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想娶我为妻》第55章


衣漂亮如仙子般的王府婢仆,穿梭在绿枝繁花间,不时几声娇笑,三三两两,阳光之下乍是好看。
岑言一路护着肚子,避着人走。
随着时间流逝,宴会亦即将开始,想必所请的客人尽已来到,竟是客声阵阵,脚步声声。不远处传来碰杯音,甚至于结伴人的低声说话之语。
岑言避着人走,经过一片花圃时,看到迎面来了两位美妇人。
他连忙侧身避开,回头见身后是片假山,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那两妇人从身边经过,岑言本想迈出步去,只见着后面还有人前来,他只得转回身查看这假山,想从某个缝隙中通过。这假山是连着数座驻立,来回可穿梭,中间有垫成的天然鹅卵石小道,不远处潺潺的流水一路淌过,漫过那可行人的小道,深浅处只抵脚踝。
岑言暗道一声妙,因这有水,反而阻挡了前来游览的宾客,而他正好踩着水过去。
鹅卵石小道两旁生长着青碧的过膝高水草,岑言毫不犹豫伸了腿踩下,乍一触水,真凉。
绿草掩映着猩红的锦袍,他低垂着头,一面以长袖遮住腹部,汲水而过。
小道弯曲通幽,对面正是长信王府的内宅。是宾客所不能涉路之地。在那里,岑言很熟悉,也知道怎么走。他抬头望望对面,眼露几分殷切盈光。
阳光照耀下,水中几点粼粼波光,倒映着他无瑕的雪白小脸,转眸间朝着花园内扫去。便看到一抹月白色的身影。那个人有着修长俊美的身形,即使隔着重重花丛,岑言也能瞧得清楚,那人的脸很俊朗,皮肤白皙,在重重繁华的映衬下更显丰饶绝色。尤以那浓丽的长眉为最。转身行动间,看到他那一双眸,似发亮的墨玉般,闪动着碎金子般的光泽,抿起的唇瓣厚薄适中形状皎好。
是他。
岑言淌水的动作停止,驻步望着那男子,心异常地跳动几下,可却令他直接地感到自己的渴望——想多看几眼!
他似乎感觉到了这边的视线,缓缓回身,岑言便看到了他全部的容颜。
不自觉地,岑言笑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看到了赏心悦目的花儿般,一时又觉得好像是久违重逢的雀跃。
等发觉自己的不正常时,岑言连忙收身,飞快淌着水离开。
他沿着长长的小路,一路朝对面而去。
待到了岸上,便将身形掩在绿丛之中,并朝四下觑看。腿脚上一片泌凉,刚刚快速趟水,弄得下摆上也都跟着湿了,脚底一片冰凉,仿佛血液都凝固住了。
往四看了眼,便见没有奴仆经过,他转身欲走,陡然感到脚上一阵抽疼。
麻烦了,抽筋了。
之前在府里时,浮肿的腿脚会时不时抽筋,不过有小香在,会帮他揉着,过不多久便好了。
刚刚那冷水,也够让人受的,难怪会抽筋。
许是宴会正式开始,这里格外静谧。岑言算计着自己拖着抽筋的腿是走不了多远,便寻了蔽地的草丛,坐下来,伸手锤砸腿。
中间撑了个大肚子,他只能够着一点,努力了半天,却把肚子给挤疼了。
“唉,这辈子就生这一胎吧。再生孩子,我就是猪!”岑言皱着眉头甩着脑袋低喃,手上不停地锤打揉着腿,只不过是那抽筋处从脚拇指处直达腿肚,一路像被毒蛇噬咬般不停地绞拧,疼得岑言想哭。
“你怎了。”
一道男音自身后传来,岑言看到那月白色光华一闪,落在自己的腿处。
感到腿上被放了一双大掌,往两边极有力道地揉推,不过片刻,那抽筋的痛楚便被免除了。
岑言拿袖子抹抹脸,闷声闷气地感激,“多谢你。可是,你能不能扶我起来,我起不来了。”
“好。”
月白锦袍的男子点头应允,伸臂扶托起岑言,使他稳稳当当地站好。
“谢谢你。”
岑言垂着眸,长袖搭在肚子上小动作地遮掩住,点头向锦袍男子示礼,提步便走。
“等等。”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岑言心提起,竟怦怦乱跳。他知道这个穿着月白锦袍的美男子,是在街头遇上过的,也是刚刚在那片繁花下看到的人。不知为什么,岑言看到他,心跳加速,忍不住想一遍遍地多看他。
这让岑言慌张,同时怪异。仿佛冥冥中有无形的线牵引着,而自己便是那被人牵在手中的木偶。
真让人不舒服呐!
“你头发乱了。”
身后的男子说着,伸手为岑言整理了番乱篷的头发,并且掏出一方月白的绢帕递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岑言不解地抬头瞧着他俊朗的脸。
男子露出浑然天成的纯澈笑容,真挚道,“这帕子为你遮住脸。这样就算外人知道长信王府有一名怀了身子的孕夫,但没有见着你的脸,却也可不敢浑说。拿去吧!”
他说罢,帕子遮住岑言的脸,并轻轻推了一把岑言的背。
看到岑言飞跑着走远了,他对着背影叫道,“公子,我们可还有相见之时?”
前面的岑言听到声音,即使步伐很快,也忍不住竭力回头,想多看他一眼。鬼使神差地点头。
他留在原地,望着岑言的背影,俊朗的容颜那毫不设防的纯澈微笑凝滞下来。这时自暗处闪现一名侍卫,拱手行礼,“四殿下,您这是放弃了与辅小公子相认的机会吗。”
“明显地,辅居已经不认得本皇子。甚至还为别的男子生育子嗣。”俊朗的男子面无表情说道,“辅居今日穿了一身红衣……却是那人藉此、在向本皇子示威!”
“可是,就这样放小公子离开么?”侍卫不甘问道。
四皇子垂眸,“辅居,已非当初的辅居。”
☆、第63章 失忆
岑言感觉自己像只硕的老鼠一样穿梭在王府的后宅。只是跑了一步,脸上遮住的帕子散发着一股特殊的香气。不是女人所特有的,但这种香令他莫名的熟悉。心头怦动时,很想再折身回去,哪怕看一眼。
摸摸肚子,突然不饿了。
他依着性子,真的就折回了身,蹑手蹑脚地重新赶回。
跑回刚才的地方,岑言借着月亮门的掩映,只露出脑袋朝外面瞧看。心下亦为自己寻着借口。想那长信王也是要来见自己的,若是自己因为吃的问题而突然消失不见怠慢了王爷,那也是不好的。索性便返回来,老实乖巧地侯着才是。
做了一番自我心理建设,反而感到心安理得。也耐心立于原地,朝那抹雪色看去。
那男子正站在鹅卵石之上,白靴浸着两寸深的清澈池水,正仰起脸与一名穿着湛蓝长袍的中年男子交谈。两人交谈的话,岑言一时没去细听,只是目光寸寸追随着那月白袍的男子,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心口,感以那里一下快似一下的跳动。
直等到那月白袍的男子上得岸来,湛蓝长袍的中年男子扬脸一笑,那微微侧过来的面容印入岑言眸中,识出来了,正是长信王萧灼肃。
萧灼肃怎么会与这月白袍的男子谈得如此亲近?
岑言皱皱眉,正打算倾听时。忽地便看到萧灼肃匆匆说了句,便长身离去。
瞧着这人的路向,岑言发觉他并不是前去刚刚自己所侯着的那座殿堂中,而是往前院走去。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不在那殿堂了?
没去想太多,岑言现在只想看看这月白袍的男子。
虽然心中极喜,但理智犹在。
他琢磨着这个月白长袍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偏偏得自己的喜爱。
这不是自己喜欢的人,莫说是这个男人,就算是萧净,也绝非他的心上人。
现在惟一的可能,这男人是辅居所喜欢的人。
难道这个人正是四皇子么?
岑言忧虑地看着不远处的人,渐渐垂下头去,喜色被思虑取代。如果真的是四皇子,那可有些麻烦。自己在这里偷看四皇子,这是在劈、腿么?
若萧净知道了,一定会爆的。
可是今日明明是四皇子的欢迎宴,四皇子是主角啊,如今这个月白长袍的男人,如果是四皇子的话,萧灼肃又怎么可能会舍他而去?宴会的主角不在,这宴会又怎有进行下去的意义呢?
“你在想什么?”
突然一道温润的男音传来,岑言猛一抬头,看到一张带笑的纯澈容颜,是这个月白长袍的男子。“你不是走了么,怎的又回了来?”他又问。
岑言手自然而然地伸手,欲要握住对面男子的肩。
当握住这男人的肩膀时,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抬头怔怔地望着这人。
“你累了?”
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岑言的手,绕过颈子,落在另一边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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