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虐文主角穿进甜文》第50章


“是换气过度!”肖杉回过神来了,忙冷静下来道,“拿个口袋来!”
肖杉家人是医生,他自小耳濡目染也学过一些急救常识。
钟权慌忙拿了口袋来,他便将口袋罩在郝乐的口鼻上,竭力保证没有新鲜的空气灌入。
“郝乐听我说,慢慢呼吸,冷静下来。”
肖杉轻声说着:“一、二、三,呼气,一、二、三,吸气。慢慢来,不要着急。”
片刻后,郝乐总算恢复了过来,但手脚依然是麻痹的。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被钟权扶坐起来时,他还在盯着自己的手看。明明是自己的手,却感觉木木的,有点不听使唤。
他试着将手指张开,再握住,感觉有点困难,仿佛一个提线木偶。
肖杉被这么一打岔也冷静下来了,他借用洗手间洗了个脸,清醒了不少。
“我只是一下接受不了。”肖杉拿纸擦了擦脸,说,“任谁突然发现自己的命运早就被注定,而且这世界还是虚假的时候,都可能会疯掉。”
郝乐点点头,表示理解。
肖杉沉默地坐了一会儿,问:“我该怎么办?”
郝乐不知道怎么回答,转头去看钟权。
钟权刚才被郝乐吓得不轻,此时正紧紧搂着自家宝贝,被郝乐拿手肘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皱着眉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肖杉抬头看他。
钟权说:“如果你就这么妥协了,谁也帮不了你。”
郝乐知道钟权手里有晶片,但那是唯二的两片,他抿住唇没说话。
肖杉叹气:“我试过反抗,但……它有惩罚系统。”
肖杉突然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跟你们说这些,它却没有惩罚我?我是做好了准备才来的。”
钟权摇头:“谁知道呢?”
肖杉见钟权不太在意的模样,皱眉:“你不在乎吗?也许你从以前到现在,你所有的行为都是被设定好的。可能连你现在说的话都是被设定好的。”
“不可能有人能操…纵我的命运。”钟权说得信誓旦旦,但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年少时言听计从的往事,一时黑了脸,又改口道,“就算有,我也会改变这一切。”
肖杉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郝乐试着鼓励他:“当你向命运抗争的时候,一定会付出你所不能想象的代价,但如果你能跨越过去,也许就会遇见从未见过的风景。”
这话实在有些鸡汤了,但肖杉出人意料地听了进去。
或许因为“它”的惩罚,实在和“命运”太像了一些。
等肖杉告辞后,郝乐坐在沙发上发呆。
钟权搂着他亲了亲:“现在知道被‘控制’有多可怕了吗?”
郝乐点了点头,有些怀疑地道:“那我现在……到底是在靠自己思考,还是因为有剧本设定?我……”
郝乐混乱地捂住头:“我对你,对展楠的感情,哪边才是真的?”
“都是真的。”钟权舍不得让他难过,拉过郝乐的手吻了吻他的指尖,“不要难受,看着我,我喜欢你笑。”
郝乐咬着唇,努力牵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钟权又心疼又好笑,捏了捏软嫩的小脸,说:“你要相信你自己,就跟你劝肖杉的一样。向命运抗争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如果你不想被困在这里,你就得努力往前走。”
“那很不容易。”郝乐喃喃。
“当然不容易。”钟权道,“我摆脱‘它’时可吃了不少苦头。”
钟权捞起袖子,露出了手肘的位置,那里有一条狰狞的伤疤。
郝乐瞪大眼,钟权道:“我摆脱‘它’时,电梯突然出现故障,我从十八楼掉到了十楼。”
郝乐倒抽一口气。
“置之死地而后生。”钟权却不在意,道,“如果我连这一关都跨不过去,我还怎么保护你?”
第52章 
钟权乘热打铁; 派人去将郝乐的衣物简单收拾了一些过来; 其余的干脆都买了新的。
成对的牙刷,杯子; 拖鞋,还有成对的睡衣。
郝乐满脸通红地站在主卧门口,义正言辞地拒绝道:“我睡客房。”
这让辛苦打扫了主卧,换了新的被套床单的钟权很是遗憾——为了喜庆他特意换了大红色,上面有鸳鸯戏水的图案,被单上洒满了玫瑰花瓣; 空气里还有淡淡的好闻香水味。
郝乐提着自己的行李; 匆匆打开了隔壁客房的门。
客房显然正常了许多; 如初春般嫩绿的床单被套,窗台下还有几盆小小的多肉。
钟权笑着靠在门框上; 看着郝乐发红的耳朵; 忍不住想上手捏捏。不过之前被肖杉打断了之后; 郝乐就有些故意躲着他; 大概是太害羞,况且两人相处时间还不长,钟权也不想显得太急切了吓到对方。
连钟权自己都没想到,他会对郝乐如此在意——起初只是有强烈的执念,想要将这个人抢过来,不让展楠有任何机会;可在和对方见面后; 心思却一直围着郝乐打转; 压根没办法再思考其他的事情; 尤其在看到胎记后,脑子里疯狂的念头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了。
想将对方藏起来,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不能失去他……
亲吻的滋味再次袭上心头,令人跃跃欲试,钟权强忍住冲动,让郝乐先整理行李,休息一下,他则转身回了地下室,将晶片重新放回了保险箱里。
理智回笼,他也觉得方才的做法实在有些冒险了,幸亏郝乐坚决地阻拦住了他。
实验还要继续,这次可以稍微增加一点风险,钟权给公司里的心腹助理——朱立打了个电话。
“召开股东大会,”钟权道,“之前的新玩法计划书可以拿出来给他们看看了。”
朱立对钟权是言听计从,甚至没有多问两句,立刻答应了下来。
做完这些,钟权又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会儿公司邮件——本月的新积分已经刷新出来,橙色称号里他和展楠依然遥遥领先,也有新的玩家跨过了橙色称号的门槛,有资格获得现金奖励。
积分系统跟玩家的运动表带相连,玩家的身体数据资料都能进行及时搜集。同时积分系统又跟奖励系统相连,一旦达到一定成就,奖励就会自动发放。
钟权看了一会儿本月积分,调取了几个数据十分优秀的玩家资料看了一遍——除开展楠,其余前十名的玩家大多都不好招惹。
有出狱的犯…人,有猎奇心很重的暴…虐狂,也有精神分裂的病人等等……
能在“真实游戏”里取得大量积分的,不是变…态就是神…经病,这是社会共识。
至于钟权和展楠则由于是游戏方管理层,基本被视同为有作弊器。
钟权将前十名的玩家筛选了一遍,选定了其中五人,将资料发给了朱立。
“新玩法就让这五人优先内测。”
朱立立刻回复:“明白。”
钟权又将目光落到了紧追自己后面的展楠名字上,本月展楠没有参加游戏,积分未动,虽然遥遥领先其他人,但却被钟权拉开了几百分的差距。
钟权手指在鼠标上轻轻敲了敲,最后关了界面,坐进椅子里双手十指交叉抵在下颚处,微微眯眼,看起来有些危险。
房间里没开灯,已经是傍晚,夕阳在窗棱上洒出橘金色的柔光。
仿佛上了一层滤镜,整个书房都像被画进了油画里,连空气的流动都变得缓慢起来。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钟权转过椅子,眯眼看着敲开门的郝乐。
郝乐换了身居家服,踩着两人成对的拖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打扰你了吗?”
“没有。”钟权心里安静了下来,他专注地看了那人一会儿,伸出手,“过来。”
郝乐看着坐在夕阳余晖里的男人,一时心跳有些加快。他暗骂自己不争气,慢慢地走了过去,只是还没找椅子坐下来,钟权就将人拉进了怀里,直接抱坐在了大腿上。
郝乐顿觉羞耻,双手撑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放我下来!”
钟权蹭了蹭他的脖子:“一会儿没见着你,就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郝乐:“……”
郝乐气笑:“你还可以再夸张一些。”
“我是说真的。”钟权认真看着郝乐的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突然就会消失。”
郝乐叹气,揉了揉钟权的大脑袋:“你的被害妄想症有点严重,听我的,珍爱生命,适当游戏。”
钟权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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