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宝姐姐不干了》第200章


松厦庞攵忧笕⒀Χ媚铩?br /> 前几年皇帝彻查勋贵不法事时理国公府一样也败了,柳姨妈乃是外嫁女未受波及,就是柳子安倒了血霉里外不是人,外祖家埋怨他事先都不给亲戚传个信儿,上峰也怀疑他是不是徇私枉了法,不然为何旁人家里都抄了个底朝天,唯有理国公府抄也只抄了前院儿,后院都没叫进去人?
柳子安也是冤枉,当初抄家时他还只是个佥事,沈玉为了不叫他为难专门儿提前把人给调出去做了旁的。柳子安是知道约莫着外祖家要迈这个坎儿,可是他也不晓得上头动手的日子和坏事儿的由头啊。再者,苍蝇不抱无缝的蛋,你要是自己没毛病人锦衣卫也不会吃饱了撑着上门找茬。就这么两处一挤兑干脆掏银子寻人换了个差事,反正还是四品没动弹,就从锦衣卫退出来跑去礼部鸿胪寺做武官去了。反正都是看门儿,在哪儿看不是一样?新的指挥使查几遍也没查出柳子安的马脚,心里又不信任此人,见他自己麻溜走了又怎么会扣着不放,当下撇嘴写了条子用印,转头小伙子就收拾东西跑去跟薛蟠搭班儿了。
这两个遇到一块儿才讨厌人了,一到万寿节或不是千秋节有外头使团来纳贡就见这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番邦使臣。一个真的楞,一个假的楞,反正是几句话把人家气得上下喘不过气儿,薛蟠傻乎乎的不知道哪儿气着人家,柳子安就在一旁煽风点火指桑骂槐,说急了他也敢拔刀跟人过两招儿,过后偏还能再把人给哄回来,总之油头滑脑的却没丢过人弄砸差事。一来二去的这两个人就成了狐朋狗友,连林如海也没辙,只能交代礼部旁的部门不许放他们进去裹乱,看别再把自家哪个老大人给气过去,这就坏了菜了。
薛蟠倒不在乎被半拉师父往外赶,只觉着柳兄弟人不错。这实诚人就跟当初对待沈兄弟一样把他柳兄弟往家里带,来来回回去的次数多了总有见着宝琴的时候,柳子安一看见就看进眼里拔不出来了。宝琴生得好啊,比姐姐宝钗更俊俏几分,看着似乎比大姑娘还绵软天真些儿,真真是个再叫人喜欢不过的甜姐儿。柳子安看得骨头都酥了,回去就跟柳姨妈撒痴撒娇形容了一番。
柳姨妈当初深恨慢了一步没能把薛大姑娘聘回来,如今儿子自己相中了薛二姑娘,那自然极好,紧赶慢赶忙着要先下手为强,带着官媒人极诚恳的携礼上了薛家门儿。宝琴终究是叫梅家拖累了,这几年上门询问消息的要么是些内囊都尽了指望娶个媳妇养活全家的人家,要么是些门楣名声儿俱不清白的人家,还有些商贾巨富贪图薛家生意的,总之全是些白扔在街上丈母娘都不乐意捡的货色。薛太太就梗着脖子不肯低头,心下道凭什么我养的姑娘就得跟块肥肉似的叫那些腌臜人家惦记,不嫁就不嫁,大不了我养她一辈子!她不光这么想,还这么做了,门上打出去不知多少来撞运气的人家。为着这个,不光宝琴喊薛太太娘,就连薛蝌也改了口,感激的跟着妹子一块儿喊。原本薛太太都想好给这个姑娘留些甚银钱田地防身了,忽的柳姨妈上门提亲,登时乐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问过薛蝌和宝琴的意思后就点头应下,只等礼事走完便又要嫁个女儿出去。
无独有偶,这两年林家收养的嗣子也过了十二,林如海就安排他回姑苏下场考试,三场一气呵成,小小年纪偏就独占鳌头,一路拿了个小三元回来与林大人脸上添光。报录的声音才传出去几日,林大人便为长女定了人家。乃是嵩阳书院谢山长的长子,也是前几年恩科得了探花的探花郎。这人早叫沈玉沈大人查了几个来回,身家清白到连林如海林大人也挑不出毛病。姑娘家出去便是别人家的人,儿子年龄还小,先拿着个可堪视作“祥瑞”的功名再在家里多读几年书也不迟,总归今后宦海浮沉也不会太牵连他们两个。
这谢家也有趣,祖上便是前朝并前前朝的大儒,偏偏就是呆在书院里教书,阖家上下没有半个入仕之人。谢山长叫儿子去考试纯是为了显显手段,前头圣人下诏让进了翰林院,没半年人就辞官挂印回家纵情山水去了。
林大人忖思了许久,就自家姑娘这个目下无尘的性子,还是莫叫她做那些不喜欢的。虽说她能做得来也能做得好,可是当爹的还是心疼不想叫孩子辛苦。况且,这谢家还有额外一出好处,那就是安稳。一个是内院儿安稳有规矩,没那些三妻四妾的说头;再一个是立身安稳,便是万一将来天下大乱,无论上头换了哪位贵姓当家都不会与个教书先生争短长。人谢家又没碍着朝廷甚事儿,几辈子老老实实窝在嵩阳这一亩三分地上,除非上面不想叫江山稳固,不然再不会寻他家的不是——不但不寻事,还得好好供着与天下读书人看。最后一个好处就是清贵名声好,也暗合了亲闺女清雅的性子,今后小儿女两个锦瑟和鸣,一个著书立说一个核对校注,再便宜不过的事儿。莫看这谢山长家这么些好的地方,那也不是甚么人家他都愿意做亲,还是看在林氏五代列侯诗书传家的份儿上才下定决心托人上林家门儿说合。
这里头来来回回还颇废了点子功夫,先是林大人想了个巧计,把黛玉自小到大所写所述的诗词文章总得攒起来抄了个本子,使唤儿子送上门只说劳烦大儒名宿教导教导自家子侄。那山长看过之后惊为天人,再三追问之下才知道是这孩子年岁小一时做不得那么些好诗好词,父亲又催得紧,干脆“借”了姐姐的作业来充数。反观其姐的才华学问又却远在这“小三元”之上,这读书人家自然对儿媳妇这些地方看得重些,谢山长又央了族中长嫂拜访了林家,见过黛玉后回去赞不绝口,只说那是天上下来的仙女儿,又俊俏又乖巧又能干,还知书达理温婉淑娴,反正是天上地下好得不能更好的一个人。
这谢家也不是腐儒,能历经几代朝廷变迁屹立不倒,自然是极会识时务的。既然姑娘确实好,与林大人聊过才知人家诚意又足,便顺势应下日子各自带孩子去大慈恩寺上香,暗地里的主意也是叫两个孩子互相先相看相看,总不得大人们跑得一头热回头两个小的再处不到一处去,反而不美。这谢公子跟了父亲只远远看了眼带着雪雁扫拢花瓣的黛玉,立时红了脸转头就往家跑,再有人问好不好的就一径傻笑,半点探花郎的风流摸样也没有。黛玉一样远远瞄了一眼高处立在凉亭下的青衫公子,真真跟个玉人儿似的,也含羞带笑转头回去亲自下厨给亲爹做点心。这还用再问甚?两家这便走起礼来,只怕慢了叫自家孩子埋怨。
林县主的婚事一定,林大人就慢慢儿在中枢里头淡了,横是个“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人就把礼部抓得顺顺溜溜再不出一点错,旁的任谁问都是“留待陛下圣裁”。一般人都以为他这是想退一退给儿子铺路,唯有那老奸巨猾的首辅看得明白,每每出了内阁都要不冷不热冲林大人笑一笑。可这又能怎么样呢?孟子有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之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之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之视君如寇雠。说白了就是皇帝把臣子当兄弟看,那臣子得把皇帝供到头上去顶着,恨不得死而后已;要是皇帝把臣子当做犬马爪牙使唤,那大臣也就把皇帝当个人看吧,反正吃了人家饭就得服人家管,再要说旁的也没有;或不是皇帝要是把大臣当成路边的土疙瘩和野菜,那对不起,估摸着这皇帝在臣子心里和仇人也就无甚不一样的。当今是忍又忍不得,狠也狠不了,多少事都是办了一半儿最后又寻个由头不了了之,功夫花了力气使了累的人仰马翻,事儿吧,也没怎么办好。如今干脆是反正日子过得就这么凑合着继续过,当初刚即位时那些凌云壮志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既如此,能劝则劝,能谏则谏,劝了谏了你还不听,臣子能怎么办?臣子也是人,可不是得先顾住自家再说!
又翻了一年,薛二姑娘出了门子,林县主成了礼,连西府贾家的三姑娘也寻了个兵部车驾司从五品的如意郎君,小日子也过的顺顺利利,再回头看那些个当初京里头赫赫扬扬的老勋贵们,几乎一个也说不出了。那些小年轻一听甚四王八公都要愣上好久想不起来,就是金陵老家那边也再没有甚“贾不假”的四大家族,只有个最爱积德行善的薛家或许还叫人提起来个一言半句。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感谢大家的支持!
另外新文《我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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