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第130章


“我不是……”他吻着她手背:“求求你,不要忘记我,我们的侏罗纪海滩,我后来给你捡了很多化石,他没有带回来给你对吧,他嫉妒我们!”
“你是洲……”荣嫣哭着说:“我好像发烧了,你别折磨我了好吗。”
“是他害你生病。”他目光激烈,充满仇恨:“他以主导者的角色安排我们每个人出现的时间,和以谁的身份出现在你的面前,我们答应了,彼此做了约束,可他却自私,他只安排他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我这次是逃出来的,荣嫣,他要拆散我和你!”
“你们都是洲……”荣嫣忽地后知后觉,泪光一颤,凝着他:“……你们每个人?”
“是除了我和他之外的角色……”他忽地发笑,口吻残忍至极:“他得到报应了,他没有控制住自己,他让除了我以外的角色被分裂出来,他现在不单单是双重人格,而是多重!”
荣嫣闭上眼,泪珠滑落:“我下午见到一个……”
“见到谁了?”属于川的激愤语气消失,这一句是属于一个极柔和的男人,不止语气温和,思想也充满理性,平静地发问,温柔地注视。
荣嫣睁开眼,瞧进那一双她所熟稔的眼睛。
“宴洲……”荣嫣瞬间哽咽地不能自已,喊了一声他名字后,讲不出话。
季宴洲紧紧握住她手,一面揉着给她冰凉的手心制造温度,一面给予力量,企图叫她稳定。
□□嫣另他失望了。
她哭着低哑哀求,在能发出声音后,求他赶紧吃药,不要硬抗,扛不住的。
“章医生还骗我说你很好,你一点都不好,你不吃药,你不住正规医院,你要做自己的主治医生,可宴洲,你毕竟是凡胎□□,你无法做全能的神,不要固执了,一切交给医生安排吧。”她哭着求他,泪眼婆娑。
季宴洲深吸一口气,目光恢复理智地冷漠望着她:“你口中交给医生是让他们将我像动物一样实验吗?”
“章医生是权威,求你不要排斥他们!”
“荣嫣,你想让我吃药,连性生活都无法和你继续吗?”
“我不在乎。你活着就行!”荣嫣看着他,又哭又笑:“你真的好傻,我不在乎那个事的。”
“傻得是你。”季宴洲目光恢复温情,摩挲着她手掌,慢声:“除了性,我的脑袋也会退化,集团将无法管理,甚至陪小树打球的技能也将消失。我会变成一个老头子,背脊佝偻,形容呆滞,活下来的只是一个躯壳,而灵魂早在药物副作用下消失殆尽。我对你爱,也就消失了。那不如让我与世长辞,墓志铭写,我最后的爱,荣嫣。也好过逐渐对你麻木,甚至遗忘。”
“我闭上眼睛仿佛就看到了你的墓志铭,谢谢你这么爱我。但也请你为我想想,为孩子们想,我们宁愿你变成一个老头子,也不想看到那块墓志铭。”荣嫣回攥住他手:“求你了行吗,别再固执己见。”
“不可能。”他声音平静,目光是那种明明极痛苦却在强大意志力下控制成的随心所欲样子,望着她说,“我不允许他出现在你面前。虽然他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我们接吻,我们做。爱时他都在,他甚至告诉我我哪个角度用得不对,你体会不到快感,他在英国时是怎样怎样对你……”
“宴洲……”荣嫣震惊至瞳孔放大。
他从来没对她袒露过这件事。
“惊讶吗?”季宴洲淡然一笑,“我知道他是我心中的魔,一辈子如影随形,我努力做到不听他的声音,可能速度有些慢了,让你痛苦我很抱歉,我这辈子都没办法补偿你,今晚当我走进家门,看到你发烧昏倒在餐桌前,那一刻,我想放了你,也许这样我们就都不痛苦了,我成了无牵无挂的人,变成痴傻也好,分裂狂也好,总之不会伤害到你,但我好不甘心,我可能要拖累你一辈子,无法放开你,荣嫣,我爱你,我无法离开。”
他痛苦。
一句一句仿佛将自己生剖开来给她看,他爱她,然而又怎么样,成了连绵不尽的伤害。
“如果找一个正常的男人,你和孩子都不用承受这些。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我抄一万遍《严华经》都抵不过我对你们所犯下的作孽。”
“佛祖如果知道你把爱当成一种罪孽,会罚你。”荣嫣摸摸他垂下去的下眼睑,摸到一指头的泪水,心头发紧:“宴洲,对不起,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打算先回家,和小树小与在家等你。你会不负众望的对吗?”
“对。”季宴洲抬起眸凝望她,“今晚他出来是一场意外。相信我。”
“好。”荣嫣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不是那么难看的笑,“我相信你。”
季宴洲低头吻了吻她手背,欣慰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压力可想而知。
随着除夕将至,压力越盛。
没有一个父亲是不思念自己孩子的。
他性情又固执,容许荣嫣陪在侧是纯靠她斗智斗勇加耍无赖留下的。所以孩子们想靠近,他防备心又加了一个度,是万万没一缝隙另孩子们得逞的。
荣嫣表面快快乐乐答应回家过年。
内心却沉重不已。
第二天下午她在家收拾行李,突然有人来敲门。
竟然是带着行李而至的楼盛。
荣嫣像前一天一样在门口愣了半晌,接着在对方善意的调侃笑声中回神,脸上实在笑不出来,只是僵硬地扯了下唇角:“你真来了?”
“当然来。”楼盛关心看她:“你身体不舒服?”
“有点感冒。”
“那别在外面站着。”他说着,径自将行李提进来,还替她关了门。
荣嫣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笑:“楼盛,不好意思,我今天傍晚就要离开,这房子租给你不合适,不如……”
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话尚未出口,楼盛便一讶异地打断她:“你晚上离开?去哪儿?”
“回我妈家,两个孩子都在那里。”
“回娘家?”他见她目光为难,立即无所谓一笑:“没关系,我去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租的。”
说着伸手。
荣嫣注意到他没戴手套,男性的手掌宽大又有力,这手掌利索无比地拆过她的洗衣机,还将肮脏的内筒清洗的洁净如新,是一双劳动的手,可看上去如此艺术,像陈列在展馆的展品,现下,这只展品要来与她握手了……
于是荣嫣伸出手。
展品却突换路线,跑到了她的头上,拨走一团团从屋檐掉下来的雪花……
“你娘家在A市?”拨完雪花,他那只艺术的手落回到身侧,随意地往裤兜里一塞,目光带着温度地凝视着她。
荣嫣完全呆愣,只感觉头顶微微凉意,是刚才掉落的雪团残留下的微感,渐渐地那份凉意消失,她眼前只剩下男人周正无比的询问笑意。
她再次愣了愣,继而才傻乎乎答:“是……”又奇怪,“你怎么知道?”
“你院子里停的车牌号是A市。”
“是的。”荣嫣觉得自己又丢脸了,在他面前,她总表现地犯傻,问些她外在早已表明自己却浑然不觉的愚蠢一面。
不过楼盛是个十分靠谱的人,问完后就进行下一个话题,不让她尴尬的时间多维持一秒。
他问:“不如你坐我车回去?刚好你房子不租了,我去那边探亲。”
“可我自己有车啊。”荣嫣失笑。
“这种道路你敢开吗?”他平静问。好像胸有成竹她会不敢。
荣嫣笑着叹息:“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回A市?”
“回啊。”楼盛一笑,随即从裤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在手中抛着:“难得投缘,一起加入春运队伍吧。”
荣嫣失神地看着他左脸颊露出的那个梨涡:“真是太神奇了。”
“神奇的事多着呢。”他朝她意味不明的一笑。
荣嫣苦笑,心说,我这是在跟你“出轨”啊,楼大少爷。
楼大少爷表面纯良,一双黑眸小鹿一样无害,实质上却干着勾搭有夫之妇的事儿。
“这你的车?”荣嫣拎着自己的一只包,穿了一件鹅黄色长羽绒服,包裹到小腿,脚下是一双雪地靴,脖子还围了季宴洲的大围巾,帽子戴着,从头到尾捂地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面。
实际上多亏她这么捂。
不然楼盛这辆破车,她不敢保证自己风寒不会变本加厉。
这是一辆外观接近报废,但里面暖气尚苟延残喘的白色大众。
荣嫣也不知道车型,就知道曾经在三四线城市看到好多这种白色大众在路上行驶,听说性能优越,因而是很多二手车求购者的首选。
如今坐进去,她觉得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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