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昼》第25章


…… ……
在那段时间里,子谈开始长久守在屋子里。守在他床边。他看着睡过去的楚湫,也不知看了多久。
突然伸手摸了摸楚湫的发。
“对不起。”不知怎么的,子谈的声音也有些不稳。
楚湫没有听见。
他以前常常笑,也常常说话,笑个不停,说个不停——其实他嘴巴张开的时候,形状很漂亮。如今他不再笑,不再说话,时常沉默着。
他学会了很多东西,学会了不再惊醒,不再慌张。
百无聊赖时,他便隔着窗户往外看,基本没有人,但模模糊糊总归还能看见一些来往的身影,当那些身影踏出门外的时候,无论他们走向哪里,楚湫都很羡慕。
此外,他便把过去的事情反复咀嚼,白天的回忆,就变成了晚上的梦。他现在可以做到平心静气地对待过去的事情了,仿佛就站在一条河边看对岸的景物似的,那是和自己不相干的东西。
每天子谈来的时候,他还是会莫名心慌,但不再像之前那样吓得浑身发抖,哭的满脸是泪。楚湫有时候会快慰地想,自己真是变得坚强多了。
楚湫的记忆力在衰退,他逐渐把甚么子谈,甚么禹章,都忘干净了。
在心里,楚湫叫他“那个人”。
31
所幸楚湫的烧很快就退下去了。在那之后,他又昏睡了一天,这次没有再做什么梦。
入夜之时,门被打开了,动静很轻。然而楚湫几乎是一瞬间就睁开了眼,他现在对于所有细微的声响都过于敏锐。楚湫攥紧了身上的被褥,头深深埋进胸膛,把自己裹得更紧一些。
脚落在毯子是听不见声音的,但楚湫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在一步步向他靠过来,一步步,一步,一步。
楚湫忍不住要把被子蒙在头上,这时候他听见身后轻轻传来声响,那是在唤他的名字:
“锄秋。”
楚湫没有应声。过了会,才把头从胸膛里抬起来,转身小心地看了子谈一眼。那眼神十分脆弱,还有一点可怜。他和子谈对视了一瞬,就忍不住缩了回去。
子谈站在床边静静看着。
看着楚湫蜷缩成一团的身子,看着他散在床上的头发。终于,像是忍不住似的,他起身覆了上去,把楚湫一点点从被子里剥出来。
就像在拆一份礼物。
楚湫从被子里脱离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是散的,露出的肌肤星星点点地布着许多青紫的痕迹。
又要来了。楚湫这样想着。
子谈的手向脸庞靠近了,楚湫以为他又要打自己,不由得缩了缩肩膀,畏惧地偏过头去。可是等待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子谈只是把他的两只胳膊捉住,牢牢固定在头顶上方。
于是楚湫的身子完整地暴露在子谈的眼中,修长的瘦削的,苍白的受伤的。十分诱人,十分沉醉。
楚湫感到恐慌。他想起动物园里那些笼子里的走兽,他想起屠夫砧板上钉牢的肉,这种无助的感觉让他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他的两条腿在床上挣扎着踢打,然而被子谈的膝盖牢牢压制住了。
“……你!”楚湫忍受不住似的,痛苦的喊了一声。“你究竟……把我……当什么,我……我并不是女人……”
子谈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吐息着:“你还不明白么,锄秋。”他的两根手指揭开楚湫下身的衣袍慢慢探入,在后穴的入口摁了摁,便刺了进去。
“我要你爱我。”
…… ……
手指探入的时候,楚湫深深喘息了一声。
这几日并没有性事,后穴还是很紧窒,十分干涩。手指在一点点地往里面开辟,破开闭合上的肠肉,仿佛永不会停止似的,一直往深处前进。肠壁紧紧包裹着手指,可以清晰感受到每一处被摩擦的触感。
楚湫喘息得越来越艰难。“我……我不舒服……”他这样想着,却说不出来。
终于地,手指突然擦过肠壁上的某一个点,楚湫身子一僵,他瞬间往后仰去,拼命呼吸着。
“这里?”子谈的脸从颈窝处抬起,贴上楚湫的耳朵。他在询问,语气却是肯定的。手指在那个点上又摩擦了几下,压了下去。
楚湫又剧烈颤抖了几下。有什么东西顺着脊背一点一点爬上头皮,但却不是疼痛,这种不知名的感受比疼痛更让他觉得害怕。
楚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用力挣腿,拼命地往床的一脚逃去。然后被子谈捉住脚踝扯回来。
子谈掐住楚湫的腰,开始进入他。
甬道已经有些微微湿润了,但还是抗拒着性器的入侵。
“锄秋……放松。”子谈吻了吻楚湫的耳朵。后者神情有些无助,下意识放松了身体,结果那性器趁着这空隙不留情的破开肠壁,顶到一个可怕的深度,仿佛已经到了头,进无可进。
楚湫几乎是一瞬间就失声了,连呼吸也停止了。他的眼睛里全是破碎的光,好像在说:
“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
然后埋在身体里的性器开始挺动起来,反复碾过肠壁上的那一点,撞的楚湫的身体一下一下地往前冲。
昏黄的房间里,满是他痛苦的喘息声。他张大了嘴想用力发出些什么字眼,但还是失败了。楚湫的全身被浪潮般的可怕感官支配,自己快要被这浪吞灭了。他浑身的皮肤都有点泛红,苍白的嘴唇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楚湫本能地伸手攀上子谈的肩膀,溺水一般紧紧环住。 他开始发出一些细微的低鸣,很脆弱,像幼鸟的叫声:
“别……你别……”
那是他在求饶。
…… ……
楚湫觉得身体有一些奇怪。被操的有点茫然的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往下身探去,摸到一片潮湿粘稠的液体,他吓得缩回了手。
子谈原本正咬住楚湫的锁骨,他松口,舔了一舔锁骨上的牙印。低头看见楚湫身下微微立起的性器,低声说:“很了不起啊。”他的嗓音很喑哑。
这是一句夸奖。
子谈说着,又往后穴更狠地顶弄了几下,楚湫受不住这刺激,阴茎的马眼可怜地吐出一些液体。他死死咬住唇,全身被巨大的羞耻所支配,脸上泛出一些病态的红晕。
子谈还不放过他似的,伸手在阴茎上轻轻摩挲起来,每一处都照顾到了,瘙痒似的,若有似无,把楚湫折磨地全身都开始痉挛。
好像子谈在床上,对楚湫从来没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怜恤。
楚湫终于受不住了,阴茎抖了抖,就要开始吐精。
子谈用手指捏住了它的顶端。
一瞬间,楚湫像是被掐断了最后的生机,全身剧烈颤抖起来。子谈就在楚湫双腿间抬眼看着他,另一只手把他的腿微微扳开一些,脸在腿根上轻轻蹭了蹭。他低声说:
“求我。”
楚湫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有听见。然而终于还是抬起头,挣扎着仰起脸,轻轻在子谈的喉结上吻了一下。
他的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眼睛已经替他说尽了:
求你。
番外 小小少年
貔林是子家的一个下级丫鬟。
她很能干,又因为是个哑巴,看上去比别人多了份可靠。
现在她负责给一处内院送饭。
她是觉得奇怪的。
好好的一盒饭,送出来的时候,连碗带菜,都是碎的。
那瓷片碎的非常锋利,露出尖尖的豁口。它们整整齐齐地被拢好,归在盒子里,由家主提着拿出来。
这个家主,常常穿白衣服,身姿望上去像仙人一样。只可惜下人们都很怕他。
听说以前还是少主时,脾气是很好的,但貔林从没有见过他笑的样子。整个青阁,每天都在死人,每个人都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子家的侍仆全部都是新来的,貔林也是。在他们到来之前,这里好像经过了一次大换血,所有的过去都被冲刷地干干净净。
少有几个侍从里的老人知晓这屋里关着一个人,聊起的时候,他们只是对貔林摇了摇头。
不能说。不敢说。
听说,屋里这个人来之后的当夜,看门的侍卫就被家主一片一片地将肉剔下来,死的连骨头也不剩。家主只说了一句话:
“你怎么敢放他进来?”
这是貔林他们唯一可知的前车之鉴。光是听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想到这里,貔林已经到了院门口,她照常把饭盒给守卫检查一遍,按记忆踏过遍布在院落里的阵法的生门,走上台阶,在门口轻轻敲了两下。
以往,都是家主亲自带进去的。只是这次他有些事耽搁了,并未来得及赶回。貔林把饭盒放在门口,便悄声离去了。她很知晓自己的本分,一步也不敢往门里多踏。
离开的时候,貔林听见身后传来嘎吱一声开门的响动,还有丁零当啷金属碰撞的声音。
这个院子里的人,谁也不知道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