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下的兽人世界》第63章


青伦已然决定放下过去,可回忆就是甩不掉的影子,再怎麽下定心肠,也只能是忘怀,而非忘记,当布沙书要霏泰恪接近禁时,他难堪的回忆便蜂涌而至,差点便想拂袖而去。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知道溥襄爱他之心不假,教青伦心里踏实些。
作者有话说:考验作者智力时间,最後决定自己爽就好(!
第89章 山崖下的兽人世界…27。计 (2)
「那个什麽公主呢?」青伦忽然想起溥襄未过门的妻子,神色又黯淡下来,继续磨刀。
「是父皇指给我的,也只见过一次面,跟你心意相通以後,便决定回去把婚事推了。」
「你蒙我呢,这种婚事哪能说推就推。」青伦闷闷的说。
布沙书想想也是,赵潾潾——茴凝公主可是角亲王的闺女,先皇本想指她给太子当太子妃,奈何太子宫中早就住了几个妾,赵潾潾无法忍受,最後便指给了溥襄,想着溥襄以後会是溥侑的助力,角亲王的闺女嫁给溥侑还是他没有太大分别。
「我当时没思虑周存,只想着如何劝服皇上赦免你??」布沙书自知理亏,怕青伦又生误会,情急之下捉住青伦之手,逼他正眼望自己,恳求道:「别再一声不响的离开我,我受不住。」
不论是跳崖,还是擅自代替寂格怡,青伦每次的离开都决绝得令人胆颤心惊,他纵是有千万个心脏都撑不住。
「??好。」
听到青伦应允,布沙书悬着的心终於安定下来,他知道青伦答应了,便不会食言。
布沙书勾起浅笑,用冰冷的唇轻轻在青伦唇上印下一吻,爱恋地凝视爱人星眸,道:「你说过的,如果有了孩子的话,我们便结为伴侣??」
青伦脸顿时便红了起来,布沙书从一开始就是这般,总爱打蛇随棍上,他别过通红的脸,语气强硬说:「结就结,等一切安顿下来,你怕我还逃得出你这赖皮狗的五指山??」
青伦还未把话说完,便被爱人揽过,再一次两唇相接,趁青伦还未回过神来,布沙书把舌头伸进温热的口腔,久未亲热的两人在淡淡月色下交缠,谁也不愿放过谁,布沙书几乎是霸道的压住青伦,青伦激烈多一分,他便要多两分,你追我逐,粗喘声愈发急促。
经历生死别离後再见,他们恨不得把对方揉进怀里,纠缠一生,再也不要分离。
直至两人都喘不过气,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青伦把头靠在布沙书肩上,双眼紧盯着不远处的安原,喘声说:「我想念与你周游的日子,也想念在部落的日子了??」
想起那些快乐的时光,布沙书也是心头一紧:「我也是。」
布沙书多想就此带着青伦离开这鬼地方,隐居度日,只是青伦有济世之志,纵能置身事外,也不会抛弃兽人大陆的人,由任他们落入暴政之中。若有人带兵攻打古城王国,以卵击石,青伦肯定是冲在最前的那个人。
他学过教训,万里江山也不及青伦重要,他可以抛下喀勒部落,但青伦做不到,那时劝青伦放下苏国之事,也花了他许多唇舌心机,现下的兽人大陆充满着许多青伦熟知的人,青伦更是无法放手。唯有保住兽人大陆,青伦才能安稳过日子。
果不其然,青伦扶布沙书到草蓆休息没多久,便开口道:「布沙书,如果我们真的成功逃回部落,你又有什麽打算?古城王国总不会就此放任我们,假如会牵连到喀勒部落,倒不如直捣黄龙,杀了西子极算了。」
青伦为人直率,有什麽事都是以最简单暴烈的方法去面对,这点让布沙书爱恋得不可自拔,也万分头痛,他凝望着他身上的红衣,想着如果能平安活下来,他一定要让青伦穿上最美的婚服,与自己步步走过蔓藤桥,他希图此刻已久,青伦常年青衣,清淡素雅,没想到与红衣如此相配,就像黑暗中一团不灭的火光,摇曳生姿,使人甘为飞蛾,扑火无怨。
布沙书惋惜的揉揉青伦那变得有点乾燥的头发,心忖有机会一定要再把青伦养肥。
想起将来的恶战,他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这个福份,不由得苦笑,难忍悲伤说:「潜儿,你总是舍得我。」
青伦不怕伤,不怕痛,不怕死,他总愿意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你??」青伦语塞,以前的他确实如此,但他在这个世界买了教训,踩到了自己的底线,这其中心境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根本无从分说,只能咬咬牙,有点委屈的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的心意我明白,」布沙书因为牵扯到旧患,背部的鞭伤隐隐作痛,也只能稍稍的翻过身子,边留意着安原边跟青伦说:「青伦,这世上没有必胜的战争,强将未必赢得了弱兵,奋身不顾之人也未必能胜过玩世不恭之人,你一定要记住这点。」
布沙书很认真,就怕哪天自己体弱撑不过去,青伦又走上那条不归路,万事以命相搏。
「那??我们该怎麽办?难不成要投降?」
布沙书神色坚定,点头道:「对,我们投降。」
青伦以为自己听错,再问一次,听到的还是同一个答案,心里只想到以後部落族人成为俘虏後的可悲生活,运气好的,还能苟活偷生,强装快乐,运气差的,或杀或被囚禁,无论哪一方,都是把原来的生活拱手相让。
「我们怎能不战而降!」
「不,」布沙书淡笑,尽管他不肯定结果,但心中的皇家气息仍存,语带自信说:「我们要的是不战而胜。」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山崖下的兽人世界…27。计 (3)
* * *
巴若林眨眨眼睛,盯着头顶的山洞石柱,闻着渗着淡淡雨露的空气,没敢想像自己真的安然睡了一个晚上。
他在这里十年之久,几乎没睡过一顿好的。
在进来之前,那些不知廉耻的族人千叮万咛他,一定要警惕过日,不然会没命出来,果不其然,初来之日,他便被那些老兽人当猎物狩猎,追了他大半座山,他们也不是真的要杀他——老兽人们虽然暴虐,却没有吃人的习性,不过是闲来无事可做,拿他打发日子。
後来其中一个老兽人跑尽兴了,开始捉着他讲此处的种种往事。起初这狩园还是有些马、牛之类的活畜可吃,只是太快被他们吃尽,不得已才过上吃草渡日的苦日子,日子尽管辛苦,但他们也未曾起过吃同类之心,是有日守卫从天扔下一死屍,说是补给他们生活之用,才开启了这条不归路。
老兽人还一脸正气说,他们再饿,都是等人死後才分食,听得年幼的巴若林毛骨悚然,心里暗自起誓,绝不能跟这些兽人争执,不然一不小心,被打到重伤,他们为了口腹之欲,必定会见死不救。
自己跟这些人不同,他是有盼头的,一百年之後,他便能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阴森的鬼地方,他不能变成这种同类相食的畜生。
在这之後,巴若林为了保命,日日警戒,夜不安枕,十年内真正能熟睡的时间,不出三天。
昨晚他本想浅眠便算,没想到身边的小半兽人气息太安稳,连带着他也一起沉进梦里。今日被大雨声吵醒,张眼後兴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死定了。
他看了半天,左翻一遍右翻一遍,竟连根指头也没少,呆滞了老半天依然不敢相信。
「你想睡回笼觉?」在火堆边取暖的布沙书问。
睡在布沙书腿边的青伦半张眼眸,睐了眼巴若林,布沙书宠溺拍拍他的头,说了句:「没事,睡吧。」,他才再次睡去。
巴若林在青伦身上吃了极大的苦头,被他刚才一瞪,什麽睡意也全消了。
他不住摇头,说:「不、不睡了。」
「你伤得不轻,多睡也无妨。」
比起数日前,布沙书脸色已好上不少,走路也不再一拐一拐,但始终受伤太重,终日病色,让巴若林很怀疑他到底撑不撑得到逃跑那日。
一眼看透他的忧心的布沙书淡然说:「我没事,不会妨碍你们逃命的。」
巴若林一辈子也未见过如此临危不乱、淡定自如的人,崇拜之意油然而生,话里语气也好了许多:「你是犯了什麽罪、才、才被他们这般对待啊??」
「你不也是什麽也没做吗?」布沙书反问。
「也对??」
布沙书掏出让巴若林打颤的小刀,睐来眼山洞外连绵不断的雨水,叹气着在几行字上打了个交叉,巴若林不识字,问布沙书:「诶,这是什麽意思?」
布沙书也不怕巴若林说出去,答:「这是火计不成的意思。」
这狩园最不缺的便是树林,火烧山林引发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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