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卦就会死》第69章


糙的小木马,沉默连忙看向凛暮,见他仍旧闭着眼睛才松口气。
他慌忙扶起小木马,隐约看到木马下面似乎有字,便凑近看了一眼:
——七月初七,赠予烨儿。
沉默一愣,一时只觉得烨儿这个名字似乎十分熟悉,却想不起来。
他摆好木马,还是悄悄推开门离开了,像个落荒而逃的胆小鬼。
他脑海一时很乱,不过是一个只有他单方面投入的亲吻,竟让他慌张至此。
一路回了窥极殿,直到站在了三楼的占星台,微风吹过,面上的红晕才消散一些。
而千机殿里,沉默一离开,凛暮便睁开眼睛,看向那个被沉默撞倒又摆正的木马,起身拿过来,手指在上面慢慢摩擦,似乎极为珍惜,看着小木马的眼神也颇为怀念。
这木马制作粗糙,年头久远,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孩子做的玩具。
沉默此次乖觉了,或许是自认为干了相当大胆的事情,不好意思,便两日没有再出窥极殿。
这两日里,他又回到了曾经那般看书、学算卦系统中的占星术的日子。
只是如今他背部与双手的伤口开始长合,日日都十分瘙痒,叫他白日、夜里都难受不已。
这一夜里,沉默再次尝试占星失败后,下了占星台,回到卧房,趴在床上,只觉得背后瘙痒难耐,手时不时忍不住的在后背轻轻碰一碰,伤口已经结痂,他再用力些,怕是要将那些痂扣下来不可。
窗扇一声轻响,沉默一惊,立刻看去,却是凛暮从木窗翻身进来。
凛暮似乎已经许久没有来他这窥极殿翻窗了,倒是叫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凛暮一进来就看到沉默趴在床上,手背在身后动来动去,就知道了原委。
“伤口很痒?”
沉默抿着唇点了点头,他视线从凛暮说话的嘴唇假装不经意的划过,耳朵不自觉的有点发红。
凛暮来到床边,借着昏黄的烛火,拿出一个碧绿的圆胖瓷瓶递给沉默,“给你送药,用这瓶药每日涂在伤口上,就不会那么瘙痒了。”
说着把药瓶放在沉默手中,竟是就想起身离开了。
沉默一时情急,一把伸手揪住了凛暮的衣角,道:“我够不到,你帮我擦吧?”
凛暮顿住,回头目光在沉默脸上细细搜寻,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最终还是坐了回去,“好。”
说着便示意沉默:“脱衣服。”
沉默耳尖的红晕慢慢蔓延,染上了整段白玉般的脖颈,他怔怔的问道:“脱衣服?”
凛暮见他脖颈耳朵红的像一片暖玉,挑眉:“不脱衣服如何擦药?”
沉默一愣,爬起来,双手放在腰间系带,半响,才缓缓解开系带,慢慢打开衣襟。
对襟慢慢在主人的手下打开,沉默此时只着寝衣,内里什么都没穿,这寝衣就像是一道门,关着内里的无限风光。
此时门开了,便将什么都暴露了出来。
沉默年少,还偏显羸弱的肩膀便暴露出来。
他如今不只是脖颈、耳朵发红,就连脸颊肩膀胸膛也一片红晕。
他慢慢的趴回了床上,寝衣堆在腰间,露出莹润的后背。
本该是一片美景,但此时一道贯穿后背,从左肩到右腰的刀伤横列其上,看起来有些……碍眼。
凛暮眼帘微垂,烛火下睫毛在脸上打上了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眼睛里的神情,当然沉默此时正趴在床上,脸颊埋在手臂里,也不敢看。
凛暮打开碧绿的瓷瓶,一股好闻的药草香传来,他指尖从宽阔圆胖的瓶口内挑出一坨淡绿的药膏,慢慢靠近,将药膏抹在了沉默的伤口上,然后慢慢推开。
后背突然接触到冰凉的药膏,沉默忍不住颤了一下,随即药膏又被温热的指尖慢慢推开变热,那种感觉太过奇怪,奇怪道沉默浑身发热、酸软不已。
而凛暮却仿佛在做什么大事一般,神情专注,一点点的将药膏涂抹在沉默的伤口上,慢慢推开,直到整道伤口都被碧绿的药膏覆盖,凛暮却仿佛出神了一般并未停下。
沾染了药膏的指尖慢慢顺着伤口尾端轻轻下滑,停在了因趴卧而凹陷突出的腰眼上。
突如其来的碰触让沉默浑身一震,更是不敢把脸颊从手臂里抬起来了。
凛暮一愣,立刻收回手,把药膏放到桌上。
“好了,后背的伤口涂完了,手上的你自己涂吧。”
说着便飞身离开。
沉默仍旧趴在那里,直到凛暮带给他的热度慢慢消散,他才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有些恍惚的小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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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沉默是无法在窥极殿老实呆着养伤的; 等伤口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就出了帝宫。
此时的九重氛围有些低迷; 虽街市仍旧人声鼎沸; 但那些角落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百姓,偶尔露出的恐慌神情; 沉默便知道榆溪城的事还是传了出来。
如此巨大的死亡,并且榆溪城离九重并不远; 已经无法控制消息并压下去了。
他来到他初时来到此地时摆摊的地方; 见到那个倒在地上的破桌子时,有种放松的感觉,沉默把桌子扶起来; 将地上破烂的算命幡又立了起来; 拍了拍上面的尘土,便放在了一旁; 他竟是又回到街市来摆摊算卦了。
奈何如今九重人心惶惶; 没人有闲心来沉默这里卜算一卦; 他就这么在街角枯坐了半天,还是一卦未算。
直到快午时; 他已经打算就此收摊回帝宫了; 眼前坐下了一人。
此人一身黑衣; 深黑的斗笠遮脸; 也不说话,直接把手放在了沉默面前。
沉默递给他豪素,他不接; 仍旧伸着手摊开放在桌子上。
沉默眯了眯眼睛,慢慢的碰触此人的手心纹路。
不消片刻,沉默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句,“大奸大恶,天诛之人。”
沉默立刻死死扣住此人手腕,眸中狠厉,死死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在水生和昆潇的记忆中,都有那么一个黑衣人,最终让他们犯下了自毁般的错事!
虽入神中的黑衣人与眼前之人穿着不同,但……“大奸大恶,天诛之人。”这样的卦象,不是普通人会有的。
那黑衣人被沉默扣住了手腕也不恼,哑声笑了一声,随即手腕一转,生生带着沉默的手腕转了半圈,只听一声骨骼脆响,沉默的手腕就被他硬生生扭转到脱臼。
随即那黑衣人松手,似乎是极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飞身离开。
沉默当即想追,被算命幡绊了一下,手腕剧痛,额角刹那间便冷汗涔涔,他冷静下来,明白就算他追上去也无济于事,便握着剧痛的手腕,咬紧牙往帝宫赶去。
许是他最近受的伤多了,忍痛的能力也越来越强。
等他到了帝宫前,却看到往日里一直肃穆戒严的帝宫门口,正有几人发生争执。
“你个杂种!你别以为你发达了,就可以和我们断绝关系!”
一个被侍卫们压在地上的人嘶吼着,似乎十分愤怒。
沉默定睛一看,那个背手而立一身官袍之人竟然是陈珩之,只见他白面团似的脸上风光一片,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人,面上好不快意。
只见陈珩之笑呵呵的说道:“断绝关系?自我娘亲去世后,你们一家待我如何你心里清楚,此次殿试若不是我忍耐力惊人,定是被你们害的无源状元之位!你们以前不是一直要同我断绝关系吗?怕我要回我娘亲的嫁妆铺子吗?好啊,我们就断绝关系,但是我娘亲留下的铺子,你们一个都别想得到!”
“你!你!你为官不仁!欺压百姓!”
沉默看着那小小年纪却背着手已经一副官老爷做派的陈珩之,并未上前,而是悄悄绕过他们进了帝宫,他以前曾猜测到过陈珩之应当与自己的家人关系不恰,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如今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
进了帝宫,他立刻去了正罡阁处理脱臼的手腕,那黑衣人似乎没下死手,不然他的手腕不会仅仅是脱臼这么简单了。
处理好手腕,拎着正罡阁开的药剂,他便直奔光烬殿而去。
凛暮对榆溪城灭城与槐树村灭村等事向来兴趣缺缺,宿源欢又不见踪影,闻璞看起来就不像能够关心这些事情的人,说他烂好心也罢,那么多人在他眼前惨死,那样的场景,他不想经历第二次!
如今,他唯一能求助的,便只有当今帝君战!
如若连当今帝君都不关心自己的子民,那这国家当亡!
帝君此时正在光烬殿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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