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萌虎饲养日常》第49章


醉酒人身边拖住他的手。
“再打就打死人了呀!你看你锤了人家的屋顶,还打人,已经极不在理,还是快收拾收拾跑路吧。”流霜传音道。
醉酒人甩了甩头,道:“兄台言之有理,走走走,那便同饮去,我那舟上还有三坛陈酿……”
“不不不,喝酒就算了。”流霜退还几步,拒绝完便想夺门而出,可他没有醉酒人快,刚一跃起,后腿就被揪住,倒提着悬在空中。
“你这人!放手放手!”流霜当即挣扎,这人因他晃了两步,很快稳住身形,将飞舟召下来,踏进舟中。
流霜跌落在一寸深的酒液中,醉酒人说的三坛陈酿早已和其他的混为一体,散发出一阵奇香。扑腾之间,酒液渐了几滴到澜虎口中,他抿了抿,便觉得不大对劲来。
头很晕,眼前也花了,四肢更不像自己的,但又很是飘飘然,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兄台,来,我们边吟诗作对,边饮下此酒……”醉酒人拾起一片碎瓦,舀了一些酒,送到流霜嘴边。
幼年澜虎伸舌一卷,舌尖漫开一股苦涩,但回味清香无比。
“好、好喝!”他动了一下,却没站稳,一下子倒在舟中。
醉酒人哈哈哈大笑:“快活似神仙!”
“似、似神仙!”流霜睁开迷蒙双眼,抬起湿漉漉的前爪,在醉酒人手上一点。
“好好好,接下来便是吟诗,那个……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醉酒人晃着瓦片站在舟中高喊,声调抑扬顿挫,像是在唱一首歌。
“再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
流霜也站起来,前爪攀在飞舟边缘,嗷呜嗷呜直叫。
“兄台,你方才说的,我没听太懂。”醉酒人转头问他。
流霜:“嗷呜——”
“嗷呜——”醉酒人也跟着流霜一起喊。
飞舟彻底失了方向,在小镇夜空中胡乱游走,其间差点撞上墙。流霜到操作台上拍了那灵石一把,迷迷糊糊地操纵飞舟顺着记忆往客栈走。
“兄、兄台,你这是要登仙了吗?”醉酒人在舟里翻了个身,仰面问流霜。
“我、我去找……我要找谁来着?”流霜挠着脑袋,又调转方向,朝之前那富人的高楼行去。
夜色深重,街上行人早已归家,河灯只零零散散浮于河面,打更人敲着梆子从街头走到巷尾,流霜站在舟头瞪着眼,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个面含冷色的少年。
这少年长得有点眼熟,谁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还有一更~
☆、章四五
章四五
“嗷呜——”流霜脑袋抬了抬,冲那少年大叫。
醉酒人也学着流霜那模样,向少年嗷呜一声。
少年面色更冷了几分,他穿着身比夜色更为深黑的长袍,腰后悬着一把镶金纹长剑,脚边躺着一只还未展开的孔明灯,及托于底部的松脂。
流霜趴在飞舟边缘,往那只孔明灯上望了一眼,思绪微微回笼,细细地喵了喵,翻身出去。此刻飞舟距离屋顶约有三尺远,他这么一翻,便直直坠往地面。
江丛云心猛地一跳,斜里一跨,揪住那只满身都是酒气的虎,再深深提气,稳住身形,站稳在院内。
流霜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何事,他前爪揪着江丛云肩上衣衫,翡翠绿的眸子里蒙着层水汽,头愣愣地抬着,也不知看没看清眼前这张脸。
但许是看清了,因为他爪子动了一下,头往上蹭,还一边给少年传音:“江、江、江……”
他没能江完,就打出个嗝,酒气直袭江丛云面上,令少年不悦地皱眉。
“江、江、江丛云……”流霜仍在努力喊江丛云的名字,飞舟上的醉酒人亦来到地面,足一踏,身一倾,手举在身前,分明是某套掌法的起势。
“你要对我兄台如何?”醉酒人双眼微眯,阴恻恻道。
江丛云掀眸瞟了他一眼,提步转身,朝院外行去。
方才醉酒人在这富人家中一闹,家丁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富人尤甚,大夫们被重金请来,此时整座高楼灯火通明,却也没多余人手来看守大门。
江丛云纵身跃到院外,醉酒人亦跟着,还不忘道,“快快把我兄台放下,否则,我要你好看。”
少年淡漠地朝他投去一瞥,又低头问这只臭熏熏的虎:“他是谁?”
“兄、兄台!”流霜一震,倾过身去认了半天,才对江丛云道。
“……”少年觉得有些牙疼,根本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去片刻,这货不仅结识了新朋友,还在外面喝得大醉。
澜虎湿哒哒的肉垫碰了碰江丛云的脸,然后转身朝醉酒人嗷呜。
“嗷呜——”醉酒人也如此回应。
“兄台,你莫慌,在下这就来救你!”
宽阔的十字街,周遭门户紧闭,冷瑟清淡,高飞的孔明灯早已不见踪影,此夜无星无月,黑得甚是浓稠。借着某户人家院外灯烛,醉酒人猛地一眨眼睛,看准江丛云所在后,拍掌而出。
江丛云旋身躲避,踩上街道中央的假山,居高临下盯着他。澜虎被他换到左手拎着,右手伸去腰后拔。剑。
“兄、兄台莫慌!”流霜登时酒醒了大半,急道。
醉酒人第二掌顿了一下,他收回步伐,道:“兄台请讲。”
流霜甩了甩头,将眼前的模糊甩掉,说:“兄台,江丛云是个好人,你不要打他!”
“你,和他,认识?”
“我,和他,认识!”
“竟是如此……”醉酒人面露惊讶,尔后抚掌一笑,“既然是兄台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来,朋友,今夜你我同饮三百杯,不醉不归!”
被提溜在半空中的虎也举起前爪,愉快呼喊:“三百杯!”
江丛云眉头皱得更深,他举着流霜到自己眼前,声音很凉:“跟他告别,我们走了。”
啪的一声,澜虎两只肉垫打在少年脸上,同时他听见脑海里传来一道软糯的声音:“三百杯!”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泡成酒。”江丛云咬牙。
“江丛云!”澜虎喊了声他的名字,语气甚是欢悦,看来根本没听清少年的话,他放在少年脸上的爪子不仅没收,还将自己脑袋也贴了过去,额头抵着额头。
这时候动嘴皮子说话不大方便,少年亦用起传音术:“你不会以为这样,我便会放过你吧?”
澜虎却久久没有回应,江丛云垂眼一看,竟是睡着了。
江丛云扫了一圈犹自打拳的醉酒人,取出飞舟,带着流霜往客栈行去。醉酒人眼见不对,高声呼喊,同时也把自己的飞舟唤下来,追在一人一虎之后。
少年看了眼呼呼大睡的流霜,抬掌覆上灵石,骤然提速,哪知身后人竟也如此,且很快追了上来,与他齐头并进。
“朋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醉酒人皱着眉头和鼻子,狠狠地瞪着江丛云。
见江丛云不答,他换了个思路,“还是说,你是想换个地方喝酒?”
少年无言地御着飞舟远离此人,片刻后又道:“西南处有一酒家。”
“那我们,是去西南方?”
“正是。”
醉酒人眼前大亮,拍掌一笑,操纵着飞舟化作一道流光,倏尔即不见踪影,只剩下风里还留着他的声音:“那我先行一步,朋友与兄台,你们可得赶快了!”
江丛云往西南方盯了一会儿,才往客栈的方向行去。
老板和伙计们早已睡下,江丛云便没有擅自进厨房,而是找出一只木桶,往里丢进一张符纸。
水霎时间沸腾,少年用冷水中和,温度稍可了,才把澜虎放进去。
酒气并非以清水能轻易洗掉,江丛云思考一番,往水里放了颗香丸。
流霜便是被这香气唤醒,模模糊糊间,他抓住搓揉自己的那只手,扭过身体,睁大了眼睛。
“想吐。”
幼年澜虎的声音很轻,眉头皱紧,不错目地望着江丛云。
“忍着。”江丛云冷声道。
流霜一点也不合作,他在桶里站起,前爪扒着边栏,呕了几声,但没吐出一星半点。
“我约莫着你吐不出来,这种状况可能会持续到明日。”江丛云塞了颗药丸进流霜嘴里,“所以快睡,睡着便不难受了。”
流霜轻轻一“哦”,从水桶中翻出,边走边将自己身上的毛烘干,等江丛云为他盖上被子,他忽然问:“我兄台呢?”
江丛云忍着没有挑眉:“你还有心思惦记旁人?”
幼年澜虎在被子里钻了钻,等江丛云熄灭烛火,才道:“他很有趣。”
“他如何有趣了?”江丛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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