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拨乱反正》第21章


第19章 抱紧金主大腿(九)
吕墨的眼角抽了抽,他没想到贺知州这么不给他面子。
“大叔,你不忙吗,别陪着我们了,我们有脚自己会走路。”
“大叔,你知道一身衣服一个颜色其实很刺眼吗,如果你审美不够了的话,我可以帮你参考。”
“大叔,你这脸怎么也雪白雪白的,跟墙粉似的,站那我都快看不见你了。”
“大叔,…”
一声一个大叔,往吕墨心上插刀子,他勉强笑了笑道:“那边还有客人要招呼,我先过去,不打扰你们了,好好逛,有看上哪幅画,可以跟我说。”
“大叔,你放心吧,为了不冷场,让你面子上难看,末尾的拍卖会上我一定让小贺拍上几件。”萧于雁天真道。
吕墨抽搐着嘴角,脚底生风的离开了,背过身的他表情狰狞,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才让脸色恢复正常,一路小声咒骂着离开。
看着他拐了个弯进了一间房,萧于雁感慨道:“吕先生脾气真好,这样都不生气,要我呢,绝对先揍一顿。”
“开心了”贺知州将一切看在眼里。
“嘿,你别冤枉我,我又不是故意气他,那么肤浅,看他跟你关系好才对他实话实说,直白了点罢了,忠言逆耳懂吗”萧于雁狡辩。
“行,去看画吧。”贺知州一幅你说什么都随你的的样子。
“还真去看画啊,难不成你真想把他的画买回家去”萧于雁斜眼瞥他。
“把你这个粗人变雅一点。”
被嘲笑了,萧于雁也不生气,只要不是为了吕墨就行。
展览馆空间颇大,墙上每隔五米就悬挂着一幅装裱好的画作,按时间顺序排列,清楚的表现出一个画家从稚嫩到成熟的成长过程。吕墨的画确实是好画,连萧于雁这个门外汉都能感受到画中的感染力。
可惜,这个吕墨已经不是原来的吕墨了。
馆内的大多是发色各异的外国人,吕墨在国外的这几年闯出了不小的名声,反而是国内的圈子,对这个青年画家不太熟悉。
最后一幅画的时间是三个月前,这是吕墨的最后一幅画。
“贺知州,我们把这幅画买下来吧。”
画面上画的是一个在海边的女孩,海浪,沙滩,清风,夕阳,调皮的海风吹起了女孩的裙角,女孩惊慌失措的按住,画面定格在那一刻又笑又慌的表情,连额头的汗珠都清晰可见。细腻的画笔将青春的美好倾泻在纸上。
画前围了不少人,萧于雁就算听不懂鸟语也能感受到这些人对这幅画的赞叹。他改变主意道:“贺知州,我们去叫吕墨把这幅画送给我吧,他说过的,我差点忘了。”
差点忘了世界首富的任务,这幅画得拖开多少任务进程!萧于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这画不贵。”饶是贺知州也为萧于雁的厚脸皮惊叹,婉转道。
“你要是买来我就撕了它,”萧于雁说完又加了句,“也不准偷偷给他钱,我会查账的!”
贺知州点头:“你可以去当我会计。”
萧于雁星星眼:“我不介意兼职哒。”
贺知州揉揉他柔软的黑发,带着他去找吕墨。吕墨对于他的无理要求欣然同意了,贺知州欠他的越多,他办事越方便。最难还的是人情债,而不是金钱。
“吕先生,你真厉害,画的画好好看,”萧于雁酸溜溜道,“我小时候也想当个艺术家,可惜现在和艺沾边了,却是个艺人。”
“勤能补拙罢了,我算不上厉害,只是略懂皮毛。”吕墨谦虚的笑。
萧于雁仔细检查了一番,让人包好给送到家里去。
“走的时候直接带走不是更好吗”吕墨疑惑。
“谁知道放这会出什么事,”萧于雁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样突然捂住嘴,支支吾吾道,“我不是说你的安全措施做的不好,而是意外嘛,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这是为了保险起见。”
吕墨目光闪动,想到一个主意,笑道:“没错,意外,谁也控制不了,你做的没错。两位不急着走吧,先留下来给我的拍卖会撑场面怎么样马上就要开始了。”
吕墨的拍卖会根本不需要他们撑场面。吕墨刚出国的时候因为其独特的风格被大师看上收入门下,待了几年后,他以增长阅历为由,离开师门周游列国。
在每个停驻的地方他总要留下那么几幅画,但是他的画不卖,宁愿毁了也不卖。求画者越多,吕墨的画价值越高。
这是吕墨办的第一个画展,也是第一次公开贩卖他的画,得到风声的收藏家投资者纷纷从世界各国赶来。小小的拍卖厅几乎挤不下这些人。
吕墨说明了,他将会拍卖最受欢迎的十幅画。前面几幅画的竞争并不激烈,因为他们都想着后面还有,等别人没钱了,后面的就是他们的了,被几人低价收走。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只剩下了最后三幅画。
拍卖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萧于雁羡慕的扣贺知州手心:“我现在去改行学画还来得及吗”他也只是感慨一番,照这个趋势分分钟世界首富,不是说艺术家的作品都是百年之后才会升值吗。
没想到贺知州的反应这么大。
贺知州猛然一下抓住了萧于雁的手腕,力道越来越大,鹰隼般的眸子和萧于雁茫然的眼神对上,将他的痛呼吓回。
萧于雁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吕墨当初离开贺知州就是为了艺术,他刚才又说要去学画,贺知州恐怕是怕他也因为艺术离开他。
“瞎想什么呢,我就随口一说,我那么懒哪有毅力去学画,还是一直被包养舒服。”萧于雁抽出手腕。
贺知州顿了一下,默默拿过他的手腕,揉揉捏痛的地方。萧于雁权当他在对自己道歉。
拍卖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吕墨站在一边和他们道别。萧于雁摸了下口袋,脸色微变,又把全身摸遍了,甚至把贺知州的口袋也摸了个遍,惊叫道:“哎呀,我的手机可能掉里面了,我去找一下。”
吕墨:“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大概知道掉在哪里,去去就回,你们先聊着。”萧于雁和他们挥挥手,小跑着离开。
吕墨思绪飞转,本来是打算晚点再对付他,既然他自己撞上来,就怪不得他了。“我家里还一团糟等着去收拾,就先走了。”
萧于雁在吕墨走后,从后面的阴影处出来,半边的树影遮盖住了他的神情,看不分明。
贺知州正惬意的靠在车上,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拿着手机把玩,见萧于雁过来了,把手机递过去。
萧于雁接过手机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贺知州只催促他快进来。
萧于雁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天刚亮就打开网页浏览新闻。
“城区展览馆失火,海龟艺术家画作消失于火海,损失不可估量!”
“一场意外的大火,带走了珍贵的艺术!”
网页上铺天盖地的被这则新闻覆盖着,萧于雁没想到吕墨这么狠,为了整倒他,将所有的画作都作为陪葬。不过这样一来,他留下的十一幅画就成了绝世之作。
“你等的就是这个”贺知州从后面围上来圈住他,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浏览着网页,“这是他自己做的”
昨晚他们三人是最后出来的,萧于雁单独离开了不到一分钟后就和贺知州回家,没有作案时间。只有吕墨,他原本说好要搭便车,结果却等不了萧于去拿手机的几分钟时间,单独离开。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他,他的离开不值得你为他伤心,你等了十年却等来这样一个结果。这不公平。”
“谁说我在等他,我在伤心”贺知州莫名的看着萧于雁。
“……”书里说的,书里还说你为了他放弃我了,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吗。
两人前往事发地点,因事件重大,警方一早接到通知就将现场围起来,禁止无关人员进入,媒体也不敢在警方面前乱来,只远远的拍照,吕墨正在接受警方的询问,有不少昨天来过的外国友人也来关心,在四周零零散散的站着。
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展览馆所用的建造材料是从大东北千里迢迢运送过来的杺木,杺木木质结构紧密结实,散发出一股清香,给人带来愉悦感,光是这成批原材料价值就不可估量,更别说构思建造的费用,以及在大火中焚毁的几十幅画作。
吕墨的眼眶通红,那身白西服已经被烟火熏黑。大火是被人在半夜发现的,吕墨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灭火,抢救物资忙了大半宿,一夜没睡加上大概哭了一场,状态很差。
见到贺知州,吕墨犹如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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