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糊上墙[穿书]》第77章


方才刚碰面时,他已经偷偷摸了沈御岚的脉象,金丹和内伤的确都无碍了,修为还有了长进。
此时他已然坚信,沈御岚会这般保护那魔头,只是因为动了情。
对谁动情不好,偏偏是那样一个魔头。
柳放舟心中的憋屈被酝酿地直发酵出酒味儿来,感到前所未有的恨铁不成钢,
“沈御岚,你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人渣!”
沈御岚想要反驳,却只觉一张嘴便要呕出血来,干脆抿唇不答。
柳放舟继续道,“那魔头不但对你下蛊,还害你名声扫地,一路利用算计你,害你重伤,如今更是将你当做霜绝的容器使用,不但如此,还找着各自借口占你便宜,将你视为……就算这样,你还要一厢情愿地爱他护他?!”
见沈御岚不肯答话,柳放舟以为他是默认了,骂了一句脏话,道,“气死我了!”
话音落地,便一剑震开面前寒鸢,左手成掌打在人腕关节处,逼人松手。
沈御岚仍未松手,甚至没有感觉到本该窜过筋骨的酸麻胀痛感,只是右手因此有点不听使唤。
柳放舟心下隐约觉察出些违和感,直接上手点了人穴道,结果不消片刻,沈御岚便在他眼前强行冲破穴道,恢复了行动能力。
“你这是怎么回事?”
神经再粗,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就算再能逞能,也不可能强行冲破穴道后还和没事人一样。
他停了手,沈御岚也不再战,手却死死抓着寒鸢不肯松开。
柳放舟粗略一检查,才发觉沈御岚的状况完全不是看上去的那样。可以说,此时的沈御岚还能站着,行动自如,已经是个奇迹。
可他不但站着,能动,还在这种状况下与自己打了不知多少回合。柳放舟看着看着,便觉得一阵后怕。
他有点慌了。
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魔头还对沈御岚动了别的手脚?是下了什么邪门歪道的咒术,还是?能叫人连疼都不知道了,定然不会是提着一口气逞强就能解释的。
这么胡乱地想着,他便发现了沈御岚左手手心的那道红线。
“是血誓?是他逼迫你的吗?沈御岚,你说话!”
沈御岚摇了摇头。
他不敢乱动,更不敢收起寒鸢。
他心知自己一旦失去剑灵加持,便会倒下,可自己只是受了伤,宗主却被人觊觎着性命。
那口憋了许久的鲜血还是吐了出来,沈御岚开口道,“柳兄,你误会了。”
他像是吐了一口什么脏东西似的,吐完就完了,也不见虚弱模样,继续道,“你突然赶来这里,非要杀他,就是为了我?”
“当然不是。”
柳放舟面露尴尬,他方才气得急了,满脑子都是‘我最好的兄弟居然被人渣骗了感情’,‘我最好的兄弟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之类的话,结果正事都忘了说。
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公报私仇,他也想亲手杀了乐正白。
沈御岚越是执迷不悟地护着那魔头,他的杀心便越重。这样的一份杀心,唯有亲近之人的鲜血能够阻拦。
近百年前,仙门曾通过观天占卜,算出将有邪魔降世,带来不可计数的血光之灾。
修仙大能们算出了奉天魔尊,却没能阻挡仙门被奉天血洗的惨剧。
如今,又有新的卜算出现,说是就在今年,便会有新的邪魔降世,其威力不可小觑,若不能及时除去,便会是第二个奉天魔尊。
符合这个卜算结果的只有一人,那便是黑鸦魔君乐正白。
所有人都在找乐正白,却不知这魔头究竟是用了什么诡计,任那些仙界大能们如何查找,都发现不了他的身影。
谁也不会想到,第一个找到乐正白的,会是魔君的死敌,花无欺。
或者说……是江淮远。
柳放舟忽然犹豫起来,不知该不该将一切都告诉沈御岚了。
若沈御岚真的对黑鸦魔君情根深种、执迷不悟……以沈御岚的性子,怕是真要拼个玉石俱焚了。
作者有话要说:柳放舟:我要为民除害。
沈御岚:我要为大义护他性命。
乐正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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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一个便当
那黑鸦魔君对沈道长做过的事; 柳放舟也算知道个七七八八; 其中好大一部分; 还是从洛门主那里八卦来的。
洛修偃还劝过他,人家夫夫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不必多管,说不定是情趣呢。
呸!
柳放舟觉得; 这分明就是一个不要脸,一个瞎了眼!
气归气; 发觉暴力无法让沈御岚清醒之后,柳放舟便转而担忧起来。
若是沈御岚知道了自己看上的人,是一个会给仙门人间带来灾厄的不详的邪魔,定会痛苦不堪,陷入两难。
他会选择大义灭亲; 还是为了一个‘情’字不顾一切?
大概会被逼疯吧。
于公于私,他都不愿逼迫沈御岚; 要在道义与私情中取舍; 对修道之人来说实在太过残酷。
现在的当务之急; 不是谈经论道,而是想办法让沈御岚从不知伤痛的诡异状态中脱离出来、及时疗伤; 然后赶在乐正白恢复实力前下手,哪怕不夺他性命; 保险起见也得废了他。
柳放舟最终决定什么也不说,“算了。你就当我是为人报仇才想杀他的吧。”
“报仇?”沈御岚困惑地皱着眉,“为谁报仇; 花无欺么?”
几步远的地方,乐正白仍在打坐调息,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像是成了石雕,而花无欺则靠坐在一块石头边,半死不活地闭着眼,像是昏了过去。
柳放舟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微微皱眉不置可否,“先不说我,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御岚只摇头,“说来话长,柳兄,你先把剑收了。”
这份关切不假,沈御岚看得出来,同时也明白,柳兄对于花无欺之事的回避,也是真。
越是如此,心中便越是困惑。
在他的印象里,任何人都可能做出预料之外的举动,唯独柳放舟是最不可能改变的那个。
重生了那么多世,柳放舟从来都只是柳放舟,仗义、潇洒,到时候就飞升。正是这份安稳如初,让沈御岚每一世都放心地信赖着柳兄。
当柳放舟突然赶来,告诉他这里危险让他离开,并对乐正白拔剑相向的时候,沈御岚并不觉得惊讶。
因为他也曾无数次设计让乐正白身死,他也曾认定了这人是头号邪魔,除魔卫道,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
让邪魔外道自相残杀,更是最省力直接的办法,他也曾这样做过,柳放舟也曾一次次鼎力相助。
这一次,他不再想让这两个魔修死了,而柳放舟依然如旧。
只因柳放舟如所有其它人一样,相信着那个关于降世邪魔的卜算结果。
奉天魔尊陆虞,便是上一个被卜算找出的降世邪魔,十二仙门被血洗的惨剧让仙修们对再一次的卜算深信不疑。
偏偏沈御岚不再信了。
他发现了霜绝,看到了容霜存在里面的记忆,通过那些梦境认识了真正的陆虞,真正的容霜。
在这之后,他便开始质疑这所谓能窥见天机的卜算,从原先与柳放舟无二的深信不疑,变成了疑信参半。
于理,哪怕有十分之一的可能,乐正宗主是被冤枉的,他也不能为了剩下的十分之九放任宗主在眼前死去。
许多凡人信奉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道理,他却不能认同。
可这些,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他只得拽着柳兄的袖口,直直看着那双清澈如酒泉的双眼,请求道,“柳兄,你可愿信我?”
这是沈御岚第一次从好友的眼中看到游移不定,他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柳放舟从来都是无条件地信任他,哪怕是仙魔大会上也未曾动摇,唯有牵扯到宗主的这次,他却看到了犹豫。
半晌,柳放舟终于收了剑,“在你替魔君说话之前,先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伤势当真影响不到你?”
他曾经随花无欺去过魔宗,调查过那些关于抑灵咒的记载,他相信一时半会儿,乐正白是清醒不过来的。
若是强行醒来,便会走火入魔,柳放舟不认为一个魔君会这么傻。
青泽入鞘,沈御岚也稍许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敢懈怠太多。
柳放舟并未正面回答,说愿意信他,愿意放过乐正白,若他此时就离了剑灵庇护,只怕会被伤痛影响,不能好好说话解释。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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