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狗的纨绔梦》第67章


门看了场戏……
“如何?”绪清抬眼看了萝瑶一眼,从案旁取了一小杯清茶搁在萝瑶面前。
“我已与你说了多遍……”萝瑶面色凝重。
“那便如你所说去做吧。”绪清自己给自己取了一杯茶。
“真的?”萝瑶脸上满是欣喜。
“如何不可?”绪清淡淡的反问。
“他不是你的好兄弟么?”萝瑶的脸色变了几变。
“兄弟比得上大业?”绪清勾着唇角,认真的打量了萝瑶几眼。
“可……”萝瑶有几分不安,她原以为刘慎言在绪清眼里会有几分不同的,可是,他竟是答应的那么果断……
“怎么?他在你心中已经重过大业了?”绪清眼中流露出狠戾。
“这……”萝瑶莫名的有几分胆寒,近些日子已经习惯了绪清一副风轻云淡,温润的样子,竟是忘却了绪清在族里可是杀人起的家。
见萝瑶被自己的眼光镇住,绪清讥笑着朝杯里慢慢添水,“那族主你也不必……”
一听到绪清说‘不必’,萝瑶急切的打断,“怎会……慎言……刘慎言……刘慎言他在我心中怎会高过大业!”
“哦?”绪清挑挑眉,“那你今日所做?”
“呵,那小子在秦符心中的地位颇高!”萝瑶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又稳了下来。
“然后?”绪清眼角含笑,等下下文。
“可助我成大业。”萝瑶信心满满。
“那便去做吧!”绪清的赞许的望了萝瑶一眼。
萝瑶见绪清赞许了自己,有了几分志高德满,“呵呵呵……不愧是我萝枽之宗主!待到事成之日……”
“我等着……”绪清不在意的吹吹刚刚倒出来的茶。
“呵呵,到时你要什么赏赐?”萝瑶有几分讨好,自己虽说是萝枽族之主,可权几乎都在绪清手上,绪清虽然给了自己至高的权力,可,那是他动动嘴就能收回去的东西……可恨,自己的父亲竟是给自己留下了这么个祸根……好在,智谋尚可,不过二十余,已有非凡气度。
萝瑶攥紧手指,待自己到双十年华,定然比绪清更胜一筹,自己与秦符一样,需要的都是时间。
听见萝瑶问赏赐,绪清一字一顿,“废我大侍之位。”
“哦?那萝枽……”萝瑶听到绪清的要求一惊,大侍是绪清在萝枽之内的唯一资本,因为萝瑶是个女儿家的国度,一个男子纵使天纵奇材,也不过是个嫁人的下贱货色……
“宗主之位我也不要……”绪清补充。
“这怕是……”萝瑶面露难色。
“怎么?念了这么多年,我不要了你还不欢喜?”绪清轻笑着起身。
“怎会。我萝瑶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多年。”萝瑶跟着站了起来。
“秦符与你之事如何?”
“再狠,不过也还是个孩子,能怎么样?”
“太后那加把火。”
“这是自然。”
“下去吧!我倦了。”
“好!”
……
等着萝瑶退出了阁楼,掩上了门扉,绪清站到烛台前,推开窗,看着烛焰在风中跳动。
慎言,你以为你想摆脱的东西那么容易就能摆脱么?
世上有种东西叫命。
你每走一步都在它的网中。
一旦进去了,就是你死我活,没有人有机会退场。
你会需要我的。
正如,我需要你。
你不想欠我的?
这由不得你。
……
萝瑶喜悦的回到了自己房中,未来得及休息片刻,手下就供给了她一封密件。
萝瑶含着笑拆开信封,一行一行的往下看,不过片刻脸色大变。
那信上写着‘军易清,粮钱尽移……’
自己刚刚培育的新兵就已经姓绪了么?
萝瑶狠狠的拍了桌案。
“族主。”见萝瑶大怒,一旁的手下连忙阻止。
“废物!”萝瑶给了手下一耳光,“你不是说他已经被架空了么?”
“……”手下一听此言低头不语。
“我苦心经营三载……竟是毁于一旦……绪清……”萝瑶的面色狰狞。
“族主,你小声点!”手下小声地提醒,这窈楼可一直是绪清的地盘。
“呵呵呵,萝枽不是我的么?”萝瑶有了几分癫狂,从几年前刺杀失败,卧薪尝胆多年,到今日仍受制于人,如何甘心?
“是……是……”手下连忙顺着萝瑶往下说。
萝瑶突然想到刚刚的事情,一把拉住手下的袖子,“宫中之事又是怎么回事?”
“计划已改。”
“改?谁下的令?”
“这……宗……宗主。”
“何时?”
“族主进门之后。”
“详细点……”
“宗主给自己第一次添水……”
“他改了什么?”
“您与佑帝的协议。”
“什么?”萝瑶大惊失色,自己与佑帝的协议乃是收回女闾,然后五五分成,以减小绪清对自己的掣肘。
“女闾收回,宗主与佑朝四六分……”手下小心翼翼的说道。
“佑朝?”
“是……”
“佑朝的谁?”
“刘晓大人。”
“那不是太后的人么?”
“是……”手下不敢大声回应。
“我们不是说好了……”萝瑶又激动了起来,不是说好了不与太后合作么?
“宗主说……宗主说……”女子有些不敢说话了。
“说什么?”萝瑶没好气。
“宗主说族主还太年幼……”
“滚下去……滚……”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帝师
清晨,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刘府的宁静。在问清了来人的来意后,管家急急匆匆的走向刘晓的书房。
“老爷,老爷!出事了!”
“怎么了?”刘晓有些诧异管家竟是慌忙至此。
“薛府的人送信来了,说薛大人去了。”管家神色匆匆道。
“去了?”刘晓不敢置信,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管家应了一声。
“那快快,准备一下,我们立马前去吊唁。”刘晓放下手中的书,吩咐道。
“可薛府的人说薛老爷遗言,让公子跟老爷一同去。”
薛府人?刘晓思索片刻,“那……去唤公子起来。”
“是!”
……
刘慎言跟着刘晓一阵兵荒马乱的坐轿子做到薛府,那冷冷清清的庭院竟是变得热闹了几分,活之时门可罗雀,死之时,竟是高朋满座。
刘慎言跟在刘晓的背后迈入自己曾经来过的院子。
一条一条的白绫布置着看上去颇为古朴的庭院。
而堂中大大‘奠’字,莫名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刘慎言莫名的想到,过些日子,笃行的尸骨回来了是不是也是这般光景?
突然,刘晓的脚步停了。
刘慎言一愣。
常规不是应当上香了么?
仔细一瞧,堂中竟是没有备着香炉。
堂中只是停着一方棺木。
周围围坐着齐逢棠,姚江一干老臣……
不过,似是没座了,堂上有一个座,那不是自己能肖想的。
堂下有一个,一看就是自个儿爹爹的。
刘慎言后退一步,很有眼色的站到了祭堂外面。
看着已经冒了一树新芽的古木。
刘慎言莫名想到了一句,人不如树。
这薛府的树还好好的生着,那树的主人却是不在了。
刘慎言无趣的踢了一脚石子,然后一颗珠子掉到了他手上。
托着那颗珠子,刘慎言刚准备再扔出去,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怎么,慎言你还要再扔?”
“为什么不能?”
“我记得……”
话音未落,刘慎言就与绪清一起听到了一声吆喝,“圣上驾到!”
刘慎言一闻声,下意识的就撩着下摆往下跪,却被绪清拽了起来,“何必跪他。”
“何必当真?”刘慎言不由的笑了起来。
秦符进门的时候就看着刘慎言和那萝枽来的使臣相交甚欢,正要发言,庭院中出现了一位老妇。
衣着极其朴素,却不怒自威。
“薛老夫人!”秦符冲着老妇行了一个礼。
“吾主!”老妇还了一个礼。
“老妇代夫君谢佑朝大恩。夫君言说,他生当除奸佞,死亦镇四方,但惜吾主年幼,故托老妇行其遗令!”
“你一个妇道人家……”张祜有些受不了气氛,跳了出来。
“闭嘴!”老妇身上有些几分煞气,“今日是我家老头子的大日子,容不得你撒野!”
见薛妇人气势凛然,张祜又自觉理亏;便坐回了凳子上。
“圣上可还记得我家那老头子曾许过什么愿?”
“薛老曾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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