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反派求你别黑化之养成》第20章


“你最好,离我师父远点。”
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御邵湮将字条紧紧的攥在手心,狠狠的瞪了一眼沈书锦,向着藏书阁飞奔而去。
最后三行字,不出意外该是御凡写的——
——得罪父亲者,千刀万剐,神魂俱散。
好一个,千刀万剐,神魂俱散。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得是多大的仇恨,御合风才要将她娘挫骨扬灰,还将御家子嗣全部召回观刑?
全然不知道小徒弟此刻内心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的故彦正捧着一本厚厚的《典故通史》快速的翻着页,尽管他看书的速度已经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但两个多时辰,这本书他也只看了大约三分之二。
故彦叹了口气,心里却一直在发愁。
关于法则的内容,他真的是一点都没找到!
小徒弟还没踏进藏书阁,故彦就感觉到了,头也不抬的继续翻着书。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 师父,你带徒儿下山吧。徒儿有要事,得回家一趟。”
故彦的眼神一顿,猛地望向小徒弟,有些发冷。
“我不说过,你若下山,你我师徒缘分便到此为止吗?你若还被凡尘之事困扰,就趁早放弃修仙之道。”
“师父!”
御邵湮心中本已火急火燎,闻言又怕师父生气,顿时扑过去跪下,将攥皱的字条拿给师父看。
故彦只扫了一眼,就被开头那两个血字吓得整个都不好了。
邵湮。
御邵湮!
这个不就是他苦苦等不来的反派的大名吗?!故彦一点都不希望,自家软萌听话的小徒弟会跟那个大魔头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可事实总是给他会心一击。
“你叫什么名字?”
“徒儿叫言璋。”
“我问你,在来酹隐门之前叫什么名字。”
“邵湮,徒儿叫御邵湮,御是父姓,邵是母姓,湮灭的湮。”
御邵湮抬起头,认认真真的看着师父,这是第一次,师父问他以前的名字。虽然,他也习惯了听师父喊他言璋,可他仍旧希望,师父能记住他真正的名字——
——御邵湮。
‘啪’的一声,故彦将书重重的一合,绕过跪地的小徒弟就要往外走,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急需要冷静冷静。
他竟然毫无所觉的跟反派睡了四年!还倾囊所受,帮着反派修炼突破,向着毁天灭地的路线畅通无阻的进发!
这不是在逗他吗!
“师父,求您,求您带我下山。”
御邵湮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师父。然而这次他却彻彻底底的失望了,他以为会如往常一样心软妥协的师父,只是用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陌生眼神看着他,然后一字一句道:
“只要你通过下山法阵,天大地大,随你去哪。”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出山阵法,洞虚者基本可破。
修炼没有一两千年,如何敢闯?
故彦被小徒弟是反派的真相震惊的气恼之言无非信口,又怎知,后来在藏书阁不吃不喝,倔强的跪了三日的小徒弟,朝着老祖殿阁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当真独身去闯那出山法阵。
忠孝难全,一语疯魔。
除了闯过出山阵法,御邵湮已经想不出其他任何两全其美的主意了。三日了,尽管他能耐心跪在这里磨得师父心软,御家却不会等着他。
一月之限,从这酹隐门赶去皇城,以他的脚程,起码得近二十日。他,根本就没有充裕的时间可以耽搁赌气。
御邵湮站在法阵的边缘,将装着师父墨发的锦囊小心的从脖子上取下来,塞进怀里。腕上的云黯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身子,最终被他取了下来,放在一旁的草丛里。
“师父,徒儿不会放弃你的。”
永远都不会放弃你!
御邵湮闭上眼,神情严肃,小小的身体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入法阵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怎么评价御合风?
故彦:人渣。
邵湮:人渣。
提问:怎么渣?
故彦:欺负我小徒弟的都渣!
邵湮:试图把我和师父分开的都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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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我有点卡文了,果然裸更是件痛苦的事情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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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故彦用削尖的小棍蘸了墨,在宣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他穿越之前曾给《弑神录》配的图,如今在画起来,已经有些生疏了。
男主穿着宽大的蓝色的长袍,眉眼俊朗,墨发飘乱,锁骨间的白色莲花幽幽绽放。手中一柄白色长剑,贯穿身前人的胸口。
一点朱砂眉间痣。
故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已经点了红墨的额心,反派的五官,他如何也下不了笔。正是描绘这副画,才让他察觉小徒弟与他记忆中的反派逐渐重叠,除了那点朱砂,其他都有惊人的相似。
修长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没有填起五官的反派那额间朱红。当初替《弑神录》配画,他脑中便只剩这么一个人的模样。
恨人世,怨天命,明知负尽天下,却仍旧癫狂如痴。最是那双醉人心魂的黑瞳亮眼,似喜似哀,苍生浮云。如何落得烟尘寂寞,毁天灭地,只求一剑解脱?
姣容玉貌,妖孽出世,谁言只有红颜才为祸水?纤尘不染的白袍,几度浴血而生,红唇也能携情,恩不断。
为什么,偏偏是言璋?
无数次的问自己,却仍旧没有答案。自从他来了这里,就从来没有人为他解答。更可笑的是,他还在不断的提出疑惑。
知难知,却求知,却不知求知为何,悲从中来。
“老祖!老祖!”阿淼喘着粗气径直闯入殿阁,连规矩都顾不得,脸上满是急出来的热汗,“您快去瞧瞧吧!阿璋他,去闯了出山法阵!”
只闻‘啪’的一声,老祖手中的竹笔硬生生被折成了两截,抬头冷冷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老祖!阿璋去闯了出山法阵,现在已经…”
阿淼的话还未说完,一阵风从他眼前刮过,在回头时,哪里还能找到老祖的人?桌案上的画卷带起一角,复又落下。阿淼瞧着那画卷上的持剑之人颇为眼熟,细细想来竟然是掌门的座下弟子,而被刺的白袍人却没有容貌,额间朱砂痣异常显眼,甚是奇怪。
四处张望了片刻,确定殿阁里该是空无一人。阿淼才将那张宣纸叠成小方块,揣入怀中,悄然离去。
出山法阵在第十峰的山顶洼地上,共有十八种变化,入阵者只需要接受随机的七种难度从易到难的阵法便可,一有不慎,肉身损毁不说,连魂魄都会困于法阵之中,万劫不复。
故彦赶到的时候,便看见御邵湮盘腿坐在法阵中央,脸色惨白,唇角的血迹顺流而下,滴落在白袍之上,晕开血红色的小花。
整个结界布满金色的符文,斗大的字散发着迫人的金光,将御邵湮小小的身体包裹在最中央,一点点吞噬。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闻讯而来的酹隐门弟子,见到归墟老祖来了,都匆匆恭敬行礼问安。故彦见掌门和三位长老都没来,便一一颔首回应后,站在树旁,安静的看着法阵里面的情况。
小徒弟的斤两别人不知道,故彦这做师父的可是清楚的很。旋照期的修为,想要闯洞虚期才能通过的法阵?这不纯属胡闹吗!
出山法阵本就是为了防止门派中人不守规矩,下山破坏普通百姓的生活,所设立的一个幌子。有的人穷其一生都修炼不到洞虚期,便只能潜心修炼,没事受命下山除魔卫道。至于那些已经修炼到洞虚的人,基本都求飞升成仙,根本就没有那这个心思浪费精力。
故而这出山法法阵又有一名,乃为出师法阵。破此阵者,在酹隐门都会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多以自成殿门,收徒教学。
御邵湮闭着眼,正专心的沉浸于虚空之中与法阵的对抗较量。
可是,这完全是在抢戏啊!
这种被人陷害,误落出山法阵之中后,修为得到突破,还被高人所救的剧情,不应该是男主的吗?
作为反派,你就乖乖的陷害男主就行了,为啥要自己闯进去?
此刻的故彦,早就忘记三日之前自己如何的生气恼怒,又是如何不负责任的丢下了‘闯法阵’的要求,只能站在法阵之外干着急。
光看到小徒弟周身灵力运转飞速,就知道他已经徘徊在极限的边缘了。不由偷偷侧首瞄了眼一旁才十三岁就有模有样的沈书锦,蓝袍修身,神态自若不急不躁,回眸微偏着脑袋,朝着他微笑,不亢不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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