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之戏情》第12章


一场情、事尽了,昭华打来温水,给两人清理干净,宝璋换了一身衣裳,嗔怪似的瞥了他一眼,自个儿挽好了发,在镜前端详了一会子,淡淡笑开:“慈仁,有些事儿呢,别人告诉的,总不及自个儿查出来的来的信任啊!”
昭华疑惑地扬了扬眉,为他挂上配饰,宝璋却并不解释,只是笑了笑,昭华也就抛之脑后,两人一道儿出府用膳去了,他最近喜欢上了京城的诸多小吃,昭华便每日陪他在大街小巷乱逛,两人的情分反而愈发深厚了。
侦察司的人果然是行动迅捷能力出众,不多时,就把结果摆在了圣上案上。圣上一壁看,一壁就脸色阴沉,青楼、赌坊、还有恁多京城三教九流的人物,他倒不知他的大儿子的手竟能伸得那般远。这些个地方,赚钱倒还在其次,不可小觑的是其中展现的能耐。能够在榜单出来后,第一时间推动流言蜚语的扩散;能够拿到考题后卖的满天飞,却把消息压得严严实实;能够网罗众多中下级官员,使他们为大皇子摇旗呐喊…………………这几天,大皇子在朝堂上可谓一呼百应,风光无限呐!圣上冷冷笑了:他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朕,还没死呢!
与此同时,他的眼眸在傅茂行这个名字上一扫而过,长庆楼,他的指甲把这个名儿掐出了一道褶儿,看似,他这个大儿子就是东主,实际上,人家只听安国公世子的话,他这个自命不凡的大儿子,只怕就是个靶子而已。
哼,为人臣子,胆敢把天家贵胄玩弄于鼓掌,安国公还真是养了个将种啊!
翌日,朝堂上依旧吵杂不休,二皇子一系和大皇子一系互相攻讦,三皇子一系和中立派、保皇党围观,叫骂共隐私齐飞,争得脸红脖子粗之际,不免挽起袖子,拳脚相加,至于从单挑到围殴,最后成了群架,便是常有之事了。
“哼!”一声不悦的冷哼,伴随着玉器的碎裂声,众人顿时一惊,齐齐望去,只见圣上冷冷俯视众人,脸色简直阴沉可怖。
能够立于庙堂的人或者有不够聪明的,但却没有不识时务的,顿时齐齐拜倒,同声请罪。
圣上这才缓和了面色,将就着罚了俸,也就抬抬手放过去了。然而紧接着,他就重拾了方才争论不休的话题,该如何处置柳清华等人?
依照二皇子一系的坚持,柳清华可以罚俸、降等,但绝不能免冠去职,世家子、二皇子的岳父、小皇子的外祖,如何能够是个白身?何况柳清华充其量不过是个保管不力,又非本心为恶,你参他个养子不教倒是可以,但养子不教也就是请个罪,够不上撸成个庶民。
反过来,大皇子一系自然是要柳清华赶紧滚蛋,顺便告了二皇子一状,柳邦彦为何如此嚣张不知国法?就是仗着自个儿是二皇子的小舅子,旁人不敢得罪他罢了!写折子的官员摸出一张纸,喝呀,这罪状儿一条条一款款,写得真真儿的呢!
两派人马争论不休,其余人间或打个酱油混个助攻,摇旗呐喊趁机下黑拳,渐渐地发展到了人身攻击。一人道,你某某时候某某地点做了某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一人一听,冷笑,黑历史谁手上不是一大把?你某时某分做了某事,我也知道!
这会子倒是没有发展成斗殴,可是嘴炮互轰也是颇有威力,把吃瓜群众听得津津有味,圣上怒发冲冠,大喝一声:“够了!”
朝堂为之一静,圣上冷哼一声,宣布:柳清华罚俸三年,滚去鸿胪寺;其余人等,统统贬职滚去做个地方官。当然,人人皆知,他们的品级决不会太高,得罪了圣上,吏部也不会给他们什么好地方就是了;除此之外,柳邦彦丢了自个儿身上挂着的官身,被罚了十几板子后扔到了最为严苛的扶风营中从小兵做起。圣上也是用心良苦,他自觉二皇子这次吃亏良多,准备稍稍弥补他一下,左思右想,干脆把这拖后腿的猪队友替他收拾了;至于那些赌坊中人、狐朋狗友以及那个楚楚姑娘,圣上并未说明如何处置,众人倒也并不关心,只是听了这些结论,各自心中有了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很久,终于把这段写出来了,唉,这种情节最难写了,不知道大家满意不?
☆、逆袭之戏情十四
那杜姓士子得了厚葬,遗孀亦被好生安抚,而买了考题的士子统统被罢落,不够的录取名额就从后面的贡士们中挑选,名次亦被重新安排,一切都尽可能公开公正,于是大家都很满意。
而京师众人从圣旨中看出了更多。无疑,这判决对二皇子多有偏袒。看来,此次事件乃是大皇子手笔了…………………………许多人不约而同地想着,当然,很多大世家早就有了了解了,对此并不觉得意外,但经此一役,只怕圣心又往二皇子处偏了几分,至于三皇子,在众人看来,他虽然精明能干,但过于倚重寒门,手底下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势力,都是些中小官员,自然不被世家大族们放在眼中。
下朝之后,回到王府,大皇子大为愤恨:“柳家做出这等事体,父皇竟还这般偏袒他!”傅茂行冷静的道:“殿下切勿心急,二殿下毕竟是嫡子,圣上难免偏疼了些,可这情分也是会消磨的,圣上要的是能承担江山社稷的储君,若是事事依靠圣上方能转圜,那这储君要来有何用?这一次,乍看之下圣上是在敲打殿下,只怕对二殿下也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管不住手底下的人不说,在百姓士子心中,也是失分不少,而殿下不也借此拉拢了许多人?”
大皇子这才转怒为喜,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不错,子肃果真是奇才啊!那小子这次吃亏不少,被本殿弄走了好些好差事,本殿看父皇对他也颇有些失望之色,只可惜没有一次搞到他,不然岂不便捷?”
“殿下不可做此想。”傅茂行急忙道,“二殿下有皇后作为靠山,又有不少世家大族押注,声望颇高,圣心宠眷,若无必杀之策,出手过重,只会反招祸患。唯有像这般零敲碎打,令圣上和朝臣宗亲对他失望,而殿下深孚众望,方能从容夺得储君大位,不会有后顾之忧。”
大皇子尚有些不满,但也知道傅茂行所言甚是,只得扼腕叹息几声,转而道:“却不知子肃下一策从何而生呢?”
傅茂行智珠在握,款款而谈:“殿下当知臣一向以纨绔示人,结交三教九流之徒,因而有些人脉,前儿个,臣得知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哦?是何消息?说来听听。”大皇子很感兴趣,他确实知晓傅茂行不喜人前显圣,总好装出一副游戏人间的做派,交游广阔,消息灵通,这回能够出此计策,也多亏了他,因而对他的消息起了兴致。
傅茂行笑道:“二殿下有个私生女。”
“啊?”大皇子登时震惊无比,他虽和二皇子斗得不可开交,时常在府中痛骂沈元丰那贼子,但也承认沈元丰的的确确不负皇后嫡子之名,品格才华那都是没得挑的,也能称得上礼贤下士,仁厚爱民,颇有些仁君风范,不然也不会让恁多大儒称道,世家大族纷纷下注于他,若非大皇子很有些本事,也颇得圣上看重,也不能与他斗上这些年了。
这私生女之事若是爆出来,不伤筋不动骨,但二皇子苦心经营的名声就要蒙上层灰,就是费心挽回来了,也不再完美无瑕,定会流失些人心了。大皇子激动无比,急道:“到底是怎样的?快快讲来!”
这一刻,沈宝璋坐在院子里的大桑树下,泡了一壶茶,摇着折扇,轻笑道:“殿下勿急,弘毅这就一一讲来。”
他对面儿,沈元祐腰挺背直,全神贯注地听他娓娓道来:“当初,二殿下许是年轻气盛,在他人撺掇之下,要行那白龙鱼服之事,也不曾带甚侍卫小厮,便去了那等烟花之地。二殿下头一回见那般烟视媚行的女子,竟一眼就看中了一个叫惜惜的姑娘,行了人伦大礼。可惜宫禁森严,这惜惜姑娘自然不能进宫,二殿下只得将她养在宫外,时不时溜出来瞧一眼……………………”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沈元祐听到此处,皱眉道,“我还未问一问你,你先前………………”
“弘毅不曾欺骗殿下。”沈宝璋轻飘飘撇了他一眼,勾起一个带着冷意的微笑,“这天下大事,与弘毅何干呢?殿下当知,弘毅幼时遭逢大变,沦落贱籍,辗转各个戏班子当中,受尽欺辱,幸而遇到了我家王爷,方才得以解脱。如今,弘毅并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要能好好儿与我家王爷待在一起,长长久久,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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