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深莫测》第180章


关于废弃楼那边的男人女人查不到线索,冷不丁出来的医馆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
小二刀就在小张林的旁边呐,正好也看的差不多了,直接凑过来道——
“三个人!昨晚上下大雪,看不清车牌,暂时只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里面前后共载着四个人进出,中间有过保洁车,大樟林打电话过去,但这时候都下班了!得等到明早才能知晓,而目前看,里头应该只有三个人,有一个人又坐车离开了。并且……截止现在为止,没有看到他们给任何人看病!”
小二刀说完,竟没让龚继寒疑心更多,反而……少些,只因为那里面只有三个人的话,其中一个是杂货铺的孙子他认得,那剩下两个,会不会只是误会?不过想到那帘栊后的一瞥,他又觉得不正常,而这时候——
“嗯嗯……这就更可疑了……”
“即便是医馆,开张怎么说都会有些花篮,鞭炮……”
“是的,看来,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电话里,小张林和小二刀讨论着,龚继寒看着外面部署的人员,抿唇,想着那熟悉的白当归还有那医学院的学生,再想到小宋的清白身世,忽然在脑海里隐约的想到白檀香,好像白家死去的兄弟姐妹里就有一个叫当归……
“我进去看看。”
最后,这么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然后,快速的走下车!
大雪纷纷,他拢紧了身上的黑色大衣,过去时,远远的,看到二楼的窗户开了,西北风垂着一股热香的酒气过来。
这微微一愣,然后他看着那窗户上漂亮又熟悉的人影,脚步先迟了,然后又快!
最后直接跑到里面——
“哎哎哎!你干什么!”
里面,郎中想拦住他,但哪里拦得住?
一鼓作气的三两步冲上楼梯,到了那窗户口,龚继寒看到暖黄灯下煮酒的莫歌,一颗漂浮不当的心,忽然就踏实,落下来。
四目相对一刹,郎中转身带着小宋下去了,而楼上——
两个人分明好久不见,却像从未分开。
毫无生疏。
“坐。”
莫歌微微侧头,说着。
龚继寒在酒香里喉结滚滚,眸色深沉,看莫歌如常的样子,不……他比之前更加好看了,脸上的疤痕也没有了……
一步步过去,外套都忘记脱,那雪花就在身上融化成晶莹的水珠子,一颗颗,晶莹剔透。
温在热水里的酒壶不断的飘香,龚继寒隔着热气和窗外的冷气望了莫歌好半天,还是忍不住道——
“好久不见了……”
这许久不见的话,莫歌本来不想提的,他不喜欢这么生分,直接把烫好的酒杯递过去,“来一杯。”
龚继寒连连摆手:“不,不喝了吧。”
莫歌容不得他拒绝,照倒不误:“一杯暖胃,并且,度数不高。”
龚继寒也很久很久没沾过一滴酒了,舔舔唇道:“那来点儿……”
说完,忍不住的唇角勾起,像是吃到糖的孩子。
也是真奇怪,只要跟莫歌在一起,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那种踏实,他从前说不出来,只觉得像是打游戏时,知道他会超神,这把稳赢,但现在经历了这么多,找到更合适的描述——
是自己失去的器官又回到身边。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最近做的很不错。”
莫歌的夸赞一直让他很受用,更何况热酒入喉,满身满心都暖着!
这段时间一直悬在空中紧张的身心,在那一刻别提多舒服。
“小事,小事……”
他说着,眼睛却眯起来,现在瘦了,精练,再这么笑,煞是迷人。
“你应该懂我,以前我就想做了,只是这次借机而已……”
龚继寒说着,把酒杯又递过去:“再来一杯!就一杯!”
莫歌欣然允了,给他倒。
龚继寒舍不得喝了,握着,抿了一小口,在火辣辣的味道在口中酝酿时又拧眉抬头:“可是说起这些,我又担心,我总觉得,他们在酝酿什么……而我想不到,我很怕。”
最后三个字,他藏了很久很久了。
这段时间,乃至以前,他对谁都没有说出过一个怕字,永远是一副老大样,可一到莫歌这里,如此自然的说出来。
莫歌神色稍柔些,眸光闪闪:“怕什么。”
龚继寒摇头:“不知道,也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怕……”
说完,还是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了把酒杯放回,真不喝了,扭头看向窗外,眸色又深沉了起来……
雪花有些飞进来,让他头发略湿漉,他看景,莫歌看他。
等他回头时,目光就正好能遇上——
“怕就躲在我身后。”
莫歌一挑眉间,手中不知何时擒烟,吸了一口,烟气弥漫间,雾气缭绕,犹抱琵琶的感觉,俊俏又妖艳,还带着霸气,龚继寒喜欢他漂亮模样,但不喜欢他的话,“说反了吧,是你躲在我身后才对,毕竟,我可是你的……”
队长的话,忽然顿住。
完蛋,他早已经不是老莫的队长。
从B市到了这京都,早已经跟他同为J…lion的队员了。
“你是我什么。”
莫歌知道他想的,故意问他。
龚继寒给逼急了,直接倾向前头——
“毕竟,我姓龚,只要你喊我一声老龚,我就有责任罩着你!”
第212章 宝藏都是深埋在土壤里
酒桌短窄,酒壶里酒水咕噜噜的冒着泡儿,翻腾着酒气,扑鼻。
龚继寒和莫歌距离并不远。
一个隔着酒雾,一个隔着烟气。
仙的,妖的,配着窗外落雪簌簌,景色过分美丽。
“哦,这样。”
半天,青烟这边儿的“妖歌”先开口。
“哼,怕了吧。”
酒雾这边儿的“仙寒”一眯眸,得意。
“呵……”
妖歌笑,然后,微微前倾到酒雾里,在龚继寒猝不及防时,几乎跟他贴着鼻子。
那捏烟的手直接点他鼻尖儿——
“是不是傻?我也是你们龚家的儿子,我也姓龚,都是老龚,算谁罩着谁了?”
龚继寒一愣,竟没想到这茬,随即咬牙,后退,可那鼻头火烧一样的,说不出来滋味。
酒雾烟气里,笑的分外妖娆的莫歌,也退回去,龚继寒看他笑模样,脸颊也跟着烧,随即想到刚才的对话,又一扭头——
“不跟你说了!没劲!”
反正什么时候,他都说不过他。
莫歌好久不逗他了,眯眸,抽烟,嘴角挂笑,别提多邪气妖艳的姿态,一声“嗯”,更是倨傲。
嗯的龚继寒一回头,想瞪他的,可在他笑容里,气儿……又消了。
“你……”
就不能让让我,这几个字,哽住。
他才不说呢!
又别开脸,然后又回头,眯眸眼里带杀气似得——
“单挑!等这案子结束了,我们去SOLO!”
他没办法,也不敢跟莫歌真打架,只能退而求其次,打游戏!
“奉陪到底。”
莫歌掐灭了烟,烟雾散尽的时候,只剩下酒雾,轮廓分明的笑,暖的很。
也大约是因那笑的缘故,龚继寒完全消气了,可还是别开脸,啐句“你等着,非虐的你求饶”,然后,说完,自己也带了笑……
这一夜,龚继寒没回去,也没在周边巡逻。
就在这小窗户上,跟莫歌坐一夜,聊一夜。
起初断断续续的逗弄几句,偶尔也深沉的聊几句案,但是真的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他们所能做的就如同当初在马江一般,只能——等。
而一切的聊天从莫歌一声咳嗽开始,让龚继寒,彻底沦为他的信徒。
“咳咳咳!”
两点十分,莫歌咳嗽两声时,龚继寒才意识到他身体不好,哪怕精神力再怎么牛,丫身体还是不好!
所以,赶紧要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你就不能长点心,自己身体什么样,心里没点数……”
叨叨着,就要把自己外套的扣子解开了,见莫歌起身……去拿了貂裘过来。
龚继寒立马住手了,眼见他黑色的大貂裘披在身上,那毛茸茸的,沉甸甸的分量,让龚继寒立马把扣子又扣上,然后顺手把窗户关闭。
这屋内有暖气,之所以咳嗽,肯定是让夹雪的风吹的!
不过转眼坐回来,打量着莫歌,他有些酸溜溜的口气:“你穿的倒挺奢侈啊……”他以前去过东三省办案,一件上好的貂好几万甚至几十万。
莫歌扫扫衣服,又看看他的黑色大棉衣,脑子里隐约记起来——
当初他好像也就穿这种衣服来给自己捐肾,然后还捐钱。
回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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