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第59章


一只手绕过来摸了摸他的肚腹,接着听到身后凑上来的人问:“怎么一直不说话?”
这么一问叶昭更有被冷落的感觉,索性耍耍性子:“没怎么。”
薛白在后面笑,手又往上挠了挠,被叶昭沾着水的手一把握住,死死按在腰间。
叶昭闷闷的:“总感觉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薛白道:“我本就比你多生六年,还不许有你不知道的事?”
叶昭又问:“那个孩子……怎么回事?”
“想不开了?”薛白不直接回答,而是戳他心思,“收个新徒弟,你这个老徒弟就坐不住了?”
“我老么?”叶昭转身,“我不老!”
薛白哈哈笑,靠近给他赏了个吻:“你们不一样。”
“那是自然,”叶昭得意,趁机把人卡在怀里,没洗完的碗也顾不上了,“他顶多是徒弟,我可就不同了。”
“嗯,你最不同。”薛白应和着,笑话他还和个小七八岁的师弟计较。“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曾经治的一个左腿残疾的孩子么?”
叶昭停下动作:“是他?”
“嗯,那时我还在景安。那孩子不大,我记得他和我说长大要拜我为师,我当时没放在心上。这会儿碰见了,都是缘分使然。”
“所以你就收了?”
“嗯。”
“就这样?”
薛白看他:“你觉得还有哪样?”看叶昭方才郁闷的样子,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薛白不由开玩笑,“莫非你觉得是我的私生子?”
叶昭脸涨得通红:“没、没有!”其实说实话,洗碗那短短一刻钟,脑中万马奔腾过,他还真考虑过私生子这个可能性。
“没有就是没有,”薛白笑,“脸红什么?”
叶昭说不过,转头继续洗碗。薛白站在身后没离开,叶昭洗着洗着就耐不住心中那股邪火,又转过身来,趁薛白还未反应过来,一把抱起人往外面的屋子走。
薛白拍他:“碗,去洗碗!”
叶昭偏不:“我要先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我和一般徒弟不一样!”
“……”
陈小宥正蹲在外面墙角数蚂蚁,看到叶昭扛着薛白直冲里屋,眼睁大愣得说不出话。
光天化日,他大师兄这是要……干吗?
薛白筋肉骨头都要被拆散了,汗涔涔地窝在被子里,想着他今天还有些病人要看,新徒弟还在外面没训导。
叶昭却精力充沛,事后还霸占着人不让走,也知道人走不动了。
“阿昭,别、别了……”薛白躺着和站着就完全不是一个人,躺在床里就任人欺负,语调低柔,无力地推拒着叶昭的胳膊,哪还是徒弟们眼里那个冷面师父。
叶昭赢了,实实在在证明了自己与其他徒弟确实不同,能见到师父这一面的仅他一人。这么一想舒适得很,他低头吻着薛白满额头汗水,笑而不语。
薛白仰起头问:“这下满意了?”
“嗯。”
“以后不能再纵着你了。”他察觉自己现在在薛白面前毫无为师的震慑力,反而时时刻刻任人宰割,毫无怨言。
“师父从来说是一套,”叶昭又亲他一下,“做又是一套。”
“你又看透了?”
“早就看透了。”
屋内是春光乍泄,陈小宥在外面等了一个上午,蚂蚁都跑回洞了,都没等到师父和大师兄出来。
他站在院子里仰头望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突然就忍不住好奇,冲屋内大喊一声:
“师父、师兄,这么久了,你们两个在屋里干吗呀!”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最后一章,今晚再加一个番外,感谢所有等待和陪伴!
写这个文的原因是因为听了《无问》这首歌:
如果光已忘了要将前方照亮
你会握着我的手吗
如果路会通往不知名的地方
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很久之前听了歌以后突然就冒出个想法想写,但是写完以后发现好像和最开始想的效果差很多,说白了就是我的能力还不够……这是硬伤,我会继续努力的。写之前想说的话挺多,但写完了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总之一句话,行你所行,爱你所爱,只问深情,无问西东。
这趟旅途到站了,如果有缘,咱们下一程见!
第61章 番外
梁衙是第十二个被赶下山的少年。
“怎么回事儿?”一群少年坐在山下茶馆喝茶,看见梁衙垂头丧气地下山来,都围上去问。
梁衙忿忿道:“不收,约莫真的是个怪老头。”
少年们摆着手散了,没兴趣再继续游戏。
镇上人们都说,这山上住着个神医,不过平时几乎不下山,下山也是打着伞。少有人见过他几面,不过医术倒是真的了得,镇上许多人喜欢上山找他看病,诊费也相当低。
五年间,许多人家想把孩子送去给神医当学徒,神医不收徒弟,几乎全部拒绝了。不过神医也说过,如果真遇到天赋卓绝的,也会考虑收做徒弟。
这帮少年打赌,轮着上山,看谁能被神医收为徒弟,除夕的压岁钱就都给谁。
梁衙作为最后的希望,上山刚敲了门说了句话,就被神医轰下山了。最后连面儿都没见上。
梁衙一个人坐在小馆子里吃云吞,怎么想都觉得不服气。
其他人没天赋也就算了,他可是私学里的第一名。无论是博闻强识、亦或是领悟反应,都甩其他人一条街。
他怎么就没天赋了?!
梁衙很是不甘心,第二天早上又爬山上去一次。
神医家住半山腰的竹林中,颇有番隐士的味道。屋子也建得极其特别,一般人欣赏不来。
这回神医家门口拴着匹马,像是有客人的样子。
梁衙犹豫半晌,还是上去敲了敲门。
屋内传来谈话的笑声和碰杯声,看来神医确是来客人了。也是奇了怪了,这么个怪老头,还能有什么朋友?
“咚咚咚——”
屋内声音听不真切,只隐约有人说:“来病人了,我去开门。”
另一个声音答:“不必开,又是那些小孩在玩闹罢了。”
“真不用开?万一是病人呢?”
那声音不耐烦道:“真不用开。”
过了一会儿,两人又不知交谈了几句什么,有个人还是站了起来,说:“还是开了吧,老让人等在外面多不好。即便玩闹也说两句就好了。”
然后又是一阵静默,“吱呀”一声,门开了。
梁衙看清了里面的情形。开门的是个身高壮实的男子,蓄一把胡子,站在门口几乎能挡住整个门,瞧着粗鲁洒脱。
里面还坐着个紫衣男子,修长的手正举着酒杯细抿。梁衙品了品两人,猜想那瞧着气度不凡的紫衣男子想必便是客人了。
那眼前这位壮汉……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神医?
神医开口问:“你是何人?”
梁衙反应机敏,连忙跪下:“我是昨日来过的梁衙,想要拜神医为师。”
“拜师?”神医顿了顿,道,“不收徒弟,回去吧。”
梁衙不依不饶:“我是真心来拜师的,我不怕辛苦,教什么都认真学。”
神医似乎想了想,还是道:“回去吧孩子,好好读书。”说罢关了门。
梁衙依旧不甘,灰头土脸下山,下到一半又原路折回,他今天一定要做成这事儿。
屋内几声碰杯的清脆声响,廖山问傅怀:“怎么就不收徒弟?”
傅怀淡淡道:“麻烦。”
廖山哈哈笑:“你这足不出户的,倒是省了不少事。”
傅怀道:“出去了犯恶心,倒不如不出去。”
“我都听人说了,你出门青天白日也要打伞?”
傅怀点点头,把酒给他满上:“这城是敖族地界,我见不得敖人的太阳。”
廖山不置可否,只是和他碰一杯。
傅怀又问:“你过得如何?”
廖山道:“不比你们清闲,但天南地北地跑,总归能暂时忘掉些东西。”他叹气,又说,“前几日阿昭来信了。”
“嗯,也给我这儿来了一封。”
“今年师父的生辰……”廖山试探着问,“一同去吧。”
傅怀放下酒杯,最终点点头。
“阿怀,你……其实不必多想的。”廖山劝他,“师父从来未说过责怪。”
傅怀突然道:“可我心里过不去。”
“我心里终归……是觉得对不起师父的。如果当时我听了叶昭的话,如果当时我没走……师父一定对我失望极了。”
“我不也一样么。”廖山苦笑,“不全是你的错。”
傅怀心中憋闷,不想谈这个,转了话题:“叶昭信里说,师父前些日子入宫了一回。”
“贵妃病重,师父声名在外,又在天子脚下,难免的。”
“他还说……师父在宫里遇到了少文。”
说起此事,两人具是沉默。陆予向来是四人中最为勤勉的,能走到如今这步也是预料之中。
御医算是一个大夫所能达到的最好结局,但身在宫中又有许多身不由己。孰轻孰重,全看个人选择。
当年薛白声名鹊起,天子曾亲自下诏入宫,薛白婉言拒绝。一旦进了那座围墙,或许就再也不能为平民看病。有些人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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