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第138章


“我会适应的。别担心。”她对他调皮的眨眨睛。
季宴洲嗯了声笑笑。
“还要磨蹭多久啊?”一道老年男声响起。
原来说话间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季宴洲的爷爷正等在车门外,这可让荣嫣将将稳定下来的心,吓地一个原地竖起,慌里慌张地,没下司机给自己打开的那道门,而是拽着季宴洲的手,从他那边门下去了。
外头阳光将人照地无所遁形,季宴洲喊了声“爷爷”,荣嫣心砰砰乱蹦地也跟着喊了声“爷爷”,甚至一时连老爷子长相都没看仔细,只晓得这位老人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上好十来岁,身材高大挺拔,一点不老态龙钟。
那老头却仔细瞧着她,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来了句:“你就是宴洲媳妇儿?”
荣嫣心里疾呼,说,跟着他一起来肯定就是他媳妇儿啊,况且这周围还有除了她的第二个女性吗,嘴上却不敢大逆不道,特别有教养,并且面颊微微红,因为那一声“宴洲媳妇儿”,软软开口:“是的爷爷。我是宴洲媳妇儿。”
老爷子一怔,自己随口一提,这姑娘倒挺不害臊的直接就认了宴洲媳妇儿这称呼,爽利到有些过头。
迎着老爷子打量的视线,荣嫣知道自己丢人了,后知后觉为时已晚,季宴洲还在旁边笑,弄地她更加无颜见人,脸热地就跟涂了辣椒水一样。
“路上辛苦吧。”见她被自己的目光逼退下去,老爷子满意地一换话题,再次和她过招。
荣嫣单纯以为老人家关怀自己,于是保持笑容说不辛苦,但是,她一说完就发现老爷子目光暗了,一双睿智过人的两眼里明显写着:撒谎,怎么可能不辛苦!
荣嫣:“……”无语凝噎。
季宴洲眼底的笑意几乎快溢出来,他觉得以后荣嫣不会无聊了,老爷子就像一道机关,一步步解算,哪个环节出错都将吃一壶,他从小便被爷爷这样抚养,虽然近年老太爷早没了当年风范,对儿孙温和不少,但新进门第一天就给她下马威,他不同意:“荣嫣说先见过爷爷再倒时差,没想到您和她一样迫切,想相见。”
老爷子望着两个春节没回来过的长孙:“到底是自己选的,心疼的紧。”
这话荣嫣可就惊吓了,什么叫自己选的?难道季中原家的所有媳妇都是联姻?
季宴洲回答是:“龙凤胎在车里,不看看?”
老爷子扬起长寿眉,到底软和了态度,转眸瞥荣嫣,长孙媳妇,一个纤纤柔柔但目光透着绝顶聪明劲儿的东方女孩子:“你们路上也累了,先回去休息。晚饭我让佣人喊你们。”
就这样,季宴洲一句替她着想的话,令她没有去见多余的人,甚至连老爷子的屋子都没进,就在门口聊了几句,便被安排去休息。
荣嫣挺感激季宴洲的周到,如果以后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事事站在她一边,哪还怕什么婆媳矛盾,妯娌矛盾啊。
不过季宴洲母亲早逝,她倒是想有婆媳矛盾,却偏偏可惜。
和老爷子简单的几句话,荣嫣便知道这位曾经的商界巨佬即使退休了,却仍是个不可小觑的巨巨。
“这男孩……”不过巨巨显然被她所生的崽折服,打开车门,在靠外侧睡着的荣小树,对方一眼瞥到,即惊呼不已:“太像老四了——怎么你放在身边耽误三年才发现?”
语气是不满。
此时矛头已顶在季宴洲脸上。
他游刃有余,“我以为是宴川的。”
“这么说起来还怪我们!”大概想起不愉快的事,老爷子精疲力尽,叹叹道:“先慢点儿抱回去,时差倒好了,我再见他们。”
“哎呀,爷爷,这马上一动他们不就醒了么,还是别动。”穿着一身素色旗袍走出来的雍容女人正是季倚然,她脸上时刻挂着大方的笑,落了声后,身后跟出来的管家立即用手上的薄被将在车里的孩子们一盖,架势是十足的一伙人集体等候在外面,而静静让他们睡到天荒地老的样子。
荣嫣哪同意,想上前阻止,季倚然第二个关照的就是她,将她手一牵:“一路上来累了,跟我回家。”
说着就将她往回牵,也不管季宴洲。
荣嫣突然眼眶发酸,感觉自己并不是只有一个季宴洲,注册时,季倚然在母亲面前保证地,往后嫁到季家,会像爱护自己亲弟弟一样地爱护她,可能是一句绝顶真话。
“妈,你不管我啊——”后面,另一辆车回来的季维林在追着叫嚷,他被季倚然看都不看一眼的恶劣母子情刺激到了。
季倚然回了句:“哪天你带了儿媳妇回来再说!”
头也不回,牵着荣嫣奔上了楼。
季维林在大厅唉声叹气。
荣嫣咯咯忍不住乐了。

季宴洲的房间在二楼的东侧。
是他从小一直生活的地方。
采光极好。
窗帘未合时,东南通透,两扇巨幅的落地窗,令人心神豁亮。
从窗外望去是花园中修剪的如艺术品一般的植物,赏心悦目。
他房间极简单,利落的家具线条,和一张两米多宽此时被铺地整整齐齐的看着就想令人躺下去的大床,床头前挂着一幅巨大的梵高画作,依荣嫣对季中原家族的了解,这屋子所有的画件,摆饰应该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季倚然给她准备了许多件丝质睡衣,荣嫣实在困,两个孩子好像不再需要劳烦她,季倚然催着她洗澡,换睡衣后,躺在床上,本想挣扎一番,等着季宴洲上来,沉重的眼皮却不容她做主,转瞬间睡去。
再醒来时,是被那个男人吻醒。
她透不过气,呓语着睁眼,模模糊糊,看见他放大的俊颜:“讨厌……”
没睡够。带着起床气。
季宴洲刮她鼻子:“别怪我没给你时间。其他亲戚都在楼下等着了才叫你。”
“等我干嘛?”她迷糊一句,忽地,睁大眼彻底清醒,哎呀哎呀叫着,从被窝里爬起来,又怪他:“你床那么好睡干什么,我第一天就迟到,观感不好了!”
“没关系。还没上桌。”季宴洲喉间低低笑:“别急。”
说别急,荣嫣还是加了速度,一顿洗漱,打理,柜子里是季倚然早给她精心准备好的衣服,并且搭配好地放在一起,甚至旁边珠宝佩饰都一应俱全,荣嫣先懵了两秒,想起大户人家都有搭配师,再次惊讶有钱真好,挑了一套不张扬的,首饰也尽量简单,拢好头发,出了衣帽间。
季宴洲回来显然沐浴过,穿得不是早上的衣服,十分简便,家庭聚会的打扮。
他站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在某个柜子的抽屉里驾轻就熟的翻着什么,荣嫣看着这样的他,突然一阵恍惚。
“我真的站在你从小居住的地方了吗?”仍然不真实,飘飘地问他。
季宴洲背影微楞,后反应过来她说地意思,手便从抽屉内撤出来,同时带出一本相册。
荣嫣惊讶地一瞥他手里的东西。
“要看看吗?”季宴洲朝她一挑眉,慢条斯理走过来:“来看看你先生我,穿开裆裤的样子。”
“胡说。”荣嫣根本不信他,尤其他笑地不够正经,双手推他接近过来的胸膛,很热的心跳,隔着薄衫,他仍然贴近,最后将她困在他胸膛和窗帘之间。
“你不可能穿开裆裤!”荣嫣脸皮热烫,一双眼如滚沸的水,只不过那水添加了一种成分,叫做感情。
“为什么不能?”季宴洲拢拢她柔软垂下来的发丝,望着她同样柔软的眼底,声音也是柔软:“我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别小心翼翼,我会心疼。”
“可你家人真的很多。”荣嫣心里被他话哄地甜蜜,但现实紧张感还是有。
“只是这个?”
“不是。”
季宴洲眸光赞赏,潜台词是让她继续实话实说。
荣嫣的确跟他心意相通,喃喃道:“爷爷早上说,你自己选的,什么意思?”
他闻言,眯了眸。
荣嫣的聪慧还是超出他想象。
老爷子一句话,被她死死抓住,许多真章便是从细枝末节的地方暴露出来。
季宴洲只能告诉她:“我不管其他人怎么选,你,是我自己选着未来过一辈子的人。我们家是复杂,但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父亲是长房长子,中年才得我和宴川,宴川早逝,我就成了独子,其他两位叔叔家,还算有点妯娌矛盾,你没有,她们不敢斗到你头上来。”
“她们出身都很高贵吗?”听老爷子口风,到季宴洲这一辈,貌似只有他是自主婚姻。
“什么叫高贵?”季宴洲忍不住笑。
“肯定和我不一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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