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虫人间》第5章


榉銎穑芬膊换氐奶尤ァ?br /> “呜……裕行……”和美哭丧着脸,抱着裕行,细小的身体不住颤抖。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裕行抓着和美的肩膀,着急地问道。
和美抽噎着,茫然地摇摇头。
“裕行……还、还好你及时来到……呜……
我今天只是准备社团的活动,所以才这么晚的……姊姊本来说要接我,但我以为只有一两次没关系……呜……都是我不好……我下次不敢了……”
“好了,没事了,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裕行拥抱着和美,在她耳边轻声说。
这时,裕行才发觉他抱住和美赤裸的肩头,半裸的胸脯贴着他的身体,腰带断掉的裙子掉到地上,光溜溜的大腿上只有贴身的内裤,浑圆的屁股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非常煽情。和美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动物,躲在主人的怀抱里。
和美伏在裕行肩上啜泣,心跳透过紧贴的肌肤,传到对方身上。裕行的脑袋一片空白,身体每一处正享受着这一刻。无论是和美身体的温度、肌肤柔软的触感,还是发梢散发的香气,裕行正贪婪地吸收这一切。一股无法言喻的强烈欲望,从裕行的内心并发出来,支配着他的每一寸神经、每一个细胞。他无法按捺,理智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把嘴唇凑往和美的耳根。
不过这股欲望不是色欲。
是食欲。
“呀——!”
和美惨叫一声,粉颈染成一片血红。裕行没有放开手,紧紧的掐住肩膀。
“不——不要——不……”和美抓住裕行的手臂,转眼间昏死过去。裕行的手指掐进和美锁骨下方,把她的左手手臂连骨带肉扯掉。
裕行贪婪地吞噬和美的一切,品尝她柔软的肌肤、温暖的血液。他单手抱着和美的身躯,吸啜着她细小可爱的手指,发出噬噗嗞噗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着。他解开和美身上仅存的衣物,用手掌和牙齿享用这菜肴。玉米色的脂肪从剖开的皮肤暴露出来,裕行没嗅到血腥味,只闻到扑鼻的香气。他用舌尖舔着对方的体液,甘甜的味道在舌头上散开。暗红色、粉红色的脏器整齐有致地排列在躯干之中,裕行把它们逐一取出,以欣赏艺术品的眼神细心察看。他要在视觉上吃掉和美的每一部分。
从肌肉到血管、血管到内脏、内脏到骨髓,裕行没放过任何一处。就像要把和美分解成碎片,送进自己的身体里,吸收她的血肉,占有她的一切,她的肉体、她的意识、她的记忆、她的灵魂。
“和美……”裕行噬咬着和美的心脏,微颤的心脏肌肉令他感到无上的满足。裕行露出愉快的微笑,像个小孩子天真无邪的微笑。
“呜……裕行,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是和美的声音。
裕行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两手抱着头,大口的喘气。
“这是什么变态的梦!”裕行瞪大眼睛,全身不停发抖。望望时钟,时间又是凌晨五点十一分。“我被五点十一分诅咒了吗?”
梦境里的每一个细节,仍然历历在目。裕行咽下一口口水,喉头发出“咕嘟”的一声。我是个变态吗?还是欲求不满?裕行对自己的妄想感到相当内疚。最令他不安的,是梦境里和美被他撕开时,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罪恶感,而是像吃烤鸡那般自然。梦境中的空气毫不令人口恶心,反而刺激起他的食欲。
裕行开始怀疑他不是被寄生虫感染,而是得了精神病。只是他想不到,在生活顺遂的这阵子——除了被那小虫吓了一跳外——没有压力的情况下,为何会患上精神病。他不知道父母的病历,因为他小时候父母双亡,靠遗产和邻居照顾长大,可是如果说是遗传性的精神病,这也不能抹煞其中的可能性。
“想太远了。”裕行搔搔头发,起床往洗手间走去。
亮起洗手间的日光灯,裕行走到马桶前,准备解开裤子小解。可是他经过镜子时,感到有点不对劲。
他后退两步,镜中的影像令他瞳孔放大,陷入歇斯底里。
他的汗衫沾满暗红色的血迹,从领口到腹部,呈现倒三角形的一大片。运动长裤在膝盖以下也是一片红褐色,大腿上留下斑驳的血痕。
这些不是最令他害怕的。
真正叫他绝望的是,汗衫的短袖子上有个血掌印。那个手掌的大小只有裕行手掌三分之二大——那是“梦境”里和美的手掌大小。
裕行嘴角还留着干涸的血迹。
那不是梦境,是现实。
一上班便要赶往案发现场是一天最糟糕的开始——泰士如此想。早上八点多正打算去警局,却接到电话,说东区发生凶案,要急忙改变行程和工作日程,真是不好的兆头。
凶案现场在一条小巷之中,员警拉起封锁线,阻止记者和凑热闹的市民接近。当泰士走过弯角,看到那情景时,眉头不由得紧皱。
巷子地面上满布血迹和肉块,范围足有四至五公尺,散落一地。骨头、残肢、绞碎的内脏、凌乱破落的衣衫,分散在巷子的四周。一般人看到,大概会觉得死者意外被大型机器辗过,或是曾被野兽争夺噬食,因为正常的犯人——
甚至是不正常的犯人——也很难做到这个地步。如果说尸体是被野兽的利牙锐爪撕碎,这头猛兽应该比狮子老虎还要凶猛。
然而泰士从微小处看出这不是野兽的所为。
在地上一角的衬衫虽然破烂,但钮扣仍然完好,散落在旁边的内裤和袜子也没破损。
没有野兽拥有灵巧的手指,能把尸体的衣服脱下,再慢慢进食的。
而从尸块集中的地方,至巷子出口的地上,都有零落的鞋印。鞋印不大完整,亦只有几个,在巷子出口已消失,可是这些鞋印都是由血迹印下。脚印的主人曾踏上死者流出的鲜血,再离开现场。
那是凶手的足印。
更重要的是,泰士不是第一次看到类似的现场。
泰士往前走几步,绕过正在搜集证物的员警,查看着每一个细节。头颅算是保持完好,连着半边脖子滚到一旁的竹篓前,不过左边耳朵后破了一个大洞,灰白色的脑浆流了出来。
死者的容貌就像个没生命的人偶,没有狰狞的死状、没有瞪大双眼的表情。泰士端详一会,发觉这死者是个美人儿,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即使被撕成碎片,也能看出她本来的秀丽。
“组长,我来了。”阿铁挂起探员证,来到泰士身后,向上司报到。
“阿铁,我们又有B04了。”泰士回过身子,目光却没放在阿铁身上,继续盯着地上的尸块。
“B04?啊,是那个‘B04’?”阿铁往泰士背后一看,始发现地上的惨状。
“你读过案例吧,就是那个B04。”泰士叹一口气。阿铁很清楚B04指的是什么类型的案子,只是没想到自己上班才一个月,便要处理这种大案。十五年前,阿铁父亲接办的女生分尸案,便是B04案例设立以来的第四宗,当时刑事一课不眠不休连续工作了一个多月才找到元凶,解决事件。泰士加入刑事课后,也曾处理过两起同类的案子,虽然两次都完成任务,但调查过程十分不愉快。
不过泰士明白,这便是他留在前线的价值。
他对自己的侦讯能力有相当高的自信,交给旁人处理,也许会有更多的尸体出现,令社会动荡不安。恐惧和疑窦是人类的通病,它们的传染性比流行性感冒更高,稍一不慎,脆弱的群体结构便会崩离瓦解,带来的冲击难以承受。
“动作要快。”泰士自言自语说,企图摆脱内心的焦灼。
“组长,什么?”阿铁听不清楚。
“没什么,我只是说不可以浪费时间。”泰士抖擞精神,对旁边一名员警说:“是谁发现尸体的?死者的身份确认了没有?”
“死者身份已确认了,是一名在附近居住的十六岁女高中生,旁边的书包里有死者的证件。发现尸体的正是死者的姊姊,她现在在警车上接受心理辅导。”
泰士吩咐几位部下处理证据和到附近查问后,便和阿铁走到停在大街上的警方箱型车。
车上一位女生泪如雨下,旁边一位穿便服的女警搭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女警看到泰士来到车外,把纸巾递给女生,下车跟长官报告。
“那是死者的姊姊,即是尸体发现者?”泰士问。
“是的。”女警回答。“不过她的情绪还有点不稳,恐怕不能协助调查。”
“这是B04。”泰士简单地说了一句。
“这样子。请您先等一等。”
女警回到车上,跟女生轻声说了几句。女生迟疑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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