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狗的纨绔梦》第77章


话音未落,于管家就赶到了刘慎言面前,后面跟着的女婢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套男装。
“公子,既然要走,这身衣裳你先穿着吧!”
啧啧,看上去料子不错!
刘慎言有些唏嘘于府的阔气,只是,那品味着实不怎么地,那么鲜艳的油绿色儿……刘慎言有些下不去手,一个大老爷们,刨却掉书生的身份,比着穿得油绿色儿,光着上半身,似乎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思及此,刘慎言冲着管家摆摆手,“多谢于府好意!小可自行出门既是。无需多劳。”
见刘慎言这种反应,管家的脸色却是难看了几分,“公子这般,府外之人怕要说我们于府怠慢了公子。”
“可,这衣服,我着实……”
正要出口,刘慎言想了想,换掉了不喜欢,“着实不需要。”
“那公子带上银两吧!”
“阿?”
看着管家把一包裹挂在自个儿的肩上,刘慎言心里顿觉一沉,好家伙,于家还真是大手笔,这里头的银两还真不少,只是,给自个儿这么多的银两……怕是……
未等刘慎言想完全,管家又开口道,“公子带上银两就出京去吧,别再回来了。”
“嗯?”
“少爷……”管家又开始语重心长。
“好!”
刘慎言突然爽快的应了声,拎着包裹,谁都不瞧,冲着门走,就在出门的刹那,瞧见自个儿的衣服的,湿漉漉的挂在竹竿上,许是于泽倏找人洗的,刘慎言心头一暖,不过湿的也用不上。
故刘慎言没有停步,拉开门栓,径直出了门。
一出门,刘慎言就朝着人少的巷子走,果不其然,背后有了一堆脚步声。
刘慎言不慌不忙的拐过高墙,拐到墙低矮的巷子之中翻身进去,藏匿起来。
……
巷中。
“诶,大哥,人不见了!”一个壮汉诧异的望着他们的领头人。
“废物!这么一来,可怎么和于府的人交待!!”领头人有些愤恨,从那小子出了于府门就跟着,怎么还会跟丢了。
“就说跟丢了……”壮汉试图解决这个问题。
“跟丢了?”大汉飞起一脚,“几万两银子叫我们跟丢了……”
“诶……”
“你看见他朝那个方向了么?”
“好像是出城?”
“那就这么告诉于管家!”
……
刘慎言蹲在墙角把那群人说的话听了个通透,这于可还真是下了血本了,给自个儿一堆银子,在找一群人跟着,出了城,要是暴尸荒野了怕是也没人来寻,等着于泽倏回去了,那管家怕是要哭天抢地说道自个儿贪财,顺道说道说道自个儿拿了银子径直出了城……
估摸到那时候,于泽倏怕是也没辙。
刘慎言撇撇嘴,真是你不找麻烦,麻烦偏偏来找你,幸好自个儿不是于泽倏那小子的相好的,不然怎么被算计死的还真难说。
刘慎言直起身,掂量掂量肩头的包裹,也是不错,去于家友情客串一回,还能得如此丰厚的酬劳,再看看院里似是没有人……
刘慎言沉了一口气,从矮墙的另一边翻了出去。
……
翻出墙后,寻了家铺面,换了身自个儿瞧得过眼的衣裳,刘慎言眯着眼,走在大街上,又从沿街的摊贩那补了把折扇,啧啧,真是惬意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秦符
刘慎言漫无目的的流荡在大街上,寻思着需找个地界把这些银子放置起来,只是未等他寻到钱庄,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就跟在了他身后面,“刘大人!刘大人!!”
“嗯?”刘慎言停下步子,便瞧见一个太监打扮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公公可是喊在下?”刘慎言眯了眯眼。
“是……”太监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是啊,刘大人,圣上有旨意给您!”
“不知是何旨意?”刘慎言一刹那脑子转过几个念头,上朝?讲学?斗自个儿爹?
未等刘慎言想完,太监就一脸谄媚道,“圣上赐了您宅子。”
“宅子?”刘慎言皱皱眉,圣上这么快就知道自个儿被刘晓撵出家门了?不至于……刘晓不是如此高调之人,上次笃行被逐出家门,也没闹得满城风雨,妇孺皆知。
太监并未注意到刘慎言的表情,他只是晓得,这位大人可是深的圣上信任的,毕竟这朝天子临政,赐宅子可是头一桩!自己可得好好巴结!
太监看了看四周,清早街上人还是甚少,便压低嗓音道,“是了,圣上说您既然是帝师了,和户部尚书刘大人住在一起怕是……”
“哦。”刘慎言打量了太监一眼,太监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恭维,看来只是存粹的赏赐,与自个儿被撵了没什么联系,这宅子来得真及时!刘慎言勾起了嘴角,笑眯眯的问道,“所赐宅院在何处?”
“于府毗邻。”太监行了个礼,“大人现在可否咱家同往?”
“劳烦公公!”
“呵呵,大人说笑了,这边行……”
“……”
……
绕了一圈又绕回于府。
刘慎言看着于府的牌匾莫名的觉得有些喜感,不过自个儿的宅院在对门。
刘慎言转身抬脚跟着太监迈过了门槛。
……
他这算是有宅院了?
刘慎言环视了庭院的规模,还是颇有气度。
“这还是前朝王爷家的府院……”太监的脸上满是喜气,“刘大人,圣上可是连仆婢都给您寻好了!”
“那月钱呢?”刘慎言看着院中的男男女女,戏谑道,“我可是数月没领俸的人。”
“这圣上早已备好,这全是签了死契的。”
“死契就不用给月钱?”刘慎言挑挑眉,养一群纵使不要钱也要吃饭,啧啧,这也是笔不小的开支。
“那……大人的意思?”太监有些反应不过来刘慎言的态度,寻常人家得了圣上的恩典不该是叩谢大恩的么,这位大人怎么话里话外都像是在讨银子?
“怕是……”刘慎言故作窘态,“怕是消受不起……下官……下官囊中羞涩……”
“是吗?夫子囊中已是羞涩了?”一阵有些冷硬的声线的突然插入,让刘慎言抖了抖。刘慎言不太确定是不是那小鬼,毕竟也是有些日子没私下处了……要是是那小鬼……刘慎言觉得有些流年不利……
没等刘慎言转身,那太监却是已经行了礼,“圣上!”
刘慎言只得转过身,躬身,“圣上!”
“夫子方才言了何物?”秦符的鞋面出现刘慎言的视野里。
“呃,臣囊中羞涩。”刘慎言面不改色的重复了一遍。
“是么?”刘慎言看着秦符的鞋面挪开了些。
“孤可知夫子怀中正揣着白银万两。”
“所以?”刘慎言微微的抬了抬头,发觉竟是瞧不到秦符下巴了,这小鬼又长高了。
“夫子以为呢?”秦符的问题丢给刘慎言。
刘慎言偷偷瞄了几眼,见那太监与干活的仆人都退下了,便站直了身子,“臣不以为什么……上交国库可好?”
“嗯?”秦符有些诧异,原是从宫中闻说夫子因帝师一事被逐出刘府,自己特意来看看,谁料却在门外听着夫子与公公讨要银钱……自己在半道上得探子告知,夫子身上有白银万两,只是这钱是打哪来的,还得等下面的人探听……只是,夫子如此直接的说上交国库……秦符心中几番思量,终究是捉摸不透。
看着秦符在那沉思,刘慎言的目光扫过秦符的头顶,没到十五,头发还是散着……笃行要是活着,今年也不过十五,该是自个儿与爹爹刘晓庆祝……而自个儿十五的时候,貌似是与绪清有过一小聚,也答应过爹爹,日后省事,不再惹事生非,安安心心搏个功名……想远了,秦符这小鬼一直唤着自个儿夫子,自个儿却晓得这名号一直来的蹊跷。刘晓为什么会把自个儿逐出府门,其实简单得很,不过是因为自个儿成了帝师就会站到太后利益的对立面,换而言之,刘府已经不再是自个儿的安身立命之所,而成了自个儿的催命符。如若是自个儿再贪图于刘府的庇护,怕是会等着被刘晓大义灭亲。
这辈子的爹终究还是疼自个儿的。
逐出去了,自个儿就不算是太后这一边的人了。各路的大人消息都来灵通着呢,自个儿怕是一有点风吹草动,利益就动了。自个儿开始想着刘晓怕是要瞒着,现在看来,自个儿应是想错了,要保住自个儿的命,怕是要果断的张扬出去的。
正想着,刘慎言就听到门外有敲锣的声音,“咚咚咚咚咚!京内刘大人言,以逐其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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