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狗的纨绔梦》第94章


就在于泽倏斟酌之时,一个小兵的消息让他喜出望外。
“将军!有人于营外送粮。”
“何人?”
“自称是刘姓。”刘?于泽倏不太敢信,刘慎言那里会有粮?
“哦?”
“说是奉其少爷之命。”
“少爷?”少爷?这怕是刘慎言没差。于泽倏还想确认一下,“他可有名讳?”
“送达便已离去!”
“那,大概有多少?”
“够到明年开春了。”
“可这个数怕是不足。”
“我自会想法子。”
藏锋退出帐外,于泽倏琢磨了有什么理由能问着朝里要些粮草。虽说,在外带兵的问朝里要粮无可厚非,但女闾之事搞得于家与太后间隙颇多,尤氏怕是会从中使坏。且自个儿的父亲不会帮着自己甚至会思虑着如何除掉自己?甚至,讨好太后,然后大义灭亲?自个儿落个和刘笃行相当的下场?
于家也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界!于泽倏不由得想到年前一人寄给自己的手书。那上面的字迹于泽倏熟得不能再熟,那是允筱娘的字,
不过,自己可不是那任人揉圆揉扁的书生,这地界,可是自己驻了五六年的地界!
于泽倏脑中过了几遍,拿下了一个主意。
敌兵作祟,掠夺粮草。
想罢,立刻写了奏章。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玩了,归期未定。
☆、烧粮
粮筹来了。筹的迅速,也解了燃眉之急。
于泽倏看着慢慢消融的冰雪,这个冬天总算是要过去了。
……
“将军!将军!不好了!”一个小卒的叫喊,激得于泽倏猛地坐起,便看到四周通天的火光,“慌什么?”
“着火了!着火了!”
“什么?”于泽倏连忙起身,“快整军跟着我去救火!”
……
“于将军!刑具您便自个儿套上吧!”
于泽倏瞥了坐在高坐的文官一眼,不予理会。
文官见于泽倏不欲搭理自个儿,便道,“您也莫要委屈!这粮草烧了,都有罪过!”
“……”罪过么?呵呵,只是损了粮草,却无人员伤亡,明眼人一瞧便知晓是局。于泽倏沉了一口气,“藏锋何在?”
“藏将军已经调去了兖州。”
“那是何时之事?”
“约在半月之前!”
“真是军中之贼!”
“哼,你个阶下囚还敢辱骂藏将军!”
“如何不能!如此误人之将,如何对得起在边塞的将士?你可知,这一场火究竟是死了多少将士?你又可知,这一次烧粮得饿死多少将士?”于泽倏瞳孔微缩,他是万万没想到藏锋会做出此类行径。
昨夜待他出了帐,便听见四周吼声震天,举目一望,便满是异族。自己虽想稳住局势,却也架不“啊!敌军来了!来了!”这般的呼喊。
意识中自己昨日似乎还喊了几声“不要慌!不要慌!”。
可几乎所有的士卒听到的都应是“敌军袭营了!快逃!快逃!”。
自己也记得清楚,当时自己身边的人一直催着自己快走……
但能走吗?走了谁给朝廷交待?
也是幸是没走!
营中有训练有素的士卒,也有单纯充数的火头兵,还有些杂七杂八将军带来的隶属他本人的兵,一场敌袭是如何把全营人弄得兵荒马乱,疑点颇多。
站在帐前,伴着凛凛的风,自己看清了整个事情的起末。
看着昔日自己的同袍慢慢带军清理营地,再把自己困扎起来,于泽倏无限庆幸着自己手下的势力在自己归营不久就遣入了山中……
“哈哈哈!这个你自不必担心!尤将军已经开始派粮了。”
“然后过来收买人心?”于泽倏不屑,靠粮收买的,靠钱又能收买回来,尤老爷子的手段还不够。
许是于泽倏的神情刺痛了文官,文官又软了几分,“毕竟……我们还是得了实惠不是?”
“哼!”于泽倏挑目看了文官一眼,不再言语。
文官自讨没趣,吆喝了声,“要不是藏将军委托本大人关照点你,本大人至于守这么个窝囊气?”
终了那文官还是受着窝囊气走了。
于泽倏冷笑,纵使是粮草全失,自己也不是谁都能上来踩一脚的。
……
于泽倏从来没发现归京的路那么短,短的不过几日便又到了京都的地界上。京都这地界一向是过堂过得快,问罪也问的快,颇有几番速战速决的味道。
已经打算处置自己了么?
于泽倏端端的跪在府衙。
听审的很多。于府,尤府,姚府,齐府……
几乎京中叫的上名号的都有座。
右侧的是慎言?
于泽倏抬眼看了一眼。
端着茶,穿着锦袍,头发用玉簪绾着。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自己离京的日子,他应是过得舒坦的。
于丰在左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了自家父亲的顺水推船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
自己勾结外族,烧了军粮,且把自己的军队送到外界藏匿。一件件,一桩桩,几乎全部无懈可击。
不过自家的父亲忘了,他的旧部全都跟着自个儿!
他舍不得那些精兵,也放不下权势。
那便釜底抽薪吧。
反正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会叫的狗不咬人,那便乱咬吧。
跪在堂下,于泽倏一脸的坦荡。
从军多年的刚毅由不得周围陪审的不听他。
不过,过堂最让人愉悦的还是看到刘慎言,他那不停变换的神情似乎有几分自责,他不知道这些与他无关。
还有那一旁立着的藏锋,各为其主,他也不怪他。
……
于泽倏跪在堂上,听着堂上的刘晓问,“问罪将于泽倏,可有同谋者人。”
于泽倏朗声道,“于鹄,于复,于晙皆为同谋,户禾,符双皆是从协……”
……
三月柳依依,蘋洲漫花飞。
刘慎言走到地头靠着牛车,瞧着于泽倏光着膀子在田间插着秧苗。
于泽倏的案子断的蹊跷,最后不过是个渎职的罪名,而后于家老爷子为了告罪天下,便又把于泽倏逐出了府。
这个世界的爹的特长或许就是把自己的儿子逐出家门?
想着那日自己与其言说。
“怎么?被逐出来了?”
“那是,于家可不止我一个少爷。”
可不是么?
于泽倏一被逐出府,于家新少爷就出现了。
这也算是京中一道奇景。
说好的单传呢?
刘慎言站在远处看着于泽倏的背影。
自己是没想过那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于泽倏的娘和于丰竟然是有了杀父之仇。
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去寺庙祈福,遇到了无耻之徒,后遇良人搭救。然后上门求亲,小姐之父见良人俊才,实为佳婿,便定下了姻缘。
完美的剧本,几乎是最烂俗的套路。
一般剧情就应是两人喜结良缘,便结束。
但生活无疑是残酷的。
甚至是冰冷的。
良人未必是良人,佳婿也未必是佳婿。
岳父求得是佳婿的官运,佳婿求的是岳父的钱粮,片刻时机,就勾搭成奸。
幸得于泽倏也没想过要去寻于家麻烦。
刘慎言扯了地上一根草。
嫩嫩的绿茎,春风终究还是还是吹绿了大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中举
等消息的日子无疑是难熬的。
熬得人心浮气躁。
刘笃行强忍着心中的烦闷,翻着手上不知已经翻了多少遍书。
“少爷!少爷!少爷!”当小厮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刘笃行视野中,惊得刘笃行一身冷汗,随即起了几分恼怒。“喊什么喊,若是没中,便不要告我。”
“中了!中了!”小厮一脸喜气,晃得刘笃行有些恍惚,捧在手上的书直接掉到了地上。
“啊?”确认性的问了声,得到了小厮肯定的回复。
刘笃行立刻愣住。
来的太突然了!太突然!
仿佛是一场六月纷飞的雪,突然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少爷!别愣着了!外面报喜的人已是等着了!”
“那……”
“快去吧!”
恍恍惚惚,跟着小厮迈出了罗府,刘笃行才缓过神。
大惊之后便是大喜。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本以为是绝世好剑,谁料竟是一盆冷水!考不上秀才的人是如何考中举人的。
刘笃行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运气?才识?或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甚至,罗大人又使了银子……
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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