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之戏情》第10章


┧档乐Γ峁幢睾芑担羰亲チ耍萌蘸笫欠窬陀懈龃笤旎娜四兀?br /> 这么一想,应天府尹就拿出他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本事,一番话下来,好说歹说,终是让士子们散去了。可惜,这般大的动静,终归是惊动了圣上,龙颜震怒,柳清华并几个同考、提调等被召到了宫中训斥,封存的考卷也被拿到了圣前检阅。
这一看,可不得了,头几名的卷子倒是写的花团锦簇,好一番文采风流,可惜这几个名儿圣上怎不晓得,明明就是那几个国公、将军的后人,舞刀弄枪倒还使得,可要他们写文章,那真是抓耳挠腮,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儿来,今儿个倒还稀奇了,竟能过了会试,成了贡子了。
圣上放下考卷,扫视了几个伏地请罪的臣子,连连冷笑:“好,好啊!朕竟不知,朕手底下还有这般胆大包天之人,胆敢在朝廷的轮才大典上做手脚,闹出这般惊天动地的阵仗来!呵呵,朕,真是自愧不如啊!”
底下几人已经是战战惶惶,汗出如浆,全然不敢辩解一词,只是砰砰磕着头,不一会儿已是磕出血来了。圣上冷冰冰的眼神一一扫过,懒得理会这些个饭桶,他对这些臣子知之甚详,晓得他们倒还没有这个胆量,尤其是柳清华,这个人心性固执板正,循规蹈矩,从不做甚出格的事儿。他这般生气,气的是他们庸碌无能,闹出这种事体,还要他这个皇帝给他们收尾。叫这几个滚回去闭门思过以后,圣上又令人宣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着令他们,限期七日,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又着令应天府尹,将那些个考生好生拘起来,不许再胡乱生事。
刑部尚书康恒已然年近不惑,却依旧精力充沛,办事干练,而大理寺卿殷超生得白胖,脸上总带着和善的笑,活像一个买卖人,两人都是查案的老手,此时接了这么个重责大任,出殿后对视一眼,都是摇头苦笑。
这案子要查出个真相来,当真不难,然而查到什么程度,怎么查,查出来后怎么禀报,又是另一回事儿了。这里头的水,可真是深得很啊。
柳清华不过是个五品官,在京城里头压根儿不算什么,怎的这次就点了他做主考?须知这一科的举子,若是中了,都要称他一声“座师”,日后都要敬他几分,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欺师灭祖”,若是做出这等事,名声就坏了,要往上爬,可就难得很了。
这差事非德高望重之人不可做,能叫柳清华得了,不能不叫人想起他那个女儿来。柳清华生有一儿一女,女儿柳蕙兰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更是兰心惠性,贤惠大方,是以被指给了二皇子做皇子妃,两个人举案齐眉,颇有些煌煌如对大宾的意思,相处得倒是和顺,前些时还传出柳蕙兰怀了小皇孙的喜讯来。因此圣上点了柳清华做这主考官,众人便暗自揣摩,难不成,圣上是有意二皇子?
圣上时年三十七,这年岁也不算年轻,却也不算老,三个成年皇子他谁也不曾表现出什么偏向来,叫众人琢磨不透,因而这回给了这么个甜头给二皇子,一下子就叫二皇子一系的人大为兴奋,也让另两派的人颇受了点打击。
而现今闹出这等事儿,大伙儿都有些心思,是不是大皇子、三皇子的人做的?如果是,自个儿要怎么做呢?
☆、逆袭之戏情十一
只用了两日,这案情便查了个清清楚楚,然而这两日却叫二皇子焦头烂额。大皇子趁此良机,于朝堂之上频频发难,以柳清华渎职之罪为借口,对二皇子一系的人马连番出手,竟一举拿下了好几个颇有分量的对手,也由此让一些中立派很有点倒向大皇子一脉的迹象。
二皇子并非没有考虑到放弃柳清华,借此博一个大义灭亲严守国法的名头,但这念头只是一闪,就给他压了下去。先不说柳清华毕竟是二皇子妃的父亲,而二皇子妃柳蕙兰正怀有他的子嗣,为着这一点,也不能叫他出事。何况,柳清华乃是世家子,他的势力里,世家占有极大的分量,倘或他当真放弃了柳清华,兔死狐悲,说不准不少人就会就此离他而去。
此外,二皇子沈元丰到底是皇后之子,对皇帝的性格有几分了解,皇帝许是在位日久,威福自专,大权在手,待下也渐趋宽和,讲究些人情,若是他连自个儿的岳父也敢放弃,皇帝或会明面儿上赞一声,可私下里不免要觉得他到底冷酷了些,更进一步,说不准要心生疑虑了。
是以他虽把柳清华骂了个狗血喷头,上了朝,还是要为抗一抗,争一争,这般作为,还是叫不少本系人马定了心,想着这个上司颇有些担待,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话说回来,殷超和康恒到底查出了些什么呢?他们俩拿到口供,却不急着进宫禀报。原来,柳清华只有一个老妻,两人伉俪情深,并无其余妻妾,是以子嗣上难免单薄了些,他年近四旬,只得一子一女,那独子还是结缡后七年无子,婆婆百般逼迫要柳清华纳妾,而他抵死不从时生下的,正是那一次伤了身子,柳夫人至今也没能再诞下一儿半女来。对这个独苗苗的金孙,柳家自然是千宠万爱,但有所求,无有不从的,这宠溺过甚,便成了个纨绔,除了一张脸,真是没什么可称道之处。
却说,这柳邦彦前儿个迷上了个妓子,乃是长庆楼的红牌姑娘,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兼之长得国色天香,性子还温柔体贴,把他哄得是晕头转向,发誓必要娶回家去。
这话一说,柳夫人当即就晕了过去,柳清华操起棒子,一介文弱书生,把这不孝子追得围着院子到处跑,最后爬上树躲了半日,好歹叫太夫人救了回来。
纨绔子弟也晓得些好歹,总算是没再提这茬儿,但还是一心扑在这妓子身上,日日要去。柳家人以为不过是少年心性,知色而慕少艾,也就随他去了,哪晓得他想着要给这妓子赎身,置个院子养起来。
这可就要不少银钱,他手底下倒有些钱,但也就是平时的月例,若是向家里要,不免又要追根问底,说不得又是一顿打,这可就难住他了。
说到此处,又有些闲话要讲,所谓交友,当有良友、诤友、益友等,不当与财友、酒友、尸优、损友等相交,为甚?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前者交,好的要更好十倍,不好的也会学好;与后者交,好的要学坏,不好的更要坏上十倍了。这柳邦彦平素就好些斗鸡走狗,漫天撒钱,家里人又宠他,益发叫他放纵了,交了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做下些不三不四的事体来。
这一日,又聚在一处喝酒,那些人见他闷闷不乐,便拿话问他,他也不隐瞒,一一说了,一人便笑:“这有何难,往前走便是那‘金家赌坊’,柳少爷赌钱的本事,哪个不晓?自去取就是了。”
一人也道:“是了,若是管家里要钱,就是给楚楚姑娘赎了身,也算不得少爷的本事,靠自个儿拿了钱出来,才能叫佳人高看一眼不是。”
这三言两语,柳邦彦顿时昏了头,拍案而起,定下心来,必要去赌坊显一显身手,也好叫人瞧一瞧他柳邦彦的能耐。
这一去不得了,就好似羔羊入了虎口,又像是小鸡进了黄鼠狼窝,差点儿把自个儿这一身数十斤也给赔了进去,好说歹说,方才摁了手印给放了出来,却是欠下了近千两白银。
恁般多的银钱,就是把他给卖了,也拿不出来啊,他又不敢和家里人讲,整日惶惶不安,做梦都梦见自个儿叫赌坊那些人冲进家里抓起来。那楚楚姑娘心思灵透,便问将起来,他原不情愿,怕被佳人看不起,但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便吞吞吐吐说了出来,那楚楚姑娘听了,抿嘴儿一笑,给他出主意,柳大人不是这次的主考官么,你何不把那考题偷出来,卖出去呢?
他顿时吓了个半死,这可是犯国法的事儿,闹将出来,纵是自个儿老子也要牵累,怎能干呢?
楚楚姑娘就是一笑:“我就这么一提,你呀,也就这么一听,就是你不能赎了我,我心里头也只得你一个,旁人,我是再也不看一眼的。”
这事儿也真个没人再提起了,可自那以后,柳邦彦心底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念头,赌坊的人三不五时的过来讨要,骇得他睡也睡不安稳,楚楚又柔情似水,引得他越发想将她带走了可当真要他这么做,他又不敢,于是一日日纠结反复,坐卧不宁。
又几日后,忽的楚楚不在与他见面了,他百般手段使尽了,方才知晓,原是个豪客包下了楚楚,而他又手底下没钱,老鸨自然是偏着那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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