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狐狸的网配不可能这么不可爱》第45章


陆五行也不知道陆测在心烦什么,只安慰道:“别担心,师父,我们东西都齐全着呢,还有师叔在。”
陆测看着苏泽的背影,沉默得像浓密的森林。
吴情纵只觉得身边的景色都有些黑暗——那种黑暗是甚于黑夜的,黑夜是一碗墨水,此刻的暗,是把墨水倒在砚台里再磨了又磨。那条河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散发着勃勃生机,那种生机很熟悉,却不是生物的动静,而是一种死物的生机。
吴情纵不禁往齐河身边靠了靠,齐河扭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别怕。”
苏泽和罗又已经做好了下河的准备,陆测在后面看得烦躁,拉过陆五行手上的线:“你盯着罗又,苏泽的给我。”
陆五行呆呆“哦”了一声。
几分钟水下平静无波,陆测和陆五行手上的线也很平静,风缓缓的吹,月亮从云层中露出半个,又缓缓地窜进云层。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陆五行和陆测手上的线开始有了很大的力量,那力量大到两人都往前走了几步,陆测一下子整个人变了脸色:“吗的!什么东西!苏泽,你听得到么!”
水面上如同一百度沸腾的水,先是一个个小小的泡泡,一会就是大范围的水泡一个个涌起,连成一片,甚至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像水下有无数大鱼在吐泡泡一般,这景色在黑夜中看得几人皆是毛骨悚然,而吴情纵更是觉得整个人胸口发闷,喘不上气。兔子怕坏了,只把鹦鹉抱着。
不知道下面是什么生物,几个人也不敢贸然下水,齐河迅速拿过一张符纸,念了几句,然后把符纸往河水中一掷——那一处的水泡停了一会儿,复又咕噜噜起来了,那本在水面上燃烧的符纸一瞬间就被吞噬了。
齐河看了陆测一眼,陆测表情焦急,陆测手上感受到的力量越来越大,他正准备往河中冲,而陆五行拉住他。齐河说了句:“陆测,你先别急,线还没断,把线给我。”
陆五行把线递给他,然后齐河往河中走了几步,拉了拉手套,手往河中一探,然后闭上眼睛。
水是个很好的介质,然后陆测的符纸锁住了苏泽和罗又,让齐河有可能在水中感应到他们的方位——齐河闭上眼,凝心闭气。
他感觉到苏泽的眼前是一片黑暗的水草,然后视线似乎在不受控制地往下下沉,罗又也是如此。
“他们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我下去看看。”齐河把线交回给陆五行,然后翻了翻陆五行的包,把定水珠拿过来。
陆测往前走了一步:“我跟你一起去。”
齐河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不适合。”
陆测一直来擅长的是卜卦、算命等非战斗型的,法术是需要天赋的,而陆测的天赋相当平庸,可能连陆五行都赶不上。故而齐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等着我,我会把两只废物带上来的。”
陆测咬了咬嘴唇,看着齐河半响,声音有些不由自主地嘶哑,道:“……他不能再死一次。”
齐河点点头:“我知道。”
齐河脱了鞋子和手套,准备下水,而一旁的吴情纵也不仅有些担忧,往前走了几步:“你也要下去么?”
齐河回头安慰他:“别担心,我很厉害的。”
“我是妖,我跟你一起去。”
齐河,摸了摸吴情纵银色发丝里毛茸茸的耳朵,冲他笑笑,耐心地跟他解释:“乖,苏泽手上有对付水鬼、妖、魔的东西,现在看来线也没断,说明可能不是这些生物。”顿了顿,又扭头冲陆测道,“我觉得说不准是谁在此处使坏设的法阵,你觉得呢?”
陆测凝视水面半响,点了点头。
“所以你也不能下去,说不定那法阵也能困住你这小妖怪呢。我一会儿就上来了。”
齐河正准备往河中一跃,水中波澜却突然风起云涌般的,一波接一波地掀了起来,凶涛骇浪得不像是条河,而是条海——众人皆是诧异,而陆测眼尖,一眼就看见上浮在上面的一个魂魄:“罗又!”
齐河飞身跃了过去,眼下只见水面上白色的磷光闪过,他一下子捞到罗又,几步从水上又跃到岸上,把罗又抱在岸边。
陆测看了看罗又,然后盯着水面,脸色煞白——“罗又上来了,苏泽呢?”
“我刚好像看见一个什么东西。”齐河脸色凝重,“白色的……”
“是鲛人。”吴情纵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对于生物的感应比别的九尾狐都强,也不知道是不是半妖半魔的原因,“我刚看见了,鲛人的尾巴和手。”
罗又在地上静静地躺着,月光下草丛上的水珠一颗颗闪烁着光芒,像一颗颗珍珠一样。
第46章
众人愣了片刻,就连齐河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却只见瞬间风起雨涌,树木齐刷刷地抖动了起来,像是无数个围观的人密密麻麻地说笑着,在夜晚发出让人毛骨竦然的声响。
吴情纵不自觉地拉住齐河,齐河回头按住他的手,此刻陆五行发出一声惊慌的大叫:“师父!”几人回过头,就看见陆测已经一头扎进水中了。
齐河皱了皱眉,立刻又要往水中冲,吴情纵一把拉住他:“先等等,就一分钟,不对,半分钟。我有东西先用了看看有用没。”
鲛人?
吴情纵也是想到鲛人方想起来,鲛人是水中的传说,却不是水中的霸主,儿时那个缺牙的少年虽然没义气了点,但还是留给了吴情纵一件东西——那年晁风还年少,在吴情纵的怂恿下得意洋洋地现了原形在空中绕了一圈,然后被吴情纵伸出爪子揪住了尾巴,然后就被吴情纵揪下了一块鳞片。
晁风气鼓鼓地从天空上跌了下来,揉了揉屁股,肉嘟嘟的脸上眉毛跟打结似的:“你干嘛呀!龙的鳞片很值钱的好不好!”
“有多值钱?”
晁风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来,最后沮丧了,才道:“……我知道一个,说是烧了鳞片可以召唤龙。”
“哎呀,召唤兽!”吴情纵兴奋地把鳞片打量了一下,又很嫌弃地丢一边,“召唤你有什么用?你连我都打不过。”
晁风越发沮丧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扬起细微的碎尘,别过头不理吴情纵了。吴情纵又无奈地转头过去安慰他:“我错了,我好好留着啊。以后不能召唤你打架,但可以召唤你玩啊。”吴情纵信誓旦旦地把那个指甲盖大小的鳞片拿有宁神香的荷包装着:“我会一直带着的。”
只是后来晁风没来的时候,吴情纵也无从召唤他了。毕竟见了又如何呢?这个烧一次就没了,还不如留个念想,以后跟别人说:“东海龙王以前也是我哥们呀!后来我嫌他长得黑,不要他啦!”只是晁风一点都不黑,浪里白条的,怎么会黑呢。
吴情纵此刻这些思绪却没用一秒,陆测和苏泽的情况危急,由不得他悲秋伤春的,荷包是鹦鹉带给他的,吴情纵很喜欢宁神香的香气,所以一直贴身带着,此刻他赶紧从胸口口袋里掏出荷包,接过鹦鹉递来的打火机,“哔”的一声,鳞片发出一瞬间的光亮,蓝色悠悠然的,一瞬间又灭了。
四周风声依旧,一点变化都没有。
吴情纵的目光也随着那火光一下子暗了下去。齐河此刻无暇问吴情纵刚刚举动的意思,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随后噗通一声,往水中一跃。
下了水后,齐河一开始还有些晕头转向,但过了一会儿适应后睁开眼,却发现水下又不完全是漆黑的,月光很好地照射在水底,看上去也就不过五米,并不深。而且水中并不如水面上那样水波滔天,而是平静而安详的,只是一条鱼也没有,陆测也不见影踪,简直就像人类的空水缸。
然后齐河听到很奇怪的细细的声响,像是平时偶尔听到电流的那种微妙声音,细线一样传入耳中。然后某一处的光线似乎亮了些,会不会苏泽和齐河拨动着朝着那边游了过去。
大约几秒的时间,齐河感觉那光线越来越亮,像是那边有一只电筒一般,此刻他却感到身边一阵异动,一瞬间的事情,他就看到一张人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饶是齐河胆子再大,也被吓了一大跳,那张人脸清秀,耳朵却跟普通人不一样,似乎有一层薄薄的纱笼罩在上面,与脑袋连成一体。
电流般细微的声音继续响在耳边,只是齐河却意外的不觉得难受,身体倒有种被洗涤了清爽,从脚尖到头顶,似乎有种往事渐远,无悲无喜的大彻大悟感,又夹杂着强烈的控制欲,对于眼前这个生物失却了恐惧,齐河只觉得可笑和让人厌烦,齐河手指动了动,一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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