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请别相信我》第89章


“如果不这么做,你跟来还有什么意义?”戴博文回他一句,同男人对视。半晌,他轻叹一声,站起来走到男人身边。
沈修远仰头看他。
戴博文也懒得管这还是在餐厅,他捧起男人的脸,贴上他的额头,低声道:“相信我,没事的。”
沈修远闭上眼,叹息:“……我爱你。”
“我更爱你。”戴博文这么回答,然后干脆地吻了上去。
“……为什么你爱这种游戏?”
雷金倚在老虎机边上,双手抱臂。机器屏幕上的花样正在转动,戴博文坐在机器面前,脚下放着装筹码的篮子。
“不费脑呗。”戴博文单手支在台面上瞧着雷金,看都不看屏幕,拉下了拉把。
噌!噌!噌!
三声之后,画面定了下来。戴博文都不必看,只要没有“哗啦啦”的筹码声,就说明这一把又是白搭。他又塞了两个筹码,拍下按键,让老虎机再次转动起来。
“老虎机、轮盘、押大小……”雷金垂眼看他,“都是运气游戏,你怎么赢钱的?”
简单的概率计算啊……戴博文笑了笑,一把拉动手把:“运气好罢了,我又不是一直赢。”
噌!噌!噌!
雷金看了一眼屏幕,瞧见又是三个不同的图案,便嗤笑一声:“不一直赢,可每次也输得少,你这是有得耗……陪我去21点玩玩?”
戴博文支着下巴瞥他,笑起来:“好哇……”
21点的赌桌永远不会缺客人,即便在远离陆地的邮轮上。
戴博文拿着一杯白兰地,跟着雷金挤进围观的人群里。进来才知道,桌上的位子根本没坐满,人们聚在这更多是为了看热闹……和美色。
身形玲珑有致的荷官半支在桌边,红色卷发妆容艳丽,托着一双丰乳的束胸马甲像是随时要掉下来。她看到两个漂亮的年轻人挤到桌边,朱唇一扬:“这局还没结束,先生们。”
“当然。”雷金坐在其中一个空位上,手一摆,“各位继续,我从下局开始。”
戴博文站在他身后。
女荷官冲雷金笑了笑,然后继续发牌。
这个赌桌上的21点,定规则为所有人的第一张牌都盖面,翻牌之前,只有自己才能看。
发牌顺序导致了赌客们的看牌时差,进而使得戴博文可以逐一观察他们的看牌表情。坐上赌桌的人大多知道,情绪外露不是好事,但身体的本能是很难阻止的。有些人选择故作镇定,有些人选择反向表演,戴博文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晃过,试图将他们的真实感受分析出来。
人类真正的情绪反应通常不过一秒,刻意隐瞒时有可能缩短到0。5秒以内。身经百战的赌客们常年流连在这种心理较量中,越是成绩斐然的赌客,越像是一个“读心”专家。
分析他们的表现,算是一种不错的练习。
戴博文边喝着白兰地边扫视赌客们,忽然发现他们身后有一个人,正在盯着自己。
有些眼熟……戴博文眯了眯眼,略微放低嘴边的酒杯。他的大脑转动起来,很快就对上了那张脸。
在肖恩·库珀的赌场里,玩21点时“记牌”的人。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戴博文,而且比戴博文更早。他面色不善地盯过来,看起来想要找茬。
世界真够小的。戴博文心底嗤笑,将目光转回桌面。
女荷官已经结束了发牌,众人开始翻牌了。戴博文将视线放到刚刚看准的一名女赌客身上,当荷官的牌翻开,女赌客的嘴角上扬了一瞬。
看来结果出来了。
戴博文先前扫视时,尚未捕捉到这名女性的明显反应。但在不久之后,戴博文发现她的眼睛转动,开始悄悄地观察桌面上的筹码。
——确认收入,典型的胜利预期。
很快翻牌完毕,胜利者果然是这名女性。
众人遗憾地将筹码往中间推去,其中两位赌客还悻悻离桌了。收拾好之后,一位原本站在后面的围观群众坐了下来。
正是那个会“记牌”的中年男人。
眼见着还有一个空位,却没人打算坐下来。荷官看了一眼,问道:“还有想要参加的人吗?”
雷金回头瞧了一眼戴博文,戴博文八风不动地抿了一口白兰地,完全不理会他。
雷金一耸肩,只是笑了笑,转回头来。
另一个声音忽然说道:“那个荷官,难道不坐下来玩一把吗?”
戴博文乜斜过去,发话的正是那个中年男人。他的手指点着桌面,挑衅道:“你不是很厉害吗?”
戴博文捏着酒杯,勾唇一笑:“我只是揭发了你会‘记牌’而已。”
“记牌”这词一出,众人立刻将注意力都转到了中年男子身上,就连美艳的荷官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
中年男子不由得攥起拳头:“……污蔑!”
戴博文不置一词,收回目光。
中年男人暗暗咬了咬牙槽,冷笑道:“我会让你知道,我根本没用那些诡计,也能赢!”
偷换概念,说谎的典型表现之一。戴博文笑了笑,却未曾揭穿他。
“这家伙是谁?这么嚣张?”雷金侧头瞥着那个中年男人。这里可说是拉莫维奇的船,除了拉莫维奇,雷金可说是用不着再去真正顾忌谁。按照拉莫维奇给他强加的设定,他也“不能”害怕谁。
他拽了一把戴博文:“坐,我倒看看他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戴博文一挑眉,看了看雷金,又瞥了一眼那个男子,终于在最边上的椅子坐了下来。
第七十七章——俄罗斯轮盘5。21点
21点的赌桌呈圆弧形,戴博文坐的地方在最左端,刚好能够一眼看到所有的赌客和荷官。
他漫不经心地看牌、要牌,目光时不时看一眼那个中年男人。
这没什么大不了,他先前指出男人会“记牌”,男人的慌张反应似乎证实了他的说辞,导致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观察中年男人。而戴博文被他接二连三地挑衅,会盯着他也很正常。
要刻意避免看向牌盒,以免被人捉住当证据;还要承受聚焦压力,不泄露自己的真实反应——中年男人的心理压力不可谓不大。
戴博文有时候自己主动进攻,有时候和别人打配合,几场下来不输不赢。然而这几场的赢家轮流转,就是不到中年男子。他眼见着筹码越来越少,面上的焦急愈发掩饰不住。
这是当然的,戴博文暗中做局,没有推不动的道理。雷金和荷官或许看出点什么来了,但反正雷金没输得太惨懒得管,荷官则是中途认出了雷金那张脸,管不着这些“大人物”的事。
按照中年男人出筹码的频率,戴博文估摸着,中年男人的底线快要到了。
就在这一两局……嗯?
戴博文眼一眯,捉到了中年男子一瞬间的表情变化。
眼睛睁大,表情舒展,然后下一秒立刻反常僵硬……戴博文回忆对比了这个男人的行为基准,确认这是一种愉悦接着掩饰性冻结的表现。
简单来说,他得到了幸运女神的垂怜。在21点的赌桌上,他十有八九是拿到了A牌。
——可记为1或11点数的超强力助攻。
这个中年男人正被逼到了边缘,想也没想地,将剩下的筹码都押了上来。
他这么一推,倒不必戴博文再确认了,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拿到了什么。
雷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戴博文。
荷官把一张黑桃K翻在她自己面前,第二轮发牌开始了。这次,幸运女神没照顾她的子民,中年男人的牌是8点。
总计19点,可说是游戏里最尴尬的阶段。为了对得起那些筹码,势必要把A定为1,重新积累点数了。
下轮拿还是不拿?
中年男人的点数已经“大白天下”,接下来对他而言基本就是运气的比拼,他不由得在心底默默算起各种后果的概率来。
“先生。”荷官眯了眯眼,开口警示了男人。以他现在的“战况”来说,确实很可能开始“记牌”“算牌”,紧盯着他的荷官察觉了他的眼神动摇。
中年男人收回不经意往牌盒方向跑的目光,表面上强自镇定,却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戴博文的方向。
戴博文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朝他笑着缓缓一眨眼,仿佛在说“抓到你了”。
中年男人先错开目光。
戴博文这轮得了一个8,加上盖下去的那张红心Q——这算做10点——比中年男人好不到哪里去。但撇开运气不说,他的点数现在明显小于中年男人,做要牌决定的时候倒不用犹豫。
第三轮开始。荷官的积点应该已经超过了17,因而不再给自己翻牌,从最左手边的客人开始询问。
有人拿牌也有人停牌,中年男人则是“富贵险中求”之下再次气运爆发,又翻了个A出来。他瞥了一眼戴博文,戴博文却未曾理会他。
用不着思考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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