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第26章


说话的口吻和在网上说“我要跟你生猴子”的感觉简直是一个调调=。=
“那你就好好恢复,我不打扰了。”芙罗拉好声好气地说道。
谁知巴尔表现的更加憋屈了,他一个大男人却一副要哭了的样子:“苹果派女王,万一恢复不好我就再也没法在网上给你留言生猴子了。”
就算切掉了你依旧会那么说吧=。=
聊了一会天后,她发现巴尔人其实不坏,甚者可以说对她热情过头了,临走前还想送她一张vip一折卡硬是被她给拒绝了。
关上他的病房门后,她甚至脑补出了里面的男人小手绢抹着泪挥舞着手的画面……哎,人怕出名_(:3」∠)_
下楼时,一个人从身侧的另一个走道里惶急地窜出,擦撞到了芙罗拉,他像是有烦心事,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后便加快脚步离开了。
芙罗拉却在看到他的背影时呆在了原地,一脚橙色、一脚咖色的袜子,帆布鞋、大邮包,深棕色的外套不违和的映着棕栗色的毛绒绒的头发,斯潘塞·瑞德?
她皱起眉,转头发现该楼层的指引上写着的是“神经内科”,她吃惊地重新回过头发现瑞德早就不见了踪影。
回家后,她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电脑。医院的数据库是最方便入侵的,因为没有什么人会对别人的疾病感兴趣。
她找到了下午神经外科的接诊记录,瑞德的那栏的后面跟着脑ct检查,医生下得诊断结论是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就下午他的神情来看,绝不是什么一切正常。
她犹豫了一阵后,颇有些歉意地调出了瑞德近半年来所有的就诊记录,惊讶的发现,几乎每次就诊都是跟神经科有关。同时,每位医生的诊断都是一切正常。
他怀疑自己这方面有病?
——“我的母亲有偏执型精神分裂症。”
她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了瑞德和她说过的这句话。
她将这个词输入搜索引擎,在病因那一栏,她看到了一句刺痛了她眼球的语句——“可能有遗传因素”。
那个总是翘着嘴角科普个不停的年轻博士,原来长期处于害怕自己患上精神疾病的忧虑中。他可能长期失眠、不安、睡不好觉……她想起了他那圈深褐色的眼圈。
她忽然明白了那个夜晚,关于他的纠结,关于他眼角流露出的痛处和压进胸腔没说出的话,关于“我其实很喜欢你,可是……对不起。”
他善良固执的就像是个孩子,不愿意、甚至害怕这份痛苦被别人知晓分担。默默地他把长久的心理折磨潜藏在心里自己慢慢舔舐着……就像过去的自己一样。不一样的是,她想通了,而他则把这伤痕越舔越大。
芙罗拉不自觉加重搭在鼠标上那只手的力道,这样的他,还真让她心疼。
没有多加思考,她拨通了瑞德电话:
“瑞德,明天周末你在家吗?我来找你。”她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24章 建快捷方式4
芙罗拉正捧着个装了两份苹果派的快餐店纸袋站在瑞德所住公寓的房门口。
她知道瑞德喜欢甜食,想给他带点,最后想到了那日快餐店他点的两份苹果派。
她敲了几下门,一只手把脸庞贴着的碎发撩到了耳后。十几秒钟后,瑞德打开了门,他套着深红色针织马甲,拖着拖鞋,手里拿着一本书,食指夹在书页里。
瑞德整张脸有些憔悴,显然这几日的精神状态并不好。他大概把昨日她的来电当成玩笑,有些没料到的愣愣地呆在门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我来看看好朋友,给你带了派。”芙罗拉微笑着举了举捧着的纸袋,接着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我能,进去吗?”
“当……当然。”瑞德这才手脚慌乱地一手接过纸袋,一边给芙罗拉让开道请她进门。
她和瑞德并排坐在两张沙发椅上,中间隔了张圆桌,桌面上整齐地堆了几本书。客厅的窗户被有意遮上了半块窗帘,深秋的阳光并不暖人,房间里的气温显得有些阴冷。
半响后,瑞德有些不太自在地询问道:“洛佩斯,你想,喝着什么么?”
“柠檬茶或者柠檬水,实在没有一杯水就够了,谢谢。”相比之下她表现得自然多了。
她相信瑞德一定在用他那比普通人高几倍的转速在思考她来的缘由。
趁瑞德倒水的期间,芙罗拉随手翻了翻圆桌上的几本书,发现最下面压着一本牛津出版的《临床精神病学手册》。她心中一揪,刚想抽出,却被一只手从最上面压住,接着一只倒了半杯温水的咖啡杯进入了视线,以及那只握着咖啡杯柄的纤细、好看的手。
她接过,笑了笑,瑞德和他对视了一眼便偏开视线,勉强勾了勾唇,不着痕迹地把圆桌上的那打书挪到了一边。
“斯潘塞。”芙罗拉开口叫了他,他整个人一怔,不知如何是好的站在了原地。
他们认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他187的高智商总让他说得停不下来,却也能毁了她的方程式和手机;他既用笨拙地方式安慰过她、称赞过她,也因为担忧弄坏了她的门;他能在危险的时刻挡在她身前承诺她会让她安全离开,也会在关键时刻指着脑袋打到腿……
她用一种镇定缓慢的语调说着:“你上次说,你其实很喜欢我。现在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也喜欢你。”她见到瑞德回过头,用一种惊喜却踌躇纠结的眼神看着她,就跟那晚的一模一样。
芙罗拉的视线,没有从面前这个站得笔挺,左手食指不自觉颤动的男人身上离开过,她放下杯子,站起身朝他迈进一步,带着叹息的口吻,装作有些困惑:“我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你到底觉得我们哪里不合适呢?”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再多一点就会像一个胡搅蛮缠的泼妇了。
瑞德摇了摇头,他的黑眼圈就像是会扩散一样,眼皮上都印着淡淡的痕迹,低着头沙哑着嗓音:“抱歉,不是你的问题,是我。”
“如果不是我的问题,那就更加没有问题了。我还以为你知道了些什么。”她这话说得很认真,没有像在开玩笑。
“知道了些……什么?”瑞德抬起眸子,眼圈红红的,却也很困惑。
“对呀。”芙罗拉苦笑了一下,“我以为你知道我曾经经历过什么,所以才会这样。”
她觉得自己此刻挺狡猾的,动了些科技手段知道了瑞德真正担忧的因素,然后思考了一晚上决定拿自己的秘密当幌子。可若是她不狡猾,对自己不残忍,也许他们就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了。
“你的父母被连环杀手杀害的事吗?我知道……”
“不只是这样。”芙罗拉打断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还见证了整场经过,记忆犹新。”
瑞德颇有些吃惊地看着她,满脸不可置信,他皱着眉道:“这不可能,上面说你当晚正巧去婶婶家住了一夜所以才幸免于难。”
“对,档案是这么说的,但你记不记得那位杀人犯是怎么样的人?”芙罗拉反问。
瑞德低头回忆着:“凶手是一位由于生活环境和周围人的排挤嫉妒那些美满的家庭的典型的精神压抑者,他一般会用孩子威胁母亲将父亲绑起来,再当着家庭成员的面先杀掉孩子,再杀掉母亲,让最强壮的父亲产生无力感……”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了头,“所以他不可能在孩子不在场的时候行凶,你去婶婶家逃过一劫这事说不通!”说完后,瑞德更加吃惊,甚至张开了嘴。
芙罗拉耸耸肩道:“对,因为我那时候还未成年,那场案件经手的fbi为了保护我封存了这一部分档案,最后编造出个我当晚不在场的谎言。”
她没有等瑞德说话,仰起脸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自顾自接了下去:“那时候邻居家的玛丽来找我玩,母亲在清理餐具,父亲在看球赛。我当时和玛丽在捉迷藏,正巧躲进了橱柜了,那个人不知道是何时进来的,我在橱柜门缝中正偷笑玛丽一顿乱找时,突然看到那个男人从背后捂住了玛丽的嘴,塞了布团还绑了起来。接着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我听到父母在喊我的名字,我想爬出去,刚要推开橱柜门时突然母亲的声音也中断了……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害怕所以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接着我看到那个人把昏迷的母亲也拖了进来绑住……父亲进门时看到的大概就是那个疯子双手各拿一把刀抵在玛丽和我母亲身上的场景,母亲很快清醒了,她正好转头无意间发现了我被衣柜夹在外面的衣角,趁杀人犯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父亲身上时冲我使劲摇头,然后疯了一样对着玛丽喊着我的名字叫那人不要对“我”动手……”芙罗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用一句话概括了那些令她永生难忘的画面:“接下来就和你前面说的手法一样了。”
瑞德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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