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与小黑屋更配》第82章


无比熟悉的声音,日日夜夜陪伴自己的声音,玄绰从头至尾未变过的脸色,听这声音后,遽然困惑又难看。
在场众人比之刚才淑妃来时还要震惊,不觉停了动作,纷纷侧头寻声瞧去。
只见白幡甬道前方的朱漆大门,缓缓出现一顶四抬青锦小轿,帛帘全部隐下,看不清里面场景。
忽然,一只纤长如羊脂般的手撩开帛帘。众人呼吸不觉一凝,后面赫然一张精致潋丽的脸随他起身跨出轿外的动作,渐渐暴露在众人的视角下。
“是国师大人。。。”
是的,来人便是昨日晚从京郊府邸逃出来的肖绯。咸仁帝一死,主角无疑是下一位继承人,若他再不抓紧行动,这么多年的计划不就功亏一篑了?他一逃出去,好在有系统给的指示,前后躲过了不少守卫。
待真正脱了险,他才朝皇宫的方位一直逃,说来也巧,在路上竟碰上爱慕自己的左大夫长房嫡女。她姑姑是诞了一位公主的芩嫔,肖绯便是借机踏上软轿躲过宫门的守卫随她一道进了宫。
进宫前,肖绯便一路在心中思忖如何扳倒主角的计划,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他一脑便想到了淑妃。这女人倒是可以利用,但当他从系统那得知淑妃的境况,知道主角派人赐了毒酒后,便径直借着轿子去了淑妃那。
废了三十点反派值,才让系统撂倒那几个正逼淑妃喝毒酒的内侍。刚救下淑妃,肖绯便听寅时的棂钟敲响,按照原主记忆,他当然知道何意。
没时间了!
咸仁帝的灵柩一走,那么他的计划便泡汤了。但是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无奈,肖绯只得让淑妃先去拖延时间,自己抓紧时间随后便到。
淑妃刚开始也是不惑的,但从他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后,想也没想便同意与他合作。为了她儿玄煊,她自是不会反对。
两人迅速串通一气,达成共识,合作除掉玄绰。
肖绯望着充满希望的淑妃,心中冷笑,让他为玄煊洗清罪名?嗤,真是愚蠢的女人!
若他得势后,第一个要杀的除了玄绰,便是这对母子!
随后,淑妃果然按照自己的吩咐和他教的话,只身前往皤德殿拖延时间,便有了刚才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修罗场结果章节又肥了。
第73章 来了。
寅时二刻的天愈发鲜明了,上穹逐渐褪去它墨色的纱衣,涌露出它原有的炙亮颜色。只是浓浓秋日的风有些刮人,即使在明朗敞亮的天角下,依旧游刃有余地似刀片般割得空气‘剌拉’作
响,仿佛是战争爆发时震天的号角。
皤德殿好像也溺毙于肃冷的秋风中,连空气都是鸦雀无声的。甬道两侧的大臣个个跪直了身,眼睛直黏在那石狮处停滞的青轿前,潋眉精致身姿如画如仙的人身上挪不开。一阵秋风自身后
大敞的赤门吹来,慵散披下的三千墨丝迎风挥霍。顿然,一股悸人的薰香在整个静谧的大殿化开。
同时,随风侵来,还夹杂了点点不易察觉的铁锈血腥。
两人遥隔着长长的白幡甬道,那人似星穹般永远那般耀眼受万人瞩目。玄绰站于云阶之上,负手而立,似穹山高伫。一眼朝下追望而去,轻曳的墨丝都一清二楚,更遑论他淡淡勾起似嘲弄的唇角。死死攥起的拳头顿然血肉模糊,颤抖着仿佛蓄势勃发的力量。
真是不可原谅呢,好想、好想碾碎你的一切,让你从今往后只能在我身下辗转求欢,我的好哥哥。
阶下,肖绯自然不知高阶上人内心的汹涌,更不屑顾忌。他此刻正满意于自己出场的效果,瞧,这些爱慕惊崇的眼神,这才是他想要的独属自己的生活。不过不急,待他解决了主角这个麻
烦,完成系统任务后,再享乐不迟。
想着惬意生活不远,肖绯内心虽得意,但也不敢大意。他扫了眼被人扣押在地的淑妃,启唇淡然道:“放开她。”
皤德殿静谧的空气兀然被率先打破。那几个扣人的侍卫似还在晃神中,淑妃倒还没蠢到极致,抓这空档,一用力手脚并用挣脱出来撒腿便跑到肖绯身侧。喘音低声说:“国师大人,你可算
来了。”
而此举无不向众人展示了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风好像更冷了。
肖绯倒不在意,侧眼看平日端庄的淑妃此刻发髻凌乱衣服杂沓,心里有些嫌弃。撇开眼敷衍说:“恩,辛苦你了。”
前方那几个侍卫直到手中空落落才回神,想上前抓人又碍于淑妃身侧的人,直到见上方的侍卫长接到命令才挥手让他们退下。
等人一走,肖绯青袂长袍娓娓上前,随眸扫了眼高阶之上狠狠盯着他的男人。浑然一笑,姿态谦和地朝甬道两侧的大臣微告一礼,跟着,才不慌不忙走到高阶下,顶着阶上刺人的眸子,鞠
身一礼:“见过六皇子殿下。”
“国师。”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高台上的玄绰。他冷绝深沉的脸不带表情,低磁的声音确是遮不住的鸷冷。
肖绯一立身便对一双酷冷的眸子。嚯!真当你哥是吓大的?
“国师大人,你怎么在此?”忽然,位于长道首侧的一名幡帽大臣站起来说。
此人乃城北魏大夫,惯是见风使舵之辈,察言观色他见六殿下脸色煞是不好,以为殿下不喜于国师,本着立功求赏之心,便头个站出来欲刁难一番。“国师大人,陛下殡礼将至,再重要的事都没有陛下重要,这可都是众人皆知的礼数。你晚了时辰不说,一来还阻陛下登天吉时,此为实乃大不敬。。。。。。”
故意为难的话还未说完,高台上忽然掷来一道威赫的厉叱声:“跪下!”
不知说谁,众人皆骇,那魏大夫不例外下意识住嘴,抬头望去。只见六殿下宛然是看死人的眼神赫然盯着自己,如山的压力袭来,魏大夫腿一软瑟瑟跪地,心若捶鼓,难道他说错了什么话?
而甬道正中,肖绯自始至终一副淡然模样,既未被那狠厉的声音吓到,也未将那魏大夫的话放心上,只在心中暗作算计。
他瞧玄绰一眼,发现他正眯眼凝视自己,眼光有些刺人。不过肖绯不怕,大庭广众谅他不敢对自己做什么。不过,以免徒生变故,他需得抓紧时间切入正题,于是他说:“各位大人,前些
时日鄙人身子不争气,以至于许久不曾出现人前,还因此差点耽误了陛下殡辰,实是鄙人失了礼数。”
他被关起来的日子里,主角对外宣称他感染风寒不能见风,若有需要他出场之时,便派人穿上他的衣服伪装自己,出行也以覃纱软轿掩之,外人看不出来。且这段时日宫中发生的事繁又多
,自然无人关注一个病卧在塌的国师。
“既然国师大人身体不适,”玄绰忽而启声,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自高阶叱起,“来人!还不‘请’国师回宫!”说罢,凤眸转向身侧的卫兵命令道。
那卫兵接到命令点了头,领了几人,便要下去‘请’人。
“国师大人,怎么办?”肖绯身侧的淑妃见了,急得不住打颤。肖绯给她个安心的眼神。才说:“且慢!”说着来到那俯跪的魏大夫面前,弯腰托着他双臂扶了起来,“魏大人刚才说的话
不错。”
听着温和的话,魏大夫茫然的哆嗦站起,想跪下去又被强托着,正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又听他说,“再要紧的事都没有陛下要紧!”肖绯侧过头,扫视一圈那正欲‘请’他的几名带刀侍卫,最终落在那自他触上魏大夫后,便周身萦绕狠戾之气的男人身上,“您说对吗?六皇子殿下!”他的眼神虽仍是那般泊淡,却显露出不可侵犯的威迫。
“国师大人真是。。。”玄绰指腹轻轻硌过腰间的短匕,“好气魄。”
“不敢。”肖绯随口一回,接着扫了眼那几名踌躇不定不敢上前的侍卫。见此,抓住机会,若主角此刻真派人将他强行带走自己也没办法,他现在拼的便是个心里战术。于是他面带悲切道:“陛下于我上有君臣之礼,下有莫逆之情。陛下待人宽厚,于我更是恩深义重。于情于理,我怎可缺席陛下殡礼。”
两旁的大臣或是被他这番情真意切的话感染,不自觉点头。而高台上的男人凤眸冷沉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掌心的血腥味愈发浓厚。不可原谅!你果真与父皇有情!
肖绯没管玄绰,见大臣反响不错,紧跟着说:“只是我前些时日久卧在塌,不问外事,竟不知陛下龙体突染恶疾,昨日竟不幸。。。。。”话到此处愈发悲切,仿佛真正痛心疾首。“直至今晨丑
时,淑妃娘娘突然而来,告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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