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拯救虐文男主》第43章


君不问问我是怎么受伤的?”
冷寒渊抓了把稻谷蹲下身子逗鸡鸭,清淡无奇道:“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尘,我只知道能来这鹿山屠魔的都是值得敬佩的正义之士,我救兄台一命,乃是义不容辞,至于其他,贫道不想多问,也不想知道。”
“原来如此啊。”黑天折断一根树叉扔进火堆里拍拍手也学他漫不经心道:“好一个‘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尘。’好,好的很呢。”
他鬼点子上头转了圈眼珠子笑嘻嘻道:“照你这么说,有句话说得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不如就留在这里,报答仙君搭救之恩如何?”
说到搭救之恩,黑天脸虽然是笑着的,双眼却很危险的眯起来,他极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恨保持那副友善真诚的模样,拿过冷寒渊手中的稻谷喂鸡鸭道:“反正我现在也无处可去,你不如就收留收留我,从此降妖除魔匡扶正义的路上也有个伴,省的被别人欺负捉弄了还一个劲的感激不尽。”
冷寒渊又重新抓了把稻谷蹲在地上与他一起喂鸡鸭,浅淡至极的笑了:“谈不上收不收留的,我来时这户人家全都被凶尸所杀,我瞧着这一院子的鸡鸭猪狗与牛羊无人照料可怜的紧,便擅作主张留了下来,倘若兄台不弃留下便好,反正我也不是这里的主人。”
“对了。”他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说出来的话却让黑天睁大了眼睛:“在下冷寒渊,云游道士,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黑天抬了抬眼皮笑的越发爽朗开怀,还拍了拍冷寒渊的双肩凑在他耳边温柔至极的道:“黑天,漆黑永夜,无法无天的那个黑天。”
他的声音很是年轻清澈颇俱诱惑,外加猴子称王的炫耀跳脱,以至于让冷寒渊忽视他口吻中的挑衅仇恨的味道,反而有些好笑道:“年少无知,好了,干活去吧。”
黑天勾唇淡笑,一扭头又去烧他的火煎他的药,总有一天,他会一雪前耻,夜九天也好,冷寒渊也罢,反正都逃不脱他的手掌心,总有一天,他会让他高傲霜寒的脸上挂着挥之不去的悔恨,哭着求着跪倒在他面前,就像他之前杀过的那些蝼蚁般不值一提,在将他制成凶尸。
黑天美妙的幻想着一切,将一代邪神制成凶尸,他将会是前无古人第一个!
不知不觉他便沉浸在那种欢愉之中,无法自拔的低低的笑出声来,他毕竟年少轻狂,声音又青涩纯净,笑起来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将眼睛眯起来像只还没睡醒的猫一样。
冷寒渊编织麻绳的动作微怔,被他那风铃般的轻笑吸引住了,那人方才凑在他耳边气吐如兰的感觉又酥软的爬上心头,他歪了歪头道:“怎么了?”
黑天愉快的站起来弯下腰来直勾勾的盯着冷寒渊边看边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真的挺好玩的。”
刚说完,他那清澈到无丝毫杂质的紫瞳又眯成一道缝隙继续笑的天真无邪。
给村头的王阿婆送去药时,阿婆正在烙饼,她不仅老眼昏花看不真切,腿也疼的厉害需要拄拐,听说她的眼是听到儿子儿媳被凶尸害死后哭瞎的,边给黑天装饼边颤颤巍巍的道谢:“多谢仙君,仙君真是菩萨心肠。”
黑天不屑的提着油纸包裹的饼走在皑皑白雪的山道上,他方才已经试着调用过后山的凶尸,纸片人还未打出去,腹腔便痛的撕心裂肺,看来眼前的伤不利于在施展道术,还是隐匿踪迹养精蓄锐的好。
他正沉浸在对四大家族的仇视之中,背后突然传来二狗蛋嬉皮笑脸大大咧咧的叫喊声:“小黑狗,仙君叫你回家吃饭呢,一直傻站在这儿干嘛?”
滔天恨意忽然被一个拍肩与一声‘小黑狗’打断,他素来养成的笑里藏刀很好的掩饰住了此刻眼中刀刃般的杀意,他嗔怒道:“你叫狗,难不成所有人都叫狗?”
二狗蛋摸着后脑勺道:“又不是我这么喊你的,是仙君这么喊的我也就学学,真是,对我发什么脾气,有本事去找仙君啊。”
黑天回来时,冷寒渊已经摆好碗筷正襟危坐于桌前在等他们吃饭,这是一间三室一厅由泥土瓦片堆砌的农乡土房,四四方方的庭院里满是随处可见的鸡鸭啄食,木质栅栏里圈养着十几只老山羊在咩咩叫,大黄牛卧在牛棚里怡然的闭着眼睛咀嚼甘草,小黄狗见有生人进来,露出獠牙竖起尾巴奶凶奶凶的边叫边往屋里跑去。
“小黄,别叫。”冷寒渊开口,盛了四碗米饭,将其中一碗放置在地上又夹了块肉,小黄狗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吃起来,连生人进屋都顾不上。
生人黑天还没坐下来,二狗蛋便急急忙忙跑进来坐在冷寒渊边上笑嘻嘻道:“仙君,我又来蹭饭啦。”
二狗蛋是村里不折不扣的傻孩,时常穿的破破烂烂邋里邋遢的,发病时还老爱流口水傻笑,只因五六岁下地干活时摔下悬崖摔坏了脑子落下的病根,凶尸屠村那会他的父母亲人都死了,他又疯疯癫癫不会干活,刚开始村民看他可怜施舍饭食,后来便不在管他,凑巧冷寒渊是他的邻居,他又非常听冷寒渊的话,便自诩是仙君的门生时常来串门。
黑天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坐下端起碗来吃饭,听二狗蛋在那流着口水边傻笑边指指点点道:“小黄狗,小黑狗,还有一个傻二狗。”他指指自己又指指蹬着狗腿吃的热火朝天的小黄与白眼翻到九霄云外的黑天傻乎乎的哈哈大笑,一遍遍重复道:“小黄狗,小黑狗,还有一个傻二狗,哈哈哈哈。”
第55章 第 55 章
快穿55
黑天悠闲的夹了一筷子萝卜干边吃边翻着白眼道:“白痴。”
二狗蛋越发傻笑的开心,他拿起两根筷子奏乐般的边敲边有节奏的念叨道:“小黄狗,小黑狗,还有一个傻二狗,是白痴!呵呵呵。”
“你——”黑天啪的放下碗筷气呼呼道:“说谁是白痴呢?我是说,你是白痴白痴是你,没有说我也是白痴!你到底明不明白?”
二狗蛋懵懂的歪头想了一下,而后点点头笑嘻嘻的继续玩他的奏乐游戏:“小黄狗,小黑狗,还有一个傻二狗,白痴白痴白痴!耶耶耶!”
气死他算了!
黑天头疼的垂下脑袋抓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直接给他脑袋上贴个纸片人将这傻狗给剁了,正气恼时,身边突然传来一阵底底的浅笑声。
冷寒渊忍俊不禁的将嘴角轻轻的勾起,拿起筷子摸索着盘子夹了个包子放在二狗蛋碗中柔声道:“别玩了,快吃吧。”
二狗蛋这才收起兴奋的情绪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冷寒渊与他解释道:“与他说不明的。”随后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摇了摇头,示意不要与他斤斤计较。
这还是黑天第一次见别人向他笑,冷寒渊的笑又轻又浅,像极了夜空中那稍纵即逝的流星,将他方才窜起来的怒火与暴躁一扫而空,他不由自主的端起碗来慢嚼细咽的吃着饭菜品味他方才的浅淡一笑,心情便变得极好,也就懒得跟一个傻子计较。
他看了眼二狗蛋那副流口水的傻笑模样,闷声不响道:“懒得跟他计较。”
冷寒渊默许似的点了点头,也端起碗来吃饭。
在鹿山的日子清闲自在又了无生趣,且黑夜与冬日格外的漫长,每隔几日便大雪纷飞堵塞下山的山道,大概是黑天极其畏冷,又在那场屠魔大战中体虚气弱伤及根本,时常会梦到他小时候流落江湖受尽欺辱与诓骗时的不公待遇。
有时会突然惊醒目光呆滞的将眼睛睁的好大,有时会忍不住在梦中发泄自己愤懑压制的情绪,喊着:“杀杀杀——都欺负我!都看不起我……去死!都去死!”
冷寒渊就睡在他身侧,为了节省即将被用完的碳火,黑天与冷寒渊住一屋子,二狗蛋与小黄狗住一屋子,三人一狗每天形影不离同出同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采药、砍柴、卖油灯,换米、做饭、洗衣裳,放牛、割草、喂鸡鸭……
冷寒渊是修仙之人,虽不知道他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但知道他定是气虚体弱被梦魇着了。
每当黑天做噩梦时,他便轻手轻脚的将他摇醒,点一盏自制的小油灯,坐在他身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柔声道:“别怕,我在,以后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黑天心中自觉好笑,是啊,现在的他谁还能够欺负他?都不想活了吧?谁让他不痛快一下,他就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奉还回去,就像陈家堡与灵云观那样,谁都一样,谁都没有例外。
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忍不住要在这个人面前装柔弱,去博取那一点点舒适安逸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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