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神第七法则》第77章


然后猝不及防把匕首狠狠刺入马背,兽类温热的血瞬间染上了他白皙的手指。
马匹惊痛,朝天嘶叫一声,朝着城门口迅速狂奔而去,辛好云长风及时弯腰俯在马背上抓紧,不然定会被着小畜生甩进雪地。
与此同时,他手指用力,把匕首往里越刺越深,马蹄节奏越来越快,风雪呼啸,云长风都几乎听不见身后的声音了。
但他知道,还不够快,还不够,再快点——
云长风看着近在咫尺又似乎远在天涯的城门口,脑海迅速飞转起来,还不够,还差一点——
云长风咬住牙,忍住大腿内侧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突然把匕首从马背里拔。出,又直接一刀狠狠捅了进去。
“嘶——”
马儿痛苦地嘶叫出声,眼睛泛红,朝着前方加速狂奔,迅速地冲进了半开的城门,然后轰然倒地,云长风也来不及跳下马,跟着马一起砸在了地上,胃部难受恶心,眼前一片混沌,他咬牙勉强在身边将士的扶持下站了起了,直接抽。出对方的佩剑在手上划开一个口子。
疼痛让他瞬间清醒,城门正在缓缓关闭,透过不大的缝隙,云长风看到了隶宣和。
对方一身青衣,已经染了血,但他手持长剑,剑法凌冽,他的武功也是极好的,即使在几百个蛮人的围攻下,也是不落下风。
且他的剑法极好看,和他的笑容一样。
然而毕竟他只有一个人。
一把剑刺进了他的前胸,一把刀卸了他的一块肉。
无数的剑刃、刀兵、长戟四面八方朝他重重刺去。
空中开始飘起了雪,有一朵漂亮的雪花落在隶宣和身边。
隶宣和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才看向城门口,他看到了云长风,透过越来越小的城门缝隙,他看到云长风朝他行了很标准的夫子礼,看到他说了什么,隶宣和想努力地去倾听云长风在说什么,然而他听不清。
“白云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云长风的声音清润嘶哑,看着隶宣和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开口。
然而,想听的人听不到,该听的人听不到。
“吱呀”一声,古老的城门被彻底关上,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见城门已关,隶宣和终于放下了心,忍不住柔和地笑了一下。
他恍惚间想起,那日高阔苍穹之下,在宫道上,他接住了一只从高处坠落的蝶。
他那时竟忘了,蝶,本是会飞的。
“扑通——”
云长风看着禁闭的城门,突然朝着地面直直地跪下来,一叩、二叩、三叩,百姓消声无言,都静静地敬畏地看着这大祁太子。
“这一跪,跪抵御蛮夷的万千英灵。”
“这一跪,跪这舍生救我的千百将士。”
“这一跪,跪育我灵魂的尊师。”
漫天星幕垂落四野,绚烂璀璨。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出去打暑假工当服务生了,给自己下一年赚零花钱
第90章 宫廷卷
——有的时候,花会自己开,鸟会自己叫,人会为自己寻找出路。
豪雨突至,噼里啪啦打在瓦背、飞拱、天井上,侍女为云长风脱去白色大氅,烧起暖鼎,方才退下。
永州本是易守难攻之地,蛮人虽不攻打,却早已在遥都郡外设下埋伏,如今云长风已被围困数日,估计消息也已经传回了沛京。
冰雪开始逐渐消融,万千花朵悄然埋藏在雪被里。
云长风有一下没一下地落下棋子,烛火明灭,他慢慢地摆了一盘棋局。
“咚——”
最后一颗白子也放进了棋局之中,静谧的房间里烛火一闪,灭了下去。
“孤本以为你们还需几日。”云长风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变,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黑色人影迅速跪下,整个人都融入了黑暗之中,“十一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云长风挑眉,淡道:“沛京局势如何?”
“平南王有逼宫之势。”
“几成把握?”
“如若殿下不在沛京,有七成把握。”
云长风把棋子挨个撤回,闻言手指一顿,目光落在剩下一半棋子的棋局上,垂下眼帘道:“十一,你错了,如果孤不在京,平南王乃是必赢之局。”
十一抬诧异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问道:“——殿下你的意思是?”
“其他人估计几日后才能到达,然而那时再出发是绝无可能的,现在,十一,我们回京。”
“是。”
烛火又燃了起来,映出棋盘上风云变幻的局势,那是一盘……残局。
溪流激荡,松原已经抖落了一身白衣,落在水流之中,被冲刷成雪水。
云长风两人走得是山险之路,一路乔装打扮,第二日才出了蛮人的包围圈,一路快马加鞭往沛京而去。
在路上两人已与其他暗卫汇合,不过目标太多,云长风就让其余人隐在暗处保护即可,只留十一一人跟着。
此时马匹已经换成了马车,十一坐在车辕上,戴着个不起眼的草帽遮住眼睛,云长风靠在马车上,听着外面的人交谈。
然而,让云长风惊讶的是,没有人谈论太子的事,不,还是有的,但没有人猜测他是死亡还是失踪,他不由皱起眉头,隐隐觉得那里不对。
离沛京越来越近,这种感觉反而越来越深。
直到,云长风在前往东宫的路上瞥到的一眼。
长央在东宫门口俏生生地站着,她旁边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人,白衣黑发,眉目几分清淡几分柔和,神色宠溺地看着她。
云苍辽辽,东宫门口立着的侍卫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而云长风撩起车帘的手指却是狠狠一顿,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慢慢放下。
云长风靠在马车上,露出一个堪称惊艳的笑容,感到马车似有如无地颠簸了一下,料到十一也看到了那番出人意料的景象,若不是十一是从遥都郡一路护送云长风回京的,估计早就怀疑马车内的人是否被调包了。
此时也因为十一这无心的一颠,云长风才冷静下来,对车辕上的十一吩咐道:“十一,保持着速度一直往前,不要去看东宫,不要有丝毫的犹豫和停留。”
十一似乎呼出了一口气,才恭敬地应到:“是。”
云长风闭上眼,想起刚刚站在长央身边的那个人,不由地轻轻勾起嘴角,那个人,是长离没错,但准确的说,是披着云长风皮的长离。
怪不得、怪不得。
遥都郡一定有长离的探子,但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自己不见了,毕竟自己基本上一开始就一直待在房间里,很少出门,许久不出也不会惹人怀疑,他离开时特意让知府伪造他还在永州府的样子,他和十一离开遥都郡时动作也甚是隐秘。
所以长离也不可能这么早就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永州,然而他本身就心思缜密,早早就把这一局棋布得堪称天衣无缝。
马车轱辘地路过东宫,然后慢慢地往前驶去。
长离皱着眉多看了几眼,惹地长央不由担忧道:“怎么了阿风,那马车有什么不对吗?”
长离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嘴角露出与云长风如出一辙的微笑,摸了摸长央的头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怎么会有马车路过东宫而已,我先进去了。”
“嗯。”长央点了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唤道:“阿风?”
长离疑惑回头,笑道:“怎么了?”
长央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还没开口脸就红彤彤的,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道:“阿风,你说阿离真的会娶我吗?”
长离脚步一顿,良久后,长央才听到他的声音,“阿央,如果我……阿离他有自己喜欢的人呢?”
长央一愣,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然后俏丽的脸庞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却是咬着牙冷冷说道:“你是说半妖吗?如果是的话,我会杀了他的。”
长离闻言垂下眼睑,看不清他的想法,同长央温声告别,方才离开。
夜深,平南王府书房。
“那辆马车去了哪儿?”
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在书房里荡开,让跪在地上的黑色人影不寒而栗。
“回王爷,马车最后进了丞相府,据说是丞相二夫人的远房侄亲前来投靠。”
挥退对方下去,长离一张脸隐在灯火明灭间,半在光明,半在黑暗。
此刻丞相府。
“太傅和雪河……”十三忍住眼泪,见十一摇摇头,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云长风,咬着牙不再提起,也不问云长风前因后果,只是道:“平南王定会起疑心派人暗中观察,明日就让十一冒充二夫人的侄亲,殿下还是速速去安乐候府。”
十三善于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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