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解冤成爱》第223章


气讲起了江晨生的童年往事,他猜邵子茗没在乡间住过,就给邵子茗说田间的情形,青蛙怎么叫,有什么虫子会吃果子,农人们如何抓田鼠……
邵子茗一会笑,一会问问题,一直闹腾到了子夜,才长出了口气,嗯嗯了两声,不说话了。
秦惟也渐有困意,听着邵子茗在自己耳边轻微的呼吸,心中又甜又酸,真想扭脸亲亲邵子茗。可终是没敢——邵子茗现在还没陷得太深,自己一定要检点!不能鼓励他,更不能占他的便宜!这一辈子不能和他在一起,就让他能像平常人般生活吧……秦惟不厌其烦地提醒自己!
秦惟已经几生几死,对一世的得失看得淡了,更在意自己日后是否会歉疚,对他而言,内心的坦荡比一时的痛快更重要。
秦惟朦朦胧胧地睡了,早上一醒,才发现自己与邵子茗半抱在一起——邵子茗几乎躺在自己怀里,秦惟的一只手臂横过邵子茗的的肩头,腿也搭在人家的大腿上,而邵子茗的腿放在自己两腿之间……
自己已经不是高鹏了啊!秦惟小心地把腿往下挪,邵子茗动了动,睁眼醒了,尚有些迟钝,秦惟赶快用手拉被子,尴尬地说:“我……我在给你盖被子……”把腿往回抽。
邵子茗绽开了笑容,就势钻到秦惟的胸前,脸贴着秦惟的肩胛处,哼唧着说:“秦惟兄抱抱我!”他被父母宠爱,没在外面历练过,还是个半大孩子。
他的碎发到了秦惟的脸边,秦惟的脸一下就火烧火燎,那里也不可言喻了!秦惟声音沙哑地说:“别……别赖床……天……天都大亮了……”的确,他们昨天睡得晚,现在已经日上三竿。
邵子茗变本加厉,一手来搂秦惟的腰,说着:“就拥抱一下呗!”他的腿往上一蹭……秦惟抽气,急忙坐起,脸通红地说:“我先……先去洗漱……”抓起了外衣披上,拿了腰带,趿拉着鞋,拎了瓦盆巾子,狼狈地开门出去了。
邵子茗先是愕然,看秦惟面红耳赤地出了门,才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了,一下子笑了,抱了秦惟的被子滚了两滚,觉得真好玩!
秦惟在院子里系好了腰带,洗漱后才平静下来。完了事,恢复了正经面孔,才又推门进屋。
邵子茗坐在床上,还只穿着内衣,头发散乱,笑着看门口。
小石头当年五岁就自己穿衣服了,可秦惟知道邵子茗该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也许到了现在也没自己动手穿过衣衫,就放下手里东西,走过去帮着邵子茗穿衣服,嘴里说:“我手刚沾了井水,是凉的……”还没说完,手指划过邵子茗的脖后,邵子茗缩了脖子笑:“凉!凉!”
秦惟微笑:“对不住对不住。”
邵子茗一把拉了秦惟的手往自己脸上贴,说道:“我觉得热,帮我凉快下!”
秦惟的一手捧着邵子茗的脸,觉得掌心一片热,手指动都不敢动——如果就这样上去吻他一下……这是高鹏留给自己的魔怔吧?太放肆!秦惟在心中用尽了力气,才强迫自己把手从邵子茗的手里抽了出来,垂了眼睛给邵子茗掩衣襟,系腰带……
邵子茗见秦惟有些苍白的脸颊上显出一丝红晕,眼睫毛遮住了目光,特想好好逗逗这个害羞的秦惟兄!他扭来扭去不配合,秦惟笑着说:“别动别动!丝带都缠上了。”
邵子茗抬手摸摸秦惟的头发:“秦惟兄,快梳头,戴上昨天买的簪子,也给我戴上!”
秦惟的头皮发麻,他看着邵子茗腰间的小玉器,一件就比那簪子贵百倍,两个人地位悬殊,这么相处着像是在掩耳盗铃地玩过家家……他眨眼,打断自己的思绪,说了声好——既然这样的时光不会多,凡事就顺着他吧。
秦惟拿了把破梳子给自己梳了头发,用了青黑色的石头簪子。邵子茗坐在床上看着,笑着说:“好看!秦惟兄清俊儒雅,怎样都好看。”
秦惟笑:“别总夸我,我会当真的。”
邵子茗眉尾高挑:“什么叫夸!我是在说实话!快点给我梳头……”
门口有人喊:“公子?”
第96章 第六世 (6)
邵子茗一扯嘴角:“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秦惟方才进来没锁门,出声道:“进来吧。”
房门推开,表情憨厚的留财进了门。
邵子茗目光一闪,问道:“留运呢?”
留财慢吞吞地说:“给二公子带信回家了。”
邵子茗哼了一声,皱眉撅了嘴。
秦惟没感到意外——邵子茗是独子,邵子桐担不起责任,自然要告诉邵子茗的父母。他动手给邵子茗解头发,留财看了眼桌子上的破梳子,去箱子里拿出了把精美的角梳,递给秦惟,小声道:“这是犀牛角的……”
秦惟知道后世犀牛角论克卖,一把犀牛角梳子卖到几十万——还十有八九是假的,小心地拿过来——别给弄坏了。
邵子茗正没好气,一瞪留财:“犀牛角的怎么啦?!我还不想用呢!我要用秦惟兄的!”
秦惟忙说:“我喜欢用你的梳子,齿儿多……”
邵子茗一下笑了,秦惟细细地给他通了发,梳了发髻,也簪上了同样的石簪——秦惟听说簪子是给正妻的定情之物,不知邵子茗是否知道,但秦惟知道自己只有邵子茗这一人了。
邵子茗美滋滋地抬手摸了摸,看着秦惟头上,说道:“我们用一样的,亲兄弟一样!”
看来他不明白!秦惟掩盖着心中的苦涩,点头:“好。”
邵子茗欢天喜地,从床上下了地,往外走着说:“我去洗漱了,咱们出去吃饭!”留财看到了地上的铜盆,忙去拿了东西,随着邵子茗出了房门。
秦惟从枕头下面拿出钱袋,放入怀里,想着邵二公子给家里去信了,邵子茗的父亲该很快就来。自己与邵子茗相处的时间不长,应给邵子茗买个东西……
可既然已经决定放弃,还买什么东西?难道不该让邵子茗放弃自己吗?为何让他日后看到了,再想起自己?
秦惟再次在心中斥责自己,但他控制不了自己想与邵子茗亲密无间,理智在一边喋喋不休,把情感说得垂头丧气,可真到行动时,感情往往是得胜者。
秦惟走到房门外,见窗下的芍药果然开了,一大朵浓艳的深粉色。秦惟弯腰拿起,见邵子茗洗漱完了走回来,就将花递向邵子茗,邵子茗接了,笑着细看,说道:“真好看,等它谢了,我要吃了它。”
秦惟说:“那容易,把花瓣和油面和了,做成芍药饼就是了,或者放在粥里也行。”
邵子茗去拿了罐子,把花放里面,往屋里走,说着:“那可不能放地上了,放在桌子上,也好接着花瓣。”
放好了花,邵子茗背了手打量,对秦惟说:“这么一放,屋里都好看了。”
什么呀!依然是破屋!秦惟笑着说:“走吧,你饿了吧,我们去吃饭。”也许这次自己能买单?
邵子茗对留财说:“东西都给我带来了吗?”
留财从怀里掏出个小包,“都在这里了。”
邵子茗接过放入怀中,绷着脸说:“你就留在这里看屋子吧!”
留财忙说:“可邵二公子说……”
邵子茗瞪眼睛:“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不听的话就到他那里去吧!”
留财不言声了——邵子茗身边的人月钱最高,平时还常有打赏,怎么能离开?
邵子茗拉了秦惟的胳膊,“走!走!秦惟兄!我们赶快出去,要干好多事情呢!”
秦惟心说有什么事?后来才知道邵子茗要干的事还不少。
他们在一个酒家吃了早饭,秦惟想付钱,邵子茗自然不同意,他一把钱往桌子上一拍,伙计就拿了他的。邵子茗也没完全浪费了小费,他向伙计打听了附近有没有好的买卖牙行,听说隔着几个铺子就一家,饭后邵子茗就拉着秦惟去了那家牙行。
这个牙行的门脸不大,门外有个木头黑漆的招牌,上写了“万通牙行”。里面就一间屋子,有桌椅板凳,墙上贴满了纸张,有的是租赁消息,有的是牙行的规矩。
一个三十来岁的黄脸男子无精打采地坐在桌子后面,见邵子茗进屋,像是强打精神才站了起来,问道:“公子有何贵干?在下姓马……”
邵子茗张嘴就说:“见过马掌柜,我要买个带院的宅子!”
秦惟扯邵子茗的袖子,邵子茗不管,马掌柜坐下,翻着桌子上的簿册,无力地说:“公子要多少钱的?”
邵子茗的声音有些发轻了:“四五百两吧。”
马掌柜摇头:“这个价钱,就不在闹市左近了,那边的宅子要两千,你这种的……地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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