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第136章


荣嫣含泪点头。
离别的惆怅让晚上的饭菜都失去了香味。
离开时,荣嫣在门口戴了老长时间的围巾,与母亲相对站着,好像世界末日,而不是高高兴兴的嫁人。
荣小树和荣小与两个小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双眼同时转来转去,在母亲和外婆身上。
“岳母,保重身体,婚礼前夕,我会安排人过来接您。”季宴洲郑重保证:“您也放心,我会好好待荣嫣。”
“哎。”荣母泪中带笑地应声,又望着女儿:“好了,快跟宴洲回家吧。”
“妈妈!”荣嫣哽咽地最后搂了下母亲。
终于告别下楼后,在车里难受地直抹眼泪,惹地季宴洲无法开车,在后头好一阵安慰,两个孩子就坐在旁边,两双大眼骨碌碌地看着他们。
“别哭,以后想回来,我随时陪你。”他心疼地抹掉她泪珠。
荣嫣点点头,“回家吧。”孩子还看着呢,不知道她怎么回事。
季宴洲无言地拥了她一会儿,才替她系上安全带,返回到前面开车。
大概理解她即将离别的心情,他行驶的路线是她平时活动频繁的范围,像在告别,开地缓慢。
荣嫣趴着窗户看了一会儿,终于在行驶出家的路段后,心情复杂地陷在座椅里沉默了。
她知道明天之后,再回来就不那么简单了。
是不是每个远嫁的女孩都这样?
没嫁之前,觉得父母唠叨无比,恨不得疯狂远离,这下真要远赴重洋,从此做一个外国人,却没想象中的一身轻。

“舅妈怎么了?”悦山别墅内,季维林正赖在客厅打游戏,听到进门的动静,一扭头就荣嫣一双红兔子似的眼睛。
“维林?”荣嫣当即惊讶,“你没走?”
季倚然下午的飞机,她以为季维林早跟她走了。
“我妈提前回去安排,我跟你们一起,看看有没有要帮忙搬的行李。”
“没多少东西。”荣嫣笑。
“怎么会没多少,您这可是举家搬迁呐!”季维林哪壶不开提哪壶,随即收到一记锋利的眼刀,季宴洲耳畔贴着电话,眯眸瞅着他。
“啊,哈哈。”季维林后知后觉尬笑:“这个男方娶妻,女方嫁人,心境截然不同,我忽视了——就怪我家老祖,没事儿跑海外发展什么,弄地舅妈背井离乡,抱歉哈。”
“没什么抱歉的。”荣嫣忍不住笑,“你还不去休息,明天多少要帮着抬些东西。”
季维林余光扫着背对他们打电话的季宴洲,讨好地回:“一定,一定,我留下就是帮你们抬的!”
让季三少搬行李本来就是滑稽的事,这家伙为了替自己父亲求情,简直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小二哈,天天在季宴洲面前造次,此刻,季宴洲恍若未闻,径自接完自己的电话,然后催还在和季维林聊的荣嫣上楼:“早点休息。”
“我先给孩子们洗漱。”荣嫣想起孩子。
“我来。”季宴洲撂下两个字,将厅中坐在沙发捣鼓季维林游戏的孩子齐齐领上搂。
从头到尾,没瞄季维林一眼。
待那男人冷硬威严的背景消失在楼梯拐角,季维林如释重负地大吐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受了好大惊吓,非得酒窖里1949年产的极品波尔多葡萄酒的深情滋润,方能好好睡上一觉。
来到电梯前,准备下去,一只拦路虎拦在面前。
季维林不耐地一恼:“贾斯汀,你也跟我过不去?”
拦着他的正是一身黑衣的贾斯汀,这人是季宴洲的贴身保镖,一身好武艺,此前因一场事故伤了声带,说话简直如锉刀磨石一般,听地人直倒牙,贾斯汀基本不开口,但一开口便用他受过伤的声带向倾听者发出无情攻击:“也?这屋子里,除了三少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还有谁跟您过不去?”
“好,我知道是我贱,为那个畜生不如的父亲求情,可贾斯汀,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万人唾弃,他依然给我生命,所以现在我活得像条畜生,随他,正常无比。”
“您这么说,对大小姐不尊重。”
“对,她也生了我。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们早有嫌隙,可惜我,他们的儿子,无法脱身。”季维林摆摆手说:“算了,跟你也说不通。等回到美国,我会找地位更强悍的人跟舅舅求情。”
“您是说那位……”贾斯汀神情犹疑:“老板新婚,您可别砸他场子。”那位,和季宴洲一向不和。
“哪敢。”季维林吊儿郎当一笑:“先让开,我喝点酒。”
“您尽情挑,只是别动1949年的波尔多。”
“为什么!”季维林当即不爽,如闻噩耗:“我就想喝那个。”
贾斯汀无情宣布:“那是夫人的最爱,老板说除了她,任何人不准动。”
“靠……”季维林瞬时心如死灰。

楼上,荣小树自己放了热水,站在花洒下冲。门外头则是正在换牙,每次刷牙都痛不欲生的荣小与。
季宴洲亲自替她刷,充分发挥亲爹功能,耐心柔和,另大小姐与生俱来的娇气翻倍,腻腻歪歪地隔着牙膏沫,又亲又搂他的。
洗好后,季宴洲在楼上多留了一会儿,两个小孩都正儿八经的小学生,其实早具备独立能力,根本不需要他动手。
不过新手亲爹上路,总像做不够,事事亲力亲为。
荣小树和他隔着一层,自己穿好睡衣,默不作声一股脑儿地钻进了被窝。
呵,连他老婆都被霸占。
季宴洲揉了揉孩子被被子蒙起来的小脑袋,随和笑了声,“晚安。”
“你把妈妈快找来。”相比另一侧,一沾被窝就呼呼大睡的荣小与,荣小树简直战斗力抖擞,知荣嫣此时不在床上,立即隔着被子对外头的男人吩咐。
季宴洲当即应声,至于用了多少真心找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下了楼,楼下空荡荡。
贾斯汀拿着无线电话从书房里疾步出来:“美国来电。”
神情戒备,好似如临大敌。
季宴洲淡淡瞥他一眼,漠不关心接过,是老太爷,怪不得贾斯汀慌张:“爷爷,新年好。”
季宴洲淡笑着问候,一心二用,眼神找着人。
贾斯汀知道他找荣嫣,立即替他按下通往酒窖的电梯。
季宴洲目不斜视步入电梯,门合上前,贾斯汀听到一句“此生非她不可”,平和随意地像说今天天气如何。
接下来的对话,贾斯汀便一无所知。
酒窖内的灯光恍恍惚惚。
季宴洲在品酒区的沙发上找到她,“这么晚不去睡?”
“跟谁说话?”电话里是个浑厚有力的老年男性声音。
“是荣嫣。”他长孙毫不避讳告诉他:“她在喝酒。”
“是舍不得离开中国吧。”对方表示理解的腔调。
季宴洲笑嗯了声,接着就将他亲爷爷晾在一边,在沙发前弯下腰,轻声问她:“后悔嫁了?”
“来不及了。”荣嫣嘟着嘴,摊靠在沙发里,手腕上晃着一只晶莹剔透的意大利水晶杯,迷蒙着眼奇怪望他:“……你打电话?”
她奇怪,打电话为什么和她对话。
季宴洲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你还真后悔?”
“我不知道要跟你去那么远……”她糊里糊涂地眸光飘忽:“而且太突然了,连小树他们都没有准备好……但是,不是后悔喔,别误会,我愿意跟你去任何地方,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她醉了。”老太爷在那边听到些声音,语气笃定地道。
季宴洲“嗯”声,“有什么事明天我会跟您汇报。现在忙。”
“忙着哄人?”老太爷明显不打算挂电话。
季宴洲就让他听着,将哄自己妻子的话,一字不漏传过去。
荣嫣醉醺醺,觉得他身上好暖,抓住他空着那只手不肯放,说:“你剥豆子给我吃。”
“这瓶酒和豆子不搭。”季宴洲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你先把酒杯给我。”
“干什么?”她警惕。
“我给换一杯配豆子的酒。”他哄她,接着,成功拿下她手里的酒杯,在旁边单手忙活一阵,换好一杯给她:“试试这个。”
“啊,好甜。”荣嫣接过便给面子地一仰头喝尽,接着有点失望:“这个不纯呀。”
蜂蜜水当然不纯。
季宴洲压着胸腔里的笑意,“甜就行了。”
她傻乎乎地捧自己下颚,双掌翘出一朵花的形状,眼巴巴望着他:“我想吃你。”
“她醉的不轻。”季老爷子等了半天,长孙却始终没速战速决的意思,还让他听到几句女孩子思维不清楚的话,他心说,这姑娘还没见上面,只听季倚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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