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炮灰的那些事》第8章

子过来，伸手拿过算珠，褚辰星闻着訾熙衍身上的味道，是屋子里的熏香和翰林院书籍的味道的混合。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算珠，侧脸带着疲惫，眼眶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牙咬着下唇，显得很认真。褚辰星回忆着二人还没有到京城的日子里，訾熙衍虽然瘦，但也不会有疲倦之相，褚辰星看着他的侧脸，问道；“你饿了么？”訾熙衍没有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想了想说道：“确实有些饿，今天中午饭还没吃完就被叫走了，下午也没吃什么。”褚辰星站起来道：“这账你先放着，我大概是知道怎么算了，我给你拿点吃的去。”说完去厨房端了甜汤和糕点回来。
回来看到訾熙衍一手扶额，已经开始打盹了，头一下一下垂下去，听到合门的声音后醒来，褚辰星将吃的放在他面前，自己揽过账本开始算起来，訾熙衍一边吃东西一边谈论朝堂之上的事，固然自己在翰林院内修书，关于朝堂上的风云还是很清楚的，自己前几日拜了个师父，教授自己修书以及其他事项，以便日后走上朝堂。褚辰星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訾熙衍，现在的当朝宰相是谁？”“嗯？是程老先生啊，辰星怎么开始问起来这个了？”刚刚随着訾熙衍对于朝堂情况的描述，褚辰星想起来如果程宰相死了之后，这个京城即将迎来一场大的瘟疫，大部分的官吏都会死在这场灾难里，而訾熙衍的权势变化也即将发生在这场瘟疫之后，朝中无人，訾熙衍肩担重任，权倾一时，祸乱朝纲，到最后的万箭穿心。褚辰星看着这个喋喋不休的人，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如果自己知道结局是一开始就被写好的，那么自己涉及的故事，是否会因为自己的努力而有一丝改变。褚辰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这样一个故事里的选择。是信命，认命，还是信命，不认命，就算自己不认命，自己该做什么，褚辰星第一次觉得自己在选择面前这样的无力。訾熙衍看这人脸色逐渐变差，还以为他有什么不舒服，就让他先去休息，褚辰星站起来，默默回到房间，一夜无眠。
天空还没有泛起白色时訾熙衍的房间里就有了动静，褚辰星听到声响想要出去，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将放在门栓上的手，缩了回去。
訾熙衍自然是一天未归，到了晚上，院里的灯火都熄灭了，訾熙衍也不见人影。褚辰星叫管家和其他人先去睡，自己在书房里等待訾熙衍，“啪”的烛火声将褚辰星惊醒，他迅速站起来，冲到訾熙衍屋前，推开房门，在黑暗中床上，屋子里并没有人。
褚辰星心中慌乱，迅速冲出门去，想想开门声音太大了，就在院子里找来块石头，踩着翻出了墙。
当自己翻出墙跳下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訾熙衍，回头看看两人高的墙，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想了想，跳下来都跳下来了还不如去找找，于是向街上跑去。
街上的人所剩无几，褚辰星还记得訾熙衍说过翰林院的位置，心理虽然慌张，但还是向翰林院方向跑去。跑到一半，看到一个人倚在路边店家的门口，褚辰星看不清这人的面容，心里希望是訾熙衍，但又希望看到一个健步如飞的他。褚辰星开口。小声说：“訾熙衍，是你吗？”那人抬起头，脸色苍白，一手捂在自己的肚子上，勉强地笑笑，声音都在发颤，回答道；“是”仅仅是这一句是，让褚辰星的心一下就放了下，但和着这声音，心又给提起来了，跑过去扶起他，看到这人身上没有伤，就知道肯定是饿的，自己以前看同事犯胃病的样子，和这人一样，就蹲下来，让人爬到自己背上，将人背了回去。
訾熙衍不算沉，但褚辰星还是累得要死，到了门口敲门的时候，看着这个疼的要死的人，明知以后不是同路人，但是一种莫名的委屈突然涌上眼眶，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管家听到自己的敲门声，急忙过来开门，看到躺在地上的訾熙衍，立刻出去找医生也没有过多的询问。本来安静的府邸，又热闹了起来。
訾熙衍吃了药，躺下睡了，褚辰星怕他有事，就坐在凳子上，看着这个人，和他们不可估测的未来。
訾熙衍缓缓醒来，昨夜回家时的突然胃疼让自己心有余悸，穿好衣服准备去翰林院却注意到蹲在门口守着小炉子煮粥，煮药的褚辰星。褚辰星抬头看到刚出来的訾熙衍，内心感受十分复杂，自己一定是不会帮这个人去做什么谋权篡位的事的，但这个人这样，自己总是不舍得离开，想到这里，褚辰星心里又是一阵抽搐。将粥和药端起来，把人推进屋子里，看这人将东西吃下，刚准备离开，管家突然冲进来，差点与褚辰星撞个满怀，訾熙衍扶住褚辰星，看着管家，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管家喘着粗气说道：“大人，不好了，程丞相昨夜，昨夜，被人，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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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什么？何时？被谁杀的？”褚辰星一步跨出去，站在管家面前，整个人都在发抖，訾熙衍没有想到褚辰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忙上去拉过褚辰星，示意管家继续说下去，管家咽了咽口水，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来人了，让訾公子赶快过去。”訾熙衍看着褚辰星失魂的样子，本想安慰一下，问问他为什么这么慌张，结果门外催的急，来不及安慰褚辰星，訾熙衍只好拍拍褚辰星的头，示意他回去休息，不要太过担心。
走在路上，訾熙衍一直在思考褚辰星的不安从何而来。自己看来宰相一死蹊跷，朝堂必然有一场大乱，自己就算是在翰林院修书，也知道朝廷权势斗争的恐怖。如同一只吃人的野兽。到宫门口，宫门打开，訾熙衍忍住不安，快速走进去，天已经亮了，朝霞洒在巍峨庄严的皇宫之上，琉璃瓦泛出金光，璀璨但却没有一点温度。
朝堂吵成一片，皇帝坐在最上面，看不清表情，訾熙衍心里猜着皇帝一定是一脸愁容。老师和几位老臣吵得不可开交，訾熙衍收起心中的情绪，站在一边。正在和老师争辩的是李尚书，李尚书的圆脸涨红。訾熙衍看着李尚书，听老师说过李尚书是屴王身边的人，为屴王出谋划策不止一条，传说以前只是一个商人，不知怎么就被屴王看上了，直接塞到了朝堂之上。皇帝根基不稳，屴王继承老王爷的势力也不小，兄弟二人不和。这次不管怎么争目的一定是在于将屴王派的人扶上宰相之位，还是将皇上的人扶上去。宰相之位一定，朝中的势力倾向方向就基本固定了。訾熙衍想到这里，顺便暗中搜索了一下屴王所在，发现屴王根本没来，看来屴王对于自己的人拿到宰相之位势在必得。訾熙衍将目光向下放了放，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年轻的探花郎。
大家吵了一早上，并没有吵出什么结果来，訾熙衍却换来了回家吃午饭的机会。褚辰星的心理还是充满了担忧，訾熙衍看出来褚辰星的不对劲，虽然不知道他是哪里不对还是说道：“辰星，别怕，这朝廷虽然是风云莫测，但是我位卑权轻，不会有事的，朝廷上有才之士还多，怎么也轮不到加上我。”说完后好像觉得漏了什么，补道：“不论何时，我都会护你周全。”褚辰星听到之后愣了愣，没有回答，问道：“訾熙衍，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来这里做官的目的是什么？”訾熙衍立刻毫不犹豫地回答：“为了匡扶正道，为了天下众生的安宁。”褚辰星又问道：“那你能一直，一直，保持自己的心么？”訾熙衍看着褚辰星，郑重地回答：“会。”褚辰星才回过神来，夹了块茄子放到訾熙衍碗里，訾熙衍看着这块茄子，苦着脸说道：“辰星，我不喜欢吃茄子。”褚辰星看着这个人的表情，记忆回到了二人在云安的日子，心情一下好了许多。开始和訾熙衍聊起来最近的情况，訾熙衍大概描述了下最近的情况，由于程宰相的死，这几天訾熙衍这样的新人就清净了许多，最重要的就是将消息困在京城，不要让宰相死的消息传出京城，先皇子嗣众多，虽然大部分不在京城，只有个让人看不懂的屴王，剩下有几个的还在京畿地区，也不是好对付的人。这个宰相还是瑾王的人，自然是不能走漏风声。
二人吃完饭，又喝了点酒，回去休息了。经过这一天，褚辰星觉得自己应该信任訾熙衍并且相信自己能够改变訾熙衍。褚辰星睡得很安稳，这也许是褚辰星在来京城之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了。訾熙衍也在不久睡下了。
三更的报时刚过，訾熙衍缓缓睁开眼睛，床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