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第113章


……
荣嫣惊恐,不止身体上的,还有内心,她后来放弃挣扎,像一条溺水的鱼,任由身体飘荡,随便死在哪儿。
“听到了吗,强。奸犯的杰作。”室内昏沉如他那副画里的景象,床上起伏的轮廓是上帝蒙蔽着的眼睛,“不是所有人都会得到拯救,接受现在的我,别无选择……”
“不……”她苟延残喘发出的声音嘶哑着,倔强着,如果所有的力气都抽干,荣嫣嘴皮上还是不会饶他的。
她不会接受他的。
她冷漠的脸上这样写着。
季宴川忽地停下:“我到底哪里不行?”他动了一下,听到她短促的一声哭叫,他笑了,嘴角邪挑,“身体和他一样,脸和他一样,甚至血缘都比他更亲,我们在一起,为什么不满意?”
荣嫣闻言心如死灰笑:“你们没有一处相像,别自作多情了。”
“荣嫣……”他患得患失:“就把我当成他不行吗?”
“不行……”她冷眼望着他,“我就是死,都不要和精神病扯上关系。”
“精神病?”
“你就是。”荣嫣开始泣不成声:“……疯……子……强……奸……犯……”
她身体因哭泣而抖动,季宴川极其餍足地在她泪光泛滥的脸颊上亲吻,低声磨蹭到她鼻尖:“那我就是疯子吧。死在你身上,一了百了。”
他言行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标准来形容。
口口声声臣服的语气,转换到行动上来却要了荣嫣半条命,她想,是她先死在他身下才对……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几天,反正时间已经对荣嫣无用,除了徒增悲伤,再也没有比时间这把利器更伤她的了。
时间呆地越久表示她遭受的蹂。躏越长。
这有什么意思?
荣嫣不禁想。
强。暴一次和强。暴一百次的意义是一样的,她不会因为被数次折磨就因为身心脏了而与他重修旧好,她只觉得恶心,恶心着恶心着也习惯了,然而一件事情的发生还是让荣嫣高估了自己。
那天还是大暴雨。
她趁着恶魔不注意撑伞到海边看码头的摆渡船情况,盯着空空的码头至少看了半个小时,她又回到残桥遗址,计算了如果跳海,需要多大体力才能在寒冬海水里游到对岸,但正因为不受管制而有大把时间尽情计算观察一样,她从这两个地点逃脱的概率为零,所以才得到如此多时间的放纵。
荣嫣怏怏地又回了笼子。
此时已天黑。
暴雨如注,该死地没完没了,她问贾斯汀什么时候会停,贾斯汀告诉她后半夜。聊完天气后,贾斯汀把晚餐端给她,是她最爱吃的肉。
荣嫣乏力的摇头:“我什么都不想吃。”
“你会把自己饿死……”贾斯汀着急地嘶哑着声。
他声带伤地很厉害,虽然会发出较完整的话,但仿佛被砂纸打磨了一样,听地人耳膜里极为不舒适。
荣嫣愣愣盯着他三秒,而后了无神采一笑:“饿死了更好。”
“……”贾斯汀羞愧地低下头。
“谢谢你那晚帮我求情。”虽然只喊了两声老板就被盛怒的季宴川踢下楼,但荣嫣还是记着这份情:“你不该跟在他身边,他不配拥有你这样的下属。”又问,“阿正是谁?”
那晚季宴川口中是说出了这个人名。
贾斯汀眸光落寞,粗声:“阿正是我弟弟,已经去世了。”
“抱歉。”荣嫣和他聊着:“是季宴川害的他吗?”
“算,又不算。”贾斯汀落寞笑。
荣嫣皱眉。
贾斯汀愿意帮她解惑:“阿正因为救他而死。所以的确因他死,但不是他害的。”
“你不恨他?”
“我们姐弟三人的命都是他捡来的,怎么会恨。”
“原来他还干过好事……”荣嫣讽刺地笑了。
贾斯汀欲言欲止,半晌,谨慎地打量着她说:“其实,你可以试着了解他……”
“他不是我想要了解的人。”荣嫣笑:“我想要了解的是季宴洲。”
“……”贾斯汀无声低下头,他其实想告诉她,季宴洲就在你面前,只不过你也恨着他,你觉得他不完美了,因为是个精神病病人。即使他现在身份不是川,变成生着病的洲,你还会爱他吗?
“今晚,他们酒馆给谁过生日,你过去和他们一起吧,我想在这里安静的呆着。”荣嫣说完,便不再需要贾斯汀的陪伴,挥手打发他去酒馆。
贾斯汀在原地站了一分钟,见她无声坐在餐桌边,盯着外头的雨看而不吃食物,心里越发不忍,他手掌握成拳,开始思考是不是该冒险给季维林打电话告知,无论是季宴洲还是荣嫣,他们都快撑不下去了,两根弦同时绷着,他们需要释放了,或许改变治疗方案迫在眉睫。
他又盯了她几秒,终于下定决心,决定到酒馆使用卫星电话。
这个岛所有通讯都被季宴川掐断了,只有酒馆有卫星电话。
贾斯汀只好离开。
于是这个大房子就剩下荣嫣一个人,过了一会儿,她撑伞到外头的灯塔那里,查看雨中是否有船舶靠近,看来看去,除了寒冷的风和她无处安放的心使她游魂一样在岛上瞎逛,一无所获。
重新返回。
屋子内灯光仍是大亮,但一排带着水迹的脚印一直延绵到楼上。
季宴川有严重洁癖,室内地板上不可能存在一丝水迹。
会是谁?
荣嫣沿着水迹在楼上最偏僻但景色全然面对大海的那间房门口,发现了一双女士高跟鞋,从门口开始散乱的衣物在地板上延绵。
她如石化一般立在门口,看到套间内的大床床尾一个女人披头散发上下颠着妩媚的身体,宛如一支狂乱的舞蹈,她看清对方脸是詹天晴,面对着门外的方向,对方抬眸看到她,甚至还对她笑了一笑,接着旁若无人地纵情着。
有个男声在粗哑的嘶吼,荣嫣带上门,恶心地从楼梯上跌跌撞撞摔下去。
贾斯汀摔下来时一定很痛。
因为她也痛,痛地不住抽气,抱住膝盖,抱住身体,不知道缓了多久才神思有一些清明。
接着,她爬起来,迅速撑起方才的那把雨伞,在雨中漫无目的地走,她必须快点离开了,那个男人恶心的她夜不能寐。
无法想象啊,他竟然用那副脏身体碰她……
一刻不能多呆。
荣嫣在雨中一个小山坡下避了许久的寒风,接着,在一片灯火通明的酒馆前经过,嘲笑着这帮人醉生梦死,男女关系龌龊,无动于衷的略过那片虚假繁华,还是回到了白色鸟笼。
这时候,已经办完事的詹天晴竟然衣着整齐地在厅内等着她,而季宴川不见踪影,可能又回到了酒馆。
荣嫣璀璨一笑:“詹总这是开始宣示主权了?”
詹天晴脸颊绯红,长卷发有些乱,却更显得迷情,她抬眸望着门口笑:“荣秘书,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俩可以一起……”
“闭嘴。”荣嫣打断,“真让人恶心。”
“你想走也不是不可以。”詹天晴突然说。
荣嫣望着她。
詹天晴笑着走到她身边来,荣嫣闻到一股浓烈的情。欲味,于是不舒服地往后退。
詹天晴将她逼到玄关墙角,伸手撑在墙上,一手勾她下巴:“可惜他这么喜欢你,我们一起玩儿不好吗?”
荣嫣气地推开她,往门外站着:“想送我走就利索点。”
詹天晴点点头,“夜里十一点,会有船在码头等你,过时不候。”
詹天晴走后,荣嫣思考着她话里的真实性,是个陷阱还是对方已经容忍不了她再呆在季宴川身边?
就这么乱猜着,她在餐厅一坐,坐到门口有响动,那个浑身带着酒气的男人进门。
荣嫣见到他就气,不过已经了无力气与他抗争。
客厅里昏暗只有餐厅一盏灯在她头顶悬挂着。
“你回来了。”她平静发声。
季宴川在倒水,手指头按在冷水壶上,水一直连绵不尽流,直到玻璃杯不堪重负才松开。
他端着这杯溢出杯外的冷水,仰头饮尽,微弱的光线中,荣嫣侧眸,看到他喉结上沾着水迹,成一颗水珠挂到领口敞开的锁骨,他此时煞气满身,带着颓废感,不过那眼底的清明之色告诉荣嫣,这男人并没有喝醉,相反,他时刻保持着警惕,用手背擦着嘴角的水痕,眼神阴郁的走过来。
“又想干什么?”他手指挑着她下巴。
荣嫣想到詹天晴也是这个动作,不免一阵胃部不适,手捂住嘴,干呕起来。
“贾斯汀说你没吃饭。”他残忍地等着她干呕完,将一份在保温着的排骨饭端到面前,冷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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