶子,温凉的手感稍稍让他纷涌的内心平静了一些。
司玲珑终究是没有放弃他的。
濒临死亡,救命稻草。
魏珣强大的神念四处寻找,想找到顾非晗。
两人命定的联系已经弱不可闻,若非有了别的变故,就是危在旦夕。
顾非晗如今是继静书之后,戏班子里最好的琴师。
技艺精绝,意境也清逸深远,在戏班子里有些违和。
静书的琴声要心酸有心酸,要痛苦有痛苦,说是催人泪下也不为过。
顾非晗的琴声空有其形,没有感情倾注其间,终究差了一筹。
“有个大人物点了我们的戏,大家都好好操练。”
“加紧练琴,试试融入感情……想不出来就想想你死去的父母亲人,想想要是大人物不满意我们都得喝西北风,要多惨有多惨……”
班主教导了好几句,见顾非晗频频点头,就止住话头,去看其他人。
顾非晗没怎么练习,他再怎么想父母,都没什么被抛弃的感觉,以前还有些怨愤,如今倒是讥嘲多一些。
有时候顾非晗也对自己非常无奈,沦落到这种境地,内心没多少怨恨,实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魏珣收到了秦溟和司玲珑的传讯符,想到可以用顾昭的血来找顾非晗,就与他们汇合了。
这不是顾昭第一次看见魏珣,也不是魏珣第一次看见顾昭。
顾昭深深厌恶、恐惧魏珣的眼神。
漠然平静,好像在看路边上的一块石头。落在顾昭眼里,只觉得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鄙夷。
为什么顾非晗就和自己不一样,如果是真的顾非晗,一定不会是自己现在这样,狼狈可笑。
魏珣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想找到顾非晗,到时候再把顾昭交给顾非晗处置。
果然是大人物,穿戴豪奢异常,熏香也异常暧昧撩人,如附骨之疽,又像细密的蚂蚁从骨头里温柔啃咬。
今日没有人唱戏,只有人跳舞。
宽袍大袖,遮得严丝密缝,舞也庄重,顾非晗的曲子更清逸如仙。
交谈隐晦,推杯换盏,再看歌舞也升起一种隐秘的妖娆,尤其是舞者香汗微露,神情却肃穆庄重,似乎不容亵渎,仔细看,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媚意,眉眼里都是挑逗。
主人让所有人退出去,除了舞者。
顾非晗抱琴欲出门,被叫住,他看向班主,班主没有回头,恭恭敬敬退出去了。
门被关上,最后一丝清凉的夜风被关在门外。
轻纱浮动,暗香如织。
所有人都蒙上暧昧的阴影。
唯独顾非晗白衣抱琴,虽年幼却如玉如竹,如松如柏,不可催折,不可屈膝,不可轻慢,不可亵玩。
第106章 问仙【十】
然而这群人却并不会因为顾非晗气质脱俗就放过他。
有几个随意按倒了舞女,滚到地上戏弄起来,还有几个继续喝酒,言笑,让顾非晗再弹一个应景的曲子。
顾非晗想不出什么应景的曲子,起手就是《阳春白雪》。面对十分淫 乱的场景,他视而不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脚下是华贵柔软的地毯,被泼翻的酒液浸湿。
不知是哪位贵人泼了坛酒,从头盖脸,把顾非晗淋得透彻。
本就穿得单薄,如今愈发冷了。
魏珣取了顾昭的血,用道法寻顾非晗。
离得有些远,血脉虽是至亲,联系却很淡薄,感知若有若无,只能在灵舟上细细探寻。
魏珣通过顾昭的描述画出了顾非晗的画像,让秦溟和司玲珑一起找。偶尔也能碰见一些江湖人士,因为高价悬赏找顾非晗。
当然,悬赏的是人头。
“你过来,离我近些。”有一个生得不错的公子哥勾勾手指。
顾非晗冷眼看过去,不发一言,也不起身。
“过来。”
顾非晗垂眸,继续弹奏。
“这个曲子不好听,换一个喜庆些的。”
顾非晗纤长的手指顿了顿,换成《十面埋伏》。
“过来。”
“我让你过来!听见没有!”
顾非晗岿然不动。
那人抽出佩剑,踢倒一个舞女,抵在她的脖子上。
“公子爷,您行行好,琴师还小,是个哑巴……”
她是戏班里比较安静的一个女子,十六七岁,性子逆来顺受,若非舞技身段脸蛋都不错,早就死在那个大染缸里了。此刻剑锋抵在她白皙纤细的脖子上,向来少言寡语的少女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连声哀求。
“哦?是个哑巴?可惜了好样貌。”
那人脸上的确露出惋惜的神色,有些时候听不到稚嫩的哀求和痛呼,就少了许多乐趣。
顾非晗看着剑锋,琴声如常。
“你要是开口说句话,我就收了剑,或者乖乖走到我面前来,跳个舞……不然我就取了她的人头做酒樽,美人盅也是雅事。”
琴声陡然激烈起来,如剑吟,如哀唱,杀气若有似无。
公子愣了愣,不知心头为何出现一丝寒意,又觉得丢了面子,反而一笑。
“看来是想成全我这雅兴。”话音未落,手里的剑轻轻一送,血液喷溅,人头滚落两圈,她的眼睛还朝顾非晗那里看着。
隐约能窥见些愧疚与温柔。
金戈铁马,琴音如出鞘利剑,陡然崩断,顾非晗指尖渗出血珠来。
白衣上点点红梅,不知是舞女的血,还是琴弦割破时飞溅上去的血。
其他舞女的尖叫反而激起逞凶者的兽 欲,场面愈发不堪入目。
顾非晗的手指被那人捧着,听他赞不绝口。
“真生了一双好手,这么看才有些颜色。”
心底的声音响起来。
“想为她报仇吗?”
“从心里接受我,我会给你力量,能轻易把这人灰飞烟灭的力量。”
顾非晗并未理会那声音。
天下不会掉馅饼,得失之间,需谨慎权衡。
“小师叔,能找到顾师弟吗?”
“不能。”
“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一路找来,跟着顾非晗曾经留下印迹的地方,几人皆内心复杂,甚至有些震撼。
顾非晗最开始出现,是从府中的一个狗洞,那里已经被填上了,还是能隐约看出来是怎么被一点点挖大的痕迹。
之后藏在客栈后厨,然后混进了商队,遇上劫匪,千辛万苦远离了顾家所在的小城,去遥远的都城时,已经沦为了乞丐。
成为乞丐怕被发现又飘荡了一阵子,最后找出来是进了戏班子,戏班子具体在哪里却又查不清了。
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能在重重追查中伪装完美,逃这么远,其中难度,不敢细想。
即使是几人中修为最高的元婴期,魏珣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搜魂。
凡人根本经受不住,一次就会灵魂崩溃。
“我要取顾昭心头血,为我护法。”
“是。”秦溟与司玲珑都没有一丝犹疑,干脆利落答应下来。
魏珣动作很快,极长的银针扎在顾昭心口,抽出来时,带出好几滴浓稠厚重的血,顾昭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起来。
把顾昭丢给司玲珑,让她喂些养血的药,魏珣便着手开始搜寻顾非晗的精确位置。
这一次感应就强了很多。
湿透的衣服被撕开,顾非晗怀中的琴被狠狠摔远,他也被按倒在案桌上。
即使再怎么镇定,他也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年幼体弱。
即使对方的手保养良好,细腻光洁,但顾非晗依然有种非常强烈的恶心感,他悄悄握住了灯盏。
当湿透的衣服从腰背处往下散落,肤白如玉,又有一些未愈合的疤痕,仿佛在绝世美玉上添上艳糜的雕饰,比完美无瑕更甚一筹。公子哥因这美景目眩神迷之时,顾非晗反手握着灯盏,狠狠砸向他的眼睛。
即使公子哥有所防备,还是伤了眼,一只手捂住眼睛,一只手去抽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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