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少年你图样图森破》第94章


那声感叹,娄琉月是听见的。
世间难测,人心。
他这样喜欢舒望,舒望这样喜欢他,错就错在时间,他太晚,舒望太早;输,输在刚好。
床上的人将眉皱成一个小疙瘩,不舒服地低声呻吟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兔儿,醒了?”
骆殊途眼前尚有些模糊,记忆同样略微混乱,一时没能给出正确反应,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他的内力神奇地维持了四天巅峰状态,然而刚到般若谷就开始快速地衰弱,像个永远翻不过面的沙漏般往下淌,没有回去的时候。
正在这样的关头,般若花开,拉开了混战的序幕。
自诩名门正派的武林人士除了拿去献宝外要般若花没什么用,确实遵照了约定站在日月神教这边,但同样地,不会奉上性命相搏。骆殊途本来就不指望他们,带了手下和突然争抢般若花的寿王暗卫与娄家军打起来。
放在以前,他大不了拼死拼活来一场,想输都难,可坏就坏在内力流失太快,他甚至不知道是谁潜伏过来打昏了自己。
娄琉月见他露出熟悉的懵懂之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再次叫道:“兔儿?”
“你和寿王早有预谋。”骆殊途抬眼看他,眸光微冷,“这是哪里。”他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大概是被下迷药的后遗症。
“我找的村庄,很安全,明天就会送你回去。”娄琉月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温柔,“我想和你说说话,好不好?我们很久没这样亲近了。”
骆殊途笑了下:“你想和我亲近?惭愧啊娄将军,我身上的蛊解了,恐怕对木少侠没什么用处吧。”
局面早就无法收拾,也没了演戏的必要,他说的话字字见血,让娄琉月想欺骗自己都找不出哪里有一丝温情。
“我不会那样对你了,兔儿……”他低头亲吻青年的额头,如预想之中一样被躲开,不禁苦笑,“兔儿,你再信我一次,好吗?”
青年冷冷地看着他,昏暗的光线中肌肤如玉石般光泽细腻,淡色的唇开合着,引去娄琉月大半的注意。
“般若花呢。”
他用指腹轻柔地摩擦着柔软的唇瓣,另一只手钳制了青年的身体,俯身吻下去。和记忆里一样芬芳清甜的气息,混杂着坎坷的涩意,他几乎瞬间就湿了眼眶。
三年前他们最后的吻结束在最后的欢爱里,同样粗暴,而他自始至终没能让对方张开嘴,甚至……娄琉月哑声道:“对不起……兔儿,是我不好……”
他把头埋进青年的颈窝,喃喃重复:“是我不好。”
“你把般若花给木清风了?”青年沉默了片刻,有些自嘲地笑道,“果然,娄琉月,你没有良心。”
他费力地抬手去扳对方的头,一双眼睛漆黑,眼角好像有一滴泪,好像又没有,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看,说:“娄琉月,你没有良心。”
“你没有良心。”他平静地一遍遍重复着。
娄琉月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但细弱的呜咽间那句话仍然分明,也或许是幻觉,他抱紧青年的时候,听见从对方颤抖的胸膛里传递过来的控诉。
不,我有,他很想说,可是说不出口,怕一出口就哽咽。
他太渴望对方,如果这是最后一次,哪怕舒望永远怨恨他,他也不放手。
那是相当淫靡的情景,青年柔弱无力地躺在他身下,黑发散乱,唇被吻得湿红,只有眼睛空洞出神,却偏偏愈发撩人。他眼角泛红,寂静了不知多久,才慢慢将对方的衣服拉了上去。
“你想看我死吗?”
“你当初,不是看我死的吗?”
青年依旧平静地说。
他把青年抱在怀里,没有再动作。
☆、第81章 第七发教主帮帮忙
天还蒙蒙亮,只有远处深灰色的云层依稀露出一线浅浅的光。偶尔吹来的风带着丝丝凉意,白色的薄雾将沉睡的村庄笼罩其中,万籁俱寂。
娄琉月跨出小院,到底没能忍住,侧首去看床上的人,随即深深吸了口气,纵身跃上属下牵来的马,扬鞭朝南方而去,不再回头。
背影渐渐隐入晨雾,远远地看着,显得寂寥而孤绝,骆殊途倚在门框上,神色漠漠。
{叮——男主虐心值+15,当前虐心值:90。}
被留下来保护他的暗卫踌躇片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开口:“将军有令,着属下等护送教主,眼下……”
虽然不清楚上层领导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军中照样有见不得光的隐秘,跟着娄琉月的暗卫自然懂得哪些话不该说,对待骆殊途亦不敢轻慢。
“有劳。”青年一身红莲黑袍,和初见时无异,只是那些艳丽的花朵,此刻暗淡无光。
好在不是个难伺候的,暗卫松口气,连忙下去驾马车。
他的身体已经不适合长时间的奔波劳累,回皇城是不可能的,何况般若谷里的教众还在等着,暗卫显然知道这点,尽量把车里的环境布置得舒适宜人,放慢了速度将人送回谷中。
即使如此,下车的时候骆殊途也白了嘴唇,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内力以无法挽回的势头向外涌出,与此同时流逝的还有他的生命力。
岚歌让人搬了软凳来,搀扶着他坐下,旁边本该狼藉的战场已被清理过,周围活动的都是日月神教的人。
看他四下寻找,岚歌道:“昨夜春雪使赶去寻四护法,其他门派留下无用,我叫他们回去了。”他眼底有一片明显的青色,想来整夜未眠。
骆殊途伸手握住他的手,道:“岚歌,你去休息会。”
“想到你这样,我怎么休息得了?”岚歌摇头,“娄琉月将你掳去,又不肯退让,只说会把你送回来,教主,他可有做什么?”
“至多一条命而已,还能如何。”骆殊途微微翘了下嘴角,弧度苦涩,“般若花终究落入木清风之手,却有些对不起九公子罢了。”
岚歌难得沉默,半晌才低声应了。
骆殊途稍觉蹊跷,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岚歌?”他还没等到解释,一辆华贵的马车便占据了刚才娄家马车停过的地方。
九公子施施然从车上下来,一如既往的笑意清浅,身后跟着宏连城。
“方才你不在,我便没有过来。”美人略有惋惜地说,“般若花已得,教主还有甚么打算?”看骆殊途面露惊讶,他心中有些不忍,道:“若不是机缘巧合,谁想得到般若谷竟有两处含苞的般若花?我当日叫连城告知你们的,不过是其中一处。”
他的话够直白了。骆殊途一怔,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三年了,他知池玖算无遗策,却不知是这样算无遗策,如同他知池玖冷情,却不知是这样冷情。他费力地守着早已被当做靶子丢出来的般若花,丝毫看不破自己吸引注意力的弃子身份,自始至终被蒙在鼓里,演着池玖希望他演的独角戏。
可笑。
青年忽然像是丧失了力气,一动不动地坐着,空泛泛地瞧着远处,目光毫无焦点。
岚歌眼睛红了,挡在前面,忍了又忍,勉强客气地道:“九公子,宏阁主,自老教主去后,小教主就没得过谁的真心,九公子,您是智谋过人,但有时候真心没了,就是没了,怎么也谋不回。”
他看向宏连城,又说,“宏阁主,您念着老教主的情面救了小教主,这恩情大过天,我很感激您,但是就当我厚颜无耻了,我们教主人实在,不知道怎么收点感情,跟不要命似地往外泼,下回您见到了,莫要太好心,他当真啊!”
他背后,青年的眼角慢慢落下一点光。
从来巧舌如簧的池玖,此时噎住般,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宏连城沉重地叹了口气,道:“此事是小九不好,我明白多说无益,只是日后有何难处,我久香阁依然会竭尽所能,暂且别过了。”说着,拉起池玖便走。
岚歌侧脸,快速擦了把眼睛,回身已看不出异样,对软凳上的青年笑道:“教主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刚要抬脚,袖子就被拉住了。青年双眼湿润地注视着他,道:“岚歌,你后不后悔?”
也没让他回答,青年继续说:“我本来想着,当初救你是帮你,不过现在看,倒像是害你。魔教没了的时候,我觉得我有能力重新来过,我起码能让你过好日子,上天待我不薄。但是,”他笑,“但是啊,我努力那么久,终于站在这个位置,好像一切都很顺利,可如今,就和梦一样,说醒就醒……你看啊,其实上天也恨不得我死在青山那场火里,是不是?”
不是。他的教主这么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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